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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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远说他害怕?这世上还有他惧怕的事。他的一番告白我听得颇为动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你去上班吧,我也没说马上就出去上课或者上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推开他,催促他出门。
“好。你在家等我回来。”
顾卓远走出三步后,又回过头来亲了亲我的额头才出了门。
他走后,我顿时觉得冷清。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了我的全世界。
拿着保险柜的钥匙发了半个钟头的呆,然后在装满“我的资料”房间里呆了一个小时,整个房间里装载的不止是照片,还有顾卓远满满的爱意,加上我满满的感动。它不止储放了我的照片一类东西,还有很多我意想不到的,比如那次新闻的剪报,我平时打击他人的经典语录,更甚还有我平时有意无意说出的一些我自己都忘了的话。我看得热泪盈眶,乐此不疲,终于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透。
接着我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只好回到房间里,拉开柜子,无聊透顶地数衣服,整理的有条不紊的衣服挂满了整个衣柜。旧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三四十套都是新的衣服,并且每天都在增加,如果杂志上哪个明星穿了一件还不错的裙子,我多看上两眼,第二天小右就会把那条裙子的所有的色系承包了带来。这些衣服有的颜色低调,但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我要对从来不出来的我来说,这么多衣服有什么用?
早前,为了我能更快的恢复健康,顾卓远把家里的深色家具统统撤掉,由里到外改头换面地整修了一遍,之前的深紫色金丝绒沙发换成了米白色的欧式真皮实木沙发,灰色的羊毛地毯也换成了米白色,就连窗帘也换成了米黄的暖色调。可我觉得,华丽的家具跟衣柜里的衣服一样无趣,再奢华的家庭装潢没有了生气,仍然是一堆令人生厌的死物。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像疯长的野草,在房间里落地生根,孤清很快遍布整座房子。一个人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不自觉地缩进衣柜里,关上柜门,将身体埋进黑暗,然后在快被寂寞逼疯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妈……妈……”我在狭隘的空间里泪流满面的喊得声泪俱下。每当一个人独处时,我便会想起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他们用他们的全世界来爱我,而我把我的全世界给了一个男人,他一离开我我便无所适从,我好想摆脱这种状态。
“陈香……陈香……你醒醒。”顾卓远苍白颤抖的嘴唇模糊不清地在眼前闪现。
“你回来了?”我揉揉眼睛,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在衣柜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还把我们大家都吓死了,我们以为你怎么凭空消失了,差点没把家宅翻过来找。”顾卓远心有余悸地说。
我闻言四下看了看,原来我居然在衣柜里睡着了,可能顾卓远不在身边真的只能依赖衣柜了这个可怕习惯还改不过来。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傻瓜,你没事就好。要不是你刚才在梦里一直喊着‘妈’,我们可能到今晚都找不到你。”
“我等你等得无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衣柜这边整理衣服,再后来太困了就睡着了,真的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再次道歉。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顾卓远将我横抱起来,我的头埋进他的胸口,隐约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窜入鼻腔,这一刻我宁愿是我的错觉。我莫名地恐慌,很显然这味道不属于从来不用香水的我。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我让医生过来看看。”顾卓远把我平放在床上,转身去打电话。
我心里乱得慌,毫无头绪,如同又回到父母亲遇难的那天,六神无主。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想刚刚离开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又回到家里跟我卿卿我我这种事,因为只要想到一点,我便觉得恶心,浑身不住地发颤。陈香,他的身份必定有很多身不由己,或许只是逢场作戏,他能这般对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我一遍遍说服自己。
“今天公司很忙吗?”顾卓远打完电话坐在床边,我还是忍不住试探道。
“嗯,有部新电影要上映。还有你上次拍的那部电影,电影院的观众好评不断,如果你真的打算上班,不凡考虑来顾氏重操旧业?”是了,他负责管理演艺圈明星还有大的银行这一片,在片场接触到胭脂水粉的概率很大,身上有香水味一点也不稀奇。
“真的吗?太好了……”我勾起嘴角掩饰落寞。
“还睡吗?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然后下楼吃晚饭?”
“好。”我点头答应。
这一天我们之间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浮萍也是愁
顾氏有事就意味着顾卓远今天一整天又不能在家陪我了。
我在家百般无聊,又不想因为不小心又在柜子里睡着让顾卓远担心选择了出门走走。
刚出了门我就后悔了。
有谁能忍受随便出门散个心后面跟着一大打的保镖?
我在公园吹了很久的风,当然西北风不可能喂得饱我,所以我移步去了面馆,后面一大票如影随行的保镖也跟着我移动。我讨厌众人注目的目光,可是这些鬼魅般的人根本别想动甩掉他们的念头,再说一定是顾卓远的吩咐他们才会跟着我,真的把他们甩他们必会遭顾卓远的责罚。但我很好奇,难道身为保镖真的都不用吃饭睡觉的么?他们不饿么?
我在暖和的面馆里坐下,又引得整个面馆里的人纷纷侧目,顾客们定是以为来了哪个大人物吧?我亲切地问了保镖们要不要一人也吃一碗,答案很显而易见,他们只会规规矩矩地答:“陈小姐吃便好。”
听听,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吃便好?”吃便……好?
他们在后方的几张桌子坐下,连杯茶水都不喝,面店老板的脸色顶不好看,不过看我们人多势众,单是我们一班人就差不多挤满了他的小面馆,他不好发作。
我点了碗普通的面条便坐着等开饭。面馆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这年头生意萧条是必然的。我又开始无聊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发呆。
“老婆,你多吃点。”隔壁桌的小情侣毫不避讳地秀恩爱。
“我吃不下……”女孩撅着嘴。
“为什么呀?不要减肥了,你已经很瘦了。”男孩安抚女孩。
“不是啦,人家失恋了……”
“啊?可……可是我不是还在这里吗?”男孩明显地慌张不安。
“人家说得是‘国民老公’,我们的老公~”女孩撒娇的语气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国民老公”四个字让我拉长了耳朵。
“他?他怎么了?”男孩一头雾水。
“最近听说有新恋情了……”女孩扁着嘴。
“不是吧?”
新恋情?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打算从他们的嘴里好好听听媒体朋友们怎么形容我和顾卓远的恋情的。可顾卓远不是说不会这么早公布我们之间的事么?
只听女孩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顾卓远——我们的老公,跟他的金牌助理哪个什么右的原来是一对!”
我“噗”一声把嘴里待咽茶水喷了出来,还不小心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陈小姐没事吧?”后头的保镖急切问道。保镖应该都是四肢发达四肢简单,难不成他们认为有谁会用一杯茶水来暗算我?咳嗽几声而已,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吧?
顾卓远和小右?我忍住爆笑的冲动,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顾卓远和小右……哈哈哈……不知道顾氏怎么会让这种没商业价值的新闻报道出来。
“不是吧?”男孩开启了复读模式。
“真的啦,你不知道新闻拍了好多他们的亲密照,就差接吻了……”
女孩说得有鼻子有眼,若不是我认识顾卓远,搞不好真的会信一半。
她要绘声绘色地继续说些什么,我后座那些家伙不干了,他们恶狠狠地瞪着隔壁桌的男孩女孩,不仅把他们瞪得话说不下去,连面也没吃完就落荒而逃。
不消片刻,面条端上来了,我闻着香喷喷热气腾腾的面条,胃口大开。我提着筷子边吃边笑,果然,笑话是最好的下饭菜。
一碗面见底,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我满足地摸摸圆鼓鼓肚皮,把面钱放在桌子上含着笑出了门。
刚走出十米远,一个年轻的少年捧着一束花向我冲来,注意,是“冲”。
我吓了一跳,保镖们反应速度也算很快,立即拿下他,场面过于混乱,以至于我差点被迎面丢来的鲜花砸晕,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是第一个真正“花下死”的女人了。
“陈香,我很喜欢你,你新上映的电影我每场都去看,看了很多遍,请接受我的鲜花和崇拜……”
原来是我喜欢我的影迷,没想到我才拍了一部电影就有追捧者了,那林泓她们那些大明星每天不是收花收到手软?
少年被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按跪在地,他话未说完下腹便中了一脚。
其中一名保镖还出言道:“吃了豹子胆了你,你有什么资格送陈小姐礼物?”
我忙出声制止:“你们怎么这样?他并没做错什么。”
莫说少年是我的影迷,就算是一名普通的路人他们也不能这般当街打人!
“对不起陈小姐,顾先生说要随时提防靠近你身边的人,铲除所有不必要的麻烦,对您可能造成危险的可疑人物我们不能放过。”保镖答道。
“你们又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威胁到我的安全了?顾先生说的是吧,把他放了,顾先生那边我去交待。”我没好气道。
“是。”
“谢谢你陈香……”
“还不赶紧滚?”狐假虎威的保镖又来了……而且不是这些话不是从一个保镖嘴里说出来的,是从不同的人嘴里一人一句拼出来的。我知道他们在履行他们的职责,不过我是不能接受此种方法。
少年仓促地跑走了,他的脸色早已吓得发白,他甚至还没看清楚我的脸……那个男孩,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来靠近我,他只是像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单纯地爱慕着自己的偶像,他什么错也没有。
我委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花束,花瓣零落了一地,花朵都有些破败,我毫不嫌弃地捧在怀里,它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同时也是演艺事业的第一束花。
不远处有一名看似记者拿着相机在对着我们兴致勃勃地狂拍。
看他那副兴奋劲,他一定觉得他今天赚了个头条,小面馆附近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居然能让他劫杀到有钱人带领保镖当街殴打的大新闻!可能他今天得失望了。
果然,一名保镖上前阻拦,问道:“你是哪个报社的?”
后头又紧随而上三个保镖向记者走去。
记者不由得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地答:“每周一报。”
“把相机交出来。”保镖懒得啰嗦,开场白很是直接。
“不行,我们身为记者的,就是要跟相机共存亡。”记者死死护住身前的相机。
“快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抢了。”我听的更是目瞪口呆,能把“抢”这字眼说的这么直白的也只有顾卓远家的保镖了。他们难道不会含蓄点说:“你不交出来,我们自然有办法拿到相机。”
前一秒刚说要跟相机共存亡的记者朋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