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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女帝之男儿心计-第86部分

小说: 女帝之男儿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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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路程到了一半的时候,某女才迟迟想起来,自己丢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冰凤溪不会放弃,她自然也更不能把已经悔改了的小家伙,重新推到别人怀里。

    迷情的情况很糟糕,白子桃的药性渐渐柔和了起来,却与迷情奇经八脉,血管丹田全交汇到了一起,让阴炙哪怕有心,也难以逼出毒素,只要用力狠了,就有经脉俱断的危机。

    血管什么都是脆弱的玩意,阴炙本体属阳,又是天生火属性元神,妖力暴虐而狂躁,还是神识再强大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何况自己的身体都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神识。

    修长的五指停留在迷情面部,迷情对她太过重要,如果因为自己的鲁莽出了差错,她不能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兴许迷情不会有事,毕竟是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

    只是她无法忍受一点可能的失去而已。

    “去接残公子过来。”

    她挥手招出鸳鸯血卫,淡淡吩咐,正好,秋绾应该也赶到了涟夷,两个男人一起“处理”了。

    迷情睡得不舒服,抱着她的腰,蹭了一下,他的脸红润的看不清一点异样,只有厚重的眼皮伴着让人难以挣扎的困意,在周公的地盘一睡不醒。

    阴炙抱着人,点点不安扩大,唯有靠着看窗外,来转移注意力。

    在进入西秋地界,找了间阴森森的客栈落脚的时候,残影才被接了回来,出现在她面前,一脸惨白。

    他看她一眼,却转身就走。

    刚才带他来的血卫又神乎其乎出现,拦住他的去路,同时,门被敲了开,黑衣女子一脸冰霜,奉上一封信。

    那信上没有写字,好像里面还装了什么东西。

    残影的脸白的更厉害,几乎是反射性去抢东西,却被血卫牢牢拦住,阴炙诡异的看一眼他,“是什么?”

    信封下一刻递到眼前,阴炙一接手,就是脸色冰寒。

    冷冷的听完一切汇报,那条链子在指尖一荡一荡。

    迷情早昏昏的睡了,秋绾在涟夷忙活一切,让人先提前送了特制的香囊过来,里头装的自然是白子桃的解药。

    以毒攻毒,让迷情贴身带着,为了让阴炙依然能接触迷情,秋绾还花了心思做了另一个避百毒的香囊,上面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却让迷情看到后,泛了一肚子的酸水。

    阴炙当时愣了一下便接了,随身带着,迷情也没胆子再多说什么,气着气着就睡过去了。

    如今睡得很熟,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都这样,问了问秋绾吩咐过来的药师,只说正常反应。

    等不贪睡的时候,就是好了。

    把玩着那条链子,残影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通红。

    那个纠缠上他的女人,刚刚血卫说了什么?死了?

    不!还没死,不过也半死不活生不如死了,这封信就是从那个女人手里抢来的,里面装着的血玉链子,让阴炙面色很难看。

    残影离开这条链子不得的,里面是与魔界的契约,离开这条链子,会不会有新的吞云兽纠缠上来,阴炙不知晓,只知晓那一瞬间,不想再应付这个男人。

    他蹦跶过头了,不听话过头了。

    “带下去。”既然他不要这链子,她也犯不着眼巴巴再给他带回去。

    “严加看守。”

    “你放了那个女人。”

    临推出门,残影才慌乱的说了一句,说完脸色又僵了下来,冰着张脸对着阴炙。

    阴炙皱起眉头,严重皱起眉头。

    这人反反复复的情绪变化,实在让她应付无力,招架太累,遂脸也是一冰,“你还只是我的奴隶,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回了涟夷,他也不用再出来了,那是个很大,也很牢固的笼子。

    能帮她彻底解决残影,这个让她变得反复无常的问题。

    他脸听到这话,白的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可置信而绝望的看着阴炙,她已经回到床边坐好了,替睡在床上的人擦拭脸上不存在的汗珠。

    残影变幻无常,阴炙不也是。

    她的动作太温柔,是纯心的要去刺激残影。

    床上的男子不同于残影一身狼狈,哪怕身处毒素侵扰中,也实在惊心动魄的漂亮。

    而且阴炙像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只怜惜而专一的看着迷情。

    残影从头到脚依次变得冰凉。

    他突然有点想呕,浑身上下的不得劲,不舒服,头晕目眩,可已经被那个血卫“礼貌”的请去旁的房间。

    一炷香后,在阴炙看文件的空当,来了一个血卫。

    残影请她,去他的房间。

    阴炙皱起眉头,“还有了?”

    “残公子已经洗漱好一切,就吩咐了属下过来请您。”血卫恭敬地回复,残影的确没做出多余的,除了让小二刚刚送了热水过去沐浴。

    阴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服软了?脑海闪过一炷香前那个男人冰冷僵硬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卷。

    白子桃,或是苏离,确实都与那个男人无关,飘瀮的解释是,那种情况下,残影仅仅是想躲开,多开冰崖的追击,躲开他师傅的寻找。

    因为苏离这个名字,很早以前就因为,与上上位女皇宠爱的侍君同音而被废弃。

    除了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纠缠残影的女人,不过残影也没做什么过分举动而已,若是算去,把血玉链子送出去这件事不算的话。

    阴炙想完了的时候,自身已经走到了残影的房门口,示意血卫退下,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链子,推开了门。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想要玩什么。

    单薄的身躯,只着一身白色内衫,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门打开的时候,不露痕迹的抖了抖身子。

    阴炙一眼看到他一双自虐的手掌。

    他在怕,在忍,如此还要叫她过来——

    “怎么?打算侍寝?”走到人后面,阴炙语气带着点戏谑,他穿的真的很简单,没穿外衣也就罢了,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阴炙连内衣都没看到。

    残影不能适应,脸部表情僵硬的挪开身子,一直自虐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最终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阴炙顿时挑起眉头。

    残影无话。

    指望这个男人主动搭理她的话?阴炙等了一会,就没指望了,轻易勾着人的衣襟拉过来,残影为自己的不能反抗。

    待宰羔羊一样的姿势十分排斥。

    他的两手握成拳头,握的都沁出了血来。

    “这就是你侍寝的态度。”阴炙眸色一暗,手底下却没有接下去动作,见他依然沉默着,无声反抗。阴炙有点火,推开他,“不愿意就滚……”

    她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几乎让这个男人反射性站起身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用那两片冰凉的厉害的薄唇。

    残影迟疑了下,又抱住了她。

    阴炙却扭过来他的脑袋,对准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明白这个男人脑子里此时又想着什么乱七八糟。

    这是要讨好她?

    她拉拉他的内衫,露出一片精瘦性感的锁骨,毫不客气自己的索取。

    他便闭上眼承受着,尽管如此,当衣衫褪尽的时候,浑身还是抖了又抖,才慢吞吞张开腿来。

    “你还真是放的开啊!”真看到这男人对自己坦诚相见了,阴炙一胸腔的火气反而冷了,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他以为自己恢复的很好吗?

    最多两次房事,就能要了他的命。

    想清楚了的阴炙拿起刚才扔到一边的血玉链子,给人系回脖子上,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在上边施了个简单的咒法。

    “这里是西秋,涟夷马上就到,如果不想让你弟弟陪葬的话,你最好乖乖待在队伍里,少乱跑。”

    阴炙说完就要离开,他却拉住了她,“对不起。”

    “嗯?”阴炙挑眉,那三个字说的很僵硬,很不自在,甚至好像很难堪似的,残影半坐起身,低着头,躲开她扫视过来的视线,半晌才说明了意思。

    “放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阴炙听的不舒服,放了那个女人?这个男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阴炙的眼神明显转冷。

    他自己是属于谁的奴隶,这点都还没明白?用不用她派人教教他?

    残影带着点倔强与顺从,矛盾的抬头,“我是故意把那个送过去的。”

    阴炙一愣。

    残影已经重新低下了头,只是一身带刺的毛全部顺服了下来,像个一般闺阁公子似的窝在那儿。

    阴炙便应下了,心底有点奇怪的离开了屋子。

    他的意思是,他故意把那条和他的生命,有可能息息相关的血玉链子送出去。

    想看自己?

    会不会吃醋和在乎他?

    阴炙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上路,一整天残影都特别安静,窝在分给他的车厢里。

    白天迷情一定要她抱着,两人也就陌生人一样,一天没有交集。

    西秋是国,没有君主的国,甚至没有任何官员,王法,和秩序。

    西秋仅仅一个城,也就是涟夷,其他的都是或大或小的城镇,不知道是从哪一年起,阴朝便彻底放弃了这块领土,由其自治。

    西秋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西秋是奴隶制。

    待在那里的人大多数手上都沾满了血腥,强盗劫匪都不愿意轻易触及的去处,奴隶贩卖的公然场所,连个乞丐都可能身怀绝技的地方。

    在这里的集市上,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人的人头。

    只有鸳鸯血境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一个忌讳。

    因为这代表着不容挑战的霸者地位。

    长长的队伍穿梭在各大闹市中,无所阻挡,直到涟夷中心广场,一下马车,就能看到一所几近十米的雕塑,看不清面容,却满身是血,顺着那些流淌的血,可以看到用荆刺挂在雕塑上面,一个被砍手砍脚的真人。

    那人似乎还活着。

    四周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人物,却好像看不到一样。

    广场里很多乱七八糟的店子,买命的销赃的甚至人肉包子的当场拉皮条的。

    看的人眼花缭乱,本来嘈杂的地方,却在车队驶入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

    “恭迎主上归来。”

    从最大的屋子里,火速涌出来的队伍,将整个车队顿时围了个密不透风,一体的血红色紧身衣,让围观者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更加的注意了那个带头的,一身海棠红袍的妖艳男人。

    从最外层的血衣人开始下跪,一层一层往里面推进,等全部跪下来的时候,阴炙正好从马车内,牵着迷情出来。

    猫儿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挣扎着揉眼睛,茫然的看着前边,“主子。”

    “走吧!”踩着奴隶下车,迷情的大部分重量都在她的身上,懵懵懂懂让她半抱着走,没到屋子里面,就因为实在困不住,歪头睡了。

    飘瀮木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进屋的主子,一直都是这样,出门只会带着迷情,回来也是,他早已习惯。

    转身就要走,却意外的多看见了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残影是谁了。

    “跟我走吧。”飘瀮笑了笑,对上那个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走,又往哪里走的男人。

    残影瞬间收起一时间的无措,冷冷看过去,他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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