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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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微笑的面容,她轻吁了口气,碗落在床前。头晕晕的,趴在他的身上,闪了闪睫毛,阖上了眼脸。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孤寂的闪动着,这一幕似乎感动了它,跳跃起舞,用自己的光芒让房里多了一丝温暖。
紫桐焦急地敲边鼓着门,始终不见人来开门。鸿福去传信了,悲伤将六王府笼罩在夜色里,就像天边的黑暗,无力拨去。紫桐正欲出门唤人,听得大门口一阵马蹄声,还以为是鸿福回来了,哽咽道:“来人啊,门打不开,谁来打开房门。我怕无依想不开,寻短见,来……”
门口传来了一声闷吭,一个身影跌倒在了地上。随即,宛烈扬威武的身影从黑处哪电闪到的面前,他像是黑夜的使者,那样的冷,冷得月光似他身上升腾的寒气。紫桐立刻跪地请安:“奴婢见过太子爷,太子爷万福……”
他的斗蓬划过她的头顶,冷风直入她的脖子,让她不由地一颤。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听得嘣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蹿开。烛火晃了晃,照亮了他阴鸷的脸,目光犀利如天边的雄鹰,看到床上趴着的身影,压抑的怒火再一次喷涌而,那是一种想毁灭一切的怒火。
他的女人又一次逃跑了,前一次他是自责,他是伤心。而这一次他是万般的恨,不可原谅的愤。一道寒冰闪过他的眸子,那冰冷的剑上,粘着鲜血,让他的心里又添了一段恨,又多了一道悲伤的深壑。
地上的鲜血,一朵朵地撒开着,让他目眩。殉情?她居然殉情,该死的女人。他奔上了前,拉起了她的手腕,缠绕白布,已补染红,血依然在渗透。看到白布,他的心稍稍有了一丝安慰,她最后不想死了吗?她或许想起了他,他在极力地给自己找台阶,给自己安慰。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宛烈玄,他哪里像是要死的人,均称的呼吸声,分明是在熟睡。
“贱人……”宛烈扬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离开宛烈玄。他快要崩溃了,这个女人快将他逼疯。他在手腕上又绕了一圈,用力地扎紧,看着苍白的脸,咬了咬牙还是扯起了她。
白如霜痛楚地轻哼了声,睫毛晃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了眼脸,看到一张模糊有脸。她立刻感觉到了危险,阖上了眼脸,猛地张开,果然是宛烈扬。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像是冰山,手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嘴角浮起了冷漠的笑意,爱之深,恨之切。在别的男人房里,抓到了殉情的妻子,绿帽子带的真是永生难忘。
“太子爷……”白如霜的眸子里闪着欣喜的目光,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不想她还能见到他。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眸光还没有露入到他的眼中,他冷目落在了前方,不想去看她的脸。冷哼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押回去。”
“嗯?我……不回去,我要等六王爷醒过来……”白如霜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传来了痛楚。宛烈扬将她提到了面前,怒不可竭地咆啸出声,像捍卫自己领地的雄狮,他忍不住,他再也忍不住了。
“白如霜,你这个贱人,本太子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居然敢逃跑,为了他甘愿一起死,你是我的人,我的人……”他的手臂用力地晃动着,像是要将晕睡的她摇醒。
“六王爷……快死了,是我害了他,我不能放下他……对不起,如果你要死了,我也会……”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白如霜被打得眼冒金星,涌出的泪水飞溅而出,像是撞出的雨丝。她的脸立刻浮肿了起来,宛烈扬双手揪着她的衣服,这一次没有一点怜惜也没有一点愧疚,怒火喝道:“你再说一次,有胆你再说一次,我跟他怎么会一样?我是你的男人,你跟他……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他……”
立在房门口的紫桐,惊呆了,宛烈扬打第一下,她不敢出声。毕竟她是太子的人,这样跑掉,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天大的耻辱,哪个男人都会生气。更何况她跟六王爷本就情深,可是第二下,白如霜似乎被打懵,像似要飘落的柳絮。她不忍再看,跪地哀求:“太子爷,求你,别打白妃娘娘了,她跟六王爷是清白的,奴婢拿脑袋来证明,他们是清白的……”
血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落在他的手上,没有一点温度。白如霜的眸子睁得更大,似乎才真正看清他的嘴脸。他本来就是一头残暴的狼,他只是不想吃时,将她当成了玩物。心碎的声音让嗡嗡作响的耳朵,突然间变得清晰。她不再说此什么,只是很伤心,很心冷。
宛烈扬被她的表情惊呆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了?可是他又压不住这口气,抬起她的下额,怒声道:“说,你错了,求我原谅,说呀?你还不知道错吗?白如霜……”
“大哥……你放开她,你不要这样对她,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床上传来了宛烈玄的声音,他是被啪的一声给惊醒的。他无力地挣扎着,虽然身体依然很沉,但是似乎他已回恢了生机。
白如霜侧过了头,看着宛烈玄,眼泪滚滚而下,委屈与无助在他关切与温柔的眸光下,变成了泪雨,伸手轻呼着:“王爷……”
“如霜……”宛烈玄的眸子里深深地愧疚,正想说,如霜你回去,别再管我,不想宛烈扬已怒不可竭地,头也不回地将她拖向了房门。
“贱人,我告诉你,你死也是我宛烈扬的鬼!他再一次疯狂,一个王爷,一个如霜,像是绝恋千古的恋人,难舍难分。那么他又算什么?怒火一股股地像是狂风掀起了海浪,汹涌澎湃。白如霜成了浪头里断翅的沙鸥,已没有了任何挣扎的能力。只得一声衷鸣:“王爷……你不要死……王爷……
“如霜……”宛烈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他却感觉不到痛,痛的只有心。紫桐惊呼着上扶着他,叫嚷道:“王爷,来人啊,快来扶着王爷……
对抗
方勇奔进了房门,将宛烈玄抱了起来。宛烈玄抓住他的衣服,挣扎着立了起来。他摁着额头,一阵头晕头转向后,目光落在了血迹斑斑的碗上,还有紫桐拾起的带血迹的剑。
这一刻,他瞪大了眸子,是的,他喝了东西,难道他喝的是白如霜的血?
“太好了,王爷,你的病好点了吗?紫桐惊喜万分,他居然能立起来了,喜极而泣,沾光里含着笑容。
宛烈玄却是脸色僵硬,不假思索地往前移了一步,将碗遮在了脚下,挥手道:“方勇,你出去吧,我没事了,你们都出去一下,紫桐将剑放回去……
“是,王爷……方勇挠着脑勺,闪着眸子出门。真是奇怪了,难道白妃会仙术吗?
紫桐见他眉头深拧了起来,神情异常的严肃,目光如此地坚决,不放心地边回边出了房。
真是奇迹,可是倒底是怎么回事?白如霜关在门里,做了什么呢?
她的手腕割破了,地上都是身,难道是她的爱意感动了上苍吗?
宛烈玄跪倒在地,捡起了桌角边上的碗,白瓷边上一道身痕,那样的明显,满满一碗的血啊!
他的眼泪滴落在碗壁上,立刻被染红,划落在碗中央,将尚未凝固的一滴血围绕在了中间,像筑起一层保护膜,然后融在一起。
宛烈玄将腕抱在胸口,像是抱住了一颗滚烫的心。只是他便是活了,依然得不到她。
痛楚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也没有力气。意识却十分的清楚,往事粒粒在目。
想到她曾经的笑容,她曾经的可爱,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情深意重。
老天既让他们相见,为何不让他们相守?她离去的眼泪,就像水银落在心间,将他的心包裹起来,沉沉的,闷闷的……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宛烈玄惊慌地将碗塞进了床帘下,门适时的开了。
静妃泪雾氲氲地立在房门口,见地上的宛烈玄,不可思意地怒吼道:“来人,你们都死了吗?王爷倒在床前,都没有人管,玄儿……
宛烈玄微喘着气息,扶着床沿想起来,却是怎么也立不起来,身体轻了,手脚依然发软。不是因为无力,而是因为心力憔悴。
侍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回了床。目光呆滞,静妃的哭声才拉回他的思绪。长叹了口气,缓缓地抬起了手,握住静妃纤细的手,无奈地闪了闪睫毛,轻声道:“娘,我没事,我不会死的,你怎么出宫了?父皇同意你出宫了吗?
“玄儿,你要挺住啊,娘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听到了吗?静妃断断续续地说完,将他的手贴在脸颊,悲伤与担忧也折磨着她,容颜消瘦。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到病危的传报,对她几乎是到致命的一击。
“娘……事了,我感觉到我没事了,我的心热了,我的身体也热了,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心暖了,是不是?
可是她呢?宛烈扬会怎么样对她?让他如何放下?
生是欢,生又是痛,继续的受着这样的焦熬,他又一次茫然了。
“太医呢?太医,你快看看,玄儿怎么样了?静妃这才看到了立在床边的太医,太医也是一脸诧然。
搭了搭脉,惊喜地道:“回禀娘娘,王爷的病已稳定了,只是王爷还是很虚弱。但是微臣以为,王爷只要好好调理,应该会好的。
太医不敢说出心中的话,真是怪了,明明六脉都混乱不清,病入膏肓的,像是枯木逢春,又长出了一个芽头。
“玄儿,我的玄儿……老天有眼……静妃抓起他的手,泪光里闪动着笑意。
“娘,你回宫去吧,我没事了……宛烈玄却觉得心烦气躁,听到说话声,都让他的耳际如有雷鸣。他没有空去理会她们,他的脑子里现在占满的是白如霜的身影,她红肿的面容,她凄楚伤心的表情。他五冠瞬间揪结,气息也不由地急速起来。
静妃抚着他的胸口,惊恐地道:“玄儿,你又怎么了?太医,他又怎么了?
太医正欲上前,宛烈玄摇了摇手道:“出去,都出去,娘,求你,去看看如霜,求求大哥不要打她,不是她的错……
“玄儿,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你关心那个死丫头干什么?太子宠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打她?静妃的眸子里立刻闪动着冷芒,恨意深描在眉宇间。
“娘……你们都走吧!宛烈玄的眸子暗了下去,阖上了眼脸,他现在好累。
不要为难她,他不会带走她,只要她好好的,他会放下,站在远处看着好,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
静妃怨怒地吐了口气,拉了拉被子,缓缓地立了起来。随即厉声道:“紫桐,好好照顾王爷,你一日不离开,就你好好照顾王府,你也是老人,怎么回事?虚报病情,害得本宫……
“娘娘,王爷的确病的厉害,是……娘娘来了,王爷突然就好了……紫桐低着头,眸光微微上视,不敢再言。
静妃诧然地道:“白如霜来了?
“紫桐,闭嘴!宛烈玄突然想到了,这事不能说,白如霜救白狐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万一再传出救他的事,万一被那些人利用呢?
这仙为妖一念之差,再说白如霜来府里,若是让外人知道,宛烈扬脸上无光,定然更加开罪与她。
紫桐也似乎明白了些,地上的血迹与剑上的血迹,都是触目惊心的。
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静妃诧然地打量着主仆两人,也不再多问,由秋禾扶着回宫去了。
月光如水,从晃动的帘子里射入,忽明忽暗地照亮她倦缩的身影。
端坐在一旁的人,依然是怒气冲冲,似在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