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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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万一他们埋下伏兵如何是好?那山应该在南面,咱们就从北面开始烧吧,虽说这样做有违天理,但是为了将士们的性命,我们顾不得许多了。谁知这些人,下一次放出来是什么?若是毒蝎子如何是好?到了晚上,咱们就被动了。”他身为元帅,就得考虑大局,不能为了一个人的病,而死上千千万万,现何况宛烈扬生死不知,他一条命是命,百姓一条命也是命,谁都一样。
“不要,三哥,要是烧光了,皇上怎么办?我可是奔着解药而来的?”白如霜叫嚷着,可是局面已经难以控制,司马枫已下了令,这些怒不可竭的官兵,已举起了火把,点燃了一切。房子、草木,一片汪洋大火。火向远处延伸,像是一条火龙,士兵们冲向前,所有的人已经疯狂了,就算是白如霜的叫喊声,被淹没了。立刻山林开始着火,热带的树林原本就有很多的枯枝与根须,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飞鸟扑翅,兔死鼠蹿,白如霜捂住脸,不想再看。白如霜诧然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居然没有一块水田,他们的稻谷是种在山地上,长得零零落落的。白发吃老本忍不住探问,阮燕北点头道:“是,南丰国人还不会种植水稻,都是从宛西国买去的,但是他们的金山,只说有好几个!”
“金山?挖到金山了吗?那火会不会烧了金子?”白如霜惊声道。
“哈,你也贪财啊,当然不会,金子烧了,也会找得到,大概就是因为金子多,富足了,人心也不足了,条件好了,自然人口也多,不过南丰国大多数人,都像奴隶一般,是无权出南丰国的。民以食为天,为了吃,他们也得攻打宛西国,你想,谁会怕自己太富?总拿大笔的钱去买,也心疼,就想能免费得到了。东突国作乱之时,朝廷就提高了粮价。皆由朝廷收购,那几年,南丰国想买到宛西国的米,可谓重金才能购得一二。”阮燕北凝视着白如霜,打仗都是多方原因,合在一起,才能打得起来的。
“燕北,这些贼鼠被火轰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谁要是抓到了狗皇帝,赏金一千……”司马枫斗志昂扬,拍了拍马,在山地里奔驰,虽然不及北方那么爽,但是依然让他的背景帅气英武。
“冲啊……”士兵们跟着司马枫冲杀而去,白如霜在士兵们的保护下,跟着阮燕北带着一行人,往南面而去。喊杀声震耳欲聋,这个南丰国实在是太小了,过了岭,奇怪的仅,土地干裂,好似许久没有下雨了。地里的香蕉都枯萎了,不知是谁,将火把扔了过去,立刻又是一片火光,白如霜才尖叫出声:“不要扔,茸灯草,我的茸灯草……”
“如霜回来……”阮燕北急呼着,飞跃上前,将她拉住,突听得嗖嗖几声,火光里飞出一支利箭,阮燕北将白如霜推倒在地,挥动着剑挡去了数箭,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手中的剑落了下来。
“元帅……”士兵们惊呼出声,将阮燕北围在了中间,举起了盾牌。
“三哥,我怎么了,三哥……”白如霜尖叫出声,阮燕北已疼的脸色白里泛青,那利箭射穿了他的手臂,阮燕北的眼睑湿润,咬着牙,惊声道:“快,拔箭,箭上有毒……”
阮燕北说完,身体摔向了地面,额头豆大的珠汗滚落而下,痛楚的表情,让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气,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白如霜的手臂,凝视着她的眸子,用力地点头,白如霜潸然泪下,命人拔箭,急忙割下了衣摆,系住阮燕北的上臂,参将用力一攥,阮燕北疼的尖叫出声,那箭上居然还有许多的小刺,这样一扯,简直比极刑还痛苦。
“三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白如霜心惊肉跳,紧握着阮燕北的手,哭喊出声。都是她害得,要不是她冲上前,他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元帅的手臂都紫了,果然有毒,还是断了臂,保命要紧!”边上的参将惊呼道。
“不……不要,你们都给本宫去烧,烧死南丰国所有人,一个不留,一个不留……三哥……”白如霜抬起了阮燕北的手,用力地吸着毒血,边上的侍卫惊呆了,急声道:“娘娘,你会中毒的!”
“别管我,你们都小心,都给我去杀敌……”
阮燕北只觉着眼前黑沉沉的,抓住了白如霜的手道:“如霜,怎么天黑了,我……我怕不能陪你了,如霜,你要小心,一切都要小心,三哥,来世再来陪你……”
“三哥,不会的,我不要来世,我要今世,来世你我殊途啊!”白如霜晃着他,哀嚎声声,泪水决堤,突得想到了她不怕毒,拿过了剑,对着腕,缓缓地划过,血溢了出来,可是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阮燕北,她已经没有丹药了。
“娘娘,不要啊,宫里还有皇子与公主,还有皇上等着你回去呢?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啊?”侍卫以为白如霜要自杀,也顾不得许多,一人抱住了白如霜,一人伸手夺刀。
鲜红的血流了下来,艳的妖娆,艳得夺目,白如霜怒喝道:“放开我,都给本宫转过身去,本宫要救元帅,要是误了救治,你们全都陪葬,全都转过身去!”
“是,皇后娘娘……”侍卫们战战兢兢地转过了身,又好奇地回头瞟来。只见白如霜撑开了阮燕北的嘴,将鲜血挤压下去,可是她还是嫌流得太慢了,阮燕北的脸已浮现了黑云,白如霜顾不得许多,用力地吸了口血,低头覆在他的唇上,让血流入他的嘴里,一定要有效,上天保佑,一定要有效,他不能死。白如霜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将所有的血都给了他,他也不能死。阮燕北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倘若不是她,他根本不会出现在宫廷,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中毒受伤……
司马枫听得回禀,急奔而来,见四个侍卫瞠目结舌地愣在一旁,心猛得一振,马儿还没有停稳,已跃起了下来,往前一个踉跄。当他的眸光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也着实愣住了,这个丫头又一次割了腕,又一次不知死活,而且她一口一口嘴对嘴地喂着阮燕北,还让他一点点的吃味。
“如霜,这样有用吗?你别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你不是说只能救一次了吗?燕北若是醒了,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如霜……如果有用,也够了,你想吸干自己的血吗?好了,要吸就吸我的吧……”司马枫见白如霜的脸色惨白,急忙撕下了袍把,攥过了她的手,将惨不忍睹的皮开肉裂的手臂快速地绑了起来。白皙的手臂,又要留下一道伤痕了。
“放开,三哥还没有醒,三哥中毒了,是因为我,放开我……”白如霜哭喊着,捶打着司马枫,可是司马枫就是不放,哽咽道:“你以为我不伤心吗?可是如果你有事,燕北会比自己死了更难过的。你这个白痴,宛烈扬的白痴女人,燕北还有气息,快送回去救治,护送娘娘回去……”
回朝,真像与谎言?
侍卫扶起了白如霜,将阮燕北抱上了马。白如霜一时间左右为难,看着身后滚滚的烟火,抓住了司马枫的手,急得直跺脚:“要是烧光了,皇上的病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这些人擅于在林子里设伏乱蹿,就是用火攻,都已伤亡不小,燕北也伤成这样,他是元帅,总不能用大家的命去换药吧?再说皇上不知下落,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哭了,哭了也没用,快回去吧,记住了,别再干这样的蠢事,活着比什么都好,阮燕北会没事的,来人护送娘娘回去,路上小心,小心冷箭,这些该死的……”司马枫咬牙切齿,他最恨就是这种背地里放箭的人,当初没吓得他半死,以为自己真要死了,恼恨得不行。不等白如霜开口,已将她抱上了马背,让百来人护送她们回宛西国。
白如霜泪水模糊,却说不出话来,司马枫说的没错,谁的命都是命,宛烈扬的命是命,这些将士的命也是命,谁都有亲人。宛烈扬……想起他又是一阵悲哀,他会在哪儿啊?白如霜回头嘱咐着司马枫小心,司马枫叹气着挥了挥手,示意着他们离去。
将士喊声震天,元帅冲锋在前,受了重伤,怎能放过这些人。不时还有冷箭射出,防不甚防,看着死去的兄弟,人人都杀火了眼,眸子里红红的大火,燃不尽他们的愤怒。战场从来都没有什么心慈手软可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回到了宛西国内,白如霜急令大夫来救阮燕北,他的右臂依然一片於黑,像是烧成了焦碳,他的嘴唇喃喃着,脸色泛青,浑浑噩噩,白如霜端着水,抱着他,哽咽着,呼唤道:“三哥,喝水,马上就熬解药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都是我不好……”
“娘娘,大夫来了……”
“快点,要救他,一定要救他……”白如霜急急需命令着。
大夫搭了搭脉,又看了眼伤口,轻叹道:“娘娘,这种毒需得知道下毒的方子,才能配药啊!”
“浑蛋,你让本宫去哪里给你找解毒的方子,你是大夫,连毒都不会解,你算个屁啊?来人拉出去砍了,敢到军中来滥竽充数……”白如霜冷眸一瞪,让帐子里的人倒抽了口冷气,岌岌自危。
“娘娘饶命啊,不是小的不会,是真的不能乱下药,好在元帅还未毒入心肌,还没有大碍,小的立刻去熬豆绿什么解毒药,要是不对症,反而会害了元帅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南丰国的毒,有几个人能解?
“如……霜……”阮燕北听得白如霜怒吼声,像是从天边将他拉了回来,轻呼了声。
“三哥,你醒了,三哥……”白如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一次哭出了声。
“如霜……别哭了,让大夫去……找蛤蟆,取……毒汁入药……”阮燕北断断续续,声音轻如蚊蚋,只觉得太阳穴像泉眼一样,突突地冒着。
“快去找蛤蟆,取毒汁入药,都去找,要是找不到,你们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快走……”侍卫跟大夫急急退了出来,嚷嚷着,让所有人一起去找蛤蟆。虽然这里气候温和,必竟已是深冬,也不知这蛤蟆躲在哪里。
阮燕北用力地扯出一丝笑容,安慰着眸子通红的她。人必须要经历风雨的,听司马枫说起初见时的她,像是另一个人,他很遗憾没能看到那个傻傻的她。初见她时,已是那么的聪明,只是那么的简单,可是现在的她,已是心事重重,时不时的蹙眉,不变的容颜,心思却重了。也越来越有皇后的气魄了,说出的话,让手下的人不寒而颤了。
白如霜包好了作品,蹲在榻前,紧紧地握着他宽厚,长着茧子的手,泪光闪动,凝视着他,歉疚地道:“三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你救我,我一定没命了。三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如霜本想做个简简单单的人,不杀生,不做错事,可是事与愿违,现在却是大肆的杀戮,我不但不阻止,而且要发起这样的攻击,恐怕我没有下辈子了。就算有,我也成不了人。所以三哥,我不想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不想失去与你们相聚的日子……”
阮燕北觉得几分诧然,他中了毒箭,但是毒性在慢慢的消退,除了作品的痛,他觉得舒服了许多。按理这样的毒箭,是熬不了十步远的。虽然头还有些痛,但是心却放缓了跳动。这种毒,最明显就是心跳狂乱。这是他来时,父亲告诉他的,不想他真的中箭了。
“傻丫头,三哥也杀人了,也放火了,还不是一样?司马枫也杀人无数,皇上杀的人更多,可是我们不是无端地杀人,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