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七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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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面色一沉,他好歹也在杀手榜排名第三,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威胁?!主子难侍候,连丫鬟都这么刁钻,主子给他找的什么差事啊?还不如杀人来的痛快。
“我说娘子,你这么喊都不累吗?”到了月镜鳴屋前戚珞珛扔下姜棠梨,乐悠悠地说道。
“哼!”姜棠梨冷哼一声,“你不会以后每隔三天就来这么一出吧?”揉了揉摔疼的pp,姜棠梨怨怨地瞪了戚珞珛一眼。
“你要是能乖乖去的话,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啊。”戚珞珛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二哥,他又不会打你。”
姜棠梨一脸郁闷,拜托,光是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够吓人了,还用得着打人吗?“用得着你管啊?我都说了,有冷月就好。”
“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喔,现在没有事你当然觉得冷月好啦,要是出了事的话,十个冷月也挡不了。”
冷月郁闷地看了戚珞珛一眼,他的武功还没差到那种地步好不好。
“呵,要真要出事,就是十个月镜鳴都救不了。”姜棠梨顶了回去。
‘吱’,屋门被打开,走出屋子的月镜鳴身披宽松的玄色袍子,发丝倾散,一双冰眸此时却有几分迷离,黛眉微拧,此刻的月镜鳴竟带着几分慵懒惑人。
果真是妖孽啊,不管作甚打扮都是那么的迷人啊,姜棠梨在心里咂道。
“二哥,从今天开始往后三天娘子就麻烦你了。”戚珞珛说完,便朝姜棠梨使眼色,快过去,快过去。
月镜鳴双眸恢复清明,冷冽的目光落于姜棠梨身上。
低垂着头的姜棠梨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扭扭身子,也不知被看了多久,就在姜棠梨忍不住要开口时,那视线移开了。
月镜鳴垂眸,转身入了屋子。
戚珞珛见姜棠梨仍旧傻愣愣,忙推了她一把,道:“快进去啊。”
姜棠梨往前踉跄几步,稳住身子,“戚珞珛,你干嘛呢?”
“我先走咯。”戚珞珛转身便跑,走时还不忘拉上翘巧和冷月,“翘巧,要去准备早膳咯。”
“翘巧。”姜棠梨忙叫到。
“公主。”对不起啊,翘巧也无能为力啊!
姜棠梨看着被戚珞珛拉走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看着那微合上的屋门,脚步缓慢的前进。
月镜鳴屋外,冷月和翘巧一左一右守于两边,翘巧不时用眼角撇了撇屋内,这二爷可真不是一般的冷啊,总得来说,这么久下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四爷,不过很难得啊,居然能见到公主安安分分的吃饭,即便是在大爷那里,公主也没忌讳啊。
饭席间,月镜鳴默不作声地进食,而他对面的姜棠梨却捧着饭碗,脸都低到饭碗里了,不时偷偷抬眼瞄了下月镜鳴,又低头扒饭。
“我的脸不是菜。”月镜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额,咳…咳…”姜棠梨憋红小脸,拼命地拍了拍胸口,晕死,他这是要吓shi她的节奏吗?突然间就蹦出一句话来,还是那么令她哭笑不得的话。
“公主。”翘巧立马跑进屋,倒了杯水让姜棠梨饮下,又替她顺了顺背。
月镜鳴淡淡的看姜棠梨红色渐退的脸蛋,垂眸继续吃饭,饭桌下,黑底红线绣纹的锦靴往回偏移几步。
姜棠梨偏头见月镜鳴仍旧面目表情地进食,不禁有些气闷,这人怎么这样啊?她都差点噎死在他面前了,他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真有够冷血的。
第三十章 安分守己(2)
月镜鳴负手立足窗前,冰眸看着窗外的碧湖波澜不惊。
‘噗!’,突然一只白色的鸽子落于窗前,拍了拍翅膀,小身子晃来晃去。
月镜鳴抓起信鸽,从它的小脚上取下一张纸条,松开鸽子,打开纸条,“老四?!”
“月镜鳴,帮我开下门,我腾不出手。”屋外传来姜棠梨的声音。
拿着纸条的手一收,纸条瞬间化为粉末。月镜鳴微抬手,屋门便自动打开了,姜棠梨双手拿着托盘急步进了屋子,托盘上面放着一碟点心以及盛着橙黄色液体透明的茶具。
“快过来啊。”姜棠梨将点心以及茶具放到桌上。
月镜鳴转身行至姜棠梨对面坐下。
“这是自制的橙汁,你试试。”姜棠梨倒了一杯放到月镜鳴面前,又给自个倒了一杯,这天气可真热。
月镜鳴的手指才碰上茶杯,眉头便蹙起。
口干舌燥的姜棠梨正想将杯中的冰镇橙汁一饮而尽,却不想被一只手先行一步夺走了,姜棠梨眨巴眨巴眼看着自己举在半空的手,继而看向月镜鳴手里的茶杯,转而看向桌上的茶杯,“既然你喜欢那一杯,就给你吧。”姜棠梨伸手去拿桌上的那一杯,却被月镜鳴的手挡下了,“你想要两杯?好吧,给你。”姜棠梨拿起茶壶便要重新倒,却不想连茶壶也被夺走了,“我现在口很渴,你为什么不让我喝水。”
“冷的。”月镜鳴放下茶壶,转而倒了杯温开水递到姜棠梨面前。
姜棠梨接过水杯,愣愣地看着月镜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应该不会吧。偷偷瞄了眼月镜鳴,但见他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姜棠梨有些郁闷了,晕死,哎~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跟他们沟通真难啊,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全都是没表情的,好歹也吱个声啊,她又不是什么心理学家,哪里猜得出他们的心思啊,有时候她真怀疑每次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在神游了。
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弦月如勾。
一阵悠幽的箫声静静流淌,竟有着几分凄清,几分孤寂。
姜棠梨趴着窗框看着外面有着几分落寞的玄色身影,她终于明白她在听他们琴箫合鸣时,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是什么了,一直以来她听的都是他们两人的合奏,今夜听他一人的箫声她才明白,他同陌拂溪的合奏是一种知己间的心心相惜,是愉悦的,只有在那时他才不会感觉到孤单。“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箫声孜然而止,月镜鳴手一滞,衣袖轻晃,手执箫负于身后。
姜棠梨翻身躺回榻上,双手枕于头下,轻声唱道:“晚妆楼台旧曲幽歌杳,倦影轻依斜栏春衫薄,谁人可与一曲和琴箫,共践这污淖,交拜八字庚贴金影描,墨色着落红底孤灯照,枉负丽名谁人道,一曲幽香袅,既在繁复江湖暗战一**,纵横锦绣阡陌,踏入缱绻战局只为你陨落,就为了这一诺,今非昨,敛起这爱恨情仇成一杯,不需问孰是孰非共一醉,谁记这千载繁华酿成泪,六朝烟水。”兀的,箫声响起,婉转悠扬,接着一阵清扬优雅的琴声和入。
姜棠梨嘴角轻扬,接着唱,“天地袖手江湖谁绾发,卜问俗世苍天不回答,为他淡了绝代的风华,倾一生也罢,一吻江湖多情思量故人寡,杯酒倾颓墨洒,血成画, ;敛起这爱恨情仇成一杯,不需问孰是孰非共一醉,谁记这千载繁华酿成泪,六朝烟水,那河畔血染悄悄明月皓,却叹这男儿冲冠为同袍,不为这冷暖支离俗世抛,她的骄傲,吟一生白首死生契阔,博一场十里沙堤不为家国,只为这一生萧瑟一夜斑驳落寞,那河岸碧波芳草寒烟翠,却不知万里江山用血绘,一吻这寂寥江湖蹙柳眉,铅华尽退,江湖这怅然一刎尽醉,吾谁与归。”
“ ;好个‘敛起这爱恨情仇成一杯,不需问孰是孰非共一醉’ ;。”戚珞珛青丝披散只着白色里衣坐在窗上,蜷起一脚,手放至膝盖上,一手拿着个酒坛子,不时仰头灌下一口,“看来大哥和二哥也难逃那恶女的魔掌啊。”失忆真的可以让人改变那么大吗?有时候他总会感觉她不是姜棠梨,一个傻了那么多年的人醒来却懂得那么多东西,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可她却又真是姜棠梨,哎~真是让人摸不清头绪啊,算了,连他都有疑问了,他就不信他们几个会没有,还是让他们去烦吧。
“嗯~”姜棠梨捂着肚子,蜷缩起身子,死死地咬着樱唇,痛,好痛!颤抖的伸手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严实,可是肚子的疼痛仍旧没有减小,姜棠梨的鼻翼同前额已泛着一层薄汗,“老~公~”眼泪一颗颗掉落,她好想她家阿岚,前几次她来大姨妈时,阿岚都会在睡觉前备一盆热水,只要她一疼便会给她敷热毛巾,还会煮红糖水给她喝。
“老~公~疼~”那声音微弱细蚊,却还是惊醒了月镜鳴。
月镜鳴睁开冷清的眸子,她的气息不对。眸光微凝,他起身下床,步至姜棠梨的卧榻前,却见她佝偻着身子,好似忍着极大的痛苦,不得受寒!
就在姜棠梨感觉自己快要疼晕过去时,身子躺着的卧榻瞬间换成温暖的怀抱,一只手抚上她的肚子,瞬间便觉得肚子阵阵温热,疼痛亦减少了些,是谁?!姜棠梨微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冰眸,还同往日那般冷冰冰,此刻却暖了姜棠梨的心,“对…不起…吵到…你了。”
月镜鳴仍是静静的垂着眸。
“谢谢你。”她头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声,慢慢阖上眼睛。记得到这里第一次痛经时,阿岚急得要命,给她敷热毛巾,煮糖水,感动得她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把他吓着了,在现代时,每次痛经她都是一个人忍着痛着,心中多少总会有些自卑自怜的感觉,虽说她脑袋里面有很多的爱情理念,可是真正用到她自己身上的话,她自己也迷糊了,其实她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对于阿岚,她只知道她想给他幸福,她想要他幸福。
这一夜,她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陈爸、陈妈和陈弟、陈妹正开开心心地吃饭看电视,欢欢乐乐,其乐融融,没有了她,他们仍旧很开心,虽然心里有些落寞,但至少他们不会为了她而伤神。
林勋,那个她始终觉得对不起的男人,他挽着一身着白色婚纱的女子步入礼堂,两人幸福的笑脸靥靥,是何等般配,她衷心祝福他们。
在这里她同阿岚快乐的过他们的小日子,他不用昧着良心去杀人,不用被威胁,她将苑里的六个家伙全休了,还他们自由,翘巧也有自己的良人——冷月?!两人就跟对欢喜冤家似的。
姜棠梨缓缓睁开眼,窗外的天才刚刚泛白,原来是梦啊!抬手拂过脸颊,早已布满泪水,多真实的梦啊,她倒希望是真的。她好似快要忘记了她叫‘陈馨’了。既然已下定决心要给阿岚幸福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奢望可以回到现代,就算有,她能抛弃这里的一切吗?那个护她,宠她,肯陪她疯,陪她闹,入了她心的男人他在这里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无法像对待林勋那样,对待他。
第三十一章 高富帅
“公主,你还是找个先生教你练字吧。”翘巧一边研磨一边看着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姜棠梨,真难为四爷了,公主那扭曲的跟毛毛虫似的字,是人都很难看懂的。
姜棠梨郁闷的睨了翘巧一眼道:“翘巧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