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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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云后我堵在心头的痛祛了大半,它让我看清,顾卓远就是我的未来。而爸妈和小云虽然死了,但他们的爱会永远留下,就像现在我仍然感受得到他们在爱着我……
顾卓远低头轻啄了下我的嘴唇:“你好好地活着,不再对这个世界绝望,不再悲观地过日子就是给我最大的谢礼。”
我抬头回了他一个轻吻,脑袋回到他的双腿上眼睛盯着他细密纤长的睫毛道:“我会的。你就是我坚强起来的理由。”
顾卓远霎时笑了一下,其实我从来没有看到笑意浓浓的他,他经常都是坏笑、痞笑、戏虐的笑、挑衅地笑、漫不经心地笑,这样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见,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时更是亮的仿佛能照亮一切事物。
“卓远,”我头一回如此称呼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在遇见你以前,我真的一直认为如涛会是我的终生伴侣,我跟他的事你也知道……我很爱他,很怕他离开我,甚至我以为离开了他我就会死……”
“卓远,你在听我说吗?”顾卓远的眼神飘落在远处,心不在焉的模样。
“嗯。”他冷冷应道。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让你知道,那么重要的一段感情我都放下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在一起的。遇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如果没有你,我大概早就死了不下千百回,是你拯救了我。”
顾卓远的脸色很不好看,面瘫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又是冷声道:“然后呢?”
“不过,我不是为了报恩才跟你在一起,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实事求是。可能如涛说得对,我早就对你动了心,在你强吻我的时候,在你为了我封杀王婷婷的时候……不然我怎么会对如涛有了新女友这种事后知后觉到此地步?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梦到过你……我爱上你,早得我自己都不曾察觉。”我费了好多力气才说完。
“我知道了。”顾卓远居然没有感动,他只是面色有些好转。
“你怎么了?你不是又生气了吧?”我心慌。
“没有。”顾卓远抿着嘴唇。
“那你怎么了?”
“腿麻了。”
闻言我立即从他腿上弹跳起来,脑袋不小心撞到了车顶。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顾卓远轻抚我受伤的地方。
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压了你一路。”
“没关系,以后我会压你一辈子。”顾卓远目不斜视地看着我道。
他调戏的语气听得我的脸红得像红烧猪头,我低着头不再说话。
“以后称呼别的男人的时候加上姓氏。”顾卓远不悦道。
我就知道他在吃醋!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涛在我的生命里成了别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顾卓远,而且我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好像事情顺理成章就该这样。
我想起以前跟如涛在一起时,我们曾为了“林泓”和“林泓学姐”这两个称呼爆发了一次争吵,没想到他最终真的跟他的女神走到了一起,女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果然觉得全世界的异性都是她的情敌,居然让我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一次。话说回来,恋爱中的人又都是小气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才是爱情吧!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顾先生你欠我好几个解释,比如说为什么你老是林泓同时间同地点出现?为什么你的家里有个房间里面全是我的照片?再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顾卓远俊脸微红:“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那天你一整天的时间都得是我的,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现在一整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你的回答一向都是淡定犀利。”
“什么?”
“没什么……”
“顾卓远……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26还晴二月天
“我每年的生日都过得很热闹,家里总是会举办非常盛大的派对,而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最后放烟花的时候,因为当满天的烟花开得最灿烂时,每个人都在仰头观赏烟火,再也没有虚伪客套的奉承话,我总算能消停会儿享受片刻的心灵宁静。”
这是顾卓远的原话,我听后很是诧异,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在他这倒被他嫌弃的一文不值。话说也是,谁愿意自己的生日被当作豪门社交的工具,处处充斥着阿谀奉承。
今年的生日对顾卓远是最特殊的,他拒绝了家族为他举办的盛宴,选择和我安静地单独过。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俩显然安静地过了头,顾卓远将整个舞厅清场,偌大的舞厅里就只剩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其实你不用包场的啊,我已经能安然无恙地面对人群了。”我打破沉默。
“整个大上海百分之九十五的舞厅都是我家的,我回自己家何来包场之说?”顾卓远说得振振有词。
“说得也是。”我答道。
心里偷偷地冥想:谁让你的父亲是全国首富呢?你有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身世背景,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待遇是自然而然的,因为你投胎的时候没投准,如果你没有一个全国首富的爹,就算你叫顾卓近也白搭。
“那个……我也没钱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不如我给你唱首歌?”我抱歉地说。
现在吃喝拉撒都是用顾卓远的,再拿他的钱给他买礼物挺没意思的。
“你还会唱歌?”顾卓远不可思议地说。
“不要小看我,你忘了我是从哪个学校出来的?”
“现在唱吗?清唱?”顾卓远开始按耐不住的小兴奋。
“对,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当作生日礼物。”我肯定的点点头。
“好。”顾卓远难得地一笑。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地站到了唱台上,登高望远,整个舞厅里只余顾卓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天花板上吊着的几盏聚光灯射出的光线在空中寂寞的纵横交错,撒在地上是一个个浑圆的形状。那些灯光偶尔交汇在一起又恰巧落在顾卓远的身上,他的全身被一圈光晕包围,好像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有些人的王者气质果然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禁想。
我握紧身前的立式麦克风,手心沁出了细汗,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出,哪怕只有一个观众也让我颇为紧张,不过在相爱的人面前,无论做了什么尴尬的事都不会觉得丢脸才对。
“这一首我自己写的《路人》一直没有机会唱出来,现在送给你。生日快乐!”我对台下的顾卓远说道。
冬夜冰雨涔涔
淋湿了嘶吼的狂风
撕掉记载着你名字的日记本
惊觉回忆的残忍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的踏上新的旅程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回忆这么沉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踏上新的旅程
新的旅途里有没有冰雨和冷风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可你终究决定做我的路人
一曲完毕,我再看向台下的顾卓远,他还沉思在我的歌声里,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就深入我心,此时他的默然毫不介意地表现出来,更显得疏远和冰冷。他西装革履地端坐着,像赴会参加什么重要的经济会议,这是他绝大部分的装扮,使他身上的线条看上去一点也不柔和,相反的还有些紧绷。
现在坐在台下的顾卓远和普通人并无二样,除了比普通人气质和样貌上略胜一筹,他的寂寞、孤单和所有人别无二致,就连他周遭的空气都被他感染了,除了寂寥还是寂寥。他也是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难言之隐,可能他有着比普通人还要更寂寞的心,普通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够向身旁的朋友亲人吐苦水,他不能,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了父母长辈的希翼,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让他尽情地发泄,因为周围等着看他失利,看他出丑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他们表面对你嘻嘻哈哈,毕恭毕敬,心里却巴不得你去死。
我悲悯的眼神一时没控制住,顾卓远不悦地站起身,他大步大步地走向我,我的心跳随着他的大步伐加速,心脏简直要蹦出嗓子眼。
上了舞台后,顾卓远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他绕到我的身后从我身后轻轻地揽我入怀,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润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应该唱《生日快乐歌》嗯?”顾卓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不容易有登台演出的机会,当然要把自己的压轴之作拿出来呀,要我唱《生日快乐歌》可以,你答应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你可记得?”
“嗯。你先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顾卓远拉着我的手往后台走去。
酒红色的丝绒帷幕后面是一间很大的化妆间,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各式风格的服装。
要说现在的化妆技术委实很厉害,不止厉害,还很离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举个例子,之前我曾亲眼看着一位神级化妆师为了吸引众人崇拜的目光,把我们学院里的一位普通平凡的女同学化妆成女神级别的人,结果我们一百人里有一百人完全辨认不出此女,此女亦是惊讶感动的大哭,真真是美哭了!这在化妆方面得有多大的造诣啊!当然我对这种做法是相当不赞同的,欺骗观众不说,还潜意识里鼓励我们犯罪。到时候人人都可以素颜做案,化妆见人,警察一定查无对证,什么证人通通都被蒙蔽了双眼。
“想什么呢!”顾卓远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我。
“没……没什么啊。你带我来这里是……?”我疑问道。
“你看那些——”顾卓远指了指堆放在角落里的一大堆礼物。
“哇,天哪,好多的礼物,都是你的?”望着小山一样的礼物,我叹为观止。
“不是。”顾卓远摇摇头道,“是你的。”
“我的?”
“是啊,今天你陪我过生日,这是有史以来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所以我要送你礼物。”
我哭笑不得:“可是你也说了,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我的生日啊!”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要与众不同,以后只要我过生日我都要送很多很多的礼物给你。”顾卓远有点孩子气地说。
“那……那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提议。
“不拆开一些来看看?”
顾卓远扯了件干净的表演服装铺在地上,他率先坐下,我见状也在他身旁坐下。
我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拆开,是个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一条项链,从它璀璨夺目的光泽来看应该是价值不菲。
我又连续拆了几个盒子,都是些豪华的包包和项链手镯等高档的配饰,有的配饰我在电影和著名杂志上还见过,就连最顶级的歌星也只能拿来做道具,用完后要归还给公司。但这些流光溢彩的首饰品根本不适合我,我没有任何一套衣服可以搭配它们。
于是我一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