我的破坏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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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
情带来了无限阳光,不过,有些方面的不上心也越趋挺严重,在写策划案之余,自己总不自觉地瞟屏幕的右下角。奇怪的响声让心虚的我不知所措,从没试过这么怕被揭发和情的私通,那些聊天记录被网管知道,我是要掐死他的,至少是为了情的个人隐私。
敲我桌子的是经理,他摆出依旧画葫芦的和蔼笑脸,“该上去讲了。”噢,我想起来了,自从那次不称意的演讲之后,他们让我回去把方案修整一遍,再给他们讲。他们,当然就是指在我的世界里臭名昭著的“大屁股”们了。
看他们坐的椅子就知道,特别大,可想而知他们的屁股得多大才能坐得下去,装饰又多么奢华。我不屑一顾地抬头,走过路过看都不想看剥削者任何一个部位一眼。
啪!——不慎意外摔跤了。
不失礼,一点也不失礼。我想说的是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如此庄重的会议室还有不检点的电线岔了出来,成何体统?是吧。
我从容站起。如此高端的环境里发生了如此低级的事故,我变得更放松了。
这次演讲之前,我是成功拔出U盘的,里面装着公司要求的文件——不是我的幻想,它确确实实在我手上的U盘里面。
一切顺利,只是笔记本键盘位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贴膜,按键时有点粘手。我试了试这黑得像巧克力的麦克风:高音、低音、滑音、颤音……确保它拥有相当稳定的性能之后,自信满满地开始了演讲。
人说,我们所认识的人,于其整副人格而言只冰山一角。当时我在台上滔滔不绝,平日的闲绪繁思,此时此地喷出万花筒里的一道道神彩。
现在我觉得自己从来就是个搞推销的。
在我的星盘里,火星是唯一一颗没有受到“拱会刑合冲”影响的独立星,它像一棵在光秃的山巅肆意生长的盛树,每根枝条尽其所能地伸展开,无时不在昭示双子的灵动力量。
——口干舌燥的状况在提醒我,我本不是搞推销的,见好就收吧。会上掌声雷动,我也像没有听见似的,匆匆拔出U盘,找水喝去。
精彩落幕。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归我管咯,让它自然发生去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并不是因为绿色而成为绿客的,也从未喜欢穿绿色服装。绿客的“绿”并非绿色的意思,而是纯净、净化、天然。我们绿客的天职,是杜绝公害,手机的辐射就是公害之一。所以,我的手机一直搁在家里不带到公司,甚至停机弃用,以微薄之力削减无线服务的盈利。
除了公司的活动,部门还不时有约。打桌球就是经常的娱乐之约。
当我酣畅淋漓地演讲了一番,下班前就接到经理以及几位同事的桌球邀请。分明就是想欺负欺负我这个新手。他们是约在今晚,虽然和情上班下班都有在聊,而每个晚上却是我和情聊天的黄金时间。
我喜欢上情了——得出这个结论感觉悲哀,又洋溢着幸福。
“不去。”听我这样说,他们就说出一些表达自己扫兴情绪的话。切,管它要死要活呢,为了情,我连中学的哥们的邀约都一一拒绝,别说这群名字都说不上来的。
我在下班路过的小店里买了条巧克力,科学报道说它可以让人心情愉快,跟情聊天已经成了生活必不可少的一环,让巧克力把这种美好的事情再次升华到美妙的境界,我。回到居室一打开笔记本,果然是情的新信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回到宿屋了吧~^…^?我也刚好下课。
情是大学生,所在同一个国家的北方。她的大学是名牌,我的只是个二流大专,有时听她说他们的事情,我感到很不寻常,甚至不可思议。这也许就是北地和南地,名流和下流的区别吧。
我迅速回了她:嗯嗯,准备吃个好饭,你也是哦。
待会我是跟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重新看到了工作的希望,感觉孤军奋战的日子已经到头了,未来总会有什么贸然出现,亮瞎我的双眼。
我的头无力撂在椅子上缘,漫散地想着各种事情,消息来的声音惊扰了这个短浅的梦。一个笑脸的颜文字,我居然也跟着这个颜文字露出了笑容,后面接着的是:我在吃了。
诡异的笑容在我脸上滞留了许久,才被理智冷冷打发。我再次把头放在椅子上缘,却什么也想不下去了,回复情说:我出门吃饭了。便拿起钥匙关上门,找个小店填饱肚子去。
时间像快乐的游鱼一样倏地穿过一条披金戴银、溢彩流光的小溪。
这天我带了牙刷和牙膏来公司,打算在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刷一次牙,也就是一天刷牙三次。
水瓶座,外貌协会的VIP,古灵精怪又固执……我脑中反复着这些东西,眼睛愣愣地看着屏幕,这份公司的方案一字未加。
同为外貌协会的天秤,我对自己的评价一直是帅呆与酷毙之间徘徊,别人尽管不如自己那么了解自己,可也从没把外貌上的丑话泼到我身上。
相比起我这么俊帅的外表,牙齿则卖相极差:它缝疏、高低错落、某个恶作剧所致的乌黑浊色,不断从龈蔓延而上、小时候踢足球还被球撞裂了一颗门牙,到现在还没跟邻牙长齐——人生之不称意不过如此。
通讯工具和社交网站的信息在屏幕不断更新,而我木然看着,无暇也没有顾及的意思。这些信息都有一个共同点:水瓶座。什么“水瓶和天秤”、“可惜我是水瓶座”、“水瓶联盟”、“水瓶保养”、“水平测试”……我哀叹自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前些时候才说什么大宋王朝,什么理想国,现在就想速成水瓶专家。所谓贤人立长志,庸人常立志,我思来想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念的悲哀征服,恹恹瘫软在椅子上。
人生在世,没有伴侣的伟人比比皆是:柏拉图……等等等等等等,佛家子弟在这方面更是不思进取,全心全意诵经念佛。没伴侣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说明把心用去做别的事情罢了,但没有伴侣的幻想是怪胎,幻想一下,至少说明自己还算个男人。
在心里涌出一股满足的安慰感的积极作用下,我再从椅子挺起,继续浏览各种水瓶的信息——疲于做出概括、总结了,还是倾向于将之吸收为潜意识而临场发挥,只要情一来消息,我就凭最快速的心思,马上予以回复。
“想看看你那幅画^_…”
“亚特兰蒂斯●0●?”
“嗯嗯^…^”
“好!估计我要过几天才有空到展艺馆,到时照给你看~哈,顺便去那边吃一顿好的(*^^*)”
“嗯?等你有空再照给我看,不想耽误你(。_。)”
我发现情的话题总是带点物质的东西,换言之眼光总是扎根在物质的基础上。这是应了月亮金牛的谶么?
当时她说起画,我还没勾起兴趣,现在却异常浓烈。那幅画也许凸显了情的内心,可以更好地了解情。尽管我不是个心理专家,现在又想研究一番心理了,都是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进一步了解情。
“没事没事,很快就好的^…^)ノ”
惬意以压倒性的优势胜了抑郁,情偶然忙的时候,我应了同事的邀请打桌球。其实生活可以更轻松一点,虽然我的方案厕纸般抹在“大屁股”上,他们不但不嫌弃,还套近乎地屡屡邀请,由于拒绝次数太多,他们焦虑的情绪跃然脸上,我也不好意思每天对着这样的脸孔,近墨者黑嘛。于是我趁这个机会应邀一次,纵使没有穿上白袍来中和脸的黑,也算当上一回缓解心理阴影的无闻医生了。
随着桌球不雅的啪啪声,时间一下又一下地抽搐,仿佛在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手术中九死一生。我的桌球技术可不是一般的烂,烂也烂得没有一点名气——连骨气都没有的那种。他们出于公平,总让我多打几下,打着打着,变成了总是我在打,那多不好意思,所以我发觉气氛不对就果断推却这种特殊待遇。
那天回到宿屋,就是一如平常地查看情的信息。她吐槽了澡堂的水太热;说了晚饭的菜肴;说了问候的话;说了上课发生的、身边的人的事;还问我会不会想她。当然,这是我从最近发送的开始往前看的。
‘有没有想她?’
我头一晕,心一惊——到底想没想她?“想”又是哪种“想”?
从一种又一种的意思之间层层辩证、穿梭而去,再漫天飞散——突然被催眠一样,浓浓睡意袭来,就牙都没刷倒在床上睡着了。
到底想没想嘛?不是情的原话,然而仿佛看见柏拉图的遗像被糊上了一条手臂和一根食指,为的是指我这个思想即将出轨的叛徒。
情有意无意地问了我这样的问题,一如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相看无言。心知肚明吧,我该不该接受超越了暧昧的事实?犹豫的太阳天秤加之实在的土星摩羯,我要把这个天赐的海胆搁置一旁,慎做决定。
几个客套的招呼之后,情果然问起关于“想她”的话。
“猜猜看?”我用起了网传的钓水瓶胃口手法,对方有点抓狂了。
我窃喜。让她猜吧,慢慢猜,为了避免审美疲劳,我有时会透以一点点暗示:“想……了吧。好像……就那么一下下。”
一来可以保持新鲜,而来不用担心越过界线。那么,秘而不宣的境界算是入门了。
时间在沉默中带着喧哗。
工作的日子渐渐由写策划案向聊天倾斜,同事的表情都在我眼中被一一过滤。聊天组里的事情也无心关注,只有屏幕的右下角,以及自制的消息提醒专用插件的提示音,令我心驰神往。
作者有话要说:
☆、张月鹿是谁
好久没去注意峰哥了,当我为了放松,而把注意力再次投入邻座,发现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今天是我第三次的演讲,我该铆足马力赴会,一鼓作气夺下这场胜利。
消息提醒是情的祝贺,她发过不少类似的话了——我也是。她面临的挑战就是考研,我除了鼓励还是鼓励,稍微有点创意的就是——“就当做……画给我看^_…”她一看我这番话,士气高昂,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情专心作画,我们的聊天到此暂歇。而峰哥回来了。
峰哥的头发打了发蜡一样,结成润泽的粗条,有的垂了下来,滴着汗水。自从上次演讲成功之后,本座的人气就只升不降,而坐在我旁边的这位,甚至都没问过我叫什么名字,说得过去吗?
我的左手撑着腮,斜脸看正在擦汗的峰哥,他为什么可以无视我的光环,况且还坐得那么近,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呢?
“这边请,这边请……”经理常有的谄媚语气,少有的是,萌度大大超越了以往。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旗”装异服的美女——这是公司请来文艺表演的演员?
“他就是我们的策划。”经理匆匆介绍了我,她微笑着冲我点头,经理就领她到另一边去了。
峰哥看了一眼那美女的背影,然后转脸问我:“你是策划?”
我的天。本座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他又说:“不容易啊,看来领导很赏识你的方案。那几台机子组装出了点故障,新买的,弄大半天。”
组装个机子都出故障,还大半天才解决……哈,笑死,这技术员不仅眼光低,而且技术也极不称职。
“是不是爆炸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