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清史情书 >

第39部分

清史情书-第39部分

小说: 清史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颇有点儿像明朝时的锦衣卫逮人,悄没声的这个人就没了。
  岳乐往我这边走了走,在时明时暗的灯光照射下,岳乐的脸显得很柔和,他朝我笑笑,“没事儿,回去睡吧。哦。还有,我在书房刚画了一幅画,你回头让人到吕在山那儿和你的那副一块儿裱了吧。”说完,转过身,在三个人的簇拥下,出了内院。
  我没往前追,即使追了又有何用?
  岳乐的书桌上放的是一副兰花,淡淡的几笔,是兰叶,花才刚刚画了一笔,想必是被鳌拜打断的吧,画虽没画完,但是却已经题上了款,是他昨天晚上就在我画上题过的那句“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

  顺治十八年,初(五)

  虽然知道在安王府周围有宫里的眼线,但是我还是派人去索府打听消息,派出去的名义是,许久没回娘家了,派人回去说一声,过两天回去。
  打听回来的消息是,阿玛昨天晚上也被人叫去了,只不过不是像安王府一样催的岳乐连句话都没怎么说,阿玛可是足足嘱咐了额娘好几句。
  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皇上病重了。这样的事确实是该静悄悄地,但是叫岳乐的方法确实有点儿可怕,如果不是碰巧拉瓦纳没有早睡,可能第二天安王府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跑到哪儿去了。
  在房里等了两天,岳乐都没有回来,往常进宫,他都会带着拉瓦纳,宫里的消息多少会传出来一点儿,可这次没有,所以宫里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直到正月初七晚上,才传来消息,但是是宫中派人传的,皇上驾崩了。
  不论是贵为天之子的皇上还是只关心自家柴米油盐的平民,到头来都摆脱不了生生死死的轮回。
  紧接着就是皇三子玄烨继承大统的消息,还有,我阿玛和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被任命为辅臣,处理朝政,直至皇上亲政。四人中,阿玛为首。
  国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生活也继续着,可是,我的夫家和我娘家的生活,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大行皇帝奉安之后,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岳乐还是照样去议政王大臣会议,但是因四辅臣辅政,所以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权力已经遭到削减,去了,也只是听听辅臣们已经决定的事,岳乐和那些议政王们每天最大的事就是处理一些宗族事务,堂堂的议政王大臣会议竟然变成了专门处理皇族事务的宗人府,岳乐这个掌管宗人府的宗正也算去对了地方。
  真正让我意识到事情起了变化是在二月,岳乐被人到宗人府告了一状。
  “你说什么?王爷被人告了?”我拿着手中的棋谱,不相信的看着坐在我面前的拉瓦纳。
  “是的,福晋,所以王爷今天早上才回来的这么早。”拉瓦纳接过灵丫儿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
  掌管宗人府竟然叫人告到宗人府,想想也觉得好笑,但是仔细问过拉瓦纳之后,这件事就不好笑了。
  “为什么告的?”
  拉瓦纳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我说:“贝子阿拜塔说王爷在顺治十七年的时候,分他们家的财产时,因其兄萨拉与咱们三爷关系好,所以王爷在分财产的时候偏向萨拉。”
  “只是一件小事,那宗人府其他的人怎么说?”
  “康亲王说因为此事关系到王爷,而王爷又是宗人府的宗正,所以提议将这件事交由四辅臣处理,其他王爷也都同意了。”
  “交给四辅臣处理?”
  “是。”
  自从知道岳乐被卷进皇位传承这个旋涡之后,我对宫里就多了一分警惕,尤其是皇太后,阿玛虽然是我的阿玛,但是他更是太后的心腹,其他几人也是,而且因为岳乐支持世祖皇帝实行汉化,所以和这几人也是久有矛盾,听说,岳乐和阿玛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经常吵得面红耳赤,岳乐的案子落到了四辅臣手中,真的不是太乐观。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件事会不会从头到尾就是有人安排的,贝子阿拜塔说不定只是前面的一个棋子,恐怕康亲王也是出来摇旗呐喊的,他轻轻松松两句话就顺手把这件事推给了和岳乐有矛盾的四辅臣手中,康亲王贵为亲王,能让他出来唱两句的,整个大清朝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如果是这样,根子还是在那个曾经差点儿砸到岳乐头上的皇位上。
  就是这件事让我觉得是时候该回一趟索家了。
  那天天不错,久违的太阳出来了,冬天的阳光是白色的,白色的阳光照在还未消逝的白雪上,仔细看看,竟然还有点儿刺眼。
  到索府的时候,我看到门口有三辆车,心想,不会这么巧的就碰见了四个?
  在门房问了,果然,大清朝的四辅臣真的是齐聚索家。这个消息让我打消了先去后院看额娘的念头,好不容易四个人都碰到了,有些事,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阿玛书房门口站着的没别人,就他自己的长随,奥罗。
  见我过来,奥罗没说什么,但是我要进去,他还是把我挡住了,我突然发现,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可以把我挡于门外,上一次是鳌拜的人,这一次是我阿玛的人。
  “挡我干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福晋,里面您不能进去,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正在商量事呢,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伸着胳膊拦着我。
  “好,安亲王府的书房不让我进去,我自己娘家的书房也不让我进了,那我就不进了。”
  “谢福晋体谅。”
  “你先别谢着,阿玛,我回来了!”
  我突然提高声音,冲着书房里面喊了一句。
  看奥罗的表情当时真有点儿想把我嘴直接捂住的样子,可是他不敢,他只是把放在我胸前的胳膊拿开,往后让了一步。
  “阿玛!”我又朝里面喊了一句。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不是阿玛,而是苏克萨哈。
  这位正白旗的大人,当初把自己的旗主儿多尔衮反咬了一口,这样的人,说实话,我有点儿看不上。所以看见他,我没有说话。他倒是像没注意到我对他的冷淡,哈哈一笑,眯着眼睛,就站在门口行了一个礼,对我说:“原来是安王福晋,苏克萨哈给您请安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哪敢让您给我请安呢,您现在可是辅臣,大清国的中流砥柱。”
  “福晋真是说笑了。”
  我笑了一下,但是语气里还是照样的冷淡。
  “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我阿玛?”
  他没回话,往屋里看了看,然后冲着屋里点点头,转过身,往旁边让了让,笑着说:“福晋,您请吧。”
  屋里满是烟味儿,刚一进去,差点儿呛着,用手将烟气扇了扇,然后才打量了一下屋子。
  阿玛坐在正坐上,左手边的椅子空着,右手边坐着遏必隆,最左边的椅子上端坐着鳌拜。那把空着的椅子很显然就是去开门的苏克萨哈的。
  “你怎么来了?”阿玛往起欠欠身子,还没等鳌拜他们向我问安,他就抢先问我。
  “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回来看看您和额娘,另外,安王府没有梅花,想起家中的梅花开的好,也顺便过来剪一些回去。”我请安之后回到。
  见我们说完话,遏必隆和鳌拜才开口请安。我也是淡淡的笑笑。
  笑完,我对阿玛说:“阿玛,您以前和二姨娘在房里的时候也经常骗我说和人商量事,所以我还以为奥罗骗我呢,没想到您是真的和几位大人在谈正事儿呢,您看,打扰了,还真是对不住阿玛和各位大人了。”说完,我往四周齐齐福了一下。
  “哎呀,可不敢可不敢,安王福晋如此大礼,我们要是受了,今天晚上就真的睡不着觉了。”遏必隆连忙走过来,弯着腰,连连摆手。然后转过头对阿玛说:“安王福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看索大人,真真是孝顺,可比我那几个女儿强多了。”
  “是啊,是啊。”苏克萨哈附和着说了两句,只有鳌拜一个人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
  “行了,别夸她了,出去吧,你也见到几位大人了,这回没骗你。”阿玛给我做出一个出去的动作。
  “那我就告退了,几位慢坐。”我向阿玛施了礼,对其余几人笑笑,转身往外面走,临出门的时候,我就像是忘了一件事似的,突然转过头,对阿玛说了一句:“阿玛,您女婿岳乐让我也给您问声好,还给您捎了一罐儿雨前,您上次给他提起过的,我先去额娘那儿,一会儿您要是和几位大人说完了,您就过来看看,您女婿说,要是您觉得不好,他赶明儿再给您换换。”说完,笑笑,我转过身就出了书房门,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阿玛的眼神扫了我一下。

  顺治十八年,初(六)

  额娘没在,心里有事儿,也不愿意去各房打个招呼,所以我就一个人坐在内厅里喝着茶,等着阿玛。等到差不多吃中饭的时候,才有人进来。
  “姑爸爸!”有人进来了,我抬起头,是大哥的女儿小名芳儿的海玉里。当初她刚生下来,我自作主张的叫她芳儿,阿玛就说好,就起这个名字。后来,额娘说还是起个满人的名字好,所以就又起了个名字叫海玉里,芳儿就成了小名。人如其名,小小年纪性子就和玉一样,温和。这一点和我一点儿都不像。她今年9岁,我和她这么大的时候,见到熟人,可没有她这么有礼貌,我会扑着过来,把自己姑爸爸的腿抱住,耍赖一样要吃的。可她不,文文雅雅的走到我跟前,行了礼,也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成为一国之后。
  “海玉里给姑爸爸请安。”
  “起来吧,来,过来,让我看看长高没有?”我向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她端端正正的走到我跟前,任我拉着她的手上下端详。
  “我们家的海玉里是长高了,也长漂亮了,还更有规矩了。”我在她的头上摸摸。
  她腼腆的笑笑,说:“姑爸爸笑话我了。”
  “没笑话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见了人就会缠着腿要吃的。”
  “玛法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是吗?那玛法可没和姑爸爸说。”
  “要是说了就好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规没距!”是阿玛的声音。
  我站起身,就看见阿玛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走了进来。
  “思敏给阿玛请安。”
  “海玉里给玛法请安。”
  阿玛没吭声,走到座位前面,把手上拿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这才开口说话,但不是对我,而是对海玉里。
  “芳儿呀,出去吧,该吃饭了,玛法和你姑爸爸有话说。”
  “哎,芳儿知道了。”这个家,现在就只有阿玛一个人叫她芳儿了,阿玛叫芳儿的时候,她也就顺势回芳儿,平常都是叫海玉里的。
  我知道刚才硬要进书房的事儿肯定会惹恼阿玛。,所以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就等阿玛发话了。
  果不其然,海玉里刚刚走出去,阿玛就把已经放在桌子上的东西重新拿起来,啪一声摔到我面前,是一份奏事的折子。
  我看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指指折子,用嘴努了努,说:“你翻开看看。”
  依言翻开,原来这份折子就是贝子阿拜塔状告岳乐的折子。
  我没再看下去,把它往阿玛那边推了推。
  “你说,你刚才为什么最后说那么一句,女婿,我哪敢叫亲王女婿呢?还有我什么时候让安亲王给我捎雨前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