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特工战-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于效飞对大家说:“这种枪,人称掌心雷,是勃朗宁袖珍型自动手枪,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儿用的枪。它说明,任何人,只要勇敢,坚强,都可以胜任特工这个行业。”
说着,于效飞把坐在前排的一个女生拉到台上来,把她的头发盘成一个好看的发髻。大家正看得莫名其妙,于效飞却从她的头发里边把那支掌心雷取了出来对着前排的同学扣动了扳机。
接着,他又表演了把手枪藏在女生的小皮包里,裙子下面,胸前等等,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而于效飞总是出其不意地掏出枪来,扣动扳机。
课堂上欢声雷动,掌声不断。于效飞看到,戴笠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边流露出一丝笑意。
于效飞本来就是一个优秀学生,性格又好,教官们对他一直很满意。现在听说戴笠经常点名要他表演,觉得他可能是戴笠的什么嫡系人物,对他的态度就更好了。
这个班经常实习的还有爆破技术,由于这门功课危险性大,对一般炸药的配制工作往往只由教官在课堂上讲讲,或者简单地示范一两次给学生们看看,主要是用梯恩梯等成品进行爆炸,让学生们看看它的威力,然后就发一些炸药给学生,让他们试验一下。
可是学生们实在没有什么能炸的东西,忽然有一个家伙发现旁边的河里有鱼,他们就跑到河边去,把炸药扔到河里炸鱼吃,弄得附近经常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吓得老百姓提心吊胆。一些家伙手艺实在太差,把人家的河堤都给炸坏了。后来每当到了春天发大水,当地就闹水灾,气得老百姓直骂。
于效飞跟熟悉的教官说:“怎么教官们用枪用得挺好的,就是这个炸药弄得实在不怎么样。”
一个教官悄悄说:“其实不是,咱们国家历史上有用炸药暗杀的成功案例,只是那个人是戴老板的老师,所以大家都不敢提。”
于效飞看看旁边没人,连忙问:“怎么回事?讲讲吧,我很少用到炸药,想好好学学。”
那个教官就小声说起来。
原来当年戴笠穷困潦倒的时候,听说斧头帮主王亚樵势力和名声极大,就跑去投奔,于是成了王亚樵的门徒。
这个王亚樵是一个真正的侠客,只要他看到不公平的事情,他一定要去管,不管是军阀,大官,还是外国人,他都一律照杀不误。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日军十万之众突然袭击上海,宣称24小时占领京沪。中国驻扎在上海的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参加过南昌起义,他的军队立刻奋起还击,时称“一二八”事变。王亚樵命七名敢死队员乘渔船把水雷送到日军旗舰“出云号”舰底,炸伤了“出云号”。
由于中国军民奋勇抗击,日军梦想24小时亡我京沪已成泡影,见上海缺口不易突破,和蒋介石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这是一个丧权辱国的协定。不久日本人决定于日本天皇生日在虹口公园举行“中日淞沪战争胜利庆祝大会”。因为日本人规定只准朝鲜人、台湾人参加,大陆中国人不准入内,所以王亚樵联络了因为日本占领朝鲜而在中国流亡的朝鲜革命党人设计轰炸“庆祝大会”。
4月29日,朝鲜人尹奉吉、金天山、安昌杰穿着日本服装,尹奉吉提着一个热水瓶,金天山、安昌杰怀揣手榴弹,顺利进入会场。尹奉吉把里边装着定时炸弹的热水瓶放在台中间,因为怕别人移动,就坐在旁边看着。组织侵略上海的白川大将和驻华大使重光葵等20余名日本各种官员来到台上。看看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尹奉吉才离开。
随后就是天崩地裂一声巨响,白川大将被连台带人轰至半空,日军野村中将的右眼球被炸飞,植田中将、重光葵的大腿被炸断。日本将官死伤13人,其中白川大将是被中国军民在整个抗战期间击毙的日本最高长官。重光葵后来当了日本外相,在日本投降仪式上,他就是带着中国人送给他的假腿在美国军舰上签订了投降书。
这两次都是成功的使用炸药暗杀的案例,只是当时戴笠已经离开了王亚樵,为蒋介石组建了特务处。而后来王亚樵因为蒋介石违背孙中山的教诲,屠杀进步人士,出卖国家利益,到处追杀蒋介石,被戴笠使用毒计暗算,戴笠就这样杀害了自己老师。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复杂微妙的原因,所以,军统的课堂上没有成功的爆炸暗杀的案例可讲。
于效飞连连点头,这确实是够精彩的。尤其是尹奉吉看着炸弹的作法,实在有必要。到了后来,有人要暗杀希特勒,就是因为把炸弹放在那儿就不管了,有人移动了炸弹,现场死了十几人,可是希特勒居然安然无恙。
据说,戴笠就是凭借着在王亚樵那儿学到的笼络部下和在江湖人物中周旋的本领才能够纵横江湖,成为一代间谍王的。
不过,戴笠倒是表现出了对蒋介石的无比忠诚。名人都有怪癖,蒋介石的毛病就是爱打人。当然,在外人面前多少还是绷着点的,可是他跟戴笠是属于“忘形交”的,就是不必拘于形式,可以直接接触形体的那种。蒋介石一不顺心就打戴笠,边打还边骂:“你是混蛋,你这混蛋!”戴笠是真正的军人,不是八旗子弟后门兵,所以他可以站得笔直地让蒋介石打。
蒋介石每次要连锤戴笠几十拳气才会消。不过,戴笠回到军统局以后,他的部下们就要接受他从蒋介石那儿得到的能量转移了。
戴笠是行动特务出身,所以,他组织的行动大多数是成功的。而后来的保密局局长毛人凤和台湾时代的叶翔之都是内勤出身,根本无法了解第一线特工那种紧张恐惧的心理,不知道在前线的人需要什么帮助,能够完成什么样的任务,所以,他们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值得称道的成绩。
不过,戴笠这种行动特务的性格也有强烈的局限,他急于看到成果,没有长远眼光。
而共产党的特工领导人周恩来、李克农、董必武等人,部署的潜伏人员全都隐藏三十年以上,一旦启用,就会爆发出扭转乾坤的巨大力量。
比如1937年驻防北平的29军的吉星文、何基沣,在蒋介石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响抵抗日本侵略的第一枪,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何基沣后来在淮海战场上把国民党的防线打开一个缺口,送给了解放军。郭汝瑰是蒋介石的军事“智囊”,把蒋介石的军队直接往共产党的包围圈里送。
同样,苏联特工鲍曼,成为希特勒的左右手,彻底毁掉了德国,然后幸福地在自己的祖国去世。
这种特工才是谋略型特工的典范,使用谋略型特工,才是用间的精髓。
最新更新在
42、杀人――考验忠诚的方式
于效飞在军统训练班没有呆多久,因为他的各项成绩在他极力掩饰下仍然出类拔萃,再在训练班呆已经是白白浪费时间了,而前线正需要人才,戴笠多次催促快些把能够使用的学员送到前线去。这样,于效飞他们这些成绩好的成员就提前结业了。
戴笠一直把这一期的学员当成他的最得意的门生,就象蒋介石的黄埔军校一样,所以,他亲自来为于效飞他们主持了毕业仪式。
这时中日双方正在进行武汉会战,日军尽管不断付出惨重代价,但是毕竟不断前进。戴笠激励这些即将到抗战第一线去的军统特工说:“抗战开始时,有人问我,我们跟日本,武器、经济都差的那么远,拿什么打呢?我说,哀兵必胜,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我们是保国安民奋勇抗战的当代奇侠,我们要忠于国民革命的理想,继续孙中山和革命烈士未竟的事业。”
接着,戴笠又说:“千百万无名英雄的牺牲才换来历史短暂的辉煌,你我的历史地位在于为这些丰功伟绩作出无声的贡献。我们为其他人的成就作辅垫,我们是无名英雄。军统的历史是用同志们的血汗和泪水写成的。重要的是,死亡临头之时,要甘为事业献出自己的生命。同志们为组织付出血汗泪水,组织也将以德相报。”
正在民族危亡时刻,这些来自不同社会阶层尤其是来自敌占区的热血青年被戴笠感动得热血沸腾,他们以中国人的身份投入了抗战。只是,连戴笠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后来军统转入内战,开始把枪口对准自己人的时候,这些当年他培养出来的当代奇侠,有相当多的人投入了共产党的阵营,成为了建立新中国的功臣。
戴笠特意把于效飞叫到他的办公室,对于效飞说:“你的情况与他们不同,我还是希望你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对团体的忠诚。”
于效飞立正回答:“戴老板,我会用日本鬼子的人头向你证明我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把日寇赶出中国,是我的最高理想!”
戴笠满意地说:“好,我期待着看到你为国尽忠的表现。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一定要做到,智勇沉雄,外圆内方。”
于效飞由衷地说:“是,戴老板,这比一切特工教材都具有实际操作性,要做到勇敢,智慧,内心坚持报效祖国的原则,和人相处却要圆滑灵活。”
就这样,于效飞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北平战场。他向有关的几个方面报告了他回来的消息,经过戴笠同意,他给日本特务机关送来了大量对战场上没有实际用处的政府文件,这让东亚经济调查局的局长和各位课长都十分满意。
不过,从亨利那儿很快发来了命令,为配合战略意图,防备日军进攻,必须迅速掌握日本在东北的军事情报。这让于效飞非常为难,现在于效飞是受到戴笠怀疑的人,他必须尽快执行破坏性间谍的使命,他没有时间去进行潜伏,进行侦察。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于效飞请示亨利,能不能找一个既了解东北,又绝对仇恨日本鬼子的人作为自己的情报员,代替自己执行任务。亨利回信说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于效飞松了一口气,象这样的人选他还是有的。他马上给跟他一起执行过军统任务的从东北流亡过来的李云亭留下了见面的暗号。李云亭是个爽快人,马上就来跟于效飞见了面。
于效飞说:“李大哥,小弟一直很佩服你的为人,所以有一件事情想请大哥帮忙,只是非常危险,如果你同意,就给小弟帮忙,如果你觉得不值得,我也不勉强大哥,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李云亭说:“兄弟,打鬼子的时候我看你挺痛快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大哥能帮忙的,要是有半点含糊,大哥就不是人。”
“嗯,大哥,是打鬼子的事,我想弄鬼子的情报给东北的将士。”
李云亭当时一拍桌子说:“兄弟,你这不是骂我吗?我姓李的什么时候对打鬼子的事情含糊过?我家在东北,鬼子占了我的老家,可是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就躲在这关内天天这么闲呆着,心里都憋出火来了。我早就想回东北去了!说吧,怎么干?”
于效飞看着这个直爽的东北汉子,有些犹豫:“大哥,说实话,这活不好做。如果为了打鬼子,让人家不知道真相的骂你是汉奸,每天还得跟鬼子点头哈腰的,你能做到吗?”
李云亭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