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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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阖上了眼睛,脑海里又浮现了往日的一切,昨日之事就在眼前,人却阴阳两隔。
迷迷糊糊中,突听得一声似曾相熟的脚步声,白如霜猛得睁开了眼睛,只见床前两个人影,二把剑对着她直击而来,白如霜本能地翻了个身,手臂上还是被深深地滑了一剑,白如霜顾不得伤口,一脚踢开了一人,从床里蹿出,怒喝道:“胆大包天,你敢行刺本宫,来人……”
“哼,叫了也没用,外面的全都死了,妖后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替我国人报仇……相公,你还等着什么?杀了她,她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袭黑衣里传来了女人阴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两人都穿着夜行衣,而且蒙着脸,只见两个黑影在房里闪动。
那男人挥剑而来,直抵白如霜的胸口,又狠又准,白如霜连退数步,白如霜飞跃而起,逃出了内房,外面的灯全都熄灭了,只有月光从门口漏了进来,才恢复了一丝光明。
白如霜跃至御案前,拿起藏在桌底的短剑,两人已追而至,提着剑,直冲而来,白如霜闪身躲过,拔出了剑,抵挡出手。三个打成了一片,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有刺客,来人啊,护驾,保护皇太后……”
“你……你是南兰雨?你这个妖女,你才该千刀万剐,你敢主动送上门来,本宫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自投罗网……”
“哈哈,你还想活着吗?剑上都喂了最毒的药,本公主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你。你这个恶妇居然杀了我所有臣民……”南兰雨亮了身份,剑剑夺命。
“兰雨,侍卫来了,我们走吧,反正她中了毒,活不成了……”那男人说着,直刺而来,白如霜愣愣地看着他,连连后退至门口,手中的短剑险些滑落。他的声音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听得嘣的一声,玉佩断裂的声音,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的眸子里涌动着泪光,惊呼道:“你是谁?是谁?是皇上吗?你还活着吗?我是如霜,你不认得了吗?你一定是皇上,是宛烈扬,你的气息,你的,还有你的身影,不会错的,你要杀了我吗?我才是你的妻……”
他微微一愣,剑锋已划破了她的衣,渗入了她的肌肤,胸口如一朵红花盛开,白如霜本能地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剑,南兰雨拉起了他,急声道:“相公,快走,这个淫妇,刚守寡就想抢别人的丈夫……”
“走,反正她活不成了,兰雨你没事吧,从东面走……”他的声音此刻陌生的,让白如霜惊震。
“我没事,嗯,我要一个个收拾这些仇人……”
“皇上……你回来,回来……”白如霜捂着胸口,鲜血立刻湿了前襟,跌跌撞撞地紧追了数步,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夜幕里,痛地摔倒在地。她不知道伤口痛,还是心痛,她不会认错的,一定是他。可是他居然来杀她,用剑直刺她的心窝,头也不回地跟着害他的人走了。居然碎了他送给她的玉佩,难道他们的缘份真的尽了。
“皇太后,如霜……”阮燕北从值勤房里听得李禄的喊声,头顶轰的一声,像是一声巨雷直扑而下。飞一般地冲进乾宁宫,看着地下躺着的侍卫,心似冻结,忘了呼吸,阮燕北疯了似地叫喊着,上了月台,已顾不得房里有没有刺客隐在哪里在,举着剑,直冲而进。听得门外一声哭喊声:“太后,你醒醒……快去叫太医,太后受伤了……阮大人,怎么办啊?太后……奴才该死……”
阮燕北冲出了房,望着倒在了血泊里的白如霜,惊悚地将她抱了起来,冲进了房门,急令道:“快去拿药,金创药……去保护皇上与各位主子……”
“是……快,抓刺客……”赶上来的侍卫,高嚷出声。
“是……阮大人,你一定要救太后啊!”李禄点亮了灯,哭喊着出房,宫人们这才从边院赶来,被眼前的事,惊得尖叫声声,皇后不需要她们守着,想独自清静,因为有时她会在房里哭,怕别人听到。不想今日反而救了她们一命,若是按规矩,至少多死几个人。
“皇上……皇上……别……走……”白如霜喃喃着,像在恶梦中。
阮燕北已顾不得男女有别,撕开了她的外衣,用手摁住了她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左边的袖子,已被鲜血染红,才见衣服已破,他都不知道该顾着那一边,禁不住泪水含眶,呼唤道:“太后,你要挺住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李禄取来了伤药,见此状况,看着染红的衣衫,已是抽泣出声,紫陌几人无不见此落泪,阮燕北咆啸道:“李禄,你快去拿针,不许哭,太后不会有事的。快去端水,死奴才都愣着干什么?没事给我出去……”
“是,快,快去端热水,紫陌拿针……阮大人,金创药……”李禄递过去,拭去了泪水,转过了身。白如霜只穿着一个银色的绣莲肚兜,伤口就在肚兜的上沿,血水正顺着乳沟而下,此时白莲已染成了红莲,红的让人触目惊心。
阮燕北拭去了血迹,才见那是一个剑伤,不过从伤口的来看,也不算太深。阮燕北不明白,白如霜这么好的武功,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就算打不过人家,可是逃,是没有问题的。 阮燕北急忙撒上了止血药,拿过李禄递上来的白布,一层层紧紧地裹在她的胸口,随即拿过了绣花针,拔下她的一根青丝,穿了起来。她痛地闷吭了声,却依然阖着眸子,一动不动地躺着。
扎好了伤口,阮燕北愣愣地坐在床沿,双腿软地上不起身,脸色苍白,眼眶红红地,身体一阵阵地冷汗,倘若剑再入一分,白如霜显然是没命了。李禄扶着他,出了房,让人帮着白如地霜换衣,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直后悔,又怨自己无能,当时太过慌张,只晓得去找侍卫,在他的潜意识里,皇后一定会打败刺客的。
“大人,刺客不见了,皇上跟公主还有秦妃她们都没事,刺客好像直冲皇太后来的。”侍卫上前回禀,此时门外已是三步一岗,而宫里灯火闪烁,所有的侍卫从角角落落追查着刺客。
“皇太后?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出入皇宫,还跟皇太后有仇?立刻去禀报各位王爷与司马丞相,严查京中所有可疑之人……”阮燕北渐渐地清醒,严厉地喝令声一改他往日的随和。侍卫们心里一梗,觉着灯光下的他,倒有几分先皇的架势,不愧为皇家人。
“阮大人,皇太后换好衣服,都收拾好了,可是皇太后一直说,让皇上等等她……呜……这可怎么办呢?”紫陌听着,好是伤悲,直觉着白如霜会追随着先皇而去。
阮燕北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李禄,提步进房。望着泪水划落,却昏迷不醒的白如霜,难受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该死的,今日是他当值,他却一而再而三地强迫自己,别再来看她,他还想明日就请辞,回山里去,更不想看着她站在月台上,落寞悲伤的身影。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现在连这么一点情绪都掩护不好了吗?就不能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吗?难道他卑鄙到了,一心想占有她了,又害怕自己这样?阮燕北禁不住伸手,探向了她苍白的脸庞,她又瘦了,再这样下去,她如何能撑到小皇上长大?
“姐姐……真的来刺客,受伤了吗?”门外传来了秦可人的探问声,阮燕北急忙收回了手,起身斜靠在了床边,从现在起,他要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或许这是他的使命。
“皇太后……她胸口中了剑,手臂也受了重伤,这些恶人好狠地心啊……”
“阮大人,姐姐怎么样了?姐姐……天呐,怎么会这样?伤哪里了?可有性命之忧?姐姐你可不能啊?刚刚平静下来,怎么又出事了?”秦可人冲进了门,眼眶一红,泪水滚落。
“皇上……别走……”白如霜又一次喃喃呼唤着。
“姐姐,你快醒醒,先皇驾崩了,他死了,他抛下我们走了,狠心地人永远都是狠心的。我们都太傻了,皇上都是最无情的人,我们却执迷不悟……”秦可人忽得觉得一丝悲愤,替自己不值,替白如霜不值。秦可人看着她,想着自己的悲,自己的可怜,倚在床架上,痛哭失声。
阮燕北立在一旁,秦可人的哭声像是捶子一记记地敲在他的心坎。可是执迷不悟地又偿没有男人,只是天意弄人,人世间就该有这样的悲欢离合吧!
紫陌端进了药,秦可人还未解及,被阮燕北抢先接过。他淡淡地说了声,秦可人将位置让给他。阮燕北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进了她的嘴里。止血的药里加了几味极苦的,白如霜毫无知觉似的,换成以前,一定是伸长了舌头,大嚷出声。她的呼吸渐渐地平缓,大概是失血过多,此刻已晕晕沉沉地睡着了。阮燕北让人送走了秦可人,端坐在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她会在眼前化成烟尘,随风而去。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宛烈玄第一个进了房,急探道:“现在怎么样了?皇太后可度过危险?”
“怎么会这样?燕北,这是哪来的刺客?居然闯进了深宫……”宛烈清又惊又怒。
“应该是南丰国的遗孽,只李禄说,当时皇太后叫她是南兰雨,来了两个人,李禄太慌了,不过应该是这些余孽了,侍卫跟太监都是一刀毙命,而且刀上有毒,若不是皇太后……恐怕也……”阮燕北的声音淡淡地,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他已经冷静,他不会放过这两个刺客的。
“可恶,这南丰国的人真是一个也留不得,依本王看,必须杀净斩绝了,否则我们都不得安宁。”宛烈义怒不可竭地道。
“三王爷说的是,臣也赞同,这人就是毒蛇,留不得,万一在各地投毒,百姓恐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司马栋附和着。
“好,这事就由三弟跟丞相负责,看来得加强宫中的守卫,我们都出去吧,让皇太后好好的休息!”宛烈清嘱咐道。
“从今儿起,我要守着皇太后,我要将功补过,顾不得什么规矩了……”阮燕北的声音淡淡地,却是透着他的决心,谁也不能阻止他。
“我也留下吧,跟燕北轮流照顾……”宛烈玄脱口而出。
“不行,六弟,王妃有了身孕,再说王府也是这些恶人攻击之地, 所以我们都要小心,丞相也是,天都亮了,立刻回家嘱咐家丁,再调些御林军到各府吧!记得,还有吃的用的,全得小心……”宛烈清严厉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动摇了。本以为他已忘情,现在看他,他依然想着白如霜,宛烈玄拧着眉头,低下了头,他是不能,他已经没有资格了,可是他连关心都不可以吗?
宛烈清带着三人出房去了,阮燕北掖了掖被角,怜惜地看着她。阳光透过窗纸,照亮了房间。阮燕北这才发现,床正中的蟠龙雕刻上,也中了一剑,黄梨木木质坚硬,只是一个浅坑。阮燕北地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面肌尽显,若不是白如霜机灵,怕是会杀死在梦中。时间从指尖流逝,傍晚十分,她依然没有醒,又一次地不愿意醒来。
“咳……”床上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阮燕北急速回头,轻探道:“如霜,你醒了吗?”
“皇……上……”白如霜猛得睁开了眼睛,见是阮燕北,眸底的失望显而易见。突得想起了什么,摸向了胸口,急声道:“我的玉佩呢?难道……这是真的,三哥……是皇上要杀我吗?是不是?”
珠泪成串,想到此,万念俱灰,阮燕北听到她的话,轻叹了口气,凝视着她的眸子,认真地道:“如霜,你听着,先皇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