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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女帝之男儿心计-第60部分

小说: 女帝之男儿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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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往下,才慢慢注意到身上仅有,裹着的外袍,红艳似火,把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如羊脂白玉一样夺人眼球,讨人喜爱。

    又是红色穿的不比阴炙差的人。如此想着,心底厌恶,就越发的一阵接过一阵,只恨不能拿上一把小刀,过去在那勾人的脸上狠狠划上几道。

    现实却只能是乖乖听话,存个心眼,制好的人皮面具,宛如下贱戏子,妖媚且恶心。

    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他抓着袖子,渐渐从冲动中醒来,身体哆嗦如筛糠,腿一软跪了下去,那张薄薄的人皮,从上掉下。

    “滚出去。”

    紧接而来的声音一条线没有起伏,秋绾慌的却抬起头,要解释什么,在那双眼睛下终究失去勇气,阴炙明白,她什么都看的明白。

    心陡然沉了,磕头应声,跪着退出门外,等门关上,那刺的身上针扎一样疼的痛楚,潮水般涌去,顿时间全身的冷汗,失去力气栽倒一旁。

    是真的在讨厌他了。

    没看错的,没有乱想,这次绝对是真真的厌了他。

    早八百年前,他就看不到她的在乎了不是,早该想的明白,这颗心怎地绞痛的还是一点没变。

    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满园花香,也算衬得花比人娇,却随着时间推移,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恹恹的,仿佛是正艳海棠即将面临晚时凋零惨败的光景。

    普遍低沉压抑的情绪,连高挂在空的太阳也像是笼上了一层灰色纱窗,院子里静谧的似一场无声动画。

    他闭上眼平静了好一会,察觉到周围各种眼神越来越多,才撇撇嘴,无所谓一脸浅笑的爬起来,理理衣领,面对上端着衣服过来的宜歌,帮他打开了门。

    小奴侍好生受宠若惊,秋绾却只是点点头鼓励他进去,然后把门合上,一个低头瞬间,抬头,已经是面无表情。

    走离。

    阴年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似乎还是深更半夜,揉揉眼,手臂光秃秃的,顿时身子一缩,居然没穿衣服。

    脑子一点点找回去正常轨道,才反应过来,身边不远处有个好大的热源,热的人一身的燥热,直觉给出答案,眼睛眯眯的移过去身子,那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肯定,亦让他越来越兴奋。

    也不管是在哪儿,现在什么状况,先抓着人衣襟过去使劲吸上几口,满足的找准位置钻了进去,抓着那手搭在自己腰间,贼笑贼乐呵。

    阴炙穿的不多,这会睡得沉,没反应,某少年眨眨眼,些微忐忑的一些念头就开始快速发芽,摸索着解人衣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笨拙的把吻蔓延一路往下,才勾的女人醒来,赶紧翻身把人压紧制止,气息不匀,泄火的在左肩锁骨处先咬一口,阴年祁疼得眼泪汪汪,又高兴又失望的扭动着身体,几乎要把阴炙唯一的防线也击破在此刻,只能暗哑声音警告,“别动。”

    阴年祁果真吓了一跳,可耳朵也不是简单听的,很快明白不对劲,眨巴几下眼睛,笑了。

    且笑的贼得意,两手不再胡乱的摸,改为了慢条斯理解衣服,只差大腿一张,明明白白告诉人,他长大了,他可以。

    腰肢纤细的只有盈盈一握,体型完全被覆盖,眼瞅着十分的擦枪走火,阴炙目光暗沉,也是同样不想再忍的模样。

    黑夜里,对视的两双眸子晶亮逼人,一方慢慢合上,半张半合的唇瓣粉润,带着似乎如同蜜糖一样的颜色,无声邀请。

    一身冰肌玉骨,渐渐的要化成一摊水一样,颤颤巍巍迎合,丁点触碰都是要跳起来的颤栗,双手抓着人背上却又说不出来的用力。

    直到门外突然一声爆炸,连门都被冲的倒到地上,掀起灰尘一层,木屑一串,把好好的一夜春宵气氛就此吹散吹走吹远。

    阴年祁一身的僵硬,缩在人怀里咬着下嘴唇,怨念十分。

    阴炙亦脸色冷凝挑起了眉毛,许久翻身而起,安抚下人情绪后,草草披上外袍,出门而去。

    阴年祁缩在被子下,郁闷的咬起枕头,只能等人回来,但今晚!总是回不到刚才的状态了。

    好在,日后应该能时时陪在四姐身边。

    黑暗的草丛死角,躺着个喘息激烈,挣扎不停的人,眼底出血泛红,陡一瞧见真是好不血腥恐怖,双手双脚都被白袍人按住,没能挣脱,唯有更加用力的挣扎。

    虽说不知为何,像个普通凡人的模样,四个白袍控制的很轻松,周身却弥漫了一片为难尴尬的气息,因为挣扎的缘故,身上的衣服凌乱甚至脱落,已经有了露出来锁骨的迹象。

    以五个人为中心,往外很艺术的,远了些看着就像一滴溅落的水,院子里空空的再没有多余的人,月亮挂在树梢上,天地只剩这小的可怜的一点杂音。

    结界,还得用点心才能发现,阴炙走近,被五个人同时满含敌意的扫了一眼,不是那男人实在很异常,心底好奇,估计已经转身走人。

    厌烦的忽视掉要露不露的春光,“你们没有要说的?”

    “只是旧疾,扰了境主属下等十分抱歉,还请境主大人回屋,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声响。”她们会多弄一个结界,虽然,更想的是让眼前的人滚得远远。

    阴炙手心红光闪烁不止,那一刻里几乎要不由分说出手,她们心思,猜也能猜的明白。

    只是那男人——

    “把他交给我。”

    “不敢劳烦境主。”

    阴炙上前一步,眼睛眯成一条线下最后通牒,音色冰寒,一字一句重复后,“我不说第三字。”

    白袍冷笑着站起一个,直接对峙,只是刚要开口,似乎失去神智的人,眼底红色退的一干二净,冷冽盯过去白袍的位置,“退下。”

    “尊上?”

    “我说让你们退下。”呼吸不顺而急促,红色席卷而来,还是咬着牙清晰的把这句话说完,不去管阴炙现在的目光,将四个人盯的放手,远离,消失之后,方仰头揪着头发,衣襟,修理的漂亮的指甲在脖子上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尽管很努力想克制自己的失态,还是落得一片狼藉。

    闭上眼,有些东西,不敢去想。

    身上时冷时热,时痒时痛,竟是比往常好几次还要来的厉害,指甲深入土里三分的时候,才被整个人揽进怀里。

    突然更加用力的闭上眼睛,不要去想现在在干什么,让病痛淹没一切。

    “旧疾。”简单两个字就像一盆凉水。

    总是能浇的清醒过来,艰难的点点头,从她怀里滚出来,她并没有阻挡。

    “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她兀的冰冰凉陈述,且起身,显明的不大耐烦。

    秋绾扯开嘴角,很想有个好看的笑脸,也不知道有多糟糕,她又不在意他,何必问这些。指甲划划划的划着地上,“不定时,因为死不了。”

    “很久以前就有的毛病。”

    “应该是学医的时候落下的。”

    又不知不觉解释好几句,后知后觉的觉得多嘴,咧嘴一笑,痛楚已经减轻了好多。慢慢能控制的了自己了,才听得阴炙不紧不慢接口,“怪我现在才知道?”

    秋绾心一颤,赶紧回道,“不敢。”

    “不敢?”她嗤笑,重复,伸手勾起那脏兮兮的脸蛋,突然笑出故意为之的厌恶。

    他几乎来不及分辨,便闭上了眼睛,却被下巴上的痛楚刺激的再次睁开,“你恨我。”

    “不敢。”

    再怎么也只能回答这两个字,直到阴炙终失去耐心放弃,“你没资格。”

    “是奴愚笨。”他木然压抑下心底的波涛,平静到麻木。

    她便冷笑出声,“愚笨,倒希望你能收起点自己的自作聪明,还不枉这两字,愚笨!”

    “奴无知,谨记教诲。”这回答已经是机械,下巴处的手似嫌恶离开,转身离去。

    秋绾撑地,半边身子才没直接倒下,渐渐笑的冰冷,恨!没错,他当然恨。

    凭什么对他如此对待,讨厌他,又怎么不干脆的一刀杀了他,这样当他如玩物,如弃履,如何不让他恨透了她。

    当初只是喜欢了,主动送上门了,让人轻贱,也不该全是他的错。

    既然愿意碰了他身子,为什么他要求的一些什么,又不让让他?难道只因为不是她主动的吗?

    所以他现在就只是自寻苦果。

    唇角裂开的紧,十指扣着泥土层许久,眼里本已要彻底消失的红色不减反增,隐隐约约的痛楚卷土重来,忽冷忽热的身体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

    两手动了许些,抓住旁的草根,力道大的不足够承受,什么东西好像要撕开表层的皮肤,冲出来一样恐怖蠕动。

    然男人控制的厉害,这次,始终不像之前那般,忍不住的发作。

    那屋子里的灯火摇曳,对他而言是不难说明的嘲讽,人,渐渐就反过来笑了。

    草草撑着自己站起来,往那边走去,夜风突然吹得有些剧烈,发束松松散散的,上头几只钗子摇摇欲坠的要脱离一头青丝束缚,栽到地上。

    他已经站定,伸手替自己整理,手法很快,很容易看出遮掩的痕迹,三个扣子扣上两个,露在外头少许的部位还带了刚刚抓出的血痕,就低着头,发出一点声响的跪下了。

    屋里走动的人影扩大,门吱呀一声推开,失去阻拦的火光,肆无忌惮拉长掉一切事物的投影,被风吹的摇晃,也晕了一地的烛光。

    阴炙背对着屋里,人的正面是昏暗的,要费不少功夫才能适应过来,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容,秋绾柔顺一笑,右手代替唯一没扣的那粒扣子,抓起衣襟,似是才反应过来,不适应的遮住了外露的春光。

    阴年祁瞳孔一缩,探头探脑的去看情况的动作僵住,人差点从床上栽下,秋绾是侧对屋内的,被烛火照的细微之处一切动作,不说一清二楚,本来看着人一身狼藉,心思就在不停活跃,这突如其来一个动作,阴炙也许在意不到,想他不多想却十分艰难。

    妒火蔓延的不过一杯水破碎,肆意流淌的速度,大脑瞬时间高速运转,眼睛一刻不离,甚至阴炙都不再去看,眼里心里全是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

    阴炙不止他一个男人,他知道,也没想过去否认,但他会能除掉一个就算一个,何况这人居然还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里出现。

    如此狐媚子相,拿来勾引谁了!

    秋绾脸上笑容突然灿烂,不紧不慢回应女人的问话,三世女阴忘年,身边的男人锦衣,是上界北宫七星的千年守护白狐,如何下界的缘由是一场天劫,给人报恩,当然重点都不在这,而在于这个男人几天前出现在了京郊的外城,一个叫邑县的小小去处。

    阴年祁听不懂这番话,什么妖啊仙啊的,也拒绝去听,那些事跟他无关,想多了会不自觉的恐慌,觉得触足了无法掌控的区域。裹着被子坐起身,期间的动静很轻易引得本来皱眉的女人回头,眉眼放柔,走过来替人掖掖被子,给瞅中机会,贼笑的倒进阴炙怀中。

    她楞了一小会,头也不回让人退下,不做答复。

    秋绾温顺躬身,低下去的脸上满满讽刺。关门时才收敛情绪看了一眼,阴炙背对着他什么都不清楚,那个趴在身上,抬头看过来的少年表情却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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