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大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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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眼中盈有泪光,摇了摇头,哽咽地说道:“我没事。”
这便是传说中了耶律休哥了,竟敢与我单骑会面,果然是有些胆色!
李灵于马上抱拳行了一礼,道:“久仰南院大王之名。今日一会。荣幸之至。”
那耶律休哥的眼光从女儿的身上转移开来,上上下下将李灵打量了一番。眼神之中有几分惊讶与赞许,道:“听说南朝出了一位年轻有为的俊才,今日一见,确实是令本王感到意外。”
李灵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王又有什么意外的呢?”
耶律休哥道:“本王观你体型,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之状,当不是武人出身,出谋划策倒也不算稀奇,但竟能身任三军元帅,灭荆湖,伐西蜀,这倒是让本王不得不有些佩服。”
李灵一脸的淡然,谦逊地说道:“这点微末之绩,何足挂齿,耶律大王身经百战,一生无一败绩,当属辽军第一名将,该是李灵佩服大王才对。”
耶律休哥点了点头,道:“年经人,恃才而不傲物,确实难得,前途无量啊。将来南朝之中,除了你们的皇帝之外,只怕你便是本王最大的对手。”
“将来之事,谁人能料!不过,能被耶律大王当作对手,李灵还是感到十分的荣幸。”
耶律休哥忽然呵呵一笑,道:“听说你和云痕有过婚约,有这回事吗?”
李灵一怔,道:“确有此事,那是青黛的养父定下的。”
“既如此,那你便算是本王的女婿了,何不归顺我大辽,以你之才,必受我主重用,到时随本王吞灭中原诸国,助大辽浑一宇内,岂非快哉!”
原来是想劝降啊,嘿嘿。
李灵也跟着呵呵一笑,道:“大王乃识时务之人,必知当今宋辽两国,辽主庸昏残暴,我主贤明仁德,英明神武,大王何不反过来归降我大周,以大王之才,必能助我主扫清**,并吞八荒,成不世之功业,李灵之言,句句肺腑,请大王三思而决。”
劝降不成,反被对方耍了花腔,耶律休哥心中恼火,但脸上却是泰然处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了的,现下就履行约定吧,你放归云痕,我撤去武州之围。”
李灵直视于他,却道:“大王,你果真会撤兵吗?”
耶律休哥一哼,道:“本王一诺千金,既然已有约定,必会履行。”
“好吧。”
他转过头来,凝望着青黛,良久,道:“青黛,那张纸,你最好还是重视一下吧。”
言罢,松开了缰绳,在马背上轻轻一拍,那马便缓缓跑向了对面。
耶律休哥接过了缰绳,满是疼爱地深望了女儿一眼。温言道:“云痕,随父王回家吧。”
“先等一下。”
青黛掉转过马头,双眸正对李灵,眼神虽然仍是那么冰冷,但似乎,隐隐已有几分融化地波光。
“李灵,下次再见面。你我便是死敌,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不知为何。他的心此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轻松一笑,道:“下次再见面,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若有一战,我当退避三舍。”
话音刚落,却见辽军阵后杀声大作。火光四起,似有无数人马由四面八方冲入了辽营。
先前李灵出城之时,曾吩咐过何汝才,一但人质送出,则立即于城头点起三堆冲天号火,那孟兴国见号火起,则兵分三路杀入辽营。
耶律休哥万万想不到那孟兴国刚被揍了个头碰血流,转眼间又敢重新杀回来。他七万人马尽皆兵临武州城下,营中空虚,周军轻易闯入,四处放火,这黑夜之中也无法辨明敌情,只觉四方火起。杀声四围,似乎有无数人马杀来,辽军个个为之胆寒。
耶律休哥心知中计,马鞭指向李灵,怒道:“好小子,果然是诡计多端,你给本王记着,下次战场上再见,必取你项上人头。”
言罢勒马奔回阵中,策马奔行之中。青黛回首一望。只那一刹那,目光不再是冰冷仇恨。而是一种莫名地茫然,随后便转过头去,渐渐消失于火光之中。
李灵马鞭一扬,城门大开,何汝才率武州兵马杀出城来,冲向已是阵角大乱的辽军,前后夹击之下,耶律休哥止不住败溃之势,遂弃了营寨,率军西退而去。
这一战一直杀到天明,杀声渐远,狼烟消散,旷野之上一片狼藉。
远处,辽营之中残火未熄,周军地士卒正在清理着战场,收拾旗鼓兵器,战马车帐,但有苟活着的辽人便一刀结果,偶尔传来地惨叫声随着晨风游荡于旷野之中。
遥望东方,旭日初升,不知为何,李灵却觉得这轮红日分外的刺眼,隐约有种鲜血着染的感觉。
身旁的端木长风道:“仗打完了,回城吧。”
“你说,我和她将来还会再见吗?”
端木长风一怔,沉思了片刻,道:“有聚必有散,有散却未必有聚,人生本就如此,你应该明白的。”
李灵一叹,道:“还真是麻烦呀,端木兄,你觉得我做的有错吗?换做是你,又会如何处置。”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到处沾花惹草,背上了那么多地情债。”
他地话,分明是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李灵无奈一笑,道:“我也不想这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反正,每次都是不由自主地动了情,要不然你教教我吧。”
“教你什么?”
“教一下我如何像你一样,面对美色当前,可以视若无睹,冷酷透顶,身理和心理上都能控制自如。哎!说到这事,端木兄,你是不是真的那个……那个有点问题呀?”
端木长风一怔,道:“什么那个这个,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灵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那个嘛,其实没事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谁能保证没个大病小灾的,端木兄,你放心,凭咱俩地关系,凭我大周神医的手段,保证让你药到病除,重新焕发出男人的风采……”
端木长风终于明白他又是在损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冷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信口开合,言辞无束,该说你是镇定从容呢,还是没轻没重呢?实在是不好评价。”
“这个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比如说小妹,她对我的评价可是很和蔼,很有趣,很傻瓜,我觉得这个评价还是比较贴切的,只不过我很奇怪啊,你们亲兄妹俩,看人地眼光竟会如此不同,而且性格也会如此迥异。”
“那是因为她年幼,不懂得这个世间的险恶,看人看事,不光要用眼睛看,更要用心看。”
“哎呀!”李灵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却道:“端木兄,不知不觉中,你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啊,不行,我得记下来,将来出一本语录,就叫‘端木长风品人生’,一定能卖好价钱,哈哈,我发财了……”
端木长风没心思听他戏言,勒马而回,李灵忙也掉转马头,跟了上去。
“是不是这个书名不好听,那咱们换一个,就叫‘那人,那剑,那话儿’……”
“无聊!”
“要不就叫‘端木回忆录’”
“你真是太无聊了。”
“算了,你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
天下大计第一百三十八章线索
汴京。
周主端坐龙榻,静静的翻看着手上那本《汉书》,虽然双目不离书页,但眼神却似乎不是那么专注。
一旁侍立着的是翰林学士陶谷,默默无言,他心中细细的琢磨着陛下三更半夜里招见自己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想不通,于是不时的偷眼瞅向周主,想从他的表情从探出些端倪。
殿中寂静得很,偶尔会有周主翻书时发出的沙沙之声,陶谷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将会有大事发生。
不多时,冯青宝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陛下,翰林学士薛居正来了,正在外边候着。”
周主的目光并未离开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
冯青宝退了下去,过了一会,那薛居正从屏风后转过,上前行了跪拜之礼,道:“臣薛居正拜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薛居正站起身来,等着周主问话,岂料周主似乎是读书入了迷,竟是忘了他二人的存在一般,一语不发。
薛居正有些纳闷,遂转头望向陶谷,那陶谷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会回。
顿了片刻,薛居正忍不住问道:“不知陛下深夜招臣入宫,所为何事?”
周主这才想起了他们,遂放下了书。拿起案上的一卷白绢,道:“这是归州方面送来地密奏,你们都看一看吧。”
离得最近的陶谷忙接了过来,二人挤在一起,展开那密奏细看一番,脸色均是一变。
那陶谷惊道:“陛下,密奏上说。押送的人马半路遭到袭击,胡安被刺身亡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薛居正却道:“陛下,胡安被刺,必是那个幕后贼子所为,此事关系重大,必需彻查。”
周主倒是面色平静,道:“密奏上交待的很清楚,杀手皆为蒙面之人。杀了胡安之后,尽皆逃遁,并未有一名活口被拿下,如何彻查。”
陶谷想了想,道:“此事也并非全无线索,胡安运送回京之事,本是十分的机密,如今却生出了意外。必是事有泄露,我们可以从这一点着手调查。”
周主道:“当初李灵送上的那封密奏,只有朕与两位爱卿知晓其中内容,如今消息泄露,确实是有些奇怪。”
周主之语气,自然便是疑心是他二人泄露了秘密。那陶谷慌忙跪倒于地,诚然说道:“臣发誓此事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臣愿以九族性命向陛下担保。”
周主忙亲身上前,扶他起来,笑着说道:“爱卿言重了,朕并非疑心于你,你跟了朕这么多年,忠心不二,朕难道还会不信任你吗?”
陶谷感激说道:“谢陛下信任。”
他言辞虽然坦然,却不禁被吓了一身冷汗。站起来时。背上已是一片沾湿。
那薛居正更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扑嗵一声跪伏于地,道:“臣有罪,臣有罪。”
周主皱头一眉,见他此状,便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当下也不急于发作,仍是一脸笑意的扶起了薛居正,道:“薛爱卿不必慌张,究竟怎么会回回,你慢慢告诉朕。”
薛居正抹了抹额头上地汗珠,定了定心神,道:“是这样的,陛下命臣修编前朝之史,臣听说曹国公家中收藏了几本唐代古书,所以才登门求借。曹国公留臣在他府中吃饭,臣那时稍微喝醉了几分,不小心把密奏地事向曹国公透露了几分。臣当时也十分懊悔,但转念又想,曹国公一向忠心为国,便是知道了也无妨,所以这件事臣一直没放在心上,不想突然间会有这般变故!这都是臣之过错,请陛下治罪。”
周主的脸色严峻,他坐回了龙榻,沉吟片刻,道:“陶爱卿,你怎么看待此事?”
陶谷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但有定论,必将在朝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被牵连进来,此时此刻,必当谨慎而言,遂道:“臣还没有想好,不敢妄言。”
周主脸色一沉,转而又道:“薛爱卿,你呢,你有何看法。”
薛居正道:“虽说臣将此事泄露给了曹国公,或许曹国公也是在无意之间又泄露给了别人,这件事眼下还是不好定论,不过,其根源在于臣之疏忽,请陛下治罪。”
周主一叹,道:“罢了,你也是无心之过而已,朕不怪你。”
薛居正如释重负,忙道:“谢陛下。”
周主端起案上茶来,浅饮一口,放下茶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