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与篮球明星的爱情攻守(出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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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诺扬……”
“不要说了,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努力,我以为,是你,终于看到了我的感情,我以为……可一切都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忧然不及开口,便被柯诺扬冷冷打断了要说的话,销黯的眼神,在原就昏暗的房间中,愈显得压沉,仿佛被天边浓云遮盖了严严一层灰色,再也看不出曾经的灿烂。
“同情?”忧然再又放低了声音:“柯诺扬,我承认,我把感情处理的很糟糕,给了你暧昧的错觉,却不能令自己全情投入,是我的问题,我的不对,我的错,可是你说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你不能参加奥运了,甚至可能就此退役吗?哼,如果你是普通的运动员,或许我会,但你是谁?你是柯诺扬,是林乐平的独生儿子,拥有玉石房地产和珠光玉石公司惊人数字的继承权,不打篮球可以去上什么商学院,不打篮球,凭借你的名气可以做解说、做嘉宾、甚至做自己的体育文化公司,很多退役的运动员不都是这样吗?难道你不受伤就永远不会退役吗?难道,所有退役的运动员,都要自暴自弃?很多运动员期望的亚锦赛、世锦赛、奥运会哪一样你没有参加过,有多少运动员这辈子都进不了国家队,和其他人比,你不知道幸运多少,优越多少,你甚至仍然拥有不可限量的未来,你有什么值得我同情!”
气结的说出一大堆话,泪水干涩在倔强的脸颊上,柯诺扬的眼神被不可思议的一字一句渐渐剥开云雾,露出原有的清明澈亮,屋内一时静极,仿佛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在耳里。
许久,柯诺扬才缓缓偏过头去,口吻中掺杂了复杂的情绪,却已不再是冰冷无温的:“我只是以为,是我努力,让你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你也应该很忙的吧?快奥运了,应该有很多采访要做。”
忧然亦和缓了口气,轻轻坐在柯诺扬床边:“柯诺扬,我从小到大,可都没有照顾过谁哦,你可走运了,我如果忙的话,肯定就不会过来了,你真以为自己帅绝人寰啊?”
柯诺扬转眼,漂亮的眼睛,有了些熟悉的弯弯弧度:“我本来就很帅!”
声音虽仍显得低而没有精神,可至少,不再是那么冰凉冷漠的面容,忧然一笑,缓缓垂下眼睫,不知是不是有意避开他长久的注视,只是自己心中的苦处,怕已不能如常的向他说起。
这个总能慰藉自己伤怀、令自己开心的男人,如今,该是自己给他快乐和振作的时候了!
忧然苦笑,欠下的,终究还是要还!
爱默生在《论圆圈》中说,勇气在于自我恢复的能力之中,如今,忧然真是亲眼见证了这句话。
缘是天定,份在人为(3)
自那天的当头棒喝后,柯诺扬精神的恢复明显超出很多人想象,面对病情的勇气,也实在出乎医生意料,他甚至可以从容的与医生谈论自己的病情,还笑说,如果不能再打球了,以后就开一家专门的运动康复中心,这在国外是有的,但中国还没有。
之后的几天,周城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小曼的眼里也盛满忧虑,终于有一天,忧然找到了这其中一切的原因。
戴岩找她!
走进戴岩的办公室,面对她,戴岩的脸色并不比在《新周刊》时好看,低着头,声音像从地底下传来:“知道找你来什么事情吗?”
忧然摇摇头,但看戴岩脸色,绝对不是好事,戴岩喜怒不形的脸,缓缓抬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你做的好事!”
说着,甩手扔过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忧然低身捡起来,是《劲篮球》报道体育总局的记者名单,上面赤红色的一条斜线,划掉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这一切自己早已知道,是自己自做孽的结果,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仍然一阵心酸,不怪人说冲动是魔鬼,一时的冲动,就令自己失去了梦寐以求采访奥运的机会,这个凡是体育记者的都在向往的自家门前的体育盛会,自己却失去了,然而这件事的当事人却对她说“别再联我,谢谢。”
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得不偿失,真不是好受的滋味儿。
“你不打算解释吗?”戴岩压沉的口气,向巨石压过忧然心上,解释?这才发现,就是解释,自己都不知要从何说起。
戴岩看着不言不语不反抗的她,到真有些不习惯,要是平时,她一定一百句话在那儿等着呢,可今天如此一反常态的表现,到令戴岩发不起脾气来,叹一口气,垂下了头去:“既然没话说,就出去吧,我会叫穆流苏接替你的位置,不然平白无故损失一个席位。”
流苏?是啊,小曼说了,她该是来报道了吧?不过都没有看见她的人,转身刹那,戴岩再又忽的开口:“公司不是善堂,更不是朋友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得罪了吉尔斯,叫他亲自说不要你的采访,可是……公司是不会用不做事的人的,有为才有位,你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逐客令吗?
忧然开门出去,却忍不住想笑,此刻,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财两空!
再见到流苏,她似乎变了很多,再不是那样热情随性的面容,她的笑里,仿佛有许多不可言说的疼痛,令心与笑容之间无端隔着万丈高墙,毕竟曾经有过很好的交往,忧然尽管已然心绪全乱,也还是不禁关问起她,可流苏却总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算了,也许人人都有自己心中不愿言说的秘密,就如自己,为了一个人,放弃了前途、放弃了梦想,那个人,却因为她并没有怎么样的喜欢,而疯狂逃避,甚至……近乎冷漠得连应付她都不再想,自己亦是不愿对人说起的。
周城等在办公室,见她回来,问道:“怎么样?如果实在状态不好,就请个假吧,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忧然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周城站在一边,如最近的每一次般,无趣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忧然这才望向他,是啊,可以放假的,马上进入奥运的筹备期了,自己也将迎来无所事事的阶段,顶多整理整理资料,做做后方,可那并不是自己的志向所在,一定也是无聊至极的事情。
放假,也许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才刚上班,就请假似乎并不太好,戴岩的好自为之,也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向来神经大条的她,最近来说,却特别容易敏感,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一句话!
眼看,已经1月9日,柯诺扬的伤势并不见特别好转,韧带恢复需要一个月左右,禁吃姜和牛肉,忧然跟妈妈吵着学做汤,妈妈却满眼怀疑,一系列追问都被迂回的挡了回来,索性不再问她,猪骨汤,据说伤到骨头的人喝会比较好,不知是不是道听途说,但总归不是坏东西。
这是自己第一次下厨房,柯诺扬却望着保温桶一脸大难临头的恐慌状态,忧然瞪眼望着他,颇有些威胁的味道:“喝不喝,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下厨房!这次不喝,可别想有下次了!”
柯诺扬状似为难的闻了闻猪骨汤,喉结动了一动:“不知会不会马上性命难保。”
“又不是毒药!”忧然索性将汤盛出一碗,递到柯诺扬面前:“喝掉,不然永远别想我再伺候你!”
柯诺扬委委屈屈的接过碗,要求道:“你喂我,要是你喂我,多难喝都不觉得了。”
如每一次般,一股涓涓细流温暖的流过忧然心间,转眸望向柯诺扬,却故意做出个愤怒表情:“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你休想!”
“呵呵。”柯诺扬轻笑两声,凑近忧然身边:“那我下回伤手好不好?”
“呸!”忧然一惊,骂道:“干嘛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柯诺扬清明的眼睛,折射一室柔暖阳光,更加通透得如一颗黑色珍珠,诱惑人心:“怎么?你心疼了?”
“我……”忧然本欲出言反驳,可内心的声音却突地拉住了她,令喉间莫名紧涩,不可否认的,那一刹那,自己的确有一丝悸动和疼痛,刺入心间。
柯诺扬每每注视的眼神,都令她迷惑而不知所措!
柯诺扬的呼吸渐渐迫近,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寸许,可是,心呢?
在这光火交动的刹那,忧然心中,竟涌上了这样的想法?心的距离,可以用唇的距离来衡量吗?
突地一声门响,忧然猛然惊觉,柯诺扬显然极为扫兴的重重靠回到软枕上,不耐烦的望向门口,只见,秦子瑜与昔阳拎着些东西,笑着走了进来,看见忧然,秦子瑜仍旧热络的招呼,而昔阳也依旧那副冰冷脸孔。
秦子瑜望着桌上保温瓶,悠然笑道:“看,我们还是多余了,昔阳,咱这汤可白做了。”
昔阳面无表情,随口说:“那也还不是你要做的。”
秦子瑜一怔,望一眼柯诺扬,见他只是搅动着手中碗里的汤,并没在意,忙转移开话题:“好了,有裴小姐在这陪你,我也就放心了,这有你要的东西,我们就先走了。”
见状,忧然忙是道:“不了阿姨,我该走了呢,我这是翘班,不能多呆的。”
不待秦子瑜开口,柯诺扬便似突地想起些什么般,问道:“诶,你……明天会来吧?”
明天?忧然凝眉望着他,干嘛突然这么紧张起来?来又怎么样,不来又怎么样?
微微一笑,戏弄道:“你猜呢?”
说完,便转身而去。
“哎……到底来不来?”柯诺扬放下碗,朝门口着急的叫着,秦子瑜站在一旁,抿嘴一笑:“好了诺扬,你和裴小姐不是没问题了吗?怎么会不来呢?再说,女人通常说你猜,就都是肯定的了。”
“是吗?”柯诺扬坐好身子,似很合意的望着秦子瑜:“妈真有经验啊,是不是常给爸出个脑筋急转弯什么的?”
秦子瑜举手笑骂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柯诺扬假作闪躲,秦子瑜自也不会真打下来,轻轻坐在柯诺扬床边,眼神突然郑重起来:“不过……诺扬,你何时才能跟你爸开几句这样的玩笑,我想他会很开心的,其实你爸他……”
“别说了,妈。”柯诺扬亦收敛住阳光一般的笑容,每当提到爸爸,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望向昔阳,仿佛已经是习惯,而每次也自然习惯的接到昔阳冰冷的目光。
缘是天定,份在人为(4)
回到公司,忧然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去,而是径直去了小曼的办公室,她知道最近小曼也很烦,可是自己这样,势必令她更加困扰,既然如此,不如主动一些吧,想朋友之间,小曼即使对自己的工作有意见,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
可事情,还是出乎忧然意料了,小曼接到自己写好的辞职信,只看了一眼,根本没有打开,便仍在了垃圾桶里,不容自己辩解,只抢先说了一句话:“然,谁都有累和混乱的时候,只有勇于面对,才能真正的度过去,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逃避?自己哪里有逃避,辞职,只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和现状,分明已经影响了公司的正常工作,完全符合被开除的标准了!
“小曼。”
“不要说了,我给你三个月调整。如果不行,不用你来辞职,我会开除你。”小曼不容置疑的口吻,此时真像极了戴岩,这时候忧然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