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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清史情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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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称得上漂亮。上面的人我认识,两个月前我清清楚楚的在宫里见过。

  顺治十三年,秋(七)

  贤妃。
  我死死的盯着画上的人,她在微笑,笑得很美,我从来就想不到这位和我同一年被指给十一阿哥的人,这位皇上身边的宠妃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就这么突然而又坚定的介入了我的生活。
  我紧紧的咬着牙,一个王爷,皇上的堂兄,竟然会在自己家里画自己兄弟的媳妇,画皇上的妃子,这叫什么?哼,这就是人人都称赞的儒雅王爷?一个整天想着自己弟媳妇的男人是什么男人?
  我转过头,看着放在旁边的一卷纸,惨笑了一下,哗啦一下把所有的纸打开,每一张,都是她,有笑着的,有站着的,坐着的,张张都是。
  我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门外的风把桌子上的画吹的要飞起来。
  “王爷,刚才在外面见到阿达海,他说今天下晌儿二格格从椅子上摔下来了。”是拉瓦纳的声音,我曾经对岳乐开玩笑说,这个拉瓦纳每天和王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还要长。只要有岳乐的地方,肯定会见到拉瓦纳。
  “摔下来了?严重吗?请大夫了吗?”我听见岳乐把脚步停了下来,他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冷冷的笑笑。如果他看见他的画被我翻出来,他会是什么反应?当年我只不过随口猜中了他的心事,就换来了一句“骄傲,自大,狂妄”的评语,今天,他会说什么?骂我无耻,说我犯贱?
  如果今天这纸上画的是另外的人,我会赶在岳乐回来之前把东西放回原位,就像先前想得那样,知道了又如何?可是这个人是皇上的妃子,我决定摊牌,这件事传扬出去,岳乐的下场会很惨,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置他于死地,甚至株连全家。我强压住心中的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他的爱人,我不能指责他的滥情抑或是寡恩,但是作为这个家的当家人,我不能看着他把这个家带到绝路。
  “看见阿达海的时候,他正准备去请。”
  “没说格格现在在哪儿吗?”
  “他说是福晋跟前的苹喜告诉他的。”
  “那就应该在福晋那儿,你过去,告诉福晋,就说我一会儿过去。”
  “是。”
  有一个脚步声向后院走去,应该是拉瓦纳。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门外,看着岳乐。
  “我看门开着,想着就是你,这府里也就你一个能进我这房子。”他站在门口。
  “那王爷还让拉瓦纳到后面,您是不是害怕我把您的二格格给害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可我知道,当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东西,他肯定会笑不出来的。
  “是啊,害怕你把她害了,对……你干什么了!”他已经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扑过来,抓起桌子上的纸。我从来没有见过岳乐像现在这样,他的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混身满是危险的气息。
  说实话,岳乐的表情让我有几分害怕,但是撇开自己对他的感情,作为这个家的福晋,我也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
  “我干什么了,王爷应该看得很清楚。”我依旧坐到椅子上,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呵呵,翻我的东西。这就是索尼教你的?”他往前跨了一步,绕过桌子,拉着我的胳膊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王爷。”我试图掰开他的手,但是却掰不开。看来他是真的怒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眯起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可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退缩。
  “不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王爷为什么要画她?”
  “和你有关吗?”我感到胳膊又被他捏的紧了一点儿。
  “有关,王爷应该知道所画之人是谁。”
  “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了,王爷就不应该画。”
  “是吗?为什么?为谁?为你吗?”他咬着牙狠狠地问。
  “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我看着他的眼睛。
  “为了你?呵,没错,你是这个家的福晋,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对了,你好像还没孩子,那就是说我死了,没人给您继承王爵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我的心很痛,可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痛,我是他的福晋,是冰月和静睿的额娘,为了这个家,哪怕让他误会,我也不能退缩半步。
  “滚!”他一把把我甩开,拿起桌上的纸就准备往外走,我拉住他,然后站在他的前面,静静的看着他。
  “岳乐,你可以不为我,你心里有一个女人和有十个女人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明天往这府里塞十个老婆我也统统答应。可是,你不能害了这个家。”
  “是吗,你答应?那我明天往这府里娶十个,你可别到时候哭着求我。”他把我拉着他的手甩开。
  “岳乐!你别走!”我双手拉住正在往外走的岳乐,死死的拉着,“这个人,这个画像,今天是我看见的,没什么,可是被别人知道,明天你的脑袋就可能挂到菜市口了!想想冰月,想想静睿,还有侧福晋,庶福晋,额娘,你可以不为我,难道这些人你也可以不管吗?”我已经不是告诉,而是哀求,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小腹突然紧了一下。有点儿涨。也有点儿疼。
  “是吗?谢您关心。也谢您指点,岳乐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竟然冲着我笑笑,可这笑,却分明带着一股寒意。
  “滚!今后别让我看到你,赫舍里思敏。”这几个字是岳乐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笑了,我突然笑了起来,我把手从他的胳膊上松开,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直起身,看着他:“岳乐,我还是那句话,想想这个家的人,想想他们,难道在你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背夫偷汗的女人?”
  “啪!”岳乐的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长这么大,没有人打过我,脸疼,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流了血,可是真正疼得不是脸,是心。我知道自己说董鄂妃是背夫偷汗肯定会激怒岳乐,但是我还是说了,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从身上掏出帕子,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我曲了一下膝,福了一下:“王爷,既然您不想看见赫舍里思敏,那赫舍里思敏就永远不会出现在王爷的视线范围。思敏告退了。”
  我没再看他,从他身边绕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腹突然又紧了一下,疼得我一下子靠到了门上。门被我靠的哐响了一下。我想走,离开这个书房,离开这个为了宫中的那个女人可以不要家的男人,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挣扎着想要继续走,可是突如其来难以言喻的疼痛,让我一下子瘫到了地上。我的下身开始流出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液。
  我是被岳乐抱回房间的。
  昏迷前,我看到了浸泡在血中没成形的胎儿。这是我在昏迷前最后的景象,从此,我开始害怕红色的东西,尤其是血。
  后来,灵丫儿告诉我,就在那天晚上,岳乐在书房里烧掉了一堆东西。

  顺治十三年,秋(八)

  我的卧室
  血,鲜红的血里泡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岳乐就捧着那摊东西站在我面前,他冲我笑,说:“看,这就是孩子,咱们的孩子。你看啊,多可爱!你睁开眼呀。”
  “啊!”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进入视线的是熟悉的床顶。
  是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血就像是在我眼前,满眼都是红的,就想结婚那天的盖头一样,红得刺眼。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灵丫儿每天都亲手做一些补品,非得让我吃。我开玩笑地说,再吃下去,自己恐怕就成猪了。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见过岳乐,听说他在朝廷很忙,府里很少回来,需要什么东西都是让拉瓦纳回府取的。其实,即使他天天回府,我也没指望他可以进我这个屋子。心,疼过了,就不会再疼了。
  “主子,今天中午给您做一顿血旺吧,是我刚从厨房学的。”灵丫儿站在床前,问我。
  我的头一下子蒙了,血旺?没来由的心里就翻腾起来,刚才的那个梦,那个血红的梦,血旺?我的胃一抽一抽的,“灵丫儿,盆子,我……呃,哇”我没等盆子端到跟前,稀里哗啦的就吐了一地,今天早上吃进去的米粥又全倒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苹喜,快进来呀!”灵丫儿不停地用手拍着我的背,然后冲门口喊到。
  “来了!”门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叫:“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样了,还不赶紧到前面请大夫!”灵丫儿带着怒气。
  我抬了一下头,把苹喜叫住了:“别去,我没事儿。”声音小的苹喜都没听见,还是灵丫儿叫住了她。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放在靠墙的衣柜。
  “没事儿,睡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我就一下子倒在床上,任由灵丫儿用帕子把我嘴边的秽物擦干净,她把我的头抬起来,喂我喝了一口水。
  她和苹喜把屋子收拾干净,见我闭着眼睛,就退下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下来,抚着床栏,走到放衣服的柜子前,“咔”,打开。
  衣柜里一片刺眼的红哗的一下就涌入了我的眼睛。我马上把眼睛闭上了。那个奇怪的梦我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月,红色,一想起,就让我浑身颤抖,我的胃就不由我的紧缩。这本是我以前非常喜欢的颜色,可现在却成了我的噩梦。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个在血里的孩子。
  我一把把里面的衣服扯出来,扔到地上,一件,两件,三件,一会儿,我的脚底下堆的全是红色的了,我穿着白色的睡衣,闭着眼睛,披着头发,站在一片鲜艳的红色中,后来想想,那时的我就像是一个疯子,或是一个鬼。
  我就这样闭着眼睛,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扔了出来。没有看它们,一眼都没有,我害怕见到红色。赤着脚,踩着满地的红,一步一步挪回床上,然后抱着膝盖,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灵丫儿进来了。“主子,中午的饭好了,您这是怎么了!”
  她站在里间的入口,看见的是一堆红色的衣服,还有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的我。
  “灵丫儿,那些衣服,你拿出去,扔了,要是舍不得,就送人吧。”我的语气里不带一点儿感情。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前面,白色的墙。
  “主子,您,您这是怎么了?”灵丫儿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扑通跪了下来。
  “没什么,我没事儿。”我转过头,看着她,嘴一咧,笑了。
  她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拉住我的手,抬着头,脸上全是泪。“主子,您别这样,您这是怎么了,您有什么您给灵丫儿说,您这样,灵丫儿害怕!”
  我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拿起放在枕边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我没什么,那些衣服你拿走,我不想再穿了,赶明儿你让人给我多做几件蓝色或是白色的衣服。晚上穿的衣服也一样,一点儿红都不要。记住了没?”只要不看见红色,不想起岳乐,我的心就很平静。
  她点点头,眼泪还是往外流。我说:“你这眼泪怎么就流起来没完了?再流,你可就惹我哭了。”
  她笑了一下,从我手上接过帕子,站起来,自己把眼泪擦掉。
  “这就乖了。”
  “主子,中午给您做了一点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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