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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方士传奇-第7部分

小说: 方士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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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不可一世的鬼差尊严尽失,如小鬼见阎王般吓得“扑通”一声跪来下,身躯颤粟不已,颤声求饶:“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人知错了。”一旁的陈青水对他的师父真是又惊又羡又自豪。

    “知错?”云松道长冷冷一笑,“如果我来得稍微晚点,你的知错会有用?”

    鬼差只是一味的磕头求饶,因为他知道即使是判官亲来,也不能把有着云松道长撑腰的陈青水怎样。此时,他的内心除了恐惧,还有懊悔。如何自己不贪图陈青水的宝贝,就不会引得云松道长的到来。

    “这家伙一上来就叫叫嚣着要收贿赂,收了之后又翻脸不认帐。还意图夺取思儿的魂魄练功……不给我丝毫辩解的机会……”陈青水在旁道。一些法力高强的道士在地府往往有着极高的地位,看鬼差的表情,自己的这位师父显然也是其中之一。到现在,陈青水才明白他的师父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不说别的,这是这一招借物传魂,就是已经脱离一般道术的范畴,几成陆地神仙了。因此,他也暗暗决定,此地事了,怎也要挖出这个师父的压箱底工夫。

    鬼差听得冷汗直冒,却不敢辩解,他看得出眼前这个道长还不是一般的护短。他嗫嚅道:“他偷看地府命书。”

    “哼。”云松道长发出一声轻哼,却如重重地敲在鬼差心房,“不过是看看一个死人的命书罢了,难道我的接班人,没有看命书的资格?”

    “也怪我没有事先作好yīn司度谍,这事我会亲自去向判官解说。但是——”说到这里,云松道人的语气已经变成厉喝:“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仍意图毁魂灭迹。”

    云松道人缓缓地伸出右手,作掌朝鬼差虚空一按,一个玄奥无比的金sè字符离掌而出,印在鬼差脑门之上,先前在陈青水眼中强大无比的鬼差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圆睁着一双惊恐的鬼眼,望着这个字符印在自己身上。

    “废你百年修行,回去自行反省。”云松道人冷冷的声音在鬼差耳朵回响。

    鬼差鬼躯一震,身影一声虚实变换,发出一声惨哼,化成一股黑烟没入地面。



………【第七章 黯然销魂】………

    终于出了一口怨气的陈青水望着他那酷酷的师父,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好有型,好强大……”却引来云松道人的白眼。

    “愚蠢小子,胆大到偷窥yīn司命书,是嫌命长了?”一团黑sè的浓烟在云松道人手上旋转收缩,鬼差的百年yīn功被在他轻描淡写间压缩成一颗黑sè的珠子。

    “更可恶的是,小子居然用聚魂珠养女鬼,啧啧,四柱纯yīn,元yīn仍在,祸水红颜,不错,有眼光。”云松道长眯着眼打量着陈青水怀中的思儿,把手中的黑sè珠子扔给他,又道:“把这颗补品给她吃去,女娃儿叫什么名字。”

    陈青水没想到这个无德师父难得当了一回高人,却又故态萌发起来。如果先前的鬼差仍在,恐怕会因此大跌眼镜,为自己被这副德xìng的家伙奴役而不值。

    “陈……陈思儿,干什么?”陈青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咸猪手,一脸戒备。

    “行了行了。”云松道人忙挥手打断陈青水的话,吹胡子瞪眼睛道:“不用把做师父的说得这般不堪吧。”

    看到陈青水张嘴yù辩,云松道人一敛神sè,肃容道:“小子,伸出右掌。”

    师傅难得的正经倒让陈青水一阵疑惑,非常听话地伸出右掌。

    只见云松道人左手结诀,嘴里念念有词,一阵比划之后,金sè的光芒闪现,陈青水右掌上多了一个玄奥的字符,看起形状正是云松道人制服鬼差的字符。

    一种清凉的感觉过后,那个字符缓缓变淡,最终隐入手掌之中消失不见。

    看到陈青水疑惑的目光,云松道人道:“这是yīn司度谍,省得你rì后乱出状况,切记,量力而行。”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瞟过供果上的命书,叮嘱道:“凡事随缘,不可强求……”说到这里,他的身影渐渐变淡。

    “喂,就这样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没问呢?”陈青水大叫,伸手朝那越来越淡的身影抓去,却拂了个空,远方隐隐传来余音袅袅:“凡事随缘,不可强求……”

    望着拂空的手指,陈青水呆愣半响,终于憋出一个字:“靠。”他还不知这个所谓的yīn司度谍的作用与用法呢,还有自己这个师父到yīn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更令他感兴趣的是师父的压箱底工夫。而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太好了,我们还活着。”这个时候,思儿幽幽醒转,看到面前怅然若失的陈青水,问道:“鬼差呢?青水大哥的师傅呢?啊,怎么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因为你吃了不少补品。”陈青水拍拍思儿的嫩脸,微笑道:“快进聚魂珠里呆着,大哥又要出门了。”

    思儿也不追问,顺从地钻进已被陈青水挂在颈上的聚魂珠。陈青水忘了一眼仍躺在一边的陈五谷,也懒得叫醒他,径自在后门离去。临走时,又不忘带走了桌上的陈三叔的命书。

    一架陈旧的摩托车伴随着震耳yù聋的发动机声从山窝里驶出,经过不短的泥泞小路后驶上了水泥路。陈青水此时迫切地想回到青云观,鬼差的出现和他师父表现出来的极强实力令他十分震憾,他这时才觉得让自己引以为傲的道术和真正的力量比起来,实在是小破孩的玩意。所谓知道的越多,才知知道的越少,陈青水终于明白了自己仍没有踏入道术的门槛。

    同时,陈青水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师父其实一无所知,包括他的来历,年龄,以及所属的道派。不平凡的人把一切都掩盖在一副玩世不恭的面目之下。事实上,陈青水也曾追问过这一切,但都被师父忽悠过去。这一次,他铁定心要寻求到满意的答案。

    青云观其实并不如陈青水所描述的出名,一间供奉着三清的厅堂和两间偏房显得相当破败,风化的土砖围在一圈低矮的墙构建出一个颓废的山门。陈青水每次进出这里能都感觉到暮气沉沉,他曾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自认学有所成才离开这里。

    除了云松道长本人之外,青云观还有两个由他拉扯大的少年——清风和明月。

    一个时辰后,陈青水到达青峰山脚步,随意地把摩托车向路边一丢,他开始往山顶攀登。

    “清风,明月快开门?”半小时后,陈青水喘着粗气,把山门拍得啪啪直响,也不顾此时夜深人静,扰人清梦。

    一间偏房里亮起昏暗的灯光,接着传出打呵欠的声音,出来的开门的是清风,一个作道人打扮的十五六岁少年。

    “有没有搞错,三更半夜的……唉啊,原来是青水哥……快进来……”借着偏房里透出的些许灯光,清风看清楚门外的陈青水,满腹牢sāo转化为惊喜,那神情,就仿佛一直在盼望着他的到来。

    “老爷子呢?在房里?”陈青水却没注意到清风的热情,一把拽开挡道的他,急匆匆地往里走,老爷子是三人对云松老道的称呼。

    “老爷子?老爷子携款私逃啦!那老家伙,把观里的香油钱全都卷跑了,一个硬嘣儿都不留。我和清风这几天正在划算着瓜分行李,作那分飞劳燕。青水哥来得正好,所谓见者有份……”一个和清风差不多年轻的道士睡眼朦胧,打着呵欠从偏旁出来,正是明月。

    陈青水身子一僵,定定地站在庭院中,一脸疑惑,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瞪着大眼失声叫道:“什么……你说老爷子不在了?”也不等待明月回答,他忙撒开脚丫子,风风火火地朝云松老道的作息处跑去。

    “话唔众徒儿,为师云游四海去也。还望各自珍重,观内香火萧条,如实难支撑,众徒儿可自谋生路……壁橱内存包三件,所留者皆乃为师生平珍视之物……”清风明月跟着进房,看到陈青水正拿着一张信笺两眼发直,神情懊悔,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走了,真走了……”

    “还好,老家伙总算没丧尽天良,虽然把香油钱卷走。但留下珍贵符纸……”明月从壁橱里拿出三个小包,丢在房中桌子上,又轻轻叹息一声,道:“一人一份!唉,虽然他平时一毛不拨,但这次也算是大出血本了。”

    清风也同时唏嘘不已,别看他们一口一个老家伙,好似对云清老道毫不尊敬一般,但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彼此间的真情,一种由嘻笑怒骂中表现出来的深情。

    “老家伙看到我们学有所成,已经能自立。自然会丢下这个包狱让我们自谋生路。以他的xìng格,实在不适合被羁绊在这个道观。”清风把其中一个包狱放进陈青水怀里,道:“青水哥,师父走了,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过不了几天,我和明月就会下山。这间道观,就让他空在这里吧,偶尔回来看看,兴许能碰上他云游回来。”

    “学有所成?”陈青水怅然地摇摇头,他意识到自己又被老家伙忽悠了。目光扫过清风明月,他们显然就像以前的自己,把所学的道术皮毛当成了大道。轻轻地叹息一声,他道:“你们错了,我们只学到一些皮毛道术,老爷子的真正本领,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那又怎样?反正老爷子都走了。正像他所说,rì后有缘自会相见,到那时,我们仍是他的徒弟。”清风洒脱地道,“道家讲究随缘,我不会太过苛求。”

    陈青水惊讶地望着这个师弟,没看出来他会这般看得开,让他自叹不如。也许,这与他们生长的环境有关。

    沉默半响,陈青水道:“清风明月,不如你们和我一起下山吧,你们从没有社会上历练过,我很不放心。”师父不在,他这个大师兄自然得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你那个破山窝我才懒得去,我们两人决定,要去大都市瞧瞧,长这么大了,我们还没进过城呢。”明月撇嘴道。

    “不用担心。”清风也摇摇头,道:“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陈青水倒不是担心清风,他担心的是明月。清风虽然年轻,但一向成熟稳重,颇有少年老成之态,但明月的xìng格却与清风截然相反。

    看出陈青水的担心,清风轻声道:“我会照顾他的。”

    “青水哥不若在这里住两天,常常我昨天捕的野味。想想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真令人难过!”对于陈青水和清风私底下的交谈,明月毫不知情。

    陈青水禁苦笑,明月的神情满是兴奋,哪里有他所说的难过?



………【第八章 彻底的藐视】………

    陈青水并没有如明月所建议般在青云观待上几天。第二天清早,神sè疲惫的他就离开了山门。

    陈旧的摩托车仍躺在山下小道的柴草中,陈青水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又怅然地回望一眼青峰山,驾着车朝回家的路驶去。和两位师弟聊了一整晚,大多是忆往昔,甜蜜也好酸楚也罢,那都是费神伤神的感情。

    陈青水平时和师父师弟聚少离多,但因路途不远,也没啥思念。但这一次的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见,不免多愁善解起来。所谓黯然**者,唯别而已。

    除去各奔东西的黯然**,陈青水又止不住对自己师父的埋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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