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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姑息养夫-第30部分

小说: 姑息养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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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

    “哎,裴姐,你多劝劝阿景,”小凡担忧地往里面看了几眼,才出了门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过身来:“还有那个、魏紫他来不了,让我跟你们说声抱歉。”

    “嗯?”

    裴宁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明白魏紫来不了为什么要跟他们说抱歉,在她看来,那个人跟舒景悦其实没有半点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地方。

    小凡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解释了一句:“他怀了孩子,虽说月份还小,可到这里来总是不好的,小姐也不肯让他出门”

    “呃,什哦”裴宁一瞬间呆住了,她的确知道这里是男人怀胎生子,可是知道归知道,这么近两年的时间却没有见过真正的“孕夫”,毕竟哪家的妻主也不怎么会让挺着肚子的夫郎随意出门。

    因此忽然听说原本认识的人成了孕夫,竟有点惊异。小凡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裴姐,怎么了?”

    裴宁忙摇头,说了几句话把话题带过去,送他出门。小凡抓了抓头,还没想明白,却被一声闷响吓得蓦然睁大了眼睛:“怎、怎么了?”

    裴宁心里一慌,分辨出那声音来自帏帐里面,什么也来不及说,心惊胆战地冲了进去。

    舒景悦的身体伏在地上,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动作,裴宁把他抱起来,只觉得那分量轻得叫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支撑了这么久,舒景悦到底是病倒了,迷迷糊糊地起烧来,数九寒冬的天里,身上烫得让人心惊。

    小凡煞白着脸请来了大夫,裴宁守在床前,一步也不敢离开,这次出诊的,却不是周老爷,而是周大夫本人,裴宁匆匆让开一些,让她看脉。

    舒景悦却无意识地往她身边贴,只觉得暖烘烘的一片,意识却有点模糊,腰上刺骨的疼痛虽然缓解了一点,却还是让他难受地动弹不得,不时地小口抽气。

    裴宁心疼不已,把他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侧趴在自己怀里,抓住他一只手递给周大夫。

    “尊夫是急火攻心,加之寒气入体引了旧疾,才会一时昏迷,”周大夫眼观鼻鼻观心地说完,走到桌边提笔开药:“现下虽说没什么大碍,但若是反复作,恐怕将来逃不出个长年卧床的境况。”

    裴宁只觉得心下一片冰凉,手掌慢慢抚过舒景悦红热的脸,勉强定下心神:“可还有补救之法?”

    周大夫看了看她的动作,似乎是有点不屑,却终于没有说什么,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她:“照这个方子,隔月服药,尽量不让旧伤作,或可维持现状到老。”

    请小凡送走大夫后,舒阳也从外间进来了,呜呜咽咽地问她舒景悦怎么了,隔壁屋里致祭的人刚刚散去,灵堂里白幡也撤了下来,裴宁往床榻上看了一眼,一横心做下了决断。

    “让爹入土为安吧。”

    她是家里唯一成年的女子,她一话,请来的几个帮手当然乐得早些完事,答应了一声,很快把丧事的“收尾”工作完成了。

    舒景悦还是烧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来,隔着被子按着抽痛的膝盖,一片迷茫里只知道那只手能够让自己舒服点,想把它按到一下下刺痛的膝盖上,却总也摸不准位置,一时又怕那双手会离开,竟心急地呜咽起来,嘴唇不断翕动着。

    裴宁凑近了,却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疼,知道他平日里是不肯这样示弱的,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揣测着抱紧他,一手按到他凉冰冰的腿上轻揉,果然见他的气息平定了一些。

    “裴宁”

    “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裴宁下意识地答应他,说完了才现他根本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昏沉着呓语。一时也觉得自己傻了,在他唇上浅浅亲了一下。谁知却听到他又开口了,模糊地说“疼”,“受不了了”,“不要瘫在床上”之类。

    裴宁把他抱紧了些,眼看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辗转,到了天光大亮才稍有些安稳地睡去,自然是不忍心叫醒他,只带着舒阳处理了琐碎的事。

    直到城里炮竹声四起,忙忙碌碌的一大一小才想起来已经到了大年夜,四下环顾,裴宁也只能苦笑,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舒景悦一病倒,这个家中却像是忽然间就乱了套。

    “裴宁”

    “小舅醒了!”

    舒阳比裴宁先反应过来一步,欢喜地冲到床边,趴在床沿上看他,裴宁见他撑着手想要起来,忙上前扶他:“躺着吧,别起来了,要喝水么?”

    “不,什么、咳,什么时辰了?过年了么”

    “嗯,是啊,”裴宁很快答应他,倒了温水送到他唇边:“来,喝点水”

    “爹爹”

    “已经办好了,你放心,”裴宁轻声道:“等你好一点,我们一起去祭拜爹,好么?”

    “嗯。”

    舒景悦沉默了片刻,裴宁感觉到他靠在自己身上点了头,才倏忽觉得松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肩,朝舒阳招了招手:“小阳,今天搬过来和我们一起守岁吧。”

    舒阳朝他们两人看了看,乖顺地点头,爬到舒景悦身边坐下来,裴宁随意准备了一点吃食,舒阳前两天都没睡好,这时候窝在他们身边,只一会儿就睡熟了。

    因为怕舒景悦再受凉,便把他连着被子拥在怀里,舒景悦闭着眼靠在她肩上,许久才说话:“裴宁我很困。”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因为低着头而显得有些闷,裴宁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长长舒了口气:“那快睡。”

    “我没事了,你也睡吧”

    裴宁等了一会儿,本以为他已经睡了,却忽然听到他粗哑的声音,不由低头去看他,见他微微扭过头去,沉沉的心情放松了些。

    想起去年此时,烟火底下舒景悦温柔的眉眼,竟慢慢与眼前的容颜重合起来。而她的心思,却比那时候更明晰。

    “阿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总是会好起来的。”

    “嗯。”

    新年一过,又到元宵,街坊邻里各家各户都是灯火通明,裴宁想起去年中秋时的事,特意买了几色彩纸,把彩灯挑得高高地挂了起来。看着身边两人印在暖橘色灯火下的脸,笑意终于漫进眼底。

    艰难的年关过去,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展,夏初妆再度带着秦晚瑜到书肆时,秦晚瑜果真给她带来了“生意”。

    “裴小姐,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房小姐,也是你的同行,”秦晚瑜笑道:“这次的贤良祠,就是由这位房小姐负责来建。房小姐看过你的图,觉得很有意思,想请你帮忙监工。”

    被称为“房小姐”的女子,颇有点富态,保养得极好,但眼角眉梢也能看得出年纪已经不轻。

    裴宁起身弯了弯腰:“晚辈见过房小姐,谢小姐谬赞。”

    “哈哈,果然是年轻有为啊,”房皓迅地打量了她一下,转向秦晚瑜笑道:“秦大人的小姐,总是独具慧眼。”

    “房姨过奖了,”秦晚瑜谦让了一句,把众人的注意力带到了裴宁身上:“裴小姐当然是千里马,这个伯乐我却是敢不起的,就要麻烦房姨了。”

    裴宁始终笑着听她们寒暄,耐心十足的样子让夏初妆也暗自点头。房皓对秦晚瑜极为恭敬,连跟她讨论图纸的细节时,也带了点谦逊的口吻。裴宁对自己这“狐假虎威”得来的尊重倒是安之若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听房皓问了几处地方,就知道她也是精通此道,更是认真打点精神答话。

    房皓一脸满意地离开后,夏初妆先笑了起来:“看来年前的赌是你赢了,不过那丢哪儿去了”

    裴宁也笑,朝秦晚瑜谢道:“多谢秦小姐相助,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想请小姐告诉我,令堂与唐小姐是忘年之交,为何这桩好差使却没有交给唐家呢?”

    她问得很直接,秦晚瑜不禁愣了愣,隔了片刻才坦然笑起来:“是我坚持此次征募钱粮不可过五万,唐小姐不愿接,事实上,就是房姨,也是勉为其难接手的。若不是有你这能省下一万两银子的图纸,她定是没有好脸色给我看。”

    “说起唐小姐,我倒是也有一事不解,想请裴小姐指教。”秦晚瑜答得很真挚,眨了眨眼,看向裴宁:“为何你对唐小姐总是诸多避忌呢?”

    “小姐真心相待,裴宁也不敢有所隐瞒,”裴宁抬起脸,目光沉稳:“我与唐小姐有约,三年内不可做出任何有违唐家利益的事,亦不可经商。”



………【第三十七章街坊邻里吵架和劝架~】………

    “有这等事?”秦晚瑜有些不信,疑惑道:“在下曾听家母说起,唐小姐对小姐颇为看重”

    “看重归看重,防范归防范,此间并无矛盾之处,”裴宁笑了笑,直言不讳:“唐小姐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呢。”

    “这、既然唐小姐与你有此约定,秦某也不该妄议,”秦晚瑜点了点头,应诺道:“但裴小姐与房姨这次联手,并未涉足商事,就不算有违约定吧?”

    裴宁点了点头:“秦小姐所言正是。裴宁定然会用心做事的。”

    “那我就先谢过了。”秦晚瑜拱手施了一礼:“这就以茶代酒,先干未敬。”

    这算起来竟还是她的生意开张以来做成的一笔买卖,送走了人,夏初妆又跟她说笑了几句,说到家中琐事,才想起裴宁此时尚且带孝在身,抱歉道:“年时事情多得脱不开身,都没能去你那里,还望你勿怪。不过我看你这几日气色倒是比年前好了一点,家里都还顺利吧?”

    “嗯,都还好。”

    “看你年前愁眉苦脸的,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想来家里夫郎的身体也好起来了。”

    “比之前好了许多,也肯按时喝药了”裴宁眼里露出一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今天要给舒阳那小姑娘行束礼,我先回去了。”

    “呵呵,你家里的那个夫郎,简直没什么不会的,既然是他甥女的束礼,事情想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裴宁沉默着笑了笑,舒景悦的确是跟她说过不用操心家里的事,只是一来她不希望舒景悦什么事都一个人操劳,二来,给舒阳行束礼,是她答应过舒景悦父亲的事。

    舒景悦的身体也的确是比先前好了很多,舒阳束的事他自然是看得重,从两天前就已经在准备了。裴宁到家的时候,舒阳已经穿戴一新地坐在桌边等着。桌上摆了许多糕饼果子,则是要分给亲戚街坊的。

    “还多了这么多份么?”

    “才不是,”舒阳从凳子上跳起来,一下就冲到她身边要说话。舒景悦把她往身后一拽,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要我说多少次才听话?叫你好好坐着不要乱动,快点坐回去!”

    舒阳吐了吐舌头,耸耸肩坐了回去,低头拨弄自己的衣摆,裴宁失笑地摇头,在她扎好的两边鬓上拍了拍,又转向舒景悦帮忙求情:“好了,别骂她了,从今天起,她可就是半个大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舒景悦的手,见他有点尴尬有点别扭地模样,舒心地笑起来,拿起桌上分好的糕点:“还有哪里没送过的?我去送,送完了回来就可以给小阳拆这两个小角了吧?”

    女子在入学堂后,就可以行束礼,示意已经是“成*人”了。而在此之前,无论男女,都是扎上两只髻,统算作是“总角”。这一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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