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软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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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2日
忘了告诉你了,前天,我参加婚礼时发的喜糖,已放进冰箱,单位发的纪念品也等你来拆箱。
刷 牙(对“脏”字过敏者请勿进入)
每天刷牙,是基本的卫生常识,但我却没有刷牙的习惯。估计与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我生在一个原先很穷、现在也算不上富的小村子。我也没算过,从老祖宗到我这一辈到底有多少代了。反正我知道,从我往上数,一直数到祖宗根上,也没有人认识牙刷,认识牙膏,别说刷牙了。受老祖宗的影响,自生下来后我就没有刷牙的意识。
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分公办和民办。公办老师就是公家人,从城里来的,长得也水灵,也耐看,也讲究卫生。有一位吃皇粮的张老师,每天早晨在他那办公室兼宿舍的门口刷牙,从不间断。
对这个张老师我实在是不喜欢,甚至说很反感。事情缘于有一天下午下课后,学生们集合起来高唱每天放学后必唱曲目《无产阶级*就是好》。我已经好几天、好十几天、抑或是好几十天没往脸上泼水了,脸就像盐碱地一样长出了一圈圈的白色盐痕。我身子比较短,就站在最前排,他发现我脸上的地图后,把我叫过去,当作“示范工程”来让学生观摩,教育学生要勤冼脸、勤刷牙。每每想起这段,我脸上就有火辣辣的感觉。
从此我就记恨他,包括他正确的和不正确的。你让我刷,我偏不刷。
考上中专,跳出农门,生活环境变了,生活习惯就得变,于是开始学起了刷牙。
第一次刷牙是在聊城上学时。学校男生多、女生少,大多是从农村来的,卫生习惯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刷牙也就没坚持多久。
毕业后,我在轧棉花车间值“三班倒”。穿工作服、扣工作帽、挂口罩、套手套、戴眼镜。我都怀疑,本拉登的贴身保膘的全身武装是不是从我身上学的。就这样,8小时下来,飞绒还挂上眼眉、钻进鼻孔、跑进喉咙、走进耳眼。我哪儿还顾得上刷牙,先清理清理睡觉歇歇再说。
最担心的是找对象这一关。很庆幸,她也是农村出来的,农村的卫生习惯,她非常熟悉,对我也从不检查,我终于逃过了这一劫。
来到机关后得改改,不然让人瞧不起。这样,我把刷牙分为定期和不定期,总算坚持了十几年。
定期,就是每周一早饭后一定刷。为啥,因为星期一要开局长办公例会。首先回顾过去:上周工作哪儿还不行,哪儿比较好,张三为什么请假,李四的病好了没有。然后展望未来:本周张局长要外出考察,李副局长暂时主持一下工作,星期一黄副局长代表局党组去探望一下李四,星期三迎接省委检查组,其他时间东来东挡,西来西挡。我作为记录秘书,非参加不行。局长们都在,就得注意形象,刷刷牙是最基本的。
不定期,就是根据我会见客或者是客会见我的时间而定。我一无职,二无权,我只要不去找别人,别人一般不找我。刷牙基本上是我去见客或串门的时候。
有一次我去小王家借钱。这得注意形象,不然,一张嘴容易把钱薰走。我吃完晚饭,往牙刷上挤了点牙膏,口里含了点温水,头像拨浪鼓式地来回刷了起来。我刷牙的目的很单纯,纯是为了让从上下嘴唇之间露出的那部分牙齿发白,别的部分我不管。有些人为了口中发出香气,口含口香糖。我的认识还没那个高度。
下了楼,走在去小王家的路上。我掏出手机,张开嘴,用手机屏幕照了照,发现基本上还可以,就是门牙与门牙之间的牙缝里还留有一部分由于很长时间没刷而沉淀已久的食品残留物。看来用牙刷是来不及了,只好把我的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用很长时间没有剪掉的长指甲把它抠了下来。
和小王拉呱时,还故意把我的上嘴唇与下嘴唇的距离拉长,好更多地露出自认为白得还可以的牙齿。
我的牙齿不知是遗传,还是不讲卫生,30来岁牙根就开始松动,过了40岁就有4颗牙齿已经光荣地下了岗。
今年,女儿考上大学,我去送她。临走,我再五嘱付要把牙刷和牙膏带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生 气
女儿参加培训班,我得来回接送。
有时课程很短。为了省点油钱,我送下女儿后,就在附近的一处酒店大厅里坐等。女儿下课后,我们爷俩一块回家。
有一天,临近午饭时间了,女儿还未下课,我便坐在沙发里,像木偶一样地等她。这时,走进了一对男女,很刺眼的一对男女。不,准确地说,是男的很刺眼。
男的,黑得油光发亮,好像有石油马上从他的脸上往下流淌。我的脑海里翻遍了所有关于记载人类脸型的书籍,实在没发现他的脸型能列到哪一列。头上长着又细又短、又稀又卷的毛发。穿着短袖的胳膊上露出一些长长的毛,有的还从胸前系得不很严实的衣缝中跑出,很显然是他的胸膛上长的。两只眼睛像乒乓球一样不对称地塞在了他的黑鼻梁两旁。两片嘴唇像娃娃树的叶片,又厚又重地分别向上、向下反着。我实在分不清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过,我就奇怪了,他的两排牙齿为何纯白得如此。噢,
我明白了。其实他的牙齿并不特别白,只不过它四周的环境特别黑罢了。一只手电筒在农村特别亮,放在城里就不特别亮。因为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农村的夜晚漆黑一片。
那甭问,他是一个外国人。
反正我咋看咋不顺眼。别急,他和那女人“白加黑”,看起来让人更不顺眼。
女人,细润如脂的皮肤,像有乳汁马上要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趟。*半掩在粉红色的衣裙里。头发像瀑布一样泻在她的玉肩上。两只杏眼好像睛空万里中的星星,镶嵌在她那又高又挺的鼻梁两旁。白壁无瑕的牙齿被两片薄薄的丹唇很得体地保护着。远远走来,一股让人心醉的芳香袭向你的身旁。
甭问,她是一个中国人。
我不相信她是一个外国人。因为她长得如此绝美、如此丰姿、如此让你牵魂、挂肚、断肠。我实在不忍心、也不可能她是一名外国妞。
一看到她,我顿时精神了起来。我看到了我上高中时的阿花、上大学时的阿红、进修时的阿叶、工作中的阿艳。
男的用他那又短又粗又长着毛毛的黑手轻轻地拉上她那又柔又韧又纤细的玉手,像钟表的摆一样前后晃起来。俩人用我听不懂的鸟语“地儿呱拉”着,向点菜台走去。
看来,他听不懂中国话,更不会说中国话。
我生气,为什么本来是我的女人,和他牵上了手。
我生气,为什么许多有钱的中国女明星也让老外娶走。
我生气,为什么中国女人明明知道有些老外靠不住,却硬往人家怀里钻。
我生气,为什么中国的男人这么没有吸引力。
我还生气,为什么“白加黑”的现象越来越多。
我越来越生气……
于是,我想骂他几句,放放我的气。
我骂他当然得用中国话。
我这个人民族气节高涨。在学校上英语课时,就因为是英国的语言,一直存在抵触情绪,只认识26个字母(26个还是24个?),其它国家的字母一概不知。至到现在,我不看外国电影,不视外国电视,不听外国广播,不读外国小说,一切外国东西统统排除。
再说,他又听不懂中国话。骂他几句,也不要紧,更影响不了国与国的关系。
不骂白不骂,骂了也白骂,白骂为啥不骂,骂。
骂人的词当然得想好,还得朝狠里骂。
我把做了十几年文字秘书的功底都拿了出来:“你是哪国人?你不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你这个熊样,也配娶我们中国女人。你快滚回去吧,别在这儿牛B了。”
我在嘴里嘟囔了8遍,又在心里默读了9遍。我想很流利、很痛快、很淋漓尽致地一口气骂出来,好解气。
我正在找机会。
唉,来了,女的上了洗手间。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带着一脸坏笑。开骂。
“你是哪国人……”
后面的还没等我骂出来,突然从他的黑嘴里吐出一句山东方言:“俺是赤道几内亚的。”
唉,他会说中国话?
我幸亏没把后面的话骂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还是王局长好办事
张局长面善,说起话来和生和气,很随意,没有官架子。职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很好说话,基本上提啥满足啥。可有一次,小王提出要解决编制问题。编制实行“一支笔”制度,区长不开口,谁也不行。这可让张局长犯了难,拖了一年也没办成。
年终,组织部门经*测评下了结论“不爱护关心职工”。
张局长走了,来了王局长。王局长猪脑袋,脸糊黑糊黑,成天耷拉着,架子很大,从来不主动和职工说话。几年下来,不知是职工怕他,还是真没困难,没有一人提出过个人要求,包括请假。有一天,小王母亲病世,非请假不行。“行,放你一天假,让司机小李送你回家。”王局长还从抽屉里抽出100元钱塞到小王手上。不知是悲伤,还是激动,小王哭着从局长办公室跑了出来。
也是年终考核,也是*测评,测评表上写着“对职工关心爱护,体贴入微”几个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怕你有数
王、张、李一同去参加面试,竞争科室股长。
面试官是老黄。
第一个面试的是小王。“你不是黄伯伯吗?俺妈是孙敏呀。我上学的时候,你还给过我礼钱呢。”眼力快的还是年轻人。原来,老黄年轻时追过孙敏。因孙敏娘家不同意,一对鸳鸯各飞东西。此时泪花已在老黄眼里打转:“你妈可好。”“俺妈经常提起你,说你年轻的时候真帅。”小王嘴还挺快。
轮到了小张参加面试。“黄叔,你的酒量可真大,一斤茅台酒没把你喝倒。”老黄和小张他爸原来是同事。这不,昨晚刚宴请了老黄。
小李家庭在农村,没什么社会关系,心里很不安。“黄老师,你可要公正呀。”小李及时提醒了一句。
老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最怕的就是您有数。”小李快人快语。
2009年9月21日
领 奖
刘德华“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的低沉浑厚音,随着悦耳动人的曲,从躺在右兜里的手机喇叭里传出。
“恭喜您,获奖了。”
“什么?”
“获奖了。”
“啥奖品?”
“荷花托尊臀。”
正在尿尿的我,无意识的把尿尿得老高。这才明白为什么路遥先生也这样,春风得意时。
我激动。上月参加的某公司征文终于获奖了,还是“荷花”托着“尊臀”,真好。
媳妇开车去领奖,载着我。她怕我“范进”中举,把车当成飞机。
的确,我的脸上写着眉飞色舞,我的两片厚唇间露着我的六颗大牙。我人矮、身瘦,但牙大,很不匀称。我喜欢范伟,喜欢他的为人,喜欢他的小品,喜欢他的电视剧。《马大帅》,我已看过N次,小芹“小牙露八颗,大牙露六颗”的范德彪原则,印象很深。每每兴彩,我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