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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清史情书-第11部分

小说: 清史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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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种事现在还不能给她说。
  他看了看我的脸,忽然说:“主子,您怎么脸红了?”
  我赶快拿起手把脸摸摸:“红了,还能看出来?”
  “嗯。”灵丫儿很认真地点点头说。
  “热的,你给我倒杯水,这衣服热死了。”
  灵丫儿走到桌子跟前,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主子,正月的天,您还热?”
  我笑了:“小孩子,懂什么?”
  我把水喝完,杯子递给她,她刚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大嫂推开门又进来了,这次不同上次的悠闲,她急匆匆地走到我跟前:“王爷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大串的嬷嬷,然后我的盖头就被蒙上了,眼前一片红色,血一样。
  因为嫁的是郡王,所以所有的礼仪都有既定的步骤,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事先我也知道了,在整个的婚礼当中,我就是静静地被人掺着,磕头,出门,上轿,忙而乱。
  安郡王府,夜。
  有人把头上的帽冠取下,我才可以偷偷的斜过眼,看看和我同坐在一张床上的岳乐,虽然白天的礼仪上我见过他,可是因为盖头挡着,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装扮。现在看去,他穿得很隆重,是郡王的蟒袍,脸上的表情不明显,看不出来是否高兴。不过想想也是,他已经有过两任福晋,还有若干的侧福晋,我只不过是他若干个之一,没必要和其他刚刚成亲的男子一样,高兴的劲儿谁都看得出,而且他是郡王,得有架子,得端的住。不知道他一会儿看见那个人就是在裱画店里碰到的小丫头时,会是什么反应?
  有人走到我们面前,捧上子孙饽饽,该行合卺礼了。我和他一人夹起一块儿饽饽,吃了。放下筷子,端着子孙饽饽的人就下去了,上来另外两个命妇,开始唱“交祝歌”、刚刚端子孙饽饽的命妇又一次走上前,这次她们捧的是合卺酒,也就是汉人所说的交杯酒。其中一个往前又走了两步,低下头,说:“请王爷和福晋进合卺酒。”于是,我和岳乐又端起酒杯,岳乐先转过身,和我对面坐着,手上举着酒杯。我也就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眼神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样子,很平静,仿佛今天成亲的不是他,仿佛现在正准备喝合卺酒的也不是他。他的这个样子让我有点不高兴,心想,虽然今天对于他来说,已然不陌生,但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他为什么一副这种表情?可是交祝歌在唱着,不能老举着一杯酒,于是,我把手里的酒杯举起来,我们两个人的身子逐渐挨近对方,我把我的手臂穿过他的手臂,他也一样,我们几乎同时仰头,喝下了这杯酒。我的脸离他的脸很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但是很暖和,很舒服。合卺酒饮毕,命妇们都退下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喧闹声,想必是宴席开了。
  岳乐看看我,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着我:“你饿了吧,桌子上有饽饽,你先垫儿点。”说完,笑了笑。岳乐的笑很温暖,就像他刚才喝合卺酒的时候,吹到我脸上的气,我刚才因为他的不在乎而生的气,因为他的这句话和这个笑,而一扫而光。
  很多年之后,我一个人在雨亭的时候,曾经想过,如果说,我是因为岳乐的眼神而喜欢上他,未免有点儿牵强,但是这个笑容应该是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他的开始。
  夜深了,在岳乐出去招呼宾客的时候,灵丫儿进来为我换上了便装,伺候我梳洗完,她也就退下了。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也就借这个机会仔细的观察着这间屋子。
  屋子也分内外间,但是很明显比我在家的时候的那间屋子大多了。
  外间其实也可以分两个部分,靠近门的有一张紫檀木圆桌,圆桌周围依次摆放了四张硬木椅子,椅子上好像雕着花纹,离得远,看的不是太清。在圆桌后面,与门平行的地方,有一个高架,把里手的紫檀木书桌与外面的厅隔开了。书桌很大,放着几本书,还有平常用的纸墨笔砚。一张太师椅放在书桌的后面,在太师椅里手的地方有一个高几。没有书架,可见这只是岳乐在卧室的一个小型书房。
  里屋,也就是我呆的地方,摆设就显得随和多了,不像外厅那么硬朗,一个罗汉榻放在里外屋交接的墙跟前、在靠窗户的地方,有一张半圆桌,但只是摆了两张椅子,椅子旁边放的是我的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里放的是衣服,是给岳乐额娘的七件衣服。整个里间的摆设也很简单。
  我喜欢这种简单素雅的感觉,太过于奢华的东西宗室初看很好,但不耐看,可是素雅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初时不起眼,但是越来越耐看。
  审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的布置很合我的意。
  “给王爷请安。”门外传来灵丫儿的声音,这小丫头,这么晚了不去睡,守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刚过来,就成能为主子守门的老人了?
  “睡去吧。”岳乐的声音刚落,门就开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岳乐走进来,他也换上便装,想必是在外面换的。
  岳乐回过身把门关上。然后穿过外间,走到里间,没过来,在椅子上坐下了。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头也不抬的说:“过来吧,累了一天,喝喝水吧。”
  “王爷是和我说话吗?”我歪着头,看着他。
  岳乐转过脸来看看我:“这屋里就两个人,我已经坐到桌子前了,还用得着过来吗?”
  我嗤的一声笑了。
  站起身,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岳乐。我在等他给我倒水。
  岳乐喝了一口茶,皱皱眉,说:“凉了。”见我没动作,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
  他把茶杯放下,伸过手,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上茶,放到桌子上。
  我看了看茶,然后看看他:“谢王爷赏。”
  “王爷赏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站起来回个礼?”岳乐的话似真似假。
  我站起身,福了一下,然后说:“那就谢王爷赏了。”
  岳乐略微一笑,说:“免了吧,今后一天见你十次,每次都看你行礼,你不烦,我还烦了呢。”
  说完,往椅子上斜着一靠。扬扬眉,看着我,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睛为什么永远这么平静,难道他就没有伤心难过或心中不安的时候?难道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要保持王爷的尊严?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段时间。我首先就不行了,只能避开他的眼睛,脸往一边瞅瞅。
  “瞅什么,刚才没人的时候,你应该是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他把放在桌上的茶杯拿在手里,把玩着,但原有的坐姿没怎么变化。这种斜靠,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摆足了王爷的架子,但是也给人一种慵散,事不关己的感觉。
  我只能回过脸,看着他,可是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我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些疑团没有解开。
  “王爷,您还认得我吗?”
  他摇摇手中的杯子:“认得,前年的时候我们在吕记裱画店见过,之后,你好像没再去过。”
  “我当时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吧?”
  “没有,我和吕师傅从头到尾都没有知道你的身份。”
  “那您今天认出我,就没有一点儿惊奇,抑或是奇怪?”
  他把放在左手的杯子换到了右手:“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索大人的女儿,太后指定的福晋就是那个在裱画店里的丫头。”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画像。”
  “画像?”
  “每个进入复选的秀女都会有一张画像,你肯定记得。”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服,水湖蓝,额娘说,那种颜色上画像好看。
  “是有这么回事。王爷看到画像了?”我心中已经大概猜出来了,岳乐应该是从皇上那里看到过这张画像,所以今天才是一副对一切都了然在胸的神情。
  “皇上让我先看了一下我未来福晋的样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出来了,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他,可我也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无非是两种结果,一种是他会回答我,另外一种就是,他不理睬我,我等于是又一次踩到了他的尾巴,肯定会扯痛他,后一种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今天的洞房花烛会过的很悲惨,于是我张了张口,还是憋住没问。
  一直盯着我的岳乐看出了我还又有话要说:“你还有话要问?”
  我梗了梗脖子:“是,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王爷能否告诉我府中的一些事情,比如王爷的侧福晋,还有孩子,府中的人口等。”
  岳乐的身子往前弯了弯,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又靠回去:“你上角色还挺快的嘛,不过这些,明天一早会有人给你递册子,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说完站起身,准备往床边走。
  我连忙站起来,于是就是他背对着我,我背对着他。我说:“王爷,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话?”
  “我想知道王爷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他把头往过偏了偏:“很重要?”
  “很重要。”
  “骄傲,自大,狂妄。”他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过身,看着他的背。
  “不过,你确实有资格骄傲,自大,狂妄,索大人的女儿嘛。”说完,没再理我,往前走了两步,一转身,坐到床边。
  我摇摇头,笑了,他确实对我的印象不好,可是没想到这么糟,都用的是什么词?
  他没理会我,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儿害羞的,可是现在确实也已经夜很深了,明天按照规矩,还要到端重王府给老福晋请安,行“朝见礼”,再不睡得话,明天可能就是黑着眼圈去年自己的额莫克了。
  就这样,我度过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顺治十二年,初(三)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来了,回过头,看看躺在身边的岳乐,然后翻过身,面对着他,他还睡得很沉。我看着他的鼻梁,突然很想摸摸,他的鼻子很挺,比我三哥的还要挺。我把被窝掀开一个角,害怕把他弄醒,然后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小心翼翼的伸到他的鼻子处,刚要摸下去,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手缩了回来:“你怎么就醒了,刚才不是还睡着呢?”
  “要睡的跟你一样沉,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说完,他坐起来。从床边的方几上拿起衣服。
  我吐吐舌头。
  “你不起来?”他穿上中衫,看我还睡在床上,问我。
  “起来,哪敢不起,要不然王爷怪罪下来,我怎么承担得起呢。”说完,我先是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坐起来,从岳乐身上翻过去,将放在几上的衣服拿过来。
  岳乐看了我一眼:“你额娘没教你怎么取衣服吗?”
  我一边穿,一边看着他:“没有,我不用额娘教,从小就会。”
  岳乐没再理我,自己把衣服穿整齐带,从床上下来,先走到桌子跟前,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放下,然后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赶紧起来,今天要去见额娘,还有,把你的脾气改改。一会儿到正殿给阿玛上柱香。”
  因为岳乐承袭了饶余敏郡王的爵位,所以郡王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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