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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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跟我们回家。否则,今天我们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回去。”
小右边说边观察我的神色,我惊讶地捂住嘴巴,卓远……他竟是这样的重视我,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我的眼眶濡湿,结结巴巴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走,真的这么想抬我?”
“不敢。”小右低下头。
小右走在最前头,我跟在其后,我后面是一片黑压压的保镖,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旅社,上了早就发动好的几辆扬长而去。
卓远,等我……我就回来了……你这个傻瓜,有胃病怎么不吃饭?有胃病怎么不看医生呢?非得搞出胃出血这么严重还不肯罢休!等我见到你,看我不好好打醒你骂醒你!可是……我,我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骂你呢?上次我已经清清楚楚地向你宣布我要跟你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33春回雪尽时
我推开厚重的红实木大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浑厚的烟味夹杂着高浓度的酒精味,大厅内还有一团团烟气在缭绕,我知道他烟瘾大,但不曾想他能把屋子抽出神仙居的氛围来,在这些稀薄的烟气后我见到了他——卓远。
他还是穿着我离开那天所穿的西装,只是笔挺的西装早已变得皱巴巴,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和平时的干净利落很不相符,大厅四周污浊不堪,满地都是翻倒的酒瓶和烟蒂。他此刻萎废的依在米白色的真皮沙发里,倦色满面。大厅是豪华的欧式风装修,他颓废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他像个失意的欧洲贵族王子,哪怕全身臭烘烘的,仍然改变不了他精致的五官线条带给人的惊艳。
平时见惯了他的冷漠、他处理事情时的雷厉风行,原来他懈怠下来时这般的令人心疼……
我一步步地走向他,走到半途因为太专注地去看他,不小心踩到一个葡萄酒瓶,加上三天来就没好好吃过饭,我摔倒了居然就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动作起不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卓远,估计就是一头死猪也该被我弄醒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趴”的动作改为了“坐”。
卓远从容地走向我,他的双脚停在了我的眼前,他的皮鞋上沾染了很多灰尘,对于一向爱干净的他是怎么容忍的了的?
“回来了?”他的语气和平常他很我说话时没有区别,可是我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他在生气,他的语气里有我一直惧怕的冷漠,那是他用来面对所有人的一面,如今总算也用到我身上了。
“你好多了吗?”这就是他,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可他总是有一种驾驭一切事物的气场,他的居高临下让我有种错觉,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出轨的人是我、背叛我们之间的人也是我。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此时偷情的人是我,我一定会哭着哀求他原谅我,这个场景很眼熟,是了……上次闹得人尽皆知的报纸新闻事件,我就求过如涛。不过我爱他就不可能会给自己出轨的机会,除非对方强迫我。他是卓远,能强迫的了的人又能有几个?他是自愿的,为什么明明错的人是他,他凭什么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前三天你狠心离开时没管我的死活,现在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讥嘲的语调。
我早该知道我不该回来。
“那是我看小右的神情……”我深吸一口气花了极大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算了……我解释再多你也不会相信,就像你解释再多我仍然在怀疑,我们之间的信任有了裂缝,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么……我走了。”
我说完鼓起勇气再看他最后一眼,谁知看到他的眸光忽然一下子变得黯淡,光彩尽失,一抹痛色沉淀在他的眸底。他总能让人上一秒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下一秒又对他没有办法的疼惜不已。
我忍住想哭的冲动,抬起因久坐在地上发麻的双脚,背过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嘭!”一只红酒瓶砸在我的脚边,阻止了前行的脚步,我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躲避,碎小玻璃碎片溅跳起来划破了我的手背,手背上立即呈现出一条细长的血痕,我吃痛的捂住伤口。不料卓远从后面抱住我,我惯性地后退两步跌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跟别的女人有瓜葛,这几天我过得好痛苦……陈香,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他几近悲哀地在我后方说道。
原来在爱情里,我们同样卑微。
我转过身和他紧紧相拥,卓远哽咽地说:“这三天是怎么过来我都不知道,陈香……我真的太痛苦了……”
我的眼泪落在他的衣领襟上,也哽着嗓子问他:“你爱我吗?”
在他点头如捣蒜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哭声回荡在大厅里,我的全世界……又回来了。
卓远低下头吸住我的唇瓣,我亦深深地回吻他,我们用尽全力地拥着对方,要把彼此融进对方的生命里。
在闭眼时,我不经意地瞥见放在大厅楼梯转角处的绿萝抽出的新芽,原来冬天终会过去,再多的磨难也都会过去,春天总会来临的。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小生命都在努力地生存着,迎接着下一个春天,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对未来充满期待?我希望经历了这么多,我和卓远的世界里永远都能是春天。
又是三天后,我发现我的想法果然是异想天开,春天都是留给要发春的人,我和卓远之间注定没有春天。
他的父亲——顾福仁找到了我。
莫说他是全国首富,就凭他是卓远他爹,他就应该是世上唯一能肆无忌惮地穿过卓远的私人住宅前院,再从容自若地走到大厅然后不请自坐地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的人。门口的管家、保镖、保姆、通通傻眼地看着他,他的气场比起卓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场的观众在看到他身后整齐地配着冲锋枪的保镖后别说上前,连呼吸都不敢粗喘,一是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二是若你敢上前说些什么废话,人家有分分钟把你打成马蜂窝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弃尸荒野的本事。
后来他走后,吴妈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告诉我:“夫人,我们真是太激动了,托您的福,我们总算能见到活生生的全国首富!”要知道,你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噢,虽然当时没太痛苦。
顾福仁,不对,卓远他爸,从他淡定地在我对面坐下时,我就慌张的不行,他老人家一坐下,我立即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在原地像个等待他训话的小孩。别问我怎么认识他,全国生命都认识他——从报纸上。
那个顶着一大堆头衔的实业家、收藏家、慈善家的全国首富就坐在我的对面,然而,我从他别有深意的不满眼神里,注意到了他完全不慈善的一面。
我大胆揣测了一下,可能他外出办公事,恰巧路过此处,顺道拐进来见识一下前段时间把他儿子折磨的够呛的新欢。他身着严肃庄重的全套黑色西装,内穿白色精致的衬衫,如此一搭配,更是肃穆地让人望而生畏。
我知道他根本懒得跟我废话,否则他此时要弄死我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身上随便拿出一个职位都能压得我这辈子翻不了身,例如:民间商会会长、企业家联合会会长、商业联合会长……诸如此类我看过去都大径相同,可每一个又都不一样,但份量都同样重的吓死人的职位。
不是我为了了解他花了多大的功夫,但凡是偶尔有关注过报纸的人都会了解他老人家,他时不时就会荣登什么什么富豪榜,又时不时地有媒体报道他老人家又花了天价买了几幅名家画作或者珠宝。普通老百姓可能不认识他收藏过的画作的作者毕加索,连数清报纸上的金额数字后的几个零都有些吃力,但一定会一眼就记住他老人家在报道上慈祥和蔼的脸——我们的首富。
老人家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这个姿势跟卓远极像,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像一只慵懒的狮王,是亲儿子无疑了,我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
他四周瞧了瞧,仿佛在观赏他儿子的装修品味,面色稍微缓和了点,看来对卓远的品味很满意。
我一直都在旁边候着,直到现在连声招呼都没敢打,趁着他的脸色有些好看,连忙和声道:“叔叔,您好,我是陈香,您口渴么?我给您倒水去。”
我字字斟酌,虽说讲的话不算顶级厉害,但也算知书达礼。
“我知道。不用麻烦了,我说几句就走。”他老人家依旧慵懒地倚在沙发扶手上,十指相扣,言简意赅地对我说道。
我此时心想的是,您千万别像平常开董事会那样,跟我们的中学班主任一样一样的那样,每次他一说“我就说几句”时,全班同学都做好了听他说上一节课的打算。
不是我不想听您说话,而是您的气场过于强大,我委实害怕的不能自已……全国首富还算言而有信,真的说了几句就走,中途我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全程反应用白痴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34花开自有时
他老人家的每一句话掷地有声,就像在开检讨会议,被检讨的理所应当是我。
“小远这段时间都是住在这里的我知道。他前几天突然身体出了状况急救车把他送往医院,把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吓坏了。我问了下原因,我只说一次,下不为例,否则你连靠近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我脑补了下他说的“小远”其实就是卓远,也很佩服他的说话格调,不紧不慢的,就连说出“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吓坏了”的话时都表现的很淡然,好像当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还有,能如此婉转地威胁一个人的生死,还是需要技巧的,此种技巧已经练的如此娴熟,再次证明他果真是卓远的亲爹。
如果您这么关心卓远,那这三天您怎么不来看看生不如死的他?是属下人瞒着您,您不知情还是怎么的?事情完结后,您又跑来兴师问罪,秋后算账又算什么……
这些话在我脑子里跑来跑去,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来,否则卓远回来只能看到身上无数窟窿眼的我。
“小远爱玩,我们不反对,他不止你一个女人,这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最近经常往你这里跑是众人皆知的。反正你们都心知肚明你们跟小远是没有未来的,你们当中没有一个有可能会跟他结婚,大家都是能走多久走多久。你们几个能和平共处当然是最好的,就算不能和平共处你也得向我保证,不能再让小远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我愣是卡在第一句话的“不止你一个女人”上反应不过来。我欲哭无泪,我要是早知道我还会在这里?
紧接着,我又卡在“没有未来、没有可能跟他结婚上”,来不及伤心,老爷子后来的话听得我想哈哈大笑,我是陈香!我们的家庭教育一向不开放,我们坚持一夫一妻制,正是这种教育造就了我这种性格,别说“和平共处”,就是普通的“共处”我都不能接受。
他老人家说来说去免不了一个道理,你们怎么争宠我管不着,但如果伤害到他家小远的身心,他就弄死我们的身心。总之,今天就是一个高层领导来教导小喽喽,甚至连胁迫的资格都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