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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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步廊?”对面的宫女眨了眨眼睛,“那是什么地方?”
小叶子得意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仿佛自己掌握了天大秘密一般的笑容,神叨叨地道:“那是新进宫小主的住处。”她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靠近些方才道,“你们知道我弟弟小六子跟着安公公,安公公如今正管着千步廊呢,听我弟弟说那千步廊和别处不同,单单只住了一位小主,昨个儿皇上宠幸的可就是这位小主子,只怕马上就要晋封。”
她口沫飞溅地说到一半,正巧含珠推门进来重重的咳嗽了声,骂道:“鬼丫头,这也是你该说的话!”众人听了她的呵斥,忙收了声,转过头去,不再打理小叶子。臻夜因为和小叶子挨得近,听到她悻悻地嘀咕了声:“又不单单是我在传,如今整个后宫几乎人人都晓得了。”
梁臻夜心念微动,暗暗记下。等众人用过晚膳,各自从耳房中走开,便逮着个机会将小叶子拖到一边问道:“好妹妹,刚才你那故事还没讲完呢,只听到一半,挠得我心痒痒的,我不管,你可得把这事说完啊。”她笑嘻嘻地朝小叶子撒娇道:“我进宫才几天,从前在宫外就最爱听这些后宫秘闻什么的了,好妹妹,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小叶子原就是被含珠半路打断有些不痛快,如今有人央求她说,仔细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是自己不说,其他各宫也是私底下传遍了的,因此才细细的讲剩下的讲完了。
秋入银河清浅 (3)
“那夜受宠的秀女听说是绥南军右将军的养女,刚刚送进宫不足两个月,我原来也不晓得那么细致的,不过好在我弟弟在千步廊里干活,听他说,他还亲眼见过这方家小姐。”
“方家小姐,那秀女姓方?”梁臻夜的眉头骤然颦起,斗得升高语调。
小叶子有些奇怪,但仍是如实答道:“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听说那绥南军右将军原是前朝兵马大元帅方裘之的家臣,皇上肯留那样的人带兵打仗才是奇怪了。他们都说那位小主其实是右将军留在宫中的人质。”
梁臻夜回想起那日在浣衣局外见到的人影,又估算了一下时间,心中已有一半确定这位新受宠的小主就是珮络了,可是……
她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仍旧心存了侥幸,装作满不在意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闺中姓名叫什么?”
小叶子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这个……主子的名讳不是我们可以说的吧?她虽如今是个小主,可是照着现在这个样子,封嫔封妃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吧?要知道从前皇上除了他自己的寝宫和淑妃娘娘的寝宫,从来是不肯在外留宿的。”
梁臻夜听了久久低头,沉默间不辨喜怒,仿佛化作石雕木刻。细碎的沙沙声打在窗上,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阴沉了整日的天色终于黑尽。她过了半响终于抬头看一眼窗外,见屋外的桂花被风吹得四处飘散,不由低低叹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起风了。”
小叶子闻言不明所以的嗯了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话。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
昭庆殿的小宴摆在东暖阁外的花园里,正对着后院数株十祥锦,抬头更遥遥可望东边永安宫里的火树银花,无数条弧光,散落漫天繁华如星,划破夜色岑寂。
梁臻夜立在台阶之上,仰着脖子看着天色那轮皎洁的玉盘。她眉目舒展,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若仔细盯着她的瞳眸,却会发现她涣散的目光有些微微的失神。
“真是头疼啊。”她轻声喃喃道,天色已晚,这昭庆殿的晚宴随时都可能开始,可是她仍旧没有找到任何能让她正大光明离开昭庆殿去桃花渚而又不引起人注意的借口。
“梁女史。”梁臻夜垂下头,发现含珠笑吟吟地立在楹下望着她。
“娘娘宣您过去,怕是有事要吩咐。”
梁臻夜点了点头,便匆匆往正殿走去。如今这个时候,能有什么笔墨上的事要自己做的呢?她想半天,却不得头绪。到了正殿门外,梁臻夜慢下来脚步,轻轻理了理衣冠,平静了一下呼吸才推门进去,声音清晰柔顺:“铁心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秋入银河清浅 (4)
懿妃和善地笑道:“快起来吧,就你礼数多。”她向梁臻夜招了招手:“走近些。”
梁臻夜闻言便往前迈了几步,在懿妃跟前立下。
“叫你进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她叹了一口气,“今个儿中秋节,本是人月两团圆的时候。可怜你小小年纪家人俱已不在身边,陪我这样一个老婆子守在昭庆殿里那么些天,又碍于宫规不能四处走动,必是寂寞的。昱儿今天虽然能进宫来,可是没有皇上恩旨,也不能到昭庆殿来。本宫本来想着今晚留你和我做做伴儿,也好打发些时光,可是转念又想你们年轻人到底爱玩爱闹些,不似我这一老婆子懒得走动。”
梁臻夜笑道:“娘娘,您可莫要这样说。若说您是老婆子,天下可就再没个年轻俊俏的了。说句不得体的话,若是那日不知道您的身份,铁心还以为觐见的是王爷的姐姐,淑慎公主。更何况,能陪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就是铁心几世修来的福分。从前我便有挑脱毛躁的毛病,爹爹数落过我许多遍,可是从来没有能改过的,自从跟着娘娘这些天来,耳濡目染娘娘清净平和,怡然安详的心境,倒是这些改正了不少,爹爹若在世也要感激娘娘对铁心的照顾怜悯之恩。”
这半个月来,梁臻夜与懿妃熟识了不少,她日日便到懿妃跟前请安伺候,又自是外向的性子,因此说话倒是讨喜起来。
懿妃疼爱地笑笑:“你这丫头,还说改了那挑脱毛躁的个性,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又不正经起来。初时见面还被你娴顺的样子给蒙骗过去,谁知竟会是这样一个活泼的性子。我与你说正事呢,可别给我打岔了。”
梁臻夜一笑,果然不再开口。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慈和的懿妃,想起朱涟的话却是心头飘过一丝疑虑,难道说她眼中温柔的笑意也是对着自己装出来的吗?懿妃,看上去那么好的一个人,若说是演戏,那么自己再也没有见过比她演得更好,更真实的人了。
“你大概也听说了,我从前染过一场大病,因此不堪人声嘈杂,所以皇上特意赐了昭庆殿予我,不过是图过清净,也好让我静养宁神。那东边的永安殿宴请,一贯是繁华热闹,我虽请辞不去,不过到底是那也是皇家官宴,若是无一个昭庆殿的人过去也不太妥当。以往都是让含珠去领赏谢恩的,这次……”懿妃和蔼地笑了笑,“你如今已是昭庆殿的女官,于情于理都是该让你去的。更何况如今你进了宫,还没见过皇上,借这个机会,也让大家都见见。”
梁臻夜一愕,有些讶然,望着懿妃微微露出些犹豫的神色,“可是……可是铁心对这宫中的规矩还并不太熟,若是御前失宜丢了娘娘和昭庆殿的脸面。”
秋入银河清浅 (5)
懿妃佯装生气的样子,瞪了一眼她:“你就白生那么个聪明的面孔,进宫都几个月了,我还不信你没学会那点规矩吗?前怕狼,后怕虎,这才丢我昭庆殿的脸面!”
臻夜只好应承下来:“是,娘娘说的是,铁心知错了。”
懿妃这才笑了起来:“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屋换衣裳!打扮的漂亮些,可别给我昭庆殿的人丢脸。”她朝臻夜挥了挥手,示意臻夜可以告退。
梁臻夜从懿妃房中出来,几乎要笑出声来,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正为如何能去桃花渚而为难,没想到懿妃竟然给了她这样一个正大光明出宫的机会。
她先回了房,换过一件妥当的衣服,又重新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急匆匆的找到含珠问明了去永安殿宴请该做的事宜注意,这才出了昭庆殿。
等梁臻夜出了门,含珠走进懿妃房中禀道道:“娘娘,外头都已经备下了,大伙儿都等着您一人了。”
然而懿妃却并没有起身,而是依旧稳稳的坐在位子上一下下拨着水面飘浮的茶叶,“她走了吗?”
含珠明白“她”指的是谁,便颔首道:“回娘娘的话,刚出了门。”
懿妃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些孩子啊,个个总以为自己聪明透顶,这世上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总是照顾他们?”
含珠不改颜色:“让娘娘费心了。”
她放下茶盏,摇头道:“谁让我只有昱儿这一个孩子,我不为他费心,还能为谁费心呢?既然是他认定的人,就由他去吧。”懿妃慢慢的起身,不急不躁地朝着大门走去,“走吧,今年的月亮圆,桂花也香,待会儿可要多吃几块月饼。”
含珠忙笑着跟上。
却是梁臻夜出了昭庆殿,一时不知是该先去永安宫还是先去桃花渚为好?两处都要紧,两处又都不是太要紧。心中衡量了一下,便先往桃花渚去了,想着若是桃花渚里没有人,便不再等他,绕个远路直去永安殿,即便在桃花渚里没有碰到他,大概他也会在永安殿中的。
桃花渚前桐影森森,上面横着的曲桥逶迤,远处波心荡漾,一轮冷月昏黄。四下清寂幽静,连宫人一个不见。臻夜在湖泊前驻足,仿佛闻到隐约浮动的挂花香气。
她呆了呆,是还没有来吗,抑或是自己来的太早了些呢?
梁臻夜甩了甩头,如今也不管这么许多了还是先去永安殿的好。她正准备踱步,忽然不经意间闻到背后微微有几声响动。
秋入银河清浅 (6)
“朱昱!”她轻呼了一声,带了一点愉快。虽然心底难免仍旧对他还存有几分恨意和介怀,可是毕竟有许多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怀抱里的温度,曾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温暖过她,若或不贪恋那一点温度那是不可能的。
梁臻夜飞快的转身,黑暗的草堆里传来那莫名的窸窸窣窣声,一把拨开长草却是一个脏兮兮,满脸泥巴的小男孩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她。
“你是谁?”顾不得合上诧异的嘴巴,梁臻夜略带狐疑地望着这个地上忽然出现的不明生物。桃花渚这样偏僻的地方本来就是人迹罕至,更何况是中秋之夜,有头脸的人都去了永安殿,次等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关起宫门来开始准备着和他们的主子们一起过节。除了她,或许还有他,谁还会在这个时候跑来这里。
“你是谁?”面前的男孩与梁臻夜面面相觑,互相大眼对大眼,谁也不肯让步。
过了半刻,终究是梁臻眨了眨眼睛,先开口道:“我是这湖里的女鬼,你怕不怕啊?”
那男孩从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骗人!”说着把头扭到一边。
梁臻夜瞧着他好玩,还样子分明是权贵家的小公子,不知怎么弄成了这样,“不相信就算了。”梁臻夜拍了拍手,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着他:“喂,你不说你是谁,我可走了啊,待会儿就剩你一个人,湖里女鬼爬出来可别害怕啊。”她顿了顿,又用阴测测地声音吓他道:“听说这水里淹死过好几个宫女太监,他们都是被这湖里的女鬼抓住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