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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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着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唱歌好了!不知不觉就唱出了那首《路人》。卓远生日时我第一次为他唱的那首歌……
冬夜冰雨涔涔淋湿了嘶吼的狂风
撕掉记载着你名字的日记本惊觉回忆的残忍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的踏上新的旅程
不要问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回忆这么沉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踏上新的旅程
新的旅途里有没有冰雨和冷风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不要问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可你终究决定做我的路人
空落落的大厅只有我孤独的声音在空气里飘零。我没有开灯,在黑暗漆黑的空间里抱住自己的膝盖,心难受的想死去。
我哽咽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说了我很害怕,以往每年的生日都是家人陪我一起过,如果他不在,我又会胡思乱想,卓远他听懂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回来陪我?
“爸妈……我好想你们……你们好了,三人行,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该怎么办?”
“我好累……好怕……”眼泪浸湿了膝盖,我泣不成声地自言自语。
“嘭!嘭!嘭!……”外面徒然响起了烟花爆竹声,一朵朵巨大如风火轮的烟花在天上炸开,五彩缤纷的烟花忽明忽暗地闪着,光亮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照进来,亮的时候照亮了整个大厅,连钟表上的秒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暗的时候大厅又恢复一片死寂,好像烟花不曾照亮过这里。下一秒马上又有光亮占领黑暗,循环不断……
是啊,新年了……大家都在迎新年,卓远此时在做什么呢?
他知不知道我看着漫天璀璨的烟花,心中却是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39花落亦有时
一夜无眠,卓远没有打电话,没有让手下人带话……
我的头痛的要裂开。吴妈起床时看到坐在大厅里眼睛红肿的我如见鬼一样,吓的跳起来。
她看了看摆在茶几上分毫未动的蛋糕明白了几分,偷偷地叹了口气,转去厨房做事了。
“吴妈,我去少爷公司一趟,你不用准备我的早餐了。”
吴妈从厨房里出来,手掌反复地摩擦着身上的围裙,担忧的情绪很明显:“夫人,要不你先吃了早饭休息一会儿再去吧?保不定少爷等会就回来了。”
我摇头苦笑道:“不了。”
吴妈拿我没辙,只好说:“那多带些保镖陪你去。”
“没事的,我是去顾氏,又不是去其他地方,都在我们自个儿的地盘上,让司机载我去就行了。我等会儿自个儿跟管家他们说。”我说完便回到二楼的卧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洋裙,带点藕粉色,衬的肤色很健康。配上卓远之前在他生日时送我的粉色牛皮手提包,整体上休闲又不失雅致。
司机的车停在顾氏大楼楼下,我告诉司机,自行先回家,不必等我,然后忍着头痛上了办公楼的最高一层。
“对不起,这个楼层只有少爷一个人能进入。”在楼梯口保安拦下了我。
“少爷在里面吗?”我的心中波澜起伏,很期待从保安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顾少爷还没来。”保安中规中矩地答。
“你们在顾少爷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让我进去等少爷。”
“这……”两个保安为难地看着对方,都拿不定主意。
正是因为他们跟着卓远的时间久了,才明白卓远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像我这样身份的女人不计其数,所以他们更不能放我进去。
“夫人?”
一闻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然是小右。
“小右,你知道卓远在哪里吗?”我犹如看到救兵,抓着小右的衣袖迫切地问。
“少爷还没来吗?我从昨天开始辙联系不到他。”小右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了?”小右对着两个保安厉声询问。
“不关他们的事,我来公司找卓远,可是头又痛的要命,想进去里面等卓远,他们两个不认识我便不让我进去,他们也是恪尽职守……”我急忙解释。
“进去吧。”小右抬起手在我背上轻轻碰了一下示意我进去,随即如触电般的放下手臂。
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的神情。
“夫人,你在这边休息一会儿,少爷再过会儿应该就来了。”小右将我安置在会议室,他自己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我在会议室里溜达了一圈,顾氏的会议室跟报纸上其他公司的会议室没什么大不同嘛!不过,站讲台后的墙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红木木板钉成的?活像个大柜子。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它就是一个柜子!打开柜子门又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后面别有洞天,后面隐藏着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柜门只是通往里面房间的一个门而已。
我进入里层的房间,顿时佩服此房间设计师的独具匠心,它简直为主人打造了一个临时紧急会议全方位备用房。房间里一应俱全,办公桌、沙发、一个装了几套会议用的黑白西装和皮鞋的衣柜、甚至连临时休息的床铺都有!
坐在绵软的真皮沙发上,我困意连连,昨晚一整晚没有合过眼,现在倒是真乏了。看衣服的尺码和鞋子的号码,这个房间应该是为卓远专门设计的。我困倦地脱掉鞋子,躺下床准备入睡,奈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认床?缺乏安全感?我思量片刻,又重新穿上鞋子向大衣柜走去……
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
“嗒嗒嗒……”熟悉的皮鞋落地声。
是卓远!我正准备打开柜子门出去,只听又一串“叩叩叩……”女式高跟鞋的声音随着卓远的脚步声进入我置身的房间内。
我打算出去,他们已经进入房间内了,我想这时候不管来人是谁我都不能出去,顾卓远的女人喜欢躲在柜子里,传出去对卓远对我都不好。
“今天我来的路上看到小白了,她哭着对我哭诉,你把她送给了麻生少将的手下?”是熟悉的女声,她的声音让我打了个激灵,她说的话更是让我的背脊一阵阵发凉。
“蠢货。”卓远冷冷地说,语气里有不屑,丢弃的好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
我轻轻地推动柜门,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能大概看得到外面的情况,又不至于被发现的缝隙。
卓远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修长的身材遮住了他对面的女人。
“她说她只是把对你的爱表达了出来,或许方式不对,但罪不至此。她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会不会太狠心了点?”女声柔柔地,带着求情的意味。
“你既然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就不要替她求情。”卓远的声音有些锋锐,有些不耐烦,然后他踱开步伐,他身后的女人半边身子露了出来……大半个身子露了出来……我彻底看清站在他身前跟他说话的女人是谁,是她——林泓。她穿着枣红色的贵气旗袍,瑰丽的颜色没有显得很老气,相反的她看上去气色还特别的好,只是嘴唇没有涂口红,有点苍白。
我震惊的打了个寒颤,至于为什么是打寒颤而不是尖叫此类,我觉得可能是林泓之前给我造成的阴影太大了。我一听到她柔柔又带着魅惑的声音就莫名的惊慌。
“她不过是昨天在你的茶水里下了安眠药,把你留在她那里过夜而已。”林泓目光随着卓远的走动而移动。
原来卓远昨天是在小白那里过夜……虽然原因很被动。
“她就跟你说了这些?她没告诉你,她请了一大批记者等在她家楼下,就等着我现身,然后她的下人不小心向记者透露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最后我费了一个早晨的时间才找到所有有关的报社,将消息压了下去。这些你不知道吧?你说她该不该死?”
卓远说完,林泓表情也是相当惊讶。她大概跟我一样没料想到小白居然如此有心机。
“身为你的第一个女人,一直都是她最自豪的资本。”林泓讷讷的念了一句。
“能成为我的最后一个才有资格炫耀。那些女人是时候打发她们走了。”卓远幽冷地说。
我听了背后又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卓远的冷漠我理应来说是司空见惯了,可是面对这样把他人命运当作玩具一样的他我还是心生惧怕,他说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包括我?我不敢往后想……
“打发是可以,可是真的没必要把她们送给日本人,太残忍了……”
“好了,不说她们的事,说我们的事。”卓远打断林泓的话,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
他们的事?他们能有什么事?难道他们不是普通简单的下属和老板的关系吗?能有什么事比左右他人的命运更重要?
正当我的脑袋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要冒出来时……
“我怀孕了。”林泓上前一步,抓住卓远的袖子,低下头无奈地说。她的动作告诉我,她的孩子绝不是如涛的,难道……难道是卓远的?
我瞪大眼睛,脑袋一下子短路,视线黑暗了几秒,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传来,林泓的话震撼的不只是我的心,她震动了我的整个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40燕子不曾来
林泓的话,卓远听了居然没有一丝的讶然,好像早就知道了林泓怀孕的事,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郑如涛知道吗?”
林泓依然低着头,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随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们订婚的事可能要提早了……我外公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林泓恳求地盯着卓远,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们要订婚了?是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好到要订婚了?
我的心就像被人从胸腔里活生生地掏出,再抛进冰冻的水里,是谁说痛到了极限就感受不到痛?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痛?为什么我的眼泪不曾停过?我的泪水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下,流入领口,冰凉凉的一大片。
卓远的反应我是看不到了,他又转过身子,他们的站姿跟刚进来时一样。
他们就算此时再说什么,我想我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了,耳朵轰隆隆的耳鸣,我觉得我随时有可能会晕过去。
“好。”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他要跟林泓订婚的事他已经亲口答应了!那是不是说明林泓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订婚?原来我怀孕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不会欣喜若狂,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不是只有我一个。名正言顺要订婚的女人坏了他的孩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哪有心思在乎到我?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与那日我躲在衣柜里看着山田一步步接近我时一样的情境……我惊慌恐惧到了极点,连心痛也是一样的彻底。
卓远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林泓说:“订婚的事,由我来宣布。替我向风尚麟老先生问好。”
风尚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