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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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HO,如果我没在此处等红绿灯那一定是扛着铁锹去填坑伺候那朵花不开了,当然还有可能在发呆……
泪发版文案:就是这个女人剖了他姐姐。好吧,他就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免得她再去剖别的男人的姐姐。
菊发版文案:女的叫白漾,是个法医,是有执照剖人的,呃,不是活人,放心!
老七版文案:其实男主想了,白养谁不是养啊,就养个“白养”好了~
作者:东篱菊隐
楔子
这座城市的冬天很冷,滴水成冰,不过寒冷永远挡不住我们这个伟大民族吃的热情,那些露天烧烤虽搬进了室内此时也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爷们儿们坐一块喝酒吃肉当然还得划个拳,吆五喝六的极热闹。
但热闹不是属于每个人,起码靠门这边桌子边的两个人表情看着就不热闹,何止不热闹,还颇有些如丧考妣。
“老板,烤两头大蒜再来一杯扎啤。”靠路矮桌边一个短头发的利索女孩儿摸一把下巴上的啤酒沫子一边喊道。
小小桌子坐了俩人,她一个,对角线那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面前不是扎啤是一瓶二锅头,此时只剩了个瓶底儿。
大蒜和啤酒送来了,女孩子吃得倍儿香。
“老板,烤两串辣椒,一瓶白酒。”年轻男人说道。
女孩子抬头看看他嘴动着,大口大口地嚼大蒜:“哥们儿,也失恋了?”
看胡茬和面色就知道是个倒霉孩子。
“不止。”年轻男人说道。
“哦,比我还惨,祸不单行啊,看在咱俩都失恋的份上,干杯。”女孩子端起扎啤又咕噜噜喝进去了一半儿。
女孩儿电话响 了,欢快的圆舞曲,女孩儿阴着脸接起来听了会儿然后脸色愈发阴沉:“大哥,你还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了,怎么着,脑袋被老天爷扔的石头砸了导致布洛卡氏区形成永久回路不断电了?别说了成不?求求你了,武大郎没拦着你这潘金莲找西门庆,你还非要武大郎承认自己阳痿你他妈爬墙迫不得已人道主义啊?成啊,小娘我明儿到公证处给你开一证明够了不?得得得,别废话,陈世美都当了你就别管秦香莲死活了,对,我不怕丢人,不就被一个男的甩了么,多大事儿啊!像你这样的找着一千个是有点扯,找一百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您老可好好做着你的东床快婿长命百岁,别哪天落我手里做全面体检,挂了,为了你好,永远不见。”
端起杯子咕噜噜又喝光了啤酒然后“啪”放到木桌上:“小娘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年轻人有点羡慕她,失恋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再痛痛快快骂一顿就完了,像他就没那个力气所以都憋在心里,喝再多的酒也没用。
女孩又要了两杯扎啤,喝着喝着不痛快把两人的白酒啤酒混在一起喝,直喝得眼前都看不清人才晃晃悠悠结了账,两人都走不稳只好勾肩搭背勉强站稳招手打车,年轻人说要送她,女孩说不用,她手上有功夫,厉害着呢,钻进出租车的女孩摇下车窗:“我叫白漾,你呢?”
年轻人摇摇头:“再见,白漾。”
偶然相遇的人分享了悲伤的心事就过去吧。
冬天要过去了春天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欢迎跳坑!
第 2 章
秋天了,又开学了,这一晃她都要开始念博士了。
白漾醒了,头昏脑胀,瞿琛哗啦啦拉开窗帘,白花花的日光像一具被抽干了血的尸体的光泽。
“还挺尸啊?你以为这是太平间冷冻屉可以给你长眠哪?快,起来,魏教授宣了几次了,再不去等着被剖了,大开学的就迟到。”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隔着被也够疼的。
白漾爬起来晃晃头:“我现在真切身体会到脑浆被撞出来是啥感觉了,就像那被搅和散了的豆腐脑……”
桌上摆着一碗豆腐脑,白白的,白漾看一眼:“大姐,你就这么喜欢脑子啊?”
某人恨恨地看着她:“白漾!”
白漾在卫生间里淅淅沥沥,隔着门拿着个烧饼在啃的女人问道:“你们家潘金莲真和西门庆有了一根棍子的交情了?”
“具体进展到哪儿我是不知道,反正小娘子我这武大郎的绿帽子是坐实了。”白漾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点儿,一脸冷笑,“好在这对奸 夫淫 妇没有喂我点儿耗子药,要不上哪儿找个武松兄弟给我报仇,小娘子我就彻底沉冤了。”
“你起来自剖顺便诈个尸就行。”某人拿着烧饼捏着鼻子走了。
白漾顶着一团乱糟糟的脑子来到系里,导师办公室门的门开着,俩人,魏教授,还有个背影儿,白漾以为是系里哪位老板。
一进门导师魏教授立刻皱眉:“酒精。”语气特深仇大恨的。
好在,虽然教授这头衔显得老气横秋,人却还年轻,这一皱眉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老板,八百里加急啥事啊?不会就为了活体检查测我酒精含量吧?”白漾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头疼,疼得厉害。
“给你介绍下,罗既,从今天起是你师弟。”魏教授说道。
正拿脑袋练按摩手法的白漾停下了动作歪脖子看过去,哟,这小伙儿长得挺周正,做这行可惜了皮相——他们的“顾客”都是不懂得欣赏美的。
“师姐好。”罗既站起来。
白漾咳了两咳,脑瓜仁儿都跟着颤了颤:“叫我白漾就行。”
“白师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罗既轻轻弯了弯腰。
白漾一看这阵势赶紧也站起来对着弯了一下:“言重了,罗师弟。打住,别弯了,师姐我腰不好,弯着了就残废了。”
魏鸣时敲敲桌子:“别客气了,都坐下,我有事还没说完呢。”
俩人坐下,魏鸣时看着俩爱徒心里涌出一阵喜悦,人到中年,终于儿女双全了。
“我马上要到上海开个医学会议,白漾啊,这一个月你就先带小罗熟悉下环境,小罗不是科班儿上来的对法医系可能有点不大了解,你先把带他训练下基础部分。”魏鸣时说道。
“我?”白漾嘿嘿一声:“有课时费不?”
“做梦。”
“课时费没有,补贴总有吧?”白漾斜眼。
“白漾!”魏鸣时一根签字笔隔着桌子戳她脑门上:“To be or not to be?”
“大侠有话好说,师命哪敢不从,弟子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白漾很配合。
唉,有个爱读莎士比亚愣装医学界文化人的老板真是难以搞定。
出了办公室的门白漾抓抓短头发:“真悲摧,铁公鸡上还能整点铁锈,碰上不锈钢的就没招儿了,诶,罗师弟,天儿也不早了,咱明天开始训练吧,明早儿上解剖室见。”
“师姐,一起吃个饭吧。”罗既说道,俊秀的脸上带着点笑意。
这孩子可比老魏头上道儿多了,不过,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饭是不能随便吃的,不小心就躺解剖台上了。
“饭么就不用了,我早上刚吃过,从这儿直走十分钟,食堂,继续左拐过小门再马路是小饭店,你随便吃点去吧,明儿见。”白漾跑了,头晕脑胀的还是回去睡个觉实在。
回头,瞿琛还撅窗户根儿那桌子上鼓捣论文呢,这女人跟猫一个德性,太阳晒足了就该昏昏欲睡了,那毕业论文鼓捣四个月了也没个大进展。
昏昏欲睡的瞿琛一听说白漾有了个帅哥师弟立刻就神采奕奕起来,继而又是一副惋惜神情:“可惜了的,这年头帅哥紧缺他怎么还能如此随意浪费,话说,这孩子要不要看个心理疾病啥的?”
白漾蹭蹭爬上床去:“看着比你都像正常人用看么?我说大姐,赶紧鼓捣你那论文吧,人家谈恋爱的都零距离了你还在这儿月朦胧鸟朦胧整情诗,耽误孩子打酱油都……”
刚躺下连周公的小衣角都没抓着白漾的手机就亢奋地响起来了,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瞿琛的磨牙声:“死白漾,被男人甩了你整个《悲怆》我也就忍了,这都春去秋来又两年了,能换个春天圆舞曲不?”
“春天再说吧,风萧萧兮,还是悲怆合宜。”白漾拿起电话嘟囔一声,“真悲怆。”
按掉,关机。悲怆的事能躲就躲吧。
瞿琛摇摇头继续半梦半醒地捣鼓论文。
第二天白漾迎着小凉风往解剖室走,昨晚上踹被子今早上就两管鼻涕,她的身体反应机制十分灵敏——总让她有点无福消受。
进了楼,好歹没风了,白漾从口袋里拽出纸巾狠狠擤了下鼻子,林教授的学生崔恕人正巧在收发室取快件儿俩人便一块儿上楼。
“诶,小样儿,听说老魏招新人了?”某人也很八卦。
“是啊,我这不是年纪大了不好使唤了么,没了包身工给他干活他能乐意么,一天天懒得跟什么是的。”白漾继续擤鼻涕,“哎哟哟我这鼻子,改天等我要是一个不小心也躺工作台了只看一眼我这超薄的鼻腔就能断定了。”
“师弟还是师妹?”某男继续八卦。
白漾斜眼瞅瞅他使劲吸吸鼻子:“嘿嘿,这个你就别惦记了,老魏家的一花一草都没你的份儿,我们自己个内部消化了,不容易啊,这么多年,可终于有个看得过去的活体男人出现在法医系了。身为本系系花儿这个消化任务我就当仁不让了啊。”白漾顺嘴胡诌。
上楼梯缓台,白漾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师姐早。”罗既微微点头。
崔某人嗓子里憋出一声诡异的笑,像是揪着头发按水盆子里似的。
白漾顺便把擤鼻涕的纸巾塞他大褂口袋里了:“小罗,这老家伙是咱系大大师兄,姓崔名恕人,性别男民族汉,未婚,无疾——显性无疾。”
崔恕人拿出纸巾塞她运动服帽兜儿里:“小罗师弟,加小心,本系系花白漾同志是株食人花,扛不住了就喊一声,哥哥时刻准备着搭救你。”
罗既点头:“改天请师兄喝酒。”
这孩子嘴真甜,怪招人得意的,咋就这么不长眼投奔老魏头门下了?
开了解剖室的门,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溶液味道扑鼻而来,白漾闻习惯了,视若无物,转头看看罗既,人家很淡定地说了句:“比我们医学院的大多了。”
领着他在这儿转了一圈,边转边闲聊两句就把罗既的来处问着了,白漾觉得自己这个习惯不好,然后又自嘲,这就是跟“顾客”打交道久了的缘故,总想来个刨根问底。
看完了解剖室,白漾又吸吸鼻子:“你晚上有课没?”
“没有。”罗既比白漾高不少,说话就得把头低着点儿,从他这个角度看得见白漾的脑瓜顶和脸上那突出的红鼻头。
感冒很痛苦吧?
“师姐,你吃药了么?是从昨晚上开始出现的症状?发烧么?”罗既问道。
白漾“扑哧”笑了:“果然是临床医生!放心吧没事,就这么点小毛病两天就好了。这样啊,下午我联系一下然后给你打电话,要是成了晚上你就跟我走。”
“是基础训练么?”罗既问道。
“嗯,晚上少吃点儿,老魏头这招儿特缺德,我当年做了一周噩梦。”白漾说道,往事历历在目绝对不堪回首。
罗既点点头,看她有点刻意做出来吓唬他的惊悚表情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