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走啊,心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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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亭》的录音留给了她的父母,算是作为子敬朋友的一点问候。正如子敬所说,只有见到她,才会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照样拥有显而易见的坚强气魄。
回京的路上,我对大家说我想去涠洲岛一趟。把他的演奏录音送给另外一个希望听到的女子。我们都知道,子敬之所以变得比以前快乐,是因为他现在的演奏总是充满了诉说的激情。他是在对两个生活在不同海域的女子倾诉自己的成长。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录音留给她。在和她见面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她已经拥有了超越我们所能学会的精神力量。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也比我们猜想的成熟。对于爱恋,对于追忆,乃至于生命,她有淡定睿智的自我认定。可能是经历过诸多磨难,沉稳的内心促使她身上总是能发出让人隐约可见的光晕。她不会再被打扰,也不应该有所打扰。
子敬始终不能肯定究竟那年他是几月去的涠洲岛。因为他说他也遇到过大北风,停航三天。我没有把房东太太的话告诉他,也没有把我见到的有关于她的一切告诉他。可能人生中总是会有段岁月让人记忆混乱,从而成长。社团里的人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大家都在等待,无论是谁,从海边回到他身边的一天。
清明节的时候,子敬又去了新疆。每年清明,他都前往。从不失言。
子敬走后两天,社团的社员岚妍从荷兰演出回来。在荷兰碰见了叶晓伟。岚妍说,叶晓伟和一个画家在荷兰结婚了。年底,他会邀请我们社团去深圳演出。
走不走?
在结尾的地方为王老师摇旗呐喊
走不走?
零八年的春节前。我在南方遇到了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机场关闭,火车停开,高速封闭,资源全断在路上,城市断水断电,好像一座死城,想进的人进不去,想出的人也出不来。我因为录制节目来到这里,呆了三天之后却得到因为天气关系节目取消的消息,又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在酒店房间里继续等待离开的机会。每天门外是冰冻的路和满天的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走,成了很难很难的事情。
有一天,我打开窗帘,发现才刚刚过中午一会儿居然天就已经黑了,路面因为冻冰有点发亮,看上去就是很好摔的样子。我有点饿,可又担心点餐的话服务员送来的路上会跌倒,而且因为困了一天反而更加不想讲话,于是抱着膝靠在床头发呆。突然那么一瞬间,我好像懂得了子敬。
如果,你只有一个空间,你碰巧又不喜欢你的空间,又碰巧你不能走,就是丰子敬的苦恼。也是我那时的苦恼。
其实我不太喜欢年轻美貌的作家写的苦苦呻吟的文字,看的时候我总会有“还想怎样啊?”的感觉。偏偏我的朋友干了这事,还让我摇旗呐喊一番,我也就必须摇旗呐喊。仔细看了还真觉得挺惊讶的。当然,王老师能把一个自小学音乐的孤独的孩子写得这么细腻我是不意外的,因为,那就是他的世界,或者说离他最近的世界。可是,能把一个虽不复杂但是也绝对不单纯的命案整得扣人心弦,甚至还纠葛出上一辈人的一段情感,就不是一个从小就孤独的被放进音乐世界的人随随便便能完成的了,这需要想象力、控制力和表达力。王老师走出来了。
突然觉得好陌生。在网路上搜索的我和王老师的交集是我把他和璇儿安排到了一起,在我脑海里搜索到的不止这些。我会记得那时我在嚷嚷着要出专辑,王老师、欣若、娜拉等年轻美貌的高材生拿出了一批好的创作,我们还在小说里出现过的琴房里合歌,甚至在教学用的棚里录制了live的版本。常常我会拿出那时留下的md听,“我们都是你的流星~”“蚂蚁在工作~”虽然这些歌没有进入商业的流程,却成为我难忘的青春和无比鲜活的回忆。
后来王老师就上电视了,后来王老师就写书了,后来大家就这样往前走了。
突然觉得好熟悉。子敬很爱从琴房的窗口往下看川流不息的街道,那个窗口我也曾往下打量过。那个窗口不大,当时我想的是,不知道天天在这个世界的人天天这样从小小的窗口往下看会想到什么。这么多年后,王老师让子敬告诉了我。
把这段行走的经历推荐给你和你的朋友吧。虽然我们中的很多人离那个封闭的音乐世界很远,但是我们中的每一个都有一个心中封闭的世界。也许,我们也想走动走动。子敬也许能给你带一段路。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相信也是我们需要的。
ps:但愿命案的部分是王老师“纯属虚构”的,不然下次我再回忆那个窗口,会稍微有点害怕。
何炅
2008年2月1日于长沙
何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