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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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虽然胜了,却胜得很辛苦,他的身上至少被划破了七七四十九道伤口,血正从伤口处,汨汨地流出来……
幸好这些伤口都不严重,他自己带得有刀伤灵药,涂涂抹抹,也就是了。
重要的是那些钱,一千五百两白银,又可以拯救多少孤儿?
“琼岛七鹰”只好乖乖地再吐出那些银票,狼狈地匆匆而去……
古道两边都有树林,远远延伸向高耸的山峦,这一段路很奇怪,竟然是连绵无尽的枫林。
正是秋风送爽时节,所以枫叶把天边都染红了,枫叶红于二月花……
亚马骑着骏马,剑在腰畔,巨万银子在囊中,青春之火炬刚刚点燃,有谁知道他的心事么?
他忽然敞开衣襟,迎着含有寒意的秋风,但气秋风却吹不散心中之炽热,当然更吹不散心中的人影……
不是一个,而是一些……
那些曾经与他有过炽热的情缘,却又无法长相厮守的美丽倩影……
还有那小小的秘密!
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小秘密,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都一样。
你只不过忘记、失落而已,绝对不会没有。
亚马的小秘密是甚么?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他看见十余丈外路边,系着一匹马。
他曾不止一次见过这匹马,由马鞍以至这匹马,亚马全都熟悉之至。
这匹马的主人看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一表斯文,却佩着长刀。
这两天来在路上、在饭馆、在旅舍等,至少碰见他十二次之多。
亚马虽不想注意他,却也看得出他那年轻高傲,未经风霜的脸上,不时流露出惊惧怀疑神色。
但此刻,这匹马它怎么会还在这里?
这条路满眼枫红,路静人稀,正是拦途劫杀的最好所在,莫非那小伙子遇上麻烦?
他绝对不想知道那小伙子任何事,但却也已知道他姓何名不凡,也知道这个何不凡和他一样,是要到前面距此数百里远的樊城。
正想着,枫林内一阵簌簌声响,是何不凡走出来,由他拉拉衣服的小动作,不难明白他到树林里做甚么。
任何人都不免要“方便”而任何男人到林中方便一下,一点都不奇怪……
亚马不觉释然一笑,因为他们终究路上常常相见,彼此眼熟得很,随意拱手为礼,就任由自己的坐骑以平常速度前进……
亚马已超过何不凡,不过片刻间,何不凡已跨骑用小快步跟了上来……
亚马曾经牢牢记住二百个面谱,任何喜、怒、哀、乐、疑惧等最细微的表情都有,所以任何表情他已经一望而知,根本不必经过大脑。
亚马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何不凡,他那对眼睛宛如惊兔,骨碌碌不断瞧过来,无疑自知处身在危险中,所以眼角皱纹特别深……
甚至在肚子饿吃饭时,仍然有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
何不凡固然很可怜,但亚马自己有任务在身,实在不便多管闲事,所以后来瞧也不瞧何不凡一眼。
何不凡已超前一段路,转个弯,身影就快要被一片枫林遮住……
这时亚马却突然勒马停住,原来他看见前面树丛里,转出五条人影,将何不凡拦在路中间!
五条人影四个是蒙面黑衣大汉,还有一个却是个美貌窈窕的女孩子,虽是很年轻,看来却十分成熟丰满。
只要一见美貌少女,亚马的眼睛就睁大了,他一向怜花惜玉,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负女孩子!
而前面那女孩子显然是受了欺负,她眼中含着泪水,拼命挣扎着摇呀摇扭身子。
何不凡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大叫道:“哎哟,妹子,唉!天啊,你没事吧?”
最右边也是身材最高的黑衣人冷冷道:“姓何的,你敢向前走一步,你妹子肋骨最少要断两根,你信不信?”
何不凡急忙退后两步,眼中也涌出泪水,道:“放了我妹子,你们要怎样,冲着我来就是!”
最高的黑衣人从面罩后透出来的声音很冷酷,冷笑道:“很好,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们负责送她平安回家,丝毫无损,但你得跟我们走!”
她那妹子却拼命挣扎大叫:“不要,哥,不要!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最高的黑衣人怒喝:“住口,不然我就……”
何不凡又惊又急,大叫道:“不要欺负女子……我……我答应你们!”
何不凡弃刀于地,双手交叠背后转过身子,长叹一声。
但这时他却看见了亚马从枫林转角处走出来,他竟然弃马徒步,怪不得没有蹄声。
亚马走路姿势虽是懒散,可是速度却有意想不到的快,忽然间已到了何不凡面前,淡淡说道:“他们很厉害么?他们一定赢得过你身边的刀么?”
何不凡用奇异难以解释的眼光瞧他,道:“如果他们一定赢得我,就不必掳劫我妹子。”
亚马道:“好,你妹子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但这几个人你自己料理!”
何不凡不必回答,因为亚马根本不须要他回答。
事实上亚马已像一阵风一般,急速转弯,绕过何不凡,同时又像电光打闪那么快,就站在那些蒙面黑衣人中间。
抓住少女头发的那名黑衣人,只见亚马指尖如剑,对准他胁下要害!
他甚至想像到指尖刺戳人体内那种骨裂血溅的可怕剧痛感觉。
这个黑衣人平时绝对不是想像力特别丰富的人,如果有时间给他思考,他一定觉得诧里万分。
为甚么他还能够极清楚“看见”亚马像剑一样的手指?而且同时泛起了那么鲜明被“刺中”的可怕景像感觉?
他立时松开少女头发,一个筋斗翻开寻丈,骇出了一身冷汗!
但目光一转,不觉又傻了。
亚马仍然站在原处,全身姿势和“手指”一望而知未曾移动过半分半寸。
身材最高的黑衣人怒声道:“老贾,你这是干甚么?”
他责骂的居然不是亚马,而是自己同伴!
在别人眼中,这老贾的确该骂,亚马当时只不过那样子一站,相距尚有四尺,亦没有动手,他却像见到鬼一样,翻着筋斗逃开去,连用两条腿开步走也来不及的样产。
亚马神色冷淡如往,他连嘴巴也懒得动,所以不说话,他伸手拉住少女走开一边。
一切动作,包括脚步迈动时,都散发出懒散味道。
那少女头发蓬松,衣服已被撕碎,几乎遮不住胸前重要的部位……
眼眶中犹有泪水闪出晶莹光芒,瓜子型脸庞,轮廓极鲜明,而泛出逼人魅力。
亚马从这张脸庞,彷佛看见另一张脸庞,心中叹口气,想道:“我是不是因此才出手呢?”
何不凡立刻趁机拔刀,阻住四名黑衣人,手和步伐都极坚稳有力,那么年轻斯文的小伙子,一刀在手,马上就完全变一个人似的。
不过四个黑衣人显然都属硬手,并且擅长联手群攻,又由于他们根本不再望亚马一眼,显示他们惯于讲求达成目的,用最有效率的方法。
亚马又拉着少女懒懒走开,她脚步有点蹒跚,似乎不能跨开大步走路。
他带她走入林内一株大树后,虽是离大路不过两三丈,却幽静得仿佛远离尘俗人世。
亚马用他自己都觉得刺耳的声音问道:“你脚上起泡?很痛?”
少女摇摇头,几点泪光随着这动作溅落,其中一点落在亚马手背;亚马不动也不看,但却知道是她的泪珠。
几声凶悍叱喝传入耳来,少女身子一震,道:“唉,天啊!哥哥一个人,他们却有四个。”
亚马道:“希望你哥哥能够赢得他们。”
少女满面哀求神色,道:“恩公,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亚马好像看到那张脸庞,好像听见他久违的声音,所以他想答应,并且答应她为她做一切事情。
但他默然冷淡地瞧她,摇摇头,道:“我跟你哥哥讲好,我管你的安全,他管那些人。”
少女惊道:“如果他管不了怎么办?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求你就帮帮他……”
亚马回答道:“你哥哥不是我的朋友。”
少女道:“你说甚么?但你们相识,你又救了我,而你们却不是朋友?”
亚马道:“不是……我没有朋友,也不要有。”
叱喝声更急厉,显然战况极剧烈。
少女跪下去,就像一般女人那样要抱住男人大腿哀求,但她没有抱到,亚马不知怎的?只一步人就已经在大路上去了……
望着这个能从自己美色之下溜走的男人,心中竟有几许暗恨。
亚马已跨上了自己的坐骑,伸手向她,道:“看来你哥哥能赢,但也不一定,我虽答应保护你的安全,但也不想与那些人纠缠,所以我要把你带开……”
少女望望那边的战场,想了一下,毅然伸手给他。
亚马只轻轻一带,就将她拉上马来,放在他的前座,问道:“你还坐得住么?”
少女道:“可以。”
身子却一歪,几乎跌下马去。
亚马不得不伸手将她拦腰搂住,缰绳一抖,这马就拨开四蹄,疾奔而去……
马儿颠簸摇晃,她虚弱地倚偎在亚马怀中,在他强有力的臂膀环抱之下,竟然有说不出的倚赖之感。
渐渐地,她整个人都靠了上来……
渐渐地,她扶着他的手,慢慢向上托,让他压住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就握住了她丰满而坚挺的双峰……
她忍不住的“嗯”了一声,轻责道:“你在干甚么?”
那里真是又坚挺又丰满,亚马入手一握,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她羞得满脸涨红,怒道:“放手!”
亚马手一松,她却又差一点被颠下马背,她又急忙抓住他的手道:“抱紧抱紧,我快掉下去!”
亚马果然又将她抱紧,而且老实不客气地紧紧压在她的胸膛上……
这少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全身发软,连坐都坐不稳了……
亚马却又全身都贴到她的背上来,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轻声道:“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
少女难耐地呻吟着道:“我叫何不欢……”
“何不欢?好名字,人生几何?何不寻欢?”
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更令她全身酥麻……
突然她发觉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竟悄悄地伸手入了她的胸衣,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双乳房!
何不欢忍不住的一阵颤抖,哀求道:“不要……”
亚马不但没有听话,反而更恣意地玩弄着,何不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不……不要……”
他这手实在太有魔力,何不欢全身无力,瘫软地靠倒在他怀中,几乎跌下马去,亚马只好紧紧搂住她……
马儿不再受到催逼,开始放缓步子,平稳地在这无边无际的枫林中,缓步而行……
亚马的手继续拨弄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玩……游戏!”
何不欢几乎已经融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只知应声道:“好……”
亚马得到允许,立刻以极熟练、极轻柔的手法,剥光了她的衣物,也剥光了自己的……
待得他进入她所产生的胀痛感传来,何不欢才惊觉到他对自己做了甚么。
那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经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的灵魂渐渐被推上了云端,虚无、缥缈……
终于又失足从最高最高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