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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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阮燕北扶正她,用指腹,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水。她那溢满了泪水的双眸,总像一个旋涡,让他担心不已。
白如霜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微微一怔。随即摸向了脸,脸上缠着布,依然痛的很,又张了张嘴,啊啊地叫着,却没有声音。白如霜回到了更加痛苦的现实,她依然难以接受,掀开了被子。却被阮燕北制止:“如白,你听我说,我爹说了,只是小伤,只要有云指峰的龙珠花,你的伤就能好!”
白如霜抬起了头,探究地望着他。阮燕北急忙将龙珠花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上一遍,白如霜指着天,急急地道:“我要去云指峰……”
“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想去云指峰?不行啊,你现在的伤还没有好,再说了,花到八月十五才能开,现在才三月底,还有好几个月呢?听话,你不是说要跟阮大哥做朋友吗?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那天谢谢你,放了我一码,你的鼻子可真灵,能闻到我的气味?”阮燕北好奇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才见她的下额还有两个深深的伤痕。阮燕北怒不可竭地道:“这是谁干的?对,你的喉咙受伤了,不能说放,坚强些,你应该是天真活泼的小丫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白如霜阖上了眼睛,如翼般的睫毛被泪给打湿了,粘在红肿的眼脸 上,阮燕北都不忍看她,白如霜想到有药可治,她只要跟原来一样,她只要见到宛烈扬。他一定暴跳如雷,一定在骂她了,一定以为她偷偷地跑了。白如霜突得抬起了头,两只小兔般的眼睛,肯求着,抓着他的双臂,闪动着晶亮,唇瓣触碰着,急急地道:“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好吗?”
阮燕北这回实在猜她在说什么,诧然地盯着她,见她如此焦急,也跟着急了起来,突得一想,急忙道:“你等等,我去拿纸跟笔来!”
门外传来了阮红湘江的声音:“娘,你说哥是怎么回事啊?从来没这样疼过我,守了她一夜呢?你说她是谁啊?哥不会可怜她,还……还娶她吧?”
“别胡说,你哥可不是你,做事有分寸。别人有难,出手相帮是应该的。”门吱吖的响了,阮夫人跟阮红湘进了房,丫环将粥与药端了上来。
白如霜听得说话声,用手挡住了脸,微微朝向里侧。阮夫人和颜悦色地探问道:“姑娘,你醒了,来,先将药喝了,先忍忍,等你身体好了,想吃什么,伯母给你做什么!”
白如霜微微含首,不敢抬头去看她们的目光。阮燕北接过丫环手中的药道:“我来吧,娘,等会儿,我要去趟京城,去通知一下司马姑娘的家人,别让她们家人担心!你照看着她先,红湘你回自己的房里去吧!”
“呵,为什么呀?我在这里碍着什么了?”阮红湘不服气地撅起了嘴。
阮夫人推着阮红湘,朝丫环道:“叶子,你带小姐回房去了,司马姑娘需要静养,快去……”
白如霜的泪水又一次潸然而下,一口一口地喝着药。想起了从前,宛烈扬变着法的哄她,只要她喝了药,就会有各种好吃的奖励。真的好想他,原来他曾这样的对自己好过。泪水滴在碗里,滴答声响,白如霜想忍住眼泪,可是泪腺像失了控。
“姑娘别伤心了,人哪有没有病没有灾的,过去就好了。听伯母的,好美的一双眼睛,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听话……”阮夫人怜惜地凝视着她,这孩子可怎么办?
白如霜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她不能将眼睛也哭瞎了,不然她都看不见宛烈扬,看不到司马枫,看不到所有的人。忍着苦,一口口地缓缓地将药强喝了进去,返回嘴里的,硬是咽了下去。喝了些粥汤才好受些,但也快让她少了半条命。
阮燕北将笔跟纸给了她,探问疲乏:“如白,你是司马家的小姐吗?”
白如霜拿起了笑,急忙写道:“我姓白,叫如霜,我要回京,他一定急坏了。你带我回京好吗?”
阮燕北看着她笔下娟秀的小字,诧然地道:“你叫白如霜?商如白?呵,原来你也是化名,骗我呢?居然是倒着走,我告诉你,我姓阮,双名燕北。这回我们真的是朋友了,那你是司马家的什么人?少夫人吗?”
白如霜微微摇头,含泪写道:“不是,我……我是太子妃,国为宫里的事,暂时住在司马府,司马枫是我的义兄……”
阮燕北不由地一惊,她是太子妃,更加的棘手。太子的女人哪个不是美若天仙的,如今她伤成这样,太子还会要她吗?阮燕并一进不知该如何出口,见她焦急地望着他,微笑道:“倒是草民失礼了,原来是太子妃殿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将伤治好了,再回去,你说呢”
边上的阮夫人不由一惊,虽说这九叶龙珠草能治伤,但是这都是上百年前的事,就像传说一般,若是没有,那就糟了。阮夫人忙附道:“对啊,太子妃,这伤不大不小,不如在这里养好,再回去,免得太子看到了,跟着担心。”
白如霜低下了头,你们说的有道理,万一这脸治不好,要是这喉咙治不好了呢?她不敢想像,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如果他嫌弃她,她会懊悔莫名的。怎么办?可是她真的很想他,此刻真的好想他安慰她,哪怕他骂她,自作自受也可以。不行,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她不能让他难过?拭去泪,急忙写道:“好,阮大哥,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到司马府,别让人看见。”
“正好你也考验一下太子爷,对你有没有情份,他为何让你住在司马府,也不派个人好好保护你,他的身边不是多的是侍卫吗?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欺侮你了?”阮燕北忽觉着火火的,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难道这丫头被他抛弃了。若是如此,再回去,那更加的被他弃如草芥了。
白如霜急忙写道:“不是,说来话长,他对我很好,他一定急坏了,我马上写信,你帮我送去……”
白如载掀被起床,阮夫人上前扶住了她,打量道:“昨儿你受了伤,衣服都没给你换,呆会儿,伯母……唉,现在不知如何称呼你了?等会给你换。”
白如霜感激地施了个礼,急忙写道:“伯母,叫我如霜,太子妃之事也请你们别跟其他人说,谢你们救了我,大恩大德,如霜铭记在心。”
“别这么说,这是我们的缘份,你不是也救过我吗?放心吧,那你写吧,我去换件衣服,再洗洗脸,娘,你看着如霜,丫头们,毛手毛脚的。!”
“啊?如霜救过你,什么时候,燕北,你出过什么事了?”阮夫人冲着阮燕北惊声道。
阮燕北回头汕笑道:“没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别吵如霜了,让她好好写信!”
“这孩子……”阮夫人忽得闪过一念,难道这孩子又去劫富济贫去了?不由地觉得头晕,当初教他武功,是让他防身,有时上山采药,免得被猛兽吃了,同时也怕他掉下悬崖去。阮家原来在南州,就因为九叶龙珠草的事,才搬到京城。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始终未能上山,都是半途而返。那座山终年云雾不散,实在是阴气太足。日子好好的,也不想拿命去拼。阮家在此建了山庄,过着隐居的生活。
白如霜平了平心绪,她要像逃跑一样,不能将悲伤传递出去。白如霜将信折好,好在她的手没有断,好在她的眼睛没有瞎,其实这一切都亏了阮燕北。倘若他不来,她一定被柳茹儿这个毒妇,害得不成人样了,一定死的很惨。为什么她不害人,人人都以她为敌,为什么?
阮夫人见她一脸哀凄,出神地望着窗外。上前将她搂在身前,探问道:“如霜啊,你的爹娘呢?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如霜微微摇头,她想起了母狐,可是已恍若隔世。她要是有一个爹、一个娘该有多好。可是她没有,不过没关系,她有他,有六王爷,有司马枫,有司马栋,现在还有阮燕北,还有这些好心人,他们关心她,照顾她,她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
阮夫人深深地叹息,眼泪含在眸里,可怜的孩子,急忙道:“没关系,以后伯母就是你的娘,燕北就是你哥哥,你多大了?”
白如霜感激地点头,写道:“十六,谢谢伯母,如霜是有福气的人,到哪里都会碰到好人,娘……”
“你比红湘还少啊,这么小就嫁人了,不哭,不哭……娘以后疼你,你跟红湘一样。”白如霜抱着她的腰,被阮夫人的关心感动着。她知道,她们在尽可能的安慰她。
阮燕北提步进房,又不由地叹气。平时阮红湘使性子,就算是泪水滔滔,都不会打动他。只会逃都来不及,听得心烦,不知为何,她却不同,她的眼睛,她那盛着泪水的眼睛,竟能让他眼眶潮湿。好似一首无声的极度悲乐,将他的心弦都拨乱了。
“燕北啊,刚刚娘认如霜做女儿了,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住在我们家就名正言顺了,住多久都没关系,太子爷来了,娘也可以好好说说他,怎么照顾我们如霜的?”阮夫人人如其声,铿铿有声,女侠风范。她家原是南州有名的长镖局的千金,一次受了伤,被阮文庭所救,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却一见倾心,结成夫妻,恩爱一身。
白如霜抬起头,将信交给了阮燕北。当手触到胸口的玉佩里,心头一丝温暖,好似触到了宛烈扬的心。阮燕北似接受了大任。信誓旦旦地保证,出门而去。白如霜立在窗前,哒哒的马蹄声,带去了她的心。她掏出了玉佩,轻轻地抚摸着。希望他千万别拿无辜的人出气,他成功了吗?皇后的阴谋破灭了吗?他会等她吧?他在干什么?找她吗?
宛烈扬骑着马,依然疯了似地在街头寻找。今日的街头,人流息少,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搜人,人人自危。司马枫紧随而上,大声道:“太子爷,京城都打了,大概是出城去了,你先回去吃点东西,皇上有令,不能再这样挠民了,再找下去,就是违抗圣旨,咱们再想办法吧?”
“找,继续找,城里没有,就出城去找,生要见,死要见尸……”
“太子爷,你以为这样就是痴情了吗?你这样只会害了如霜。你是太子爷,你想引起世人对她的妒恨吗?皇上会怎么想?大臣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我告诉你,你再一意孤行,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如霜是红颜祸水。她还回得来吗?一次教训已经够残酷了,她都死过二回了……”司马枫见劝不行,不由地朝他怒吼。
宛烈扬怔怔地垂下了眼睑,只觉得目眩,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司马枫说的没错,可是她落入敌手,他怎么能放手。司马枫见他如此而已,急忙下令道:“来,传太子 爷的命令,御林军回营,衙役出城寻访,谁若是借机欺压百姓,损坏百姓之物,严惩不怠,若是找到太子妃,重金赏赐。”
“是……”侍卫领命,司马枫才吁了口气,他都快跟着累死了,比打仗还累。也不知这丫头,是凶是吉,他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她不会死的,上天保佑,司马枫从来不信这些,可是却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天。
宛烈扬在司马枫的劝说下,回到了司马府她的房里,物依旧,人不还,他的额头似在一夜间,添了皱纹,无力地躺在床上,突得怒吼道:“白如霜,你这个白痴,你到底在哪儿了……”
“太子爷,您还是吃点东西,睡一觉,等你醒了,说不定娘娘也回来了。你若病了,娘娘又该伤心了……”应子荣声音哽咽,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对,我睡一觉,兴许她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