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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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舌头一僵说不出话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真的关乎自己的儿子时,皇帝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但是韦子伯在一旁看着,他又如何抱庇。
“父皇,七弟为人仁孝,受人蛊惑,请父皇开恩……”宛烈扬想着从小跟在后面的七弟,那时但凡有好吃的,他的七弟总会留给他一半,可是今日,却是你死我活,让他好不伤心。
“皇上,你不能啊,虎毒还不食子,韦琪英陷害她人是真,按律法就该死,七儿只是执了刑而已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皇后移到了御案前,她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后悔,让宛烈铮死去这样的事,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阻止。该死的柳茹儿,为什么让他去冒险,可是她哪里晓得,柳茹儿比她还恨,要断了他丈夫的一切后路,让他勇往直前。
“皇上,请听老臣一言,七王爷还年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请皇上从轻发落……”韦子伯虽是憎恨,但是他明白,若皇帝真的杀了宛烈铮,恐怕他韦家日后也不会好过。
“相爷啊,这逆子犯的是杀人大罪啊,子不教父之过,是朕教子无方啊,来人,先将宛烈铮关押起来,听后发落……让朕静静,你们都退下,有事再议……”皇帝捧着头,痛楚地阖上了眼睛,这一切,让他如坠雾里。他只知皇后跟静妃不和,为一些小事明争暗斗,不想越演越烈,竟到了危及江山之地步。
“父皇……龙体保重……”宛烈扬与宛烈玄等人都退出了房。外面依然灰朦朦的,皇宫似笼罩在雨雾里,就像心,似被蒙上了一层纱,不想事情的结局,却是依然烦恼。
李禄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哭喊道:“太子爷,不好了,娘娘不见了!好……好像被人给抓走了,奴……才听到喊声,开门后,见一辆马车从巷子里飞奔而去,地……上很多的脚印,还……还有娘娘掉在身上的玉坠……”
毁灭一击
天似乎倾刻间漆黑一片,宛烈扬的脚微微地晃了晃,随即怒火喷涌,一把揪起了李禄,怒目圆瞪,又急又恨地吼道:“你看清楚了,这丫头是不是跑了?跟人跑了?”
李禄的身体被高高的提起,惊恐地脸色发白,喉咙梗了似的。宛烈玄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不敢多语,免得给白如霜招来麻烦。宛烈扬一涉及白如霜,就像疯狗一般。司马枫握住宛烈扬的手,让他将李禄放下,急忙劝道:“太子爷,有事先问清楚,先别发火,放下他,她能跑到哪里去,咱们一准抓回来!李禄你说,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呜,爷,娘娘听说爷派人来接她进宫,她……她说要换件衣服,让奴才在门外等,后来奴才听得一声“李禄救命”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奴才立刻跑出去,就只见一辆马车的后影,奴才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到院里,见脚步乱乱糟糟的,娘娘的玉坠半陷在泥里,太子爷……奴才问了,娘娘并没有进宫,一定又被人抓走了,您快去救娘娘吧……”李禄俱声泪下,为白如霜担心,也为自己叫屈。
他跟着宛烈扬上战场三年,虽未与敌人杀个你死我活,也是吃尽了黄沙之苦,好不容易凯旋回来,又因为白如霜挨了棍,还千里寻人,险葬虎肚,好不容易回来京城,又闯下这样的祸,他的泪水都难以控诉其中的不公。
宛烈扬指着司马枫几个,厉声道:“你们派人了吗?你们派人去接她了吗”
司马枫兄弟,急忙摇头道:“没有啊……”
宛烈扬的侧头,瞪向了宛烈玄,低喝道:“你呢?”
宛烈玄浓眉紧蹙,心急如焚地道:“大哥,明摆着,如霜被人抓走了,快救人要紧!”
宛烈扬闻言,快步前行,深提了口气,低喝了声:“白痴,白痴……你们说这是谁干的?司马枫立刻快马加鞭,去通知城门,关城严查,要是让本太子查出来,是哪个混蛋,我非灭了他九族!”
司马枫嗯了一声,抱拳快跑出宫。司马栋边走边急急地道:“太子爷,依臣看,此人一定是见过如霜,而且是对她的性格也了如指掌,如霜与人无仇,而且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死了,唯一两样俱备的,只……”
不等司马栋说完,宛烈扬的浓眉微微一挑,随即厉声道:“来人,立刻派御林军将柳家包围,要快,还有七王府,必须找到白妃,快点……”
“太子爷,御林军……皇上……”应子荣吱吱唔唔,御林军是受命于皇上的,上回太子已假传圣旨,亏得皇帝没有追究,再来一回,他的脑袋怕是没了。
“快去啊,刚刚你没听到皇上的圣旨吗?查抄柳家,大哥,我去……”宛烈玄不等宛烈扬首肯,已飞奔而去。宛烈扬虽是不愿,但又无由可拒。更何况,他比身边谁都更合适。
白如霜的血真没白喂,快要咽气的人,如今步履矫健,听闻都好全了。那日他甘愿被打,始终不还手,气得他,好似自己是妻子跟人有染的倒霉丈夫,要不然他也不会动了真格,下手那么狠。
想想就可恨,这家伙显然是告诉他,他心里有愧,他依然喜欢白如霜,所以他不还手,任由他处置。
司马枫见宛烈扬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像宛烈玄掷去,唇角微微一颤。
白如霜要是找不到,这天要塌了。也替妹妹司马晴可惜,宛烈玄是个好男人,可惜心里装的也是一个好女人。
司马枫真是不懂,难不成这皇家尽出了情痴,皇帝只为静妃,当年为博美人一笑,邀集天下文豪为其写诗赞美。而今皇子中,又出了宛烈扬、宛烈玄,就连宛烈铮也是这般痴情。情至浓时,男人也会变成傻子,好在白如霜是个良善的人,若是像茹儿这般,像皇后这般,那天或许真的要塌了。
天空阴霾,飘着绵绵地细雨,京城里却是空气凝固。御林军手举兵器,奔跑在街头。百姓们急忙闪躲,有些好事都,大胆地跟着前去看热闹,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宛烈扬让宛烈玄与司马栋去柳家,亲自领着兵冲进了七王府,他感觉到,柳毅这个花花公子还未长出这样的脑子。
这一切定是柳茹儿这个毒妇的主意,只可惜他却晚来了一步,赶到七王府时,几个小妾吓得抱着痛哭,说柳茹儿一早就出府去了。命人搜了一遍,果然无人,宛烈扬气极败坏出了门,直奔柳家。
刚一进门,听得一阵阵哭泣声,柳家一个个被双手串绑于庭院里。宛烈扬听闻柳家兄妹均不在府里,愤怒不已,双手叉腰,恨不得将这院里的人,全都一刀砍了。至从战场回来,他还是头一回这样想杀人,而且想杀个痛快。胸口的怒火与担心已让他全身的血液高涨,紧紧地握着双拳,怒喝道:“拿刀来,这些该死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人间,比那东突的蛮夷还要可恶,我要杀了他们……”
宛烈扬话声刚落,伸手到了侍卫的腰间,手一触到刀柄,刀好似紧随而出,动作之快,迅雷不及掩耳。院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哭成了一团。刀在半空一晃,宛烈扬被人揽腰抱在一旁,否则 必是人头落地。宛烈扬怒喝道:“放开我,我就算杀了柳家满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宛烈玄紧紧地抱着他,一身冷汗,惊声道:“大哥,你是太子,切不可如此。罪大恶极,自有国法处之。更何况,如霜还没有找到,你若鲁莽行事,那些人自知难活,必拿如霜出气,我们连救她的时间都没有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立刻张贴告示,倘若柳毅投案自首,将如霜交回来,咱们可以放了他的家人,再说如霜也不想你为她杀这么多人的,大哥,静一静……”
宛烈扬阖上了眼脸,眼眶微红,他可以静一静,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了。为什么这丫头这般不安份,让他这样操心。为什么这丫头如此多难,他都没让她过过几天好日子,在她的记忆里,最开心的日子依然是宛烈玄给的,难道他跟她真的殊途难同吗?如霜你在哪儿?可有听到呼唤声……
白如霜晕晕沉沉。听得悬崖那边一声声悲切的叫声。她微微喘气,猛得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柳茹儿。白如霜挣扎着,呜咽着,却是四肢困缚,还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这是一间破房,房顶还结着蛛网,还有一蹲只剩下半身的佛像,地上稻草凌乱,白如霜惊恐之余,终于想起来,她被人打晕了,是被柳毅打晕的,原来是柳茹儿要抓她。白如霜愤愤地瞪着她,这个心如昆蝎的女人,居然悠闲自得地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翘着兰花小指,笑盈盈地望着她。难道她就不怕遭天谴,不怕肚子里的孩子学坏吗?可恶,坏女人,白如霜想喊,叫喊不出来。
“白如霜,你别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宛烈扬将太子位让出,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些。倘若你们玩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让宛烈扬生不如死。我柳茹儿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多美的一张脸啊……”柳茹儿冷冷的笑容仿佛棺木绽放的毒花,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她的肉里,白如霜疼的泪水涟涟,哀求地看着她,不想柳茹儿的眸子里闪烁着复仇的兴奋,狂笑出声。柳茹儿还不解恨,手掌狠狠地劈身向了她的喉口,一次次,无视白如霜快要晕眩的痛苦表情,冷哼道:“喊啊,我让你永远都喊不出来太子爷三个字……”
白如霜只觉得喉咙一阵碎裂的痛楚,嗯了口水,痛得眼水迷朦。这个歹毒的女人,她恨不得杀了她,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宛烈扬不会放过她的。
“姐姐,不好了,宛烈扬带着御林军,将咱们家给抄了,那两个死奴才,也跑了……娘……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姐姐,咱们柳家完了,宛烈扬不会放过我们的,京城到处是御林军,正在到处搜寻,城门都关了。姐姐,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姐姐……”柳毅面如死灰,冲进了门,跌倒在地上,吓得魂飞了一半。
柳茹儿的脸上乌云翻涌,狠狠地踢了一脚柳毅,怒吼道:“没用的东西,你给我起来。宛烈扬……我知道他别有用心,可恶……好,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
柳茹儿倏得回头,像是一只母狼,目光微敛,凶狠地直逼着白如霜。从腰际摸出一把匕首,噌的一声,明晃晃的刀光让白如霜的眼前一晃,脑海里一片空白。愣愣地盯着刀,目光失去了神彩。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刚刚灿烂,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宛烈扬会伤心欲绝,会生不如死的。
“姐姐,不要,不要杀她,她活着,说不定我们还有救……”柳毅话还未说完,只见刀光闪动,白如霜呜呜地哀豪声,晕眩了过去,立刻二道鲜血,像是雪地上的红线交错,越来越粗。
柳茹儿铮狞的面上露着笑容,再次抬起手时,被柳毅夺去了刀,柳毅怒声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可以换很多人的命……”
柳茹儿咬牙切齿地道:“混蛋,我要将这张媚脸,拉成蛛网……”
柳毅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微喘着气息,尖声道:“你这个疯子,你想毁她的脸,你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去毁她。什么为了太子位,你就是忘不了宛烈扬,报复他,你害死我们了……”
“你以为还活得了吗?宛烈扬会放过你吗?哈哈,别做梦了,是,我就是不甘心,柳芸儿算什么?白如霜算什么?我柳茹儿哪里比不过她们。家人,你们谁真正关心过我,我长这么大, 爹的眼里只有柳芸儿一个女人,娘为了夺位,眼里只有儿子,我呢?我被遗忘在角落里,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