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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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都同样耳语了一句……
众女听了,都现出惊喜之色,不约而同道:“真的?你没有骗人?”
亚马只点了点头,众女顿时发出一声欢呼,争先恐后,夺门而去……
这情形,直看得老夫妻俩瞠目结舌,如堕五里雾。
好一会,老婆婆才惊叹道:“亚马大侠,你这是用的甚么法术?竟能使这些美女们受命,唯命是从?”
亚马笑道:“那不是法术,只不过一句真言而已。”
老婆婆道:“哪一句真言?”
亚马道:“我只告诉她们:谁先回到家,明天我就先去谁家。”
老夫妻俩怔了怔!不觉大笑起来。
何老头拱手道:“佩服,佩服!除了亚马大侠,别人也难以消受如此艳福。”
亚马摇摇头,低声道:“她们若互不见面,固然是艳福,像这样鼻子对眼睛,不是福气,倒变成呕气了。”
何老头惶恐地道:“这么说来,竟是咱们替亚马大侠添了麻烦啦。”
亚马仰面笑道:“一窝雀儿,总免不了打架……只要不耽误生蛋就行。”
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大剠刺的坐了下来,扬眉道:“说吧,二位如此煞费苦心要找我,究竟为甚么事?”
何老头连忙肃容道:“不瞒亚马大侠,老奴以此不很光明的手段,只是奉了主人之命,特地前来拜谒。”
亚马道:“二位的主人是谁?找我有何赐教?”
何老头道:“敝主人久仰亚马大侠盛名,渴欲求见,特命老奴夫妇专程前来相请,至于敝主人的姓名,老奴不便奉告,等见面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亚马诧道:“连个姓名都没有,叫我跟谁去见面呢?”
何老头道:“敝主人吩咐过,只要亚马大侠应允相见,明日午夜,敝主人将在南门外张家大院内亲自恭候。”
亚马轻“哦”道:“南门外张家大院,就是那幢久已无人居住的废宅么?”
何老头道:“正是,敝主人将扫径张灯,亲候侠驾光临。”
亚马耸耸肩,笑道:“这倒挺有意思,既不相识,也不知道名姓,偏偏又约在一座空屋废宅里见面?你那主人好像料定我一定会去似的?”
何老头道:“敝主人对亚马大侠仰慕已久,此次竭诚肃请,实因有一桩大事,欲求亚马大侠鼎力相助。”
亚马道:“哦?是甚么大事?”
何老头道:“此事关系太大,内中详情,只能留待敝主人亲自与亚马大侠面谈,老奴不敢预泄。”
亚马笑道:“可是,我除了醇酒、美女之外,别无所长,你家主人找我帮忙,只怕是找错人了。”
何老头道:“敝主人却认为,举目当世,除了亚马大侠,再无第二个人有这份能力,也因此才命老奴夫妇专程恳邀,务必求亚马大侠屈驾一晤。”
亚马道:“他既然这样瞧得起我,为甚么不肯亲自来一趟,反而要我去见他呢?”
何老头忙道:“这一点,亚马大侠千万别误会,只因近月来,金陵城中高人云集,都是为了要见亚马大侠,敝主人实有不得已苦衷,未便在城中露面。”
亚马耸耸肩,道:“看来你家主人竟是位神秘人物嘛,冲着这份好奇心,我倒真想见见他……”
何老头接口道:“亚马大侠若应允相见,非仅敝主人深感荣幸,老奴夫妇也同领盛情。”
亚马道:“不过,咱们话可说在前头,见面归见面,这并不表示我能帮他甚么忙。”
何老头说道:“这是自然,老奴仅代敝主人先致谢意,明目午夜,洁樽敬候侠驾。”
亚马抖抖衣衫,站起身来,笑道:“洁樽倒不必,酒最好多准备些。”
话落,举步跨出了大厅。
何老头一面欠身相送,一面叮咛道:“亚马大侠别忘了,明日午夜,南门外张家大院……”
亚马没有回答,身影已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许久,老婆婆才轻呼一口气说道:“皇天不负苦心人,咱们总算把他逼出来了。”
何老头却摇摇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能想到这个主意,人家也会想到,尤其是‘花蜂’杨柳风,更不能不防。”
老婆婆道:“你以为杨柳风真会替红石堡出力吗?”
何老头道:“那厮为了贪图‘子母金丹’很可能跟红石堡合作。”
老婆婆“哼”道:“他若真敢跟咱们作对,那就是自寻死路了,咱们就算不敢对付红石堡,难道还不敢对付他姓杨的?”
何老头道:“话虽不错,但在大局未定之前,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只须设法绊住他,不让他在明日午夜前跟亚马见面,以后就不必耽心了。”
老婆婆道:“好,你去向主人报讯,城里的事交给我,老婆子自有对付杨柳风的办法。”
何老头道:“不仅是杨柳风,其他各路来意不明的人,都须严密防备,这地方已经不能再留,必须立刻撤走,把力量布置在城南一带……”
老婆婆挥手道:“我知道,误不了事的,你只管办你的去吧。”
张家大院就在南门外邻近雨花台不远处,满院苍松,绕着一座百年古屋。
古屋共有五进,都是红砖砌成的瓦房,如今,房屋已有部分倒塌,那雕花漆彩的门窗,更是破烂不堪。
满目蛛丝鼠粪,庭前野草丛生,显得既荒凉、又阴森。
这种鬼地方,别说夜晚无人敢去,即使在白天,也是一片寥寂,人迹罕至。
可是,今夜却不同了,石阶上的青苔,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由大门通往前院正屋的小径,也铺上了一层层的细砂。
两侧野草全部铲去,连沿路的树枝,都已修剪整齐。
整座前院,打扫一新,门窗都经过修补,而且从新糊了窗纸,配上帘幔。
午夜时刻终于来临,何老头夫妇已经掌着灯笼,在大院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何老头望望天色,道:“那匹野马,到底会不会来?”
老婆婆道:“他要是不来,他就不叫亚马!”
何老头道:“为甚么?”
老婆婆道:“因为他自己说的,除了醇酒、美人,他别无所长……”
身后有个声音赫然大笑道:“可不是,今天这两样都有了,他如果不来,就不配叫亚马!”
果然是那潇洒不羁的亚马,出现在暗夜中。
老婆婆冷哼道:“醇酒倒是准备得有,美人嘛……”
亚马笑道:“三十年前的‘玫瑰神剑’风四娘,是名震江湖,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有这样的美人在场,我若不来,就真的不配叫亚马!”
老婆婆竟有些腼腆笑道:“三十年前的大美人,三十年后却只能算是个老太婆啦……”
亚马施施然而至,他还是那身装束,还是那副蛮不在乎的神情,还是满脸和蔼的微笑。
何老头举灯相迎,低问道:“亚马大侠只有一个人来?”
亚马道:“难道你家主人还约了别人?”
何老头忙道:“不,敝主人只邀请了亚马大侠一位客人,因为今夜之会,事关重大,实在不愿再有外人窥探,老奴恐亚马大侠带着朋友同来,所以问一问。”
亚马笑道:“你是怕我带朋友来白吃?”
何老头道:“老奴耽心发生误会。”
亚马笑着拍拍他的肩,低声道:“放心吧,我只有身上带钱的时候,才有朋友,今夜正好囊空如洗,朋友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何老头似乎仍不放心,举起灯笼向四周照了一遍,才掩上大门,领着亚马向前院走去。
前院正屋帘帷低垂,门窗紧闭,看不见灯光,也不闻人声。
何老头在屋檐前停了下来,侧身肃容道:“亚马大侠请进。”
亚马道:“你家主人呢?”
何老头道:“正在屋中恭候。”
亚马微微皱眉,道:“这种待客的方法,不嫌太冷淡些吗?”
何老头欠身道:“荒宅简陋,人手欠缺,请亚马大侠多原谅。”
亚马笑了笑,道:“话倒是实情,既来之,则安之。主人不克分身,客人只好自己进去了。”
量吴说着,人已拾级而上,推开屋门,跨了进去。
门开处,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屋里不仅灯火通明,而且有七、八名黑衣人正肃立而待。
这些人全都穿着同样的黑袍,戴着同样的黑色头罩,分列左右两侧,否言不动,只用冷峻的目光,凝视着亚马。
房屋正中,摆着一张长桌案,桌前只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陈设。
亚马耸耸肩,道:“这倒好,一个客人,却有八位主人,敢情今天是准备‘罗汉请观音’啦。”
八个黑衣人默然不答,身后房门却“蓬”地一声掩闭起来。
亚马回顾了一眼,笑道:“诸位,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还玩捉迷藏游戏呢?”
左首第一个黑衣人冷冷道:“咱们并不想跟阁下捉迷藏。”
亚马拱手笑道:“阁下最先开口,大概就是此地的主人了?”
那人不答,站在他身边第二个黑衣人却接口道:“你猜错了,咱们都是主人。”
亚马道:“总有一位主持的,不然,我这客人究竟该对谁说话呢?”
左首第三名黑衣人应道:“无论对谁说话,全都是一样。”
亚马笑笑道:“诸位这样轮流发言,是否伯被人听出了口音?识破身分?”
第四个黑衣人道:“你只须知道咱们是主人身分便够了,其他何须多问。”
说到这儿,左边四个黑衣人都已经轮流说过一次话,剩下右边四人,尚未开过口。
亚马对右首第一个黑衣人笑了笑,道:“这一次,大概该轮到老兄发言了……请问,咱们可以坐下来再谈吗?”
那人一指桌前椅子,道:“请坐。”
亚马道:“可是,这儿只有一把椅子,我若坐了,诸位岂不都得站着?”
右首第二人答道:“这是咱们的事,不劳阁下操心。”
亚马道:“大家都没有座位,却让我一个人坐,这样有些不好意思。”
第三名黑衣人道:“阁下远来是客,自然该让客人坐。”
亚马露齿一笑,道:“既然诸位如此谦让,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走到那仅有的椅子前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刚坐下,他就发觉上当了。
敢情那椅子又冷又硬,竟是精钢铸造的。
而且,就在他身子坐落时,猛然“铮!铮!”连响,脚踝和腰部,已被三只钢环紧紧扣住!
换句话说,除了双手以外,他整个身体,已被机关锁在钢椅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亚马心里虽然吃惊,脸上仍带着微笑,摊开双手,说道:“诸位,这算甚么意思?”
右首最后一个黑衣人沉声道:“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江湖野马’亚马?”
亚马道:“难道你们认为我是假冒的?”
那人冷哼道:“如果你是假冒的,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再迟就后悔莫及了。”
亚马道:“我是道道地地的‘江湖野马’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那人道:“好!”
声落,脚下疾退三步,同时解开黑袍前襟,露出一排革制刀囊。
革囊中,整整齐齐插着二十四支柳叶飞刀。
其余黑衣人也迅速散开,返到不同的方位,纷纷解开衣襟,露出随身革囊。
八个人各站一方,囊中暗器也无一相同,有柳叶飞刀、连环弩、三棱镖、甩手箭、黄蜂针、毒蒺黎、铁莲子……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