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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婀娜传说-第138部分

小说: 婀娜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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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堪比野花的小花却有个奇怪的名字——千年殇。

    千年殇只产于西域,传说每一任天竺圣女在登上圣坛之前都会服下一株千年,从此她们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没有什么开始也没有什么结束,不会忘记任何事,却不会再爱心中的那个人,没有任何损伤,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不爱了……

    不爱了……不爱了……

    这三个字一直缭绕在落然的脑海,他那双浅灰色的淹没逐渐泛起一层氤氲的迷雾,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攥住花朵的指甲一点点地陷入千年殇的花瓣中,一时间他似乎想到了许多过往,可又彷佛什么都没想到,只有“不爱了”三个字牢牢地占据在他的心田。

    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不看不听不接近,可以隐忍,可以不在乎……可是不行,压抑不住,狠不下心,每一次的对峙,每一次的面对,都让他不知所措筋疲力尽。

    落然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花儿——不爱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便什么都不用了,不用压抑,不用不看不听不接近了,不用隐忍,可以不在乎了。

    不爱了,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

    落然双眼骤然瞪大,浅灰色的瞳孔中满满恐惧满满的惊慌,他霍然站起身来,骤然施力将手中的小花碾压成汁,一眼不眨地看着那花朵零落成粉末时,这才放下心来。这一刻,他如失了所有支柱瘫软在床榻上,急促地轻喘一声,喉咙中发出一声似是啜泣的呜咽,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无神地看向一个方向,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四月中旬,漠北的天气已经逐渐地暖和起来,梅园内悠悠扬扬的琴声带着几分少有的欢快,银制的掐丝香炉青烟缭绕,满院的玉兰花也已开始凋落了,各色的花瓣随微风飘落。

    玲珑月走到拐角内边看到笑翠梨涡浅笑地俯在落然耳边说着什么趣事,落然睁着眼却也并未拒绝她的接近,玲珑月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她快步走了过去,皱着眉头看向散乱在桌上的众多酒壶,又看向已喝到微醺的落然,本满心的关切却再也说不出口,怒气冲冲地看向落然身边的笑翠。

    笑翠见玲珑月目光不善,连忙站起身来,强笑道:“宫主请坐。”

    玲珑月冷笑一声:“你倒不亏为花楼出身,居然教你家主子喝起酒来了。”

    笑翠连忙跪下身去:“笑翠知错,笑翠不忍见公子夜夜不眠才……才命人取来些甜酒让公子饮下好助眠的。”

    玲珑月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此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的好意。”

    笑翠垂下头不语,只是咬着下唇显得无比委屈。

    笑翠委屈的模样让玲珑月的美眸中更是怒火高涨,抬脚踹向跪在地上的人,笑翠惊呼一声,一头撞在案几上,顿时呻吟出声,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落然手指轻弹一道劲风直逼玲珑月脸面,玲珑月跃然而起,躲开了这一道强劲的内力,站在亭外的方向,满眸的怒火地看向喝得醉醺醺的人:“醒之已经十几日不曾回宫了,你却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

    玲珑月见落然没有半分反应,怒极反笑:“镇北侯府每两日便送一次拜帖过来,那小侯爷听说醒之人在婀娜山上,便派人十二个时辰等在山下,诸葛宜命连雪买了大量的炭火送去了婀娜山,庐舍众人已经陆续将自己的行李朝婀娜山上搬了。”

    玲珑月见落然依然没有半分反应自顾自地喝着酒,再也忍不住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能看出醒之似乎已经打算放弃你了。”

    一声瓷器碎裂声,落然手中的酒壶滑落在地,他愣愣地看向碎裂一地的碎片,却如梦魔般伸出手想要捡起,才抓起一片却被割伤了手指,鲜血滴在酒水上,迅速地消散开来,那一抹殷红很快便消失的了无痕迹。落然静静地凝视着那血液混入酒水中消失不见的模样,眼中的冰层瞬时断裂开来,再不似方才的平静冰冷。

    玲珑月似是看出了落然的慌乱,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转身离去。
心悦君兮君可知4
 婀娜山顶上,醒之发髻凌乱地坐在地上的皮毛上,埋着头翻找着书卷,她的周围已经布满了散乱的书简,远远地看去好像她整个人都埋在书堆中,诸葛宜坐在她身边的案几边,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医书,时不时皱皱眉头。

    醒之抽出最底层的一摞竹简,打开翻了两下,惊喜地说道:“找到了,在这里!”

    醒之看了一会竹简,抬首对诸葛宜说道:“……竹简上说,有的时候人失明或是不会说话了,并非是因为受伤和生病,却是心里的一种消极暗示……那时子秋告诉落然治不好了,也许他便抱着根本治不好的心理在治病,所以这病才不会好,书简上说‘人们为了追求功利或逃避痛苦,会不自觉地使用各种暗示的方法,暗示分自我暗示与他暗示两种。’”

    诸葛宜想了想放下书来,不禁点了点头:“嗯,宫主说的也对,当初我虽说即便公子能痊愈,将来恐也无力房事……只说恐怕,也许那个时候他听见了,便记住了。”

    醒之歪着头:“你不是说,那个时候他是昏迷的吗?”

    诸葛宜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散去了:“昏迷也分许多种,公子身上的伤已让他达到了极限,不能保持清醒,但是他的神经却紧绷着一直不放弃,不允许自己晕过去,所以才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对话……当时我私心作祟又顾虑颇多,本就不愿意救助公子,甚至劝说玲珑宫主放弃公子,说了很多伤重不能救助的话……还说出便是好了也会因为隐疾生不如死……也许那时公子都听见,并牢牢地记在心中,就像宫主说的那样,虽看不出伤病,却心中有疾。”

    醒之抚了抚诸葛宜的后背,浅浅笑道:“子秋莫要自责,那时你有私心也是难免的,就好像我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对小望山众人多加防备,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有私心,更何况到底是你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你根本不必自责,能与不能治好,我们都不要强求,只要尽力便好。”

    诸葛宜浅棕色的眼眸怔怔地看向醒之的笑脸,慢慢红了眼眶,为了遮掩眼中的泪水他慌忙转过脸去添了几个炭火,收拾桌子和地上的书简,垂下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子秋要下山了,宫主是否与子秋一同回去?”

    醒之笑着摇摇头:“我还有些东西要查找,这几日便不回去了。”

    诸葛宜回过脸来,已看不出方才的激动:“子秋给宫主多点几盆火,看了一日的书了,入黑后便不要再看了,天黑以后万不可出山洞,若是乏得慌便去云池泡一会,睡前不可贪嘴。”

    诸葛宜每多说一句话,醒之脸上的笑容便越大,她大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下山也要小心点。”

    诸葛宜白皙的脸上也露出一点极温暖的浅笑:“宫主明早想吃些什么?”

    醒之眯着眼笑道:“子秋带什么,我便吃什么。”

    诸葛宜将所有的书卷都整理好,又多燃上两个火盘,回过头来对醒之说道:“那明天给宫主煮点菜粥,做几个包子?”

    醒之趴在案几上,注视着诸葛宜的一举一动,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当诸葛宜说完这句时,醒之感觉自己真的被感动了,被这平凡的一句话感动了,她大力地点了点头。

    诸葛宜以为她又在神游,笑了笑,便朝外走,刚走出山洞,便被猛然冲出来的人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

    醒之红着眼睛抱住诸葛宜的腰,低声道:“子秋你不要走,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没怪过你,你不要去找新仆士,不要带着连雪和连悦离开,我不管那些后人有没有仆士,我只是不想离开你,那时我把奉昭当成最亲的人,可奉昭从来不会对我那么好……当初我在小望山时对你们那么坏,你们却一直对我那么好……有的时候,我便想为何当年留在婀娜山照顾我不是你,子秋不要走了好不好?”

    诸葛宜垂下头用衣角拭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扶住身后醒之慢慢地转过身来,抚过醒之长发柔声道:“宫主莫哭,子秋不走了……子秋那时只不过说说气话,不管是咒还是病,子秋都有信心治好宫主,所以我们天池宫不再需要什么换血的仆士,子秋也不会离开宫主。”

    醒之破涕为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耍赖地在诸葛宜怀里蹭了蹭,撒娇地说道:“子秋你要是我爹爹就好了。”

    诸葛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了:“宫主又说傻话,快些进去,小心着了凉。”

    落然站在峭壁边缘看向洞口的人,虽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可两人的表情却看在了眼中,他站在风雪中任呼啸的冷风刮过脸颊却不觉疼痛,就这样如失了魂魄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垂首,右手紧紧地攥着才从后山采摘下的雪莲,不自主地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划过脸颊下巴,无声无息地砸在莹白色的花瓣上碎成了无数点,与花中的雪水融合在一起。

    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好像要飘起来了,恍恍惚惚地忆起那一朵被碾碎的浅紫色的小花,吃下去……不爱了……

    落然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得到过,却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生命中本只有那绵延心中的牵绊,似乎也要断了,许多画面在脑海中闪烁着。

    从婀娜山再次回到那山崖后的洞穴后,从来没有情绪的他,知道去恨一个人,恨不得将将他掠出婀娜山的那人碎尸万段,同样住的是山洞一个满是阳光、笑声和温暖,另一个却冰冷得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从那时,落然懂得了什么是刻骨的恨,懂得了寂寞,懂得了想念,也懂得了牵挂,有了牵挂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说那鸟儿是为了活下来的新生活才一次次地经历磨难,可他却不是为了新生活,他想活下来回到她身边过那些平淡无奇的日子,所以他才会在一次次濒死的走火入魔中慢慢地挺过来,他不能死,他知道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也许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落然站在原地,想了许多许多,那些许多很快被“不爱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句话占据了,他紧紧地捏住手中盛开的雪莲花,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苍白的薄唇慢慢溢出了一屡鲜血,挺拔的身形也越显不稳了,陡然间,踉跄了一步摔倒在雪地中,鲜红的血液大口大口地呕出。他深吸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努力平复翻涌的血脉,挣扎地跪起身来,却无力支撑自己站起来。从眼角溢出止不住的泪水,滑落脸颊掉在雪地中的鲜血上,分不出是血是泪,一颗心彷佛被热油淋了透彻,从来不曾像这一种疼一样让人忍受不住地想要尖叫,欲死而不能。

    落然匍匐着身子一点点地朝山下爬去,口中不住溢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沉重的身子在雪地中拖出长长的痕迹,那些伪装的冰冷已在虚弱中碎裂了,精致的眉宇间满是绝望的脆弱,印堂已黯淡到了极致,那些凌厉那些强势那些杀戮,彷佛云烟般在这样一个一心求死之人身上消散了。

    醒之泡在云池中莫名的不安起来,她慢慢坐起身来,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洞口,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起身跳出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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