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变凤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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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太吸引人,从来不会有需要,也从来不“软弱”。
有些受过*待的女人选择另一条路,或者,也许更老实点说,她们发现自己被迫走另一个方向。她们从未接受过爱,可是从*待里倒也体验了某种亲密关系,于是她们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希望总能遇到附带爱情的性关系,来医治过去不正当的性经验。
梅莉莎的母亲是邪恶的女人,她拿木棍殴打小孩。“我被母亲吓得魂不附体,”她坦承,“她好像有精神病,会玩带有邪念的游戏。大多时候,我们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挨打。父亲则袖手旁观。有一件事我倒是很清楚,每打一下,我对她的憎恨就愈加深。她把我姐姐变成脆弱而多愁善感的人,我发誓她绝不能把我变成那样。我发誓我会强悍、刚硬,像岩石一样。”她的确变成这样,一直持续到成年。
我们的伤痕所带来的信息──它们如何塑造了我们(2)
我们小时候所发的誓言是非常可以理解的──而且非常具有破坏力,把我们的心关闭了。基本上,它们和我们所受伤痕的信息立下根深蒂固的协议。它们充当协议,向我们作出裁决。“哼,真是那样的话,就随它去吧,我要用以下的方式来过我的生活……”
我花了许多年,才整理出那些塑造我生命的伤痕和信息。在这段旅程中,事情愈来愈清楚明了,也带来了医治。就在昨晚,约翰与我谈到这章,我才更清楚地看见我所受的伤害带来了什么信息。我妈因为再有一个小孩要出生(就是我)而不知所措。那降落在我心中的信息是:我令人不知所措,只因我出现,就带来忧愁痛苦。从一位似乎不想认识我,或与我相处的父亲,我得到的信息是:“你没有令我着迷的美,你令我失望。”
我小时候会躲在衣橱里。没有人在和我玩捉迷藏,只是我觉得在那里比较安全。我十岁开始这样躲,正好是我家崩溃的那一年。我们原本一直住在堪萨斯州,我们的小区再好不过了。大姐、二姐、哥哥和我,跟小区的孩子们玩在一起,当年每个家庭都没有围篱,全是空旷一片。而学校是我们享有盛名的地方,我当选“年度风云市民”,大姐获选为前往国外的交换学生,应该会去法国。二姐是学校话剧社的明星。我哥哥人气好,赢得几项成就奖。大致这样,情况不错。
接着,我们搬家了(我父亲获得升迁的后果),那就像一颗原子弹在我家爆炸。我们在堪萨斯州有庞大的支持系统,比我们所领悟到的还大、还强。朋友、邻居、老师,全都支持我们。我们一搬家,就不再拥有那样的支持了,而我的家庭本身也不够坚固,如同纸牌做的房子一样倒了下来。父亲虽然不再常常出门旅行,可是他长时间工作,往往在我们起床前出门,我们入睡后很久才回家。我还以为他出差离家很远呢,其实只有一小时的车程。爸爸爱喝酒,又被诊断出患有躁郁症,所以他在家的时候,你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躁”还是“郁”。那会是快乐的爸爸呢,还是愤怒的父亲?
我们的家不再是避风港,却成了战场。一起吃个饭,结局往往是气话和热泪。父亲的酒愈喝愈凶,足以匹敌的只有母亲日益增加的痛苦和怨恨。他们两人相处时,讽刺的话像毒箭般飞过空中。为了逃避,哥哥偷了一辆车,企图开回生活原本美好的堪萨斯州。母亲回娘家住一阵子,一个姐姐离家出走。有一晚我和父亲出去用餐,他酒喝多了,开始和女服务生打情骂俏,向她要电话号码。太过分了,我那年轻而寂寞的心实在受不了。回到家,打开药柜,把我认为可以结束我生命和痛苦的药丸全部吞下。隔天早上醒来,庆幸自己没死,但却强烈意识到我的世界已不再安全了。
因此,我发了誓,在我年轻内心的某个地方。我甚至不晓得自己这么做,也没有用字句表达,我发誓要保护自己,永远不招惹痛苦,永远不引人注意。我在家里的工作是让人看不见我,不兴风作浪。万一我搞砸了,这艘船铁定沉没。于是我开始隐藏,隐藏我的需要、我的渴望、我的内心,隐藏真我。实在太难以承受时,我就躲进衣橱。
时间转眼到了十四年后,现在我新婚,嫁给一位坚强而直率的丈夫,他不怕当面冲突,甚至还表示欢迎呢。我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谈话转趋激烈,我就出去。他会来找我:“史黛西,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躲在衣橱里,真的衣橱。
我的幼稚行为让我很不好意思,也觉得愚蠢,因为我似乎没有能力以成熟的态度化解意见不合。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怎么化解,不晓得怎么做。只要约翰对我所做的事稍微表示失望,就触痛我那未得医治的心。约翰以他的爱和保证,花了好多个月、又好多个月,才开始打动我那惊惶的心。我还记得头一次,我们在“意见不合”时仍能待在同一个房间的情景──我用尽全部意志把一只脚留在房间,另一只脚却跨入浴室的门口,准备撤退到我所构筑的安全里。那次是转折点,我再也没有以那种方式躲藏了。
然而,我的体重却急遽增加,快到你会认为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地步。不知不觉,我找到新的躲藏方式了。我一结婚就担心,内心深处的我会(也一直会)让约翰失望;他一定会知道的,时间早晚罢了(我的伤痕所带来的信息)。里头的受伤小女孩心里想着,还是躲起来比较好。于是我的躲藏,像你的躲藏一样,把事情弄得更糟,害约翰与我痛苦了许多年。正如耶稣说:“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我们发的誓,我们因受伤而做的事,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已。
受伤的女人气质
我们从小受了伤,结果长大以后,我们就相信自己的某一部分(也许是每一部分)受了损伤。羞愧进来了,把它那使人跛脚的根据地设在我们内心深处。羞愧使我们转过脸去看别的地方,因此我们避免以眼光接触陌生人和朋友。羞愧这种感觉纠缠着我们,觉得人家如果真的认识我们,就会摇头表示厌恶,急忙走避。羞愧使我们觉得,不,是相信我们达不到标准──达不到世界的标准,教会的标准,或我们自己的标准。
其他人似乎能主宰自己的生活,可是羞愧抓住我们的心,使内心动弹不得,随时准备指出我们的失败,论断我们的价值。我们有所缺憾,知道我们不符合自己所渴望的样子,不符合上帝所渴望的样子,然而我们非但没有走近那充满恩典的空气,求问上帝对我们的看法,反而让羞愧使我们动弹不得、气喘吁吁,相信我们活该闷死算了。如果我们小时候不值得被爱,那就非常难以相信我们长大了还值得被爱。羞愧说,我们没有价值,破损得无法修补。
羞愧害我们躲藏起来。我们怕被人看见真面目,于是把最真的自我隐藏起来,只提供我们认为别人想要的面貌。我们如果是支配型女人,就提供自己的“专业知识”。如果是孤寂型女人,就提供自己的“服务”。我们沉默寡言,我们所看见或知道的如果和别人说的不同,我们就不说了,因为我们认为自己一定是错的。我们拒绝把自己生命的重量,把上帝所创造的我们,添到别人身上成为重担,因为我们怕被拒绝。
羞愧让我们对自己的美貌感觉很不自在。女人是美丽的,我们每一位都是。我们怎样持有上帝的形象呢?展现美貌是其中一项荣耀的方式。可是我们很少人相信自己美,更少的人感觉美得自在。要不是认为自己一点也不美,就是认为如果我们美,那可危险了,不好。所以我们把自己的美貌隐藏在超重的身材和层层不必要的化妆后面,要不然就筑起保护防卫的墙来抵消自己的美貌,警告别人保持距离。
不圣洁同盟
多年来我们了解到,惟一比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更悲惨的,就是我们的处理方式。
话都说了──令人痛苦的话,事情也做了──恶劣的事。它们塑造了我们,我们心里头有个东西改变了。我们拥抱那些伤痕所带来的信息,接受关于我们的扭曲看法,然后选择一种方式来和我们的世界交往。我们发誓再也不处于那个位置了,我们采用策略来保护自己免于再次受伤。一个女人如果用破损受伤的心来活,她就会过着自卫的生活。她也许不自觉,但那却是真的,那是我们想要“自救”的做法。
我们也发展出一些方式,想获取内心所呼求的爱。痛楚还在那里。我们迫切需要爱与肯定,渴望尝尝浪漫爱情、冒险与美貌的滋味,这些需要和渴望也在那里。于是我们求助于男孩子、食物、浪漫的爱情小说;我们在自己的工作中、或在教会、或在某种服务里迷失了。这一切加起来,就成了今天我们这样的女人。我们选择自卫,又处心积虑地获取我们受造时原本要得到的爱,而我们所谓的“个性”,其实是我们各种选择和计划所镶嵌而成的图案。
问题是:我们的计划和上帝毫无关系。
我们所受的伤和它们带来的信息,与女人的堕落天性形成了一种不圣洁同盟。我们从夏娃领受的,是极不信任上帝向着我们的心意。显然,他对我们有所保留,我们非得安排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可,我们要掌控自己的世界。可是我们的内心深处也有一份痛楚,渴望亲密关系,渴望生命,我们必须找个方法来填满它才行。这样我们才不必信任人,尤其是上帝。这样我们才不必柔弱。
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是每个小女孩的故事,就在伊甸园东边的这个世界里。
可是伤痕并不因为我们长大就不再有了。某些最能使人跛脚、最具破坏力的伤痕,要等我们成年以后很久才会领教到。我们一生中所受的伤,并非以真空状态临到我们身上,它们其实有一个主题,有一个模式。你所受的伤痕临到你身上有一个目的,是出于撒但,它太清楚上帝对你的心意了,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