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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狱-第26部分

小说: 心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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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没有笑过,而且也不和任何人讲话,成天愁眉不展,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却平添了不少清冷与孤逸,国王和王后不管请了多少名医术士都无法医治。就连远道而来,前来求婚的一位位俊朗的青年王子也不能打开公主的心扉,一睹芳华。而如今,公主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不仅天天神情忧郁痛苦,而且身体也一天天衰弱下去,苍白的面颊犹如冬日的积雪,紧闭的双眸仿佛已经看厌了宫廷里四季不谢的鲜花……正在国王无计可施,替自己的女儿伤心惆怅之时,格雷的诗歌却已经令他的国家充满欢声笑语,于是国王仿佛有看到了一丝希望,马上命令亲信到民间去请这位“诗神”赴宴,以解燃眉之急。

  饭桌上,格雷望着公主凝重而苍白的脸颊,不禁心生怜悯,如此美丽的女子,为何在花季的年龄这般愁苦呢?难道也如我一般为久别的情人而心伤吗?想到这里,格雷不由得泪光闪闪,心头瞬间又涌起了那种甜蜜的哀伤,快乐的绝望,以及那缕无法自拔的芳香……

  望着公主忧郁的双眼,格雷放下了那装满葡萄酒的银杯,深情的吟咏道:

  “泛着金光的河水,

  流动着夕阳的余晖,

  回忆中浮现出你温柔的倩影,

  难道,

  我在等谁?……

  宁静中,

  忧郁的蝶展开了蓝色的翅膀,

  消逝的瞬间就像诞生一样……

  也许我只是一缕青烟,

  不该有固定的形状;

  也许我只是一种漂泊,

  不该有什么方向……

  也许,

  有谁在等我,

  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也许,

  我只能靠梦的力量,

  在那里,

  淡紫色的芳香,

  弥漫了我空荡的心房,

  一点一点地,将我融化成透明的哀伤,

  幻化成风的模样……

  然后,

  分散在曾经路过的每一寸土壤……

  有一次,

  我悄悄地划过树梢,

  轻轻地将它摇晃,

  因为,

  我真的想知道:

  你会在那里永远等着我吗?

  ——谁的执著?

  ——我的姑娘……”

  格雷的嘴角飞逝着那插上了翅膀的语言,这些可爱的精灵优雅的萦绕在公主的身边。诗歌中和谐的韵律和纯净的意象仿佛一下子使整个王宫进入了那世人日夜祈祷的天堂,幻境中公主的身旁几棵泛着星光的圣诞树缓缓的拔地而起,苍翠的松枝上挂着金色的丝带和红色的宝石,树的下面堆满了漂亮的娃娃和精致的糖果,几个像天使一样的孩子正围着圣诞树欢快的奔跑着,他们的笑声回荡在天堂的每个角落,一个英俊的王子轻轻地走到公主身旁,深情的吻着公主已经变得红润的脸庞,用竖琴一样动听的声音重复着这人间最美的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公主已经彻底陶醉了,他薄薄的嘴角甜蜜地上翘着,金色的头发焕发着太阳一样的光,犹如蓝宝石似的的眼睛带着温暖的笑意望着四周那仙境般的幻影,桌子上葡萄酒的醇香犹如神的气息释放出醉人的芬芳……不仅是公主,王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沉醉了,国王和王后幸福的偎依在一起,回忆着往昔初恋时那丝丝的甜蜜,站在宫殿四周的侍从们相互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着各自的脸颊,亲密好似兄弟……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王子?”公主深情地吻着格雷的前额问道。

  “我吗,公主?我并不是什么王子,我不过是一个出身卑贱的游吟诗人,我叫爱德华&;#8226;格雷,我尊敬的公主……”诗人羞怯的底下了头,红着脸答道。

  “哦,上帝啊,如果你真的不是一位王子,那就一定是一位天神……我要嫁给你,我的爱人……”公主微笑着说,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是啊,我们的恩人,你救了我们的女儿,治好了她的怪病,同时也使她情窦初开,我想她是爱上你了,一周后,我会为你们举办世界上最奢华的婚礼,等我百年之后,你,我亲爱的孩子,诗人的王者格雷,你就将是这个国家的新国王,你将拥有我的江山和人民,以及世代享用不尽的财富……”国王接过公主的话,幸福地说,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格雷望着这一双双充满幸福和希望的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善良的格雷并不想伤害刚刚痊愈的公主那脆弱的灵魂,更无法拒绝老王那犹如慈父般的殷勤。在老王和王后身上格雷感到了一种从未体味过的温馨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父母对儿子的爱,这正是他从来都不敢奢求的。刹那间,格雷突然萌生了停下来的念头,他想体会一下家的感觉,体会一下上帝曾今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这种对家庭的渴望和冲动甚至使他的头颅微微颤抖着,然而就当他快要点头的瞬间,眼前公主那双期待的眸子却一度使他困惑了,虽然公主美貌绝伦高贵纯洁,但诗人的心却早已被那海边的白衣少女带走了,在他离开育婴所的几年里,月光下那白衣少女的背影没有一天不曾出现在格雷那忧郁的梦里,这种甜蜜而苦涩的相思支撑他凭着自己的感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可今天,如果他稍微点一下头,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他也许可以得到江山美人,可却再也没有资格追寻他命中的女神了。诗人对待感情是执着的,因为这是他一切才华的来源,一切诗歌的精魂,没了她:那白衣少女的眷顾,一切辞藻都将变成冰冷而坚硬的顽石,一切韵律都将失去动人心魄的魅力,所有奇迹都将变成永远也无法重复的传奇,上帝的梦想,诗人的梦想将永远被尘封在那遥远的记忆里……

  格雷痛苦的思索着,平生第一次陷入了一种巨大的绝望之中,这种绝望使他认识到自己的脆弱和不幸,到底应该如何回答呢?

  “我尊敬的陛下,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不过依微臣之见:公主的病情才刚刚稍有好转,还不知是否真的完全痊愈,现在就匆忙将公主嫁出去实为不妥,不如将这位尊贵的诗人留在宫中,等他将公主的病完全治好,再谈婚论嫁为时不晚。”一个柔和而利落的声音说道。这个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就是“桂冠诗人”巴蒂斯特,他是这个国家所有诗人的领袖,被国王亲自奉为“桂冠诗人”,但是自从格雷的名气日益显赫,人们已经很少谈到这位昔日的风云人物了。今天当他听说这位传说中的“诗神”要到皇宫里来给公主治病,就一溜烟的向皇宫疾步而来,内心之中充满了好奇和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他要看看是到底是谁竟然比他的诗艺还要精湛,有什么本事被尊称为“诗神”。当格雷吟诵那首诗歌时,他就偷偷地躲在宫中的一根柱子后悄悄地听着,格雷的诗歌使他彻底地陶醉了,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飞翔在上帝的左右。然而,当他清醒过来,他却又为先前那种美妙的感觉而忧心重重了。

  “哦,是你呀,巴蒂斯特,可是这……”国王犹豫了,充满兴奋的眼睛中飘渺着一丝彷徨和困惑。

  而这却恰好解了格雷的围,格雷马上接过话来,说道:“是啊,我想这位大人说的一点儿没错,结婚的事不急,还是先将公主的病彻底治好要紧,您说呢,公主?”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的王子……”公主微笑着说,仿佛一只流连在甜蜜爱情之中的蝴蝶,温柔而飘逸。

  “好吧,既然我的女儿已经这么说了,做父亲的还能怎样呢,那就麻烦你在宫里先住些日子为我女儿看病,等她的病全好了再给你们完婚,哈哈哈……”国王捋着胡子笑着说。

  格雷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无奈的默认了平生的第一个谎言,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不得不伪装的戏剧,是那颗童心善意的选择;而对于巴蒂斯特来说,这种似乎合理的拖延则意味着一个反击的机会,一份重新获取“桂冠”的虚荣。这种自我假设似的对比,令人生复杂起来,它总是在普通人最不易察觉的外表下,深藏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报复心理,这种心理不久将会变成一种诅咒,狠狠地惩罚那些被同类选中的人,那些潜在的掠食者。可是,当人们发现事实也许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时,当他们低调的承认所有一切都不过来自于嫉妒和恐惧时,一种得逞之后的自责和悔恨却又不得不使受害者甚至使他们自己感到虚伪和恶心。于是,另一轮报复接踵而至了,这种复仇也许不必做,甚至不必说,但它会使人们相信自己不再是纯洁的,而且“从来”都不是,纯洁的……

  就这样,格雷的“神迹”不断在宫廷显现,公主对他的感情也日益深厚起来,再加上国王和王后的宠爱,以及格雷本人善良谦恭的品行,他不久就成了新一代的“桂冠诗人”,而且他在民间的名声也更加显赫了。那时,他每天除了为公主创作并朗诵诗歌外,还在国王建造的最高的观星台上向天下百姓吟诵诗歌。每当这个时候,几乎全国的百姓都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就连小偷也停止了偷窃,罪犯都放下了尖刀和利刃,甚至连满身伤疤的疯狗都不再狂吠,而是温顺地趴在潮湿的贫民窟里,幸福的聆听着那和谐的音律和动人的辞藻。人们不再心浮气躁地争吵不休,就连平时充满污言秽语的流氓和*也开始变得谦恭友善起来。这个世界的一切罪恶和悔恨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得到了救赎,日复一日,当这种对美的信仰成为一种习惯时,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便出现了人类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一大奇观,这种奇观融汇了千百年来无数神和人的梦想。马上,是的马上,诗人格雷就要成就这一开天辟地的伟业,没有阴谋、没有征服、没有牺牲、没有战争、没有军队、没有硝烟、没有死亡……诗人要用诗歌完成这个连上帝也未曾实现的梦想,人们曾经建造巴别塔想要一睹天堂的荣光,然而上帝变乱了人类的语言,让人类背负罪性分散在这个世界上。如今,诗人要把天堂搬到地上,把人间变为天堂!而诗歌就是这人与人之间永恒地的约定,不久,这《新约》即将完成,人类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后天堂时代……

  然而,在千百年后,当世界上的所有灵魂都撕心裂肺的悔恨这一本该实现的伟业,终究功亏一篑的时候,没有人会记起那些丝毫不被历史留下任何痕迹的角落,那双躲藏在暗处的一双忧郁而略带诗意的眼睛,和那颗其实已经被净化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灵,那颗前“桂冠诗人”巴蒂斯特的心灵。那些日子,当格雷用诗歌使他奇迹般地沉浸在童年时代母亲的温存中时,他是多么地心悦诚服地,将自己那顶用金丝编织而成的冠冕,含着欢快的泪花谦恭的放在格雷那双不知所措的手上啊,甚至那些他曾经日夜盘算的阴谋诡计,竟然也在顷刻间全部荡然无存了。可是,那百分之一的罪恶,是如此的无孔不入,也许是上帝的疏忽,也许是人类的命苦,这种犹如针尖儿般细小而轻盈的罪恶,却可以悄悄地潜伏在人类灵魂最为脆弱的时刻,潜伏在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之中,潜伏在一切可能引起罪恶记忆的一丝丝淡淡的气味里,潜伏在一个凡人充满笑意的嘴角边……一天夜里,当巴蒂斯特一觉醒来,当他睡眼惺忪地用手摸索着床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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