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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清史情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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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今天不用进宫吗?”兰尔泰拉着令瑞的另一只手,低下头,看着岳乐问。
  “不用。”
  “那就好,要不然我就对令瑞食言了。”
  岳乐的额头挨着令瑞的额头说:“当然不会了,令瑞,阿玛今天就陪你玩一天,还有静睿,你去把她也叫上,好不好?”
  “好。”
  岳乐对孩子永远是个慈父,不论是冰月,还是令瑞,抑或是其他的孩子,他都爱。尤其是女孩儿,这一点可能和他阿玛很像,老福晋给我说的时候,提到的老郡王,就是一个对孩子,好到极致的父亲。看着岳乐拉着令瑞的手,和令瑞额头对额头抵羊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失去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没掉,今年已经六岁了,不知道岳乐是不是也一样疼他?只可惜,永远没了,他在我的印象中就是红色的血中浸泡的白色未成形的胎儿,永远都不会长大,想到这儿,我就没有兴趣再看岳乐和令瑞还有兰尔泰的天伦之乐了。
  我先是对令瑞说:“令瑞,你和阿玛还有你额娘一块儿玩吧,额娘还没睡够,还得睡会儿。好不好?”
  “好。”
  “真乖。”我对着令瑞很灿烂的笑了一下,可是对着岳乐的时候,我的脸上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王爷,我还没梳理,先进房了,昨天晚上和王爷在一起,还真的有点儿累了,您有事就让灵丫儿叫我。”没等他说话,我一转身进了房,哐一声把门关上了。
  “王爷,您昨天晚上和福晋,累着了?”屋外,兰尔泰很小心的问到。
  没听见岳乐的回答,只是听见令瑞兴奋的叫喊声:“哦,玩雪了。”
  我靠在门上,哭了,为了那个连这个世界都没有看一眼的孩子。
  那天吃中饭的时候,灵丫儿一边布菜,一边说:“福晋,今天院子里忽然多出来几个雪人,挺好玩的。”
  “是吗?外面有雪,你身子不方便,这两天也就别过来了,有苹喜就行,我一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
  “那您是不是就准备趁这个机会不要我了?”灵丫儿开玩笑地说,我把头从《史记》中抬起来,笑了。
  “是啊,不要你了,你有你们家拉瓦纳要就行了。”
  她把米饭往我跟前一放,“我要他能干嘛?”
  “没他,你的这个能自己跑出来?”我用手指指她的肚子。
  “您说什么呢?”她不好意思的往外屋看看,苹喜在那儿收拾桌子。
  我吭的一声笑了出来,还不好意思呢,不过也是,苹喜还没嫁人呢,这种话是该少说。
  笑完之后,我才放下书,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主子,您才说到拉瓦纳,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是他昨天晚上回来给我说的。”
  “什么事儿?”我夹了一口炒鸡子儿,放到嘴里,看着她。
  灵丫儿把声音压了压,往外屋看了看,说:“拉瓦纳说,他昨天在午门朝房等王爷的时候,听说,皇上想要把皇位传给咱们家王爷。”
  还没咽下去的鸡子儿差点把我呛着。咳,咳,我咳了几声,指指水,灵丫儿赶紧把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才勉强把嗓子清了。
  “你说什么?皇位传给咱们家王爷?”
  “是呀,你说,皇上才二十四,和您一般大,虽说现在生了病,但是也不至于就想到传皇位吧。”她又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突然明白岳乐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和我说刘备要诸葛亮自代为成都之主的话,看来,他是想从我这里知道,对禅位的看法。
  岳乐忽然一下就被推到了皇位传承的漩涡中,想到这一点,我就再吃不下饭了。把筷子放下,站起身,走到外屋的书桌前面,看着他在纸上写的“兰为王者香,梅占百花魁”,心就揪了起来。
  自古以来,凡是和皇位继承惹上关系的人,不是事后晋官加爵,就是陪上身家性命,而晋官加爵的人,到最后也难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下场。所以这个漩涡,只要进去,要么就再也出不来,要不然就算出来,也得被剥下来一层皮。岳乐,怎么就被卷进来了呢?
  皇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那个在深宫中的皇太后,难道就会看着自己费尽心思给自己儿子保的江山,保的皇位给了他人?依照她的性子,她不会。
  到时候,岳乐怎么办?安亲王府怎么办?

  顺治十八年,初(四)

  可是没想到的是皇太后的动作来的这么快,当天晚上,岳乐就被人从家里带走了,不是大张旗鼓的叫,而是悄没声的就被叫走了,要不是当时拉瓦纳还没离开书房,可能安亲王府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儿了。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有点儿窒息。
  我坐在榻上,正拿着《三才图会棋谱》对照着自己落在棋盘上的棋子,门乓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主子,不好了!”
  我看着从外面跑进来的灵丫儿,她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喘着气,很明显,是跑过来的,这丫头疯了,五个月的身孕竟然敢跑,不要命了。
  我赶紧从榻上下来,跑到门口,把她扶住:“你不要命了!”
  她勉强把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转手把我的手拉住。
  “主子,不是我要不要命,是王爷,王爷出事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
  她把手从门上挪开,在自己的胸口按了按,说:“刚才,有三个人把咱们府上的门敲开,问王爷在哪儿,说是在书房,请人回禀王爷,王爷就说让他们进来,可是那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进去了,其他两个人在书房门口看着,拉瓦纳不是一直就在王爷书房门口侯着吗,可是被这两个人给赶出来了,拉瓦纳说他从来没见过深更半夜,穿着便服的人找王爷,主子,是不是出大事儿了?”
  深更半夜,三个人,穿着便装,只有一个人进去,其余两个在书房门口,甚至连拉瓦纳都赶了出来,事情确实有点儿不对头。
  我松开扶着灵丫儿的手,站着想了一会儿,决定到前面看看。
  我让灵丫儿不要跟着,在我屋里等着。自己往书房走去。
  整个府里静悄悄地,已经是半夜了,人都睡了,只有几盏亮着的灯,雪已经停了,可是风还很大,吹得灯扑闪扑闪的响着。
  书房门口只挂着一盏灯,并不见灵丫儿所说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还没走近书房,我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人拦住了,看来他们一直就藏在书房门口的黑影处。
  “这儿现在不能进。”
  悄没声的出来两个人吓得我往后退了几步,定定神,才看看挡住我的人,都是便装,看不出来是哪个衙门的。
  我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不能进?”
  “皇命。”
  “是抄家吗?”
  “不是。”
  “那我为什么不能进?”
  “我们也只是听从上意。”
  “那就让你们的上来跟我说话。”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人吵吵嚷嚷?”从岳乐书房的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不是岳乐。那个人紧接着就走了过来,在那盏挂在书房门口的灯的光亮下,我看清了,这个人,我认识,领侍卫内大臣鳌拜。
  鳌拜是镶黄旗的,我阿玛是正黄旗,当初太宗突然驾崩,两黄旗的人因支持豪格,而和多尔衮结下了冤仇,鳌拜和阿玛都在顺治五年的时候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差点儿处死,所以自从阿玛回京之后,他们就走的更近了,后来又都是议政,又先后在内务府当差,两人因为对皇上的忠心,所以都被皇太后视为心腹,其实,这也就是我阿玛在后来得以担任首辅的原因,如果过不了太后的这一关,别说是首辅,就是辅政,我阿玛估计也难坐的上。皇太后是不会允许一个对她,或是对皇上有二心的人代自己的孙子掌管朝政的。
  鳌拜也显然看清了在这边吵吵嚷嚷的人是我,他笑了一下,弯下腰,行了一个礼。那两个人往旁边一退,又退到了黑影中。
  “领侍卫内大臣鳌拜给安王福晋请安了。”
  我看看他,把眼光别开,问:“原来是鳌大人,不知这么晚还带着这么两个人到安亲王府有何贵干?”
  “呵呵,让福晋误会了,其实在下就是奉旨请王爷进宫的。”
  “请王爷进宫,有这么请的吗?”我把别开的眼神收回来,盯着他。
  “事出紧急,没办法。”
  “那您手下的这些人怎么就不让我过去呢,既然只是请王爷进宫的话。”
  “这帮奴才怎么敢挡福晋的路,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去,奴才帮福晋出口气。”他瞪了一眼刚才拦住我的人。
  “出不出气是您的事,我就是想过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呢,鳌大人?”我把语气放缓了一点儿。
  “当然可以,只不过,福晋即使过去了,王爷也要进宫了,所以福晋还是不用进去的好。”鳌拜的话说的很委婉,也很客气,但还是一个意思,不让我过去。
  “自己的房子也进不去吗?”
  “福晋,您应该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句话说的很有意思,王土?也就是说,现在我站的这地方还有我要进去的地方都不是安亲王府的地方了,而是王土了,王不让进,你还是别进去的好了。我在心里笑笑,什么时候鳌拜也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看来是在内务府呆的时间长了,连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在我记忆中的鳌拜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永远都能听见他和阿玛在书房的哈哈大笑的人,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说话留三分的人?
  我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有点儿损人的话,“鳌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懂,王土上的事皇上都管得了,这我也懂,这安亲王府的地也是皇上的,我不能进去,这我也懂,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鳌大人,您和您福晋的床是不是也在王土上,那皇上是不是也管呀?是不是皇上哪天不让您上,你就不上啊?”说完,我把身子站直了,脸带笑意的看着他。
  鳌拜的表情,在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只听见他哈哈的笑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福晋真是跟着王爷日子久了,这说话都变得越来越辣了。”
  “鳌大人,衣服换好了,可以走了吧?”岳乐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过来,但是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听语气,似乎是没什么大事儿。就像是平常被请进宫一样。
  鳌拜没再理我,转过身,走到岳乐面前,说:“王爷既然换好了衣服,那就走吧,太后在宫里等着王爷呢。”
  “看来是真出大事儿了,要不然鳌大人也不会让岳乐连一笔画都画不成吧?”岳乐往我这边看了看,笑了一下,接着说:“您看,您这两个门柱子,可是把内眷给吓着了。”
  “王爷说笑了,奴才一时没考虑周全,只想着事情紧急,而且还要派他们去康王府,索府,所以人手就带多了点儿,而且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才派人在门口守着,惊扰了福晋,奴才给您,给福晋赔罪了。”说完,往我这边施了个礼。
  听到这儿,我的心才稍微放下了点儿,其实,鳌拜说的话不是假话,那天确实是太后让他带人请我阿玛,岳乐,康亲王杰书进宫商议事,只不过,其他两家都是文文雅雅报名请人,而在安亲王府则上演了一幕静悄悄请人的戏码,颇有点儿像明朝时的锦衣卫逮人,悄没声的这个人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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