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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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心媛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白如霜,见纹丝不动,哇得一声:“母后,六皇步让你去,你快去嘛,他真的吐血了,就喷在宫墙上,是被三弟的……母后……”
白如霜微微皱眉,随即守门的季冬奔进了房,也是急巴巴地道:“皇太后,不好了,皇……太上皇快……不行了,在奴才的床上,太医也来了,他……说要见你最后一面!”
白如霜冷哼了声,可笑至极,好端端地他就能死了?冷喝道:“季冬你若守不住宫门,就给本宫倒夜香去。随随便便让人闯进乾宁宫,你不知道这是皇上跟本宫住的地方吗?让三位王爷带他走,紫陌去将皇上他们叫回来!”
“皇太后,奴才该死,奴才立刻就去!”季冬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地出门去了。
宛心媛扑在母亲的怀里,抬起了头,脸上写着满满的疑惑,不认识她似的。白如霜让紫嫣带着她去换衣服,她的外衣已被宛烈玄的湿衣给潮透了。白如霜坐在炕上,阖上眼睑,他想逼死她,想气死她,才开心吗?她已经是一忍再忍,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不休,只会让她更讨厌。
三个孩子叫嚷着,冲进了房门。宛明骅趴在床沿,蹦跳着,将刚刚的事都复诉一遍,一脸得意,好似打了胜仗,等着母亲的表扬。可是白如霜却不知如何武器,半晌,点头道:“你知道护着妹妹,护着母后,是个男子汉,做得很好。”
“母后,三叔说,他真的是父皇,母后真的不要他了吗?他看上去好可怜,脸上是伤,又吐血了。太医说,他中了毒,伤了肝脏,很严重的样子。二皇叔他们眼眶都红了,说是被妖女害的……”老大宛明骅拉着白如霜的手,盯着母亲,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母后不要他,他就不是我们的父皇。母后嫁给他,他才是我们的父皇!”宛明骅嗔怪着。
白如霜愣愣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中毒?宛明驻向来是个忠厚诚实的孩子,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撒谎之色。难道他真是中了毒了?难道南兰雨还留着这一手?白如霜只觉着怨烦,双手撑着炕桌,重重地吐着气息,排释着心中的烦闷。
三个孩子看到她这般,也安静下来,爬上了炕,抱着自己的母亲。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宛烈清跟司马栋一前一后进了房,两人湿透的衣服,已皱巴巴的紧贴在了身上,白如霜早已恢复了神情,若无其事地翻着经文。
宛烈清掀起袍把跑地道:“皇太后,臣弟并非偏坦大哥,大哥是有错,可是大哥一直被南兰雨下了药,大哥的本性决非如此的。是药三分毒,如今已大伤了肺腑,这一气一伤,已是危在旦夕。皇太后,你大人大量,就算臣弟求你,你去见他一面,俗话说,一笑泯恩仇,更何况你们是夫妻,皇太后,你就成全了他,看着孩子的面上,看在臣弟的面子上……”
“如霜,你若真不见,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就算为了孩子,你带着孩子去看他一眼,如此落魄,就算你可怜他,就去吧!”司马栋想着从前英雄气概的宛烈扬,眼前一片雾气。
“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本宫已是铁石心肠,本宫已几百上千次的给过他机会,如今迟了,他若真的活不成了,又何必来乱本宫的心,在本宫的心里,已葬了他上百次了,相见不如不见,你们走吧……”白如霜顿失血色,面容僵硬,声音有些颤动。
“三王爷,你别为难奴才……”“滚开,有事本王担着,一边去……”
随即宛烈义背着宛烈扬进了房,白如霜又恼又愤,冷喝道:“三王爷,你好大的胆子,出去……”
“白如霜,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朕葬了你二回,朕心痛了二回,你出宫如此气朕,朕都原谅与你,重逢喜悦掩盖了所有的伤心。为什么你却不能原谅朕一回,就算朕死了,你都不能原谅朕了吗?朕会离开的,朕会将自己犯下的罪孽一起清除,让你不平平安安地当你的皇太后……你……”宛烈扬滑下了宛烈义的背,指着无动于衷的白如霜,气血上涌。
“为什么?你问得好,你是葬我二回,第一回,你逼得我撞柱自杀,第二回,因为你,我成柳茹儿要除的人,我被人毁了容,为了不让你伤心,才没有回宫。我逃出宫,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白如霜是白痴吗?就算是白痴也被人一次次的伤害,逼得聪明了,可是呢?你做了什么?一切都迟了,都迟了,我若再有下辈子,我决不做人,我甚至后悔,当初该让你一箭穿心……”
“如霜……”宛烈扬眼前一片重影,往前晃了晃,晕在了炕边。
“大哥……快去叫太医……皇太后,大哥真伤了肺腹,动不得气,你就……皇止,你们还不扶你们的父皇到炕上去……”宛烈义嗔怪道。
白如霜木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轻跃起下床,进了佛室,将自己紧闭在房里。跪在佛祖面前,泪水盈眶,她下不了狠心,将他扔出去,为什么这些人都这样为难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门外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他们知道他真是自己的父皇,如今快死了,不由地伤心地抽泣出声。秦可人闻讯而来,看到宛烈扬大吃了一惊。一切的恨意烟消云散,转儿是伤心,急声道:“快去请阮大人来啊,阮家不是神医世家吗?”
“对,可是他出城去了,好像他妹妹要出嫁了,所以这些天他总不在宫里。可是他家在哪儿,我没去过,只有我二弟跟皇太后去过,可是现在……”司马栋叹道。
“去找所有的太医来,不管怎么样,要救活大哥……”乾宁宫里忙忙碌碌,紫陌端水帮忙着洗漱,但是宫里早没有宛烈扬的衣服。就是龙袍都被白如霜焚烧了,宛烈玄急忙出宫,一身的湿衣,亦是难受至极。回家拿来了几套衣服,几人换洗干净,一忙已是午后。白如霜一直没有出房,凭谁叫也不开门,孩子们看着已清洗干净的父亲,越看越喜欢,可是他一直晕迷着,又让他们有些害怕,还是宛明骅胆儿大,立在炕沿,握住他的大手。其他几人,都凑了上来。
“咳……”宛烈扬喝了参汤跟药后,苏醒过来,看着炕前的孩子,苦笑道:“老二,我是你的父皇,亲生的父皇,以后你们还是要听母后话,父皇对不起你们,父皇罪有应得。父皇要死了,你们能叫我一声父皇吗?”
“父皇……”
“你不能死……我要骑着父皇去看杂耍呢?”宛烈骅呜咽着,看着别人骑在父亲的头上,他好羡慕。“父皇……母后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父皇你快改了吧,母后一定会原谅你的……”宛心颜握住了父亲的手。
泪水顺着眼淌了下来,犹如万箭穿心,孩子的目光就像箭从他的心里穿过去。可是他犯下的罪,罪无可恕。他挣扎着起来,弯着腰,坐在了炕沿,轻声道:“你们记住,千万别像父皇这样,父皇要走了,你们要听母后的话,可人,朕对不起你……”
“皇上,还说这些干什么?你这是去哪儿啊?”秦可人伤心落泪。
“大哥,你病成这样,你还是躺着吧,这可是机会……”宛烈义瞄了里边一眼,轻声道。
“不,扶我走,回天牢,我要带她们一起上路……”宛烈扬决心地道。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看看你的孩子,就算如霜不能原谅你,你也该为这些孩子当好你的太上皇,教他们习武,教他们骑马,虽然我们是皇叔,可是谁也替代不了父亲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你没听见明骐的话吗?骑在父亲的肩上去看杂耍,皇子羡慕的是普通百姓人家的父子之情,你怎么好伤孩子的心……至少那个恶女人,臣弟让侍卫做了也就是了……”
这些人精早已明了宛烈义的话,拉着宛烈扬哭得眼泪哗哗的:“父皇,你不要走,你又不要我们了吗?”
“三弟,你别说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要自己解决,你们几个听着,男子汉大丈夫,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父皇,还有事要做,你们……”
“父皇,你还会回来吗?父皇我陪你去!”宛明骅牵着他的手道。
“你应该保护母后,父皇走了……”宛烈扬摇晃着出房,扶着门框,看着厅里紫色的帐幔,还有那御桌、屏风都换了。他是回来的太迟了,失落落的心,让他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可是他好不甘心,他宁可死在战场,他宁可死在东山,他宁可死在了白如霜的剑下,可是此刻他死的多么卑微,或许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宛烈清几人,拉住了摇摇晃晃地他,真是堵得慌。
“你们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帮我最后一个忙,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所以我要做我应该做的。只有我处决了他们才是最合情合理,扶我过去……”宛烈扬怒喝着,这个女人害得他好惨啊!三年的感情原本就是一场骗局,一场恶毒的赌注。白如霜所想的,一点也没有错。可恨他还是下不了手,她的楚楚可怜,一次次的迷惑他。她依在他的怀里时,他是那么的自然地抱着她,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所以他坚信,他是爱她的。结果他失去了妻儿,失去了皇位,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将要失去了性命……
宛烈扬回头看乾宁宫一眼,房子似在摇晃,宛烈义背着他,前往天牢,或许这样也好,免得白如霜为难。她是决不会杀这个女人跟孩子的,就是那个杀人犯,她都收回了地方官的临斩权,必须得押往京城,由他一审再审,怕有冤家错案,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已经让天下民心所归。
宛烈清几个只能跟着,到了天牢,侍卫们也拦阻不了四个朝中大官。只是一进天牢,见牢房已是水漫了一半。牢房是往下斜的,而天字牢房,在最里国的,水还在往上漫,侍卫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水漫到这里来了?”
“不好,牢房边上不是有条河吗?宫里所有积水,都是通过阴沟流入此河的,难道暴雨使得河水冲破了墙体?”宛烈清诧然地道。
“不可能吧,宫墙有多厚啊?那个女人跟孩子呢?淹死了吗?怎么没见她们的呼救声啊?”司马栋往前掩了掩,只听得水声汩汩,已漫到了他们的膝盖处,再往里,怕是到腰际了。
“你们是怎么守牢房的,还不过去探明是怎么回事?”宛烈清斥责出声。
“是王爷,刚刚送饭过去时,还是好好……”侍卫一脸诧然的,听说这个女人很会使毒,他们都不敢靠近,深怕她身上还有毒药。
四个侍卫,二个提着灯笼,二个往前趟去,只见水从一边的地上,突突地往外冒,回头惊声道:“王爷,里边没有人,地下被人挖开了一个洞,水是从地上涌出来的,怕是人跑了,奴才立刻派人去追……”
“什么?跑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看牢房的,关在宫里天字号牢房里的人,都能跑出去,六弟,快去回报皇太后,让大家都做好防备……”宛烈清担忧万分,这个毒女人难不成真是毒蛇变的,还会打洞,这么快就打了个洞。
宛烈扬嗔怪道:“快派人去追,一定要抓住她,否则她在暗处,防不胜防,都是我,都是我呀,我若是早早动手……”
“大哥,你就别自责了,你若真的一刀将南兰雨跟那两个孩子杀了,兴许如霜也不会原谅你了,这女人就是这样怪,我们先回去吧,你就以保护孩子为由,就赖着在宫里。你若想挽回如霜,你就得赖皮,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多自尊,女人们哄哄就好了,如霜一定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