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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女帝之男儿心计-第76部分

小说: 女帝之男儿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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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神识三尺里,刹那间无死角扫射,妖力流转暴躁而疯狂,以此忘掉带来的不适,准确盯着那些人一举一动,在捕捉到其动作突然慢下来的片刻里,低下头把背后的人换到身前,“说,愿意跟我回京城。”

    这话不容拒绝,霸道的像一句甜言蜜语,可残影哪有听甜言蜜语的心,第一时间,就是抬起头,迷惑的看着人,不解其意。

    她几近邪魅一笑,咬了一口那薄薄的耳垂,“说不说?”

    残影被耳边的热气弄得心烦意乱,去想原因。可阴炙哪能给他时间去想这个,进一步活春宫的前兆,这次,残影挣扎着好歹憋出了前三个字,“我愿意。”

    利剑破空,即将碰上阴炙时劈开成了两半,从两旁绕过。

    残影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什么,麻木的背出整个句子,“我愿意跟她回京城。”

    阴炙眉头一挑,箍着人腰部的两手瞬间缩紧,恨不得把手中这人拦腰折断两截的力道,痛的残影皱起眉头,耳边,却正好清楚听见某人,声线很低、杀气很重的更正,“字错了。”

    残影怔怔瞧了她脸部半晌,很惹眼,他还是喜欢的!那么,闭上眼睛,他凑了上去,准确无误印上那两片同样的薄唇,“我愿意跟你回京城。”

    阴炙放松了力道,满意的笑了,还是不忘补充一句,“下次不许闭眼。”

    神识场瞬间分崩离析,倒了一地黑衣。

    这一大逆袭成功镇住还没出场的诸位,趁此机会,原本无形的空间,肉眼可见的寸寸撕裂,折叠,俩人身影在其中,如一玫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打散了其中的倒影,眨眼,就完全消失不见。

    几个黑袍人兀的从地下冒出,看不出表情,只能看见其中一个在地上踩了踩,随即转过头来,“失败。”

    “太远了。”

    另外一人给出解释,齐齐走向一头,那边,冰凤溪的身影冒了出来,周身都是乌云密布,黑袍人中带头的冷哼了一声,“早跟你说了,那个人别乱招惹。”

    “如今可是那女人主动挑衅,莫非大长老还是要视而不见,当我冰崖真要与人为臣?”

    “那可是你母亲想法,你那点心思,也别以为你母亲看不见,她纵容你胡来,也有个限度。”

    “人都踩到了我们脸上。”

    两人冷冷对视,谁也不肯退让分毫,最后还是另一个黑袍人走了过来,“大姐的意思是,你长长记性也好。”

    “她华亲王府还没胆子敢现在就撕破脸皮,你要探那女人,也不要胆大包天的直接对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也别不服,好好听着就是。”

    “听?本,上长老?”

    冰凤溪声音一顿,满脸怒容渐渐消退,看向来人,竟然诡异的松了口气,“那个女人带走了影儿。”

    “影儿?早就说当年放任你不得,为区区一个男人,闹这么大的笑话。”大长老一字不放,心情非常不爽的批着,完全不顾在场还多了一个另外的当事人,上无邪清了清嗓子,面色不好。

    “我家徒弟怎么了,尊师重道敬爱长辈,好吧好吧!你不承认是你的事,然后连带是少主的事。”不知道哪个疙瘩角落蹦出来的,鹤发童颜的少女,上无邪满脸通红,一副喝醉了随时会倒的模样,也因此,一般没人会和这个样子的她计较,喝醉了的人都不太不讲理,现在这样肯主动退让,大长老也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不和人正面对上。

    然她不说,不代表上无邪就会就此闭嘴,反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颇有点要变本加厉的味道,她的长老位置是比较特殊的,也算长老堂的范围,却没有冰崖内的大事抉择权,是为客卿长老,长老堂具有抉择权的只有十三位,以姐妹相称,外人以顺序称呼,也就是大长老二长老之类,一直延续到十三长老。

    这两种之间的区分,除了权利,就是身份,十三长老必定也只能是冰崖子弟,客卿长老就代表着一些投过来,本身实力强大的人物,她们充当着守护神的位置,混吃混喝,有点大事就出手,没事就四处乱走,打着冰崖旗号。

    这在云起山自然也是一样,或者说很多大点的势力,都会有这样类似的招揽。

    落地的那一刻里,阴炙总觉得自己哪根神经崩断了!

    五指紧紧箍着残影手腕,一屁股坐到地上,偏头,眼睛微眯着去打量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壁,百米处还弯腰横着,长了一棵青松,寒风凛冽中依旧青翠坚韧,只有少许的树叶才会在风中摇摆,显得随时都会脱离枝干,随风飘扬远去了一样。

    “没有危险。”

    残影喃喃,盯着自己被抓的紧紧的手腕,上边的青痕刺目而显眼,阴炙懒懒别过头,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身后的山壁上,另一只手指尖在地上,似漫不经心画圈,有意无意往他唇上扫去几眼。

    那处却仍是在一张一合,“我去看看这儿是哪个地方。”

    “既说了没有危险,还看什么?”她懒懒反驳,眯着眼掩饰自身此时的有气无力,也不管他看没看出来,手里的力道丝毫不带放松的,不允许他距离自己哪怕一米。

    残影干脆坐下来,却因为被抓住的也是右手,总也坐不自在,阴炙另外一条腿弓着,他也不好换个方向,凑合坐下了,“总是知道这里是哪要安心点。”

    “嗯,荒山野岭,知道又如何,你还打算看能不能叫个人过来帮忙不成?”

    阴炙嗤笑,也不知道这一时间是触了什么雷,莫名就有种什么东西,发泄不出来的感觉,在男人沉默下去的下一刻,迫不及待追问,“还是,刚刚我让你失望了?觉得我不行?嗯?”

    “我……”

    “那你就太小看了你家妻主,小侍宠?”

    小侍宠!最后冰冰凉凉的三个字眼,残影脑袋当机,楞楞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管神情,还是声线,都充满了此时对他的嘲讽。

    对!再怎么觉得自己不同,他也只有资格,去做一个侍宠。

    或许就算侍宠,都是上苍对他的恩赐,不至于沦落他为最下贱的面首。

    伶人!男奴!

    “贱侍明白。”他把腿卷往后方,变坐为跪,柔顺的垂下头。

    阴炙盯着人,转变的姿态,盯了半晌,才松手,去摸上男人的头,那一头青丝较为干燥,粗细不等,嫣红褶皱单飞凤镶金的簪子,简单的绾着一个发式,且极度偏向女性,一看就知是匆忙之下,随意的成果,她皱眉一小会,把簪子弄出来,一头青丝骤然散乱在肩头,竟然也给了这人说不出来的性感诱惑。

    残影奇怪的偏移视线,视线些微一低,就看见那支簪子在阴炙手中,寸寸粉碎。

    “回去后,把自己洗干净。”

    根本不予考虑他的感受,阴炙三言两语决定了一切,显而易见的不容置疑,让残影看着看着,脑子居然很迟钝的,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了这句话,在她略冷的目光里,两手慢慢抚上了身侧的崖壁,用力抓着什么,胸口闷闷的,突然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默不作声离人远些,崖底的冷风吹的邪门,四方八面的吹,吹的人全身上下的冷,前后左右环山,抬头,只能看见一方巴掌大小的天空。

    悬崖看不到高度,森林看不见尽头,这包裹在中间的一块小小草地,就好像是整个世界,她如果厌恶看到他,那他也只能离这里远远。

    好在,阴炙的抽风并未停止,冷冷给他瞟了一眼,“我是让你恶心?巴不得保持距离?”

    残影要离开的身子,就立刻僵硬在了原地,阴炙变动了一下姿势,争取躺的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是痛的一丝一丝的,就好像谁在拿铁丝勒一样,这种久违的,勒的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的感觉,让她只想好好躺着,一动也不动,然,身边却还有个不放心的男人。

    阴炙总觉得,她若就此睡过去,再醒来,这人就会从她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这种想法莫名升起的烦躁,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情绪,让她从最初的不悦,也慢慢变做了无力,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暴躁。

    残影慢慢挪回来坐好,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再抬起来的时候,就盯着她眼睛低低笑起。

    那种笑容柔和的,小心的,且是成功的,压下了某人蠢蠢欲动的火山,抬起眼皮扫了眼,阴炙真不明白,残影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不得不说,他这一笑非常管用,不比之前强行忘掉一切,没心没肺的笑,也不比被她压迫出来的笑,简简单单,浑如冬日暖阳。

    这人此时,倒是真正的在开心了。

    阴炙突然却伤了脑筋,这种理解之外,想不明白的事,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之前不在控制中的一个月上!

    他那时候,也这样常常对那个女人笑吗?

    浓浓酸水沸腾在才平静下去的心窝里,火山复燃,一丁点一丁点溅出火星。

    残影咬咬唇,他就是突然想这么笑了,就笑了,看着对面的人先一愣,然后面色放柔,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过的一样,重新凝结成冷冷冰霜,自己脸上的笑容,就也开始慢慢僵硬。

    人已经习惯性的发抖,轻咬下唇,不明白阴炙究竟想要他如何!

    时间一点点推移,口干舌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阴炙也是没辙,不知道该拿对面的男人怎么样,特别当他不笑的时候,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在那一刻里,有了不舍。

    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靠着崖壁闭目养神,这一闭眼却不得了,沉重的痛意压的眼皮极重,没办法再挣脱,只好摸索着拉紧残影左手,彻底进去了休眠。

    她还是太古时,休眠就是每一回战斗后必有的事,时间多长,在于所受的伤有多严重,或者是突破领悟别的什么,带来的感悟有多高,眼下的情况显然是第一种,只不过从她变为人类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整到休眠。

    隐约的红金色光晕,一圈圈收缩,闭上了眼睛后的一张脸,显得有些人畜无害,没有冰冷,没有戒备,也没有让人沉默的嘲讽,残影忐忑了许久,手被拉住的时候,甚至在心里做好了被,一切对待的准备,哪知道闭上了眼,耳边除了风声和细微的水声,会万事万物安静。

    扣在手腕上的,女人的手,紧致的可以预见下面的淤痕,连把手心合上,都会勒的一层表皮生疼,久了那只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发麻,麻的失去所有知觉。

    残影看着像是睡过去的人,用力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失神等待。

    阴炙的休眠,不长也不短,这一段时间只会剩下本能,残影在被打了好几次后,好歹是摸透了原因,盘腿坐稳,尽量不要倒下。

    而只要不被打扰,休眠中的人普遍安静,所有神思都收敛在一处安睡,光晕柔和的不强不弱正好,等到不知不觉月亮都升上了中空时,残影勉强,距离阴炙一米处躺下,人虚弱的不得劲,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平静的脸庞,平日有些冰冷的五官,被这一层月光笼下,莫名就有种在笑的意味。

    他不敢动那只被抓的手,只能任由半边身子都跟着僵硬,睡意缓缓袭上心头时,他看着天际的一朗明月,想着,阴炙的举动,确实是对的。

    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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