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邻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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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说了,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杂碎又把水槽给堵了,说实话,面对那漂浮着油花和菜叶子的水,我真是火冒山丈,我恨不得端着枪冲过去,,一脚踢烂那扇黄门,把枪抵在那杂碎的脑门上,让他立刻马上滚去把水槽处理干净了,否则我立刻一枪打烂他的脑袋!我保证我会收拾好一切,我保证。
哈哈哈,说笑了,我说过,我的自制力还不错,尽管这样的想象很美好,但我还是能够克制把它变成现实的冲动。实际上,我在想象中构造的一切,总算让我忍下了怒气,但我还是不能去敲门提醒他,说:“嘿,哥们儿,咱们做事情得把后续处理干净,所以你必须把水槽疏通,并清洗干净。”为什么呢?第一:如果不必要,我不太喜欢主动跟陌生人说话;第二,对于引爆我怒火的人,我得避免和他面对面,毕竟愤怒的人最容易丧失理智,而我绝对不能去警察局给自己留下一份案底。所以,我不得不再次忍者怒气和恶心,去清理他妈的水槽。
可能是再一次清理水槽的刺激太大了,接下来的一周,我陷入了严重的失眠,并且毫无食欲。脆弱的神经和叫嚣的肠胃,勒令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睡上一小会儿,吃上两口饭。天啊,我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清理了水槽吗,不就是失业了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是个坚强的人,我不能叫自己被水槽打败。在给自己做了许多鼓励和暗示之后,我终于决定穿上最能突显我身材和气质的黑色背心,迷彩裤,蔚蓝色的泡沫人字拖,戴上黑墨镜,上街去找一找能让我有吃上一口的欲望的东西。
毫无疑问,我失败了,少女们钦慕的眼光也拯救不了我的食欲。回来的我比出去时更难受。门卫大妈看见我,激动得更说不出来话了,“你······你······你”结巴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曾经满是内涵的眼睛里,溢满了一种叫“这小子真帅”的惊艳,独臂维纳斯捧心变花痴,我只想问,还有什么美不能被打破,我还能被谁拯救?
就在我以为情况已经最糟糕的时候,事情变得更糟糕了。因为是周末,隔壁的两个女生出去旅游,屋子里就剩下我和那个堵水槽狂人。我已经够糟糕了,再让我见一次水槽被堵,我可能就真的没救了,所以我采取了最保守的策略:眼不见心不烦,我绝对不踏进厨房半步。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今天三更,明天双更。
我说过,那段时间我失眠得很厉害,以至于午夜时分,我还坐在阳台上抽烟燃愁。然后呢?然后更操蛋的事情发生了。一辆拉风的机车老牛一样“哞哞哞”叫了一路,一个急刹停在了小区门口的路灯下,后座上一个清瘦的男人长腿一迈,正站在落花之中,他修长的五指取下头盔,桔黄的路灯洒在他身上,映衬他雪白的衬衣,把他清秀的五官渲染得更加迷人,连我都忍不住赞一句:想不到堵水槽狂人长得这么好,真是啊。我想,这样一个美丽又有气质的人,偶尔堵一堵水槽也不是什么不值得原谅的事情,哪怕那水槽搞得我神经衰弱。那一刻,我总算得到了救赎,我打算再欣赏一下路灯之下他的身影,修复一下神经,好歹叫我今晚能睡个好觉。
我说了,更操蛋的事情来了,上天就是见不得我好过。我当然知道机车前座上的是个男人,毕竟女人要驾驭这么拉风的机车,还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当那个人取下他的头盔时,我才认识到现实的残忍。
我敢发誓,那个男人绝对在五十岁以上!我第一次怨恨自己视力是如此的好,以至于我看见了他稀拉拉的头发即黑得不均匀,又白得不彻底,为什么不染一染呢?为什么要在皮衣里面穿衬衫,还打领带呢?为什么戴皮手套不取掉戒指呢?滚你妈的蛋!我本来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是,当如兰似玉的堵水槽狂人低头在那张老脸上一吻时,我才意识到我的世界终将沦为一片黑暗,我甚至听到我神经已经开始断裂: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高贵美丽的公主去亲吻丑陋难看的蛤蟆,如果这让人不能忍受的一吻是为了蛤蟆变成王子,凑成一个美丽的结局,他妈的为什么要他妈的让他妈的王子比公主还他妈的矮!!!喉咙里一甜,我甚至来不及吞下,温热的鲜血已经逆流而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吐血,但这无疑是我第一次用吐血这种认输的行为来诠释愤怒的极致。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愿意见到桔黄色的灯光了,我也不想买机车了,因为我再也不能想起今天这一幕,因为它对我伤害远远超过五个堵住的水槽!
然而上天还嫌弃对我的刺激不够。我觉得那首歌很对,上天是个女孩,而且我敢肯定是个上天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婊砸!
夜晚太他妈的安静了,以至于隔壁的丁点声音都像近距离爆破一样折磨着我的耳膜和脑神经。你不要猜测我听到了什么,因为无论你是否正确,都肯定无法理解我所受到的伤害。天知道我宁愿叫自己听门卫大妈讲一千零一夜,或者失聪,也不愿意听到接下来我听到的东西啊!堵水槽狂人的声音是那么魅惑,它让我仿佛看到了一只漂亮的雌海豚在性高潮后,跃出海面的香蕉形身体,滑如丝绸,在喉咙间缱绻,偶尔一声高呼,便成错落有致的乐章。男人的呻吟,他妈的!你猜得对,我被这声音勾引大发了!我失业了,但我现在又拥有了一杆相当炽烈的、可观的、叫人欢喜、叫我悲伤的好枪!天呐,它甚至随着他的声音跳动!我操他妈的!
或许我该高兴,该感谢堵水槽狂人,虽然他给我带来了许多让我很不舒服的经历,导致了我神经的衰弱和毫无食欲,但他的声音帮我找回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欲。
没错,我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体验了,难耐的体验,你懂的。
他的呻吟如此完美无缺的表达了他的享受,足够我那颗死寂的心和曾经同样死寂的“枪”爱上它。我想,如果他只是我一个从未谋面的邻居,我可能会用最浪漫的手段去追求他,然后得到他,让他得天独厚的嗓音,在我的努力下,吐露出最让人沉醉、能勾起无限火热的单音节词,且为我吟,多好啊。如果我终于还是看见了那被路灯加成的他如兰如竹的身影,我想,我会爱上他,没错,我会爱上他,我会失去一切武装和技巧,像毛头小子对待初恋一样,他就是我这只蜜蜂唯一的花朵,就是我这根孤独的磁条的另一个磁极,是唯一能释放我作为阳的威力的阴,我会小心翼翼地和他拼凑完美,力图圆满。
你知道的,我很在乎那个黑白狗,就是那个皮衣里面穿衬衫,打领带的黑白狗,我甚至为他吐了一口血。他的存在像是一个生锈的牢笼,把发生玄妙反应的可能杜绝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让我这样告诉你吧,如果你是个正常的小子,你看到了你的初恋,绯色的大床上?无数的花瓣上?公园的树荫下?沙滩上?足球场中心?或者公交车上?随便什么地方,你自己决定吧,总之她躺在那里,一个最能刺激你欲望的地方,以一种叫你看上一眼就鼻血长流的方式衣衫半解,你已经整装待发了,你就要扑上去,然后呢?然后你发现她的如痴如醉是因为她正在和别人“交流”。
这够不够绝望?不,还不够,因为你还会发现,这个“别人”是一种你很讨厌的动物,巨大的癞蛤蟆?掉毛的老山羊?呲牙的三腿鹿?虽然我不像拉你一起来感受我的感受,但是我得让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一只穿着滑稽的黑白斑点狗,他妈的。
☆、第四章
可能你会说:“嘿,朋友,豁达一点吧,毕竟他又不是你的,你看一眼,听一听都是赚呐,赶紧屏蔽掉那只黑白狗,能撸一发就撸一发吧,毕竟你现在这个‘武装状态’这么难得。”
感谢你提出的十分友好的建议,但是你还是没能设身处地地理解我的痛苦,因为你听不到与那美妙声音相呼相应的,那只黑白狗发出的声音。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黑白狗,你他妈的得了哮喘了吗?!你他妈的懂不懂吐纳之道?!就算你不懂,你能不能别从一开始就像一头快病死的狗一样叫唤!上天啊,这样的声音简直太折磨人了,这他妈的简直无法忍受!
美妙的声音,激情澎湃,立正,端枪!死狗的叫唤,偃旗息鼓,吐血,解除武装。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没有别的办法,谁叫我得罪了上天那个婊子。
我穿着黑色的背心,迷彩裤,人字拖,展示了身体上每一块被淬炼得相当完美的肌肉,我敢说,任何喜欢男性的生物都会为我侧目,对我着迷,想要摸一摸那蜜色肌肤,并为它的强度,和它蕴含的力量迷醉。不怕告诉你,曾经甚至有人着迷到跪在地上哀求我,让我允许他在死之前能得到我拥抱和亲吻,他说:“他妈的,我早知道你就是死神,可我还是他妈的忍不住爱上了你。嘿嘿,你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能要求再来一个燃情夜吗?哈哈,不,你别走,我的要求是,死在你的怀抱里。你······你能再亲吻我一下吗?”
说实话,深情总是难以拒绝的,特别是对我这种内心柔软的人。虽然也有过那么些让人难忘的曾经,甚至我都要放弃······,算了,不说了,那段回忆只是再一次证明了:世界上许多人都忘乎所以的追求爱,自以为能为它放弃全世界,为此,他们变得聪明又不顾一切,可当他们得到了爱,收获了不离不弃的深情之后,他们又会变得愚蠢,愚蠢到利用最宝贵的爱去敲击复仇的大门。
哈哈,又扯远了。言归正传,我被海妖和死狗的声音折磨着,我束手无策。你可能会说:“哥们儿,你听上去很强壮,为什么不杀上门去,让他们闭嘴呢?他们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是的,你说得对,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只手就能干掉他们,但是,还记得吗?我说了,我不能惹是生非。我上门去了,穿着我的战袍,幽灵一样守在那扇门外。我在黑暗之中,状态难明,心头之血翻腾不已,拳头,不我不捏拳头,但我肯定我忍耐得手上的筋都暴起来了。
他妈的。我被两种力量折磨得差点站立不住,只得依靠在门框上,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狼狈,然后,我更狼狈了。门和地面之间的缝隙透出一道扁长的亮光,声音更加清晰了,就像是音乐厅里演奏的月光曲,美得醉人,也让黑白狗的声音欲加叫人难以忍受。我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敲门,咣咣咣,咣咣咣,然后怒吼:“能他妈的闭上狗嘴吗?在这样美妙的声音面前像死狗一样乱喘,你都不觉得羞愧吗?!”或者我直接一脚踢烂那扇黄门,将那只恼人的黑白狗扔出去,这并不难办到。但是,有一件事我隐瞒了大家,除了不能惹是生非之外,我还染上了一种奇怪的恐惧,实际上,我现在是害怕多过愤怒。当然,我害怕的不是那黑白狗的声音会直接叫我失聪,或者让我吐血而死,而是其他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也忘记了,但我曾经克服过这种恐惧,撞开了一扇华丽的红木门,结果我看到的东西更叫我心碎,然后呢?结局呢?别问结局,毕竟优雅的绅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