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写--情感游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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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
很喜欢不知谁说的一句话“我们不能流浪,所以选择旅行”,这个十一的长假期,我决定独自旅行,寻找流浪的感觉。在网上看过很多关于西街的文字和图片,一直想身处当地感受一下那种异域的气氛。
晚上出发,行装很简单,一个小背囊,一部随身的数码相机,这是必需的,途中美好的东西总要用图象形式记录下来。十一点半的火车,候车室里几乎坐满了人,有人横躺在椅子上,地上堆满了垃圾,散发出一阵阵腐烂的气味。坐在我对面的小女孩在妈妈身边快乐地唱歌,或许这次出游对于她来说是一次充满奇幻的旅程。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点燃一支ESSE,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望着它在指间燃烧,直到熄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长长的一节烟灰轻轻一吹便散落,生活何尝不是一样,学习、工作、恋爱,把人折磨得体无完肤,于是选择了逃避。广播响起,人们提起行理蜂拥地走向关口,一对青轻的情侣在吻别,女孩哭了,男孩吻她滑落的泪水,这一刻他们的爱情是至死不渝的。
我在月台上问工作人员,哪一边是火车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我小跑着过去,希望拍下火车头的风采,但怎么看都象是一节车尾,只好作罢。烈车上我的位置是50号,但已经被一对情侣占据了,我只好坐到对面的空座位上,旁边是一个戴眼镜,很清秀的男人。列车启动,窗外瞬间一片漆黑,一站一站地过去,抵达玉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半,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我穿着一件无袖的淡绿色小上衣,倦缩在椅子的靠背里,邻座的男人把他的外套递给我,我迟疑了一下,接过外套,用感激的眼神对他微笑,他轻轻点头,闭上眼睛休息,我们之间没有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天空微微发白,火车停靠在柳州站,这是一个大站,要停半个小时左右,我发觉自己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很抱歉,我说。并把外套交还给他。他对我笑,说,看日出吧。望向窗外,太阳在苍绿色的大山后蠢蠢欲动,有柔柔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脸上,驱走了一夜的寒意。
一个人去旅游吗?他问我,一口流利的广州话。
嗯,一个人,到阳朔去。我说。
一个女孩子?不怕吗?
也不是第一次独自出游了,不怕的,到了目的地,会找到伙伴的。你也到阳朔去吗?
家在桂林,我不到阳朔。
以为你是广东人呢,粤语讲得这么好。
一直在广东工作,已经同化了。他礼貌地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拥有洁白牙齿的男人的笑容特别好看。 。。
十月二日
到达桂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比原定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我们一起下车,我问他知不知道火车头在哪边,他向前走,我快步跟上去,几分钟时间,看到红色的火车头,跑上去,在它未开走前抓拍下来,年轻的火车司机对我们招手,穿着天蓝色的制服,英姿飒爽。
和他道别,一个人走在通往阳朔汽车站的街道上,旅程就是在不断地变换着手上的票根,马路上空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雾气,有民工蹲在路边吃五元一个的饭盒。走在街上不断会有人向你发问,小姐要住店吗?问路三次,终于找到汽车总站,直快到阳朔的车程需要70分钟。
到达西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太阳照得令人晕眩,径直前往早已订下的丽景假日酒店,在途中遇到一个非常热心的大婶,她说她有很便宜的套间出租,使我想起,在起程之前,时光漫步告诉过我,到了阳朔可以住到农家里,于是我决定跟她去看一下。是一幢四层高的私人房子,每层有三个房间,房内摆设与酒店大同小异,空调、电视、台灯一应俱全,价钱是酒店的二份之一,于是我抛弃了酒店的房间,选择了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婶。
在床上躺下才感觉到,原来已经疲倦得连眨眼的气力都用不上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一天没进食,肚子开始向我发出抗议的声音。打开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精心地把头发盘起来,出门时不忘对着镜子往嘴唇上涂上一层薄薄的玫瑰油,背起相机独自走进西街去。远看西街已被霓虹灯淹没,一眼望不到边的高高低低的建筑物,恰似饱含繁星的海洋在惊涛骇浪时瞬间的凝固。伸出双手,有风在指间穿梭,有笛声穿过喧嚣的人群,穿过我的皮肤切进体内,被声音牵引着走,原来是街道旁边经营竹制乐器的老人在吹笛,老太太在身边侧头含笑,时而用手帕为丈夫擦去额上的汗珠,在这瞬间的无语却包含着灵犀相通的默契与安谧,这一刻我感到快乐。
然后我被前面一间叫可可的餐厅吸引了,原来可可这个名字去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附近还有可可酒店,可可酒吧。出于可可这个名字对我有亲切感的原因,我选择在这里用餐。西街里大部分的餐厅和酒吧的建筑都是以木为主,木的桌椅,木的屋顶以及木的装饰物。用蓝白花纹相交的蜡染绵布作桌布,形成了整条街独特的民族风格。选择摆在门外的桌子坐下,要了一份牛扒和一杯白葡萄酒。第一次品尝白葡萄酒,入口清新纯喉,把平时常喝的辛涩的长城干红比了下去。
陶醉在悠扬的笛声中,我表面上安之若素,内心里却已是思绪万千。总是感觉,在自己的面前,会有一个为我留空的地方,闯进来的人前生曾与我魂魄相依,今生会与我执手谐老,但是时间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走过,甚至不打一个招呼。那里空旷得没有一个人到访,一直空着,直到我死去。
晚餐后开始在街上度步,慢慢观赏起来,人群挤拥得每个人都是擦着肩膀走路,女人们更是花技招展,因为天气闷找热,大多数年轻的女孩子都穿上小吊带上衣,妸娜多姿,形成了西街上的另一道风景。西街是小资们的天堂,建筑是旧式的,以亭台楼阁的形式展示着,室内的装修结合了中西的风格,商铺从街头到街尾,一直延伸到漓江边。除了酒吧和餐厅,就是古董店、工艺品店、唐装店、饰物店……
回到住舍的时候已经是12点,隔壁的双人房入住了三个游客,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人,他们和我商量,想让女孩睡到我的房里来,因为没有单间,我一个人住的也是双人房,我马上就同意了,因为一个人会显得太过寂寞了。女孩叫莹,穿淡蓝色的牛仔短裙,裙边已被磨得起须,皮肤白晰,眼睛象弯着的月牙儿,拥有甜美的笑容。她拉过我的手,笑嘻嘻的,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叫我小可吧,我觉得你比我小,也可以叫我小可姐。她说,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吧,我叫你小可,真好听。她今年23岁。
没有和她多聊,真的是太累了,爬上床倒头便睡了过去。
十月三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钟,阳光透过窗外稀疏的不知名的树叶,穿过玻璃洋洋洒洒地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看着邻床女孩子恬静的脸,猜想她昨晚做了一个美梦。
四个人结伴进入西街,来到一间叫西街月色的小餐厅。餐厅有两层,我们在二楼的阳台上坐下,餐桌是柠檬黄色和深蓝色的两块绵布重叠在一起,颜色鲜艳夺目,容易使人产生食欲。听说这里一年多前的老板是一个台湾人,现在换了一个香港人,香港人是通过关系而得到这间餐厅的经营权,所以西街里有一部分人与他保持距离。只是听说,我没当真,既然是来游玩,只要感觉到舒适就好了。我很喜欢这里,坐在小阳台上向下望,整条西街的情景一览无遗。人潮依然涛涛,每间商铺都有游客不断地进进出出。
阳台上种着黄色的小野菊,小小的柔软花朵,在阳光中略带褐色的枯萎痕迹。天气是睛朗的,风轻轻地吹过来,夹着潮湿的空气和淡然的泥土气息,远处的天空有鸟儿飞过,然后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白云寂寞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小可。莹问我。我走神了,我笑。他们也笑。胖的男人叫做火柴,瘦的叫做无情情,他们只报上QQ里的名字。无所谓,反正就是一个代号。各自要了自己的午餐,还要了啤酒。我从红色的腰包里掏本本,断续记录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莹不断地在发短信息,无情情只顾埋头吃他的牛扒饭,火柴则拿着他那台比我相机大三倍的数码在四处对焦,相机很是专业,还带了各种滤镜,他向我介绍了用哪种滤镜会拍出怎么样的效果,我很喜欢其中一个滤镜,套在镜头上看灯光或火光,会变成柔柔的十字架,让人感觉暧昧和模糊,特别适合在夜晚拍摄。后来看到火柴为我拍的一张埋头写作的照片,象个职业的女作家,非常喜欢。
一点多午餐完毕,莹要到街上逛商铺,这时候烈日已经当空,阳光耀得令人眩晕,我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拒绝了她的邀请,她又望向无情情,一脸无辜,楚楚可怜,进入半睡眠状态的无情情强打起精神,站起来说,走吧,怎么忍心拒绝美女的邀请呢。莹笑嘻嘻的,拉着无情情蹦跳地下楼去了,楼梯间发出咚咚的,快乐的声音。火柴无目地的翻阅着餐厅里提供的时尚杂志,神情懒散,感觉他随时可以进入梦乡。我从盒子里抽出一支ESSE点燃,狠狠地吸,轻轻吐出烟圈,飘远,散开,消失,隔着烟雾看西街,想起十几年前,这条古老的街道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游桂林,也到过阳朔一次,那时候在上小学五年级,街上的房子破旧简陋,也有人在做生意,只是没有现在的繁华景象。现在依然是这些旧房子,但已经过重新装修,有另类的摆饰点缀,更融入了欧陆的风情。
很喜欢这种被阳光抚摸,懒懒的感觉,想到几天后回到湛江又要开始过着紧张忙碌的工作,突然有一种想法,要在西街开个店。
有一个穿着台藓绿色衣服的买花小女孩子走向我们。
先生买支花送给女朋友吧,她对火柴说。
火柴抬起疲倦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用眼角瞟了我一下,他说,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太太了,不用送花了。
你太太好漂亮,送一支花给太太吧。小女孩不肯放弃。
我笑,扫了一眼火柴。小姑娘,你多大了,为什么买花呢?不读书吗?
七岁了,我读书的,现在放假啊。
你介绍一下这里什么酒吧好玩的。火柴来兴致了。
嗯,我说啊。她想了一会。天涯吧的老板叫做江月,是个大帅哥,他好花心,经常和不同的女孩交往,幸运鸟经常有单身的女孩子去,原始人也好玩,老板很热情。那你还买不买花。
晚上吧,晚上我到天涯吧去,再遇上你就一定买。火柴说。
那说好了哦,今晚我到天涯吧去等你。火柴打了保票,女孩满意地离开了。
三点钟的时候,太阳强烈的光束稍微收敛起来,我们决定到漓江一游。游漓江的起点是从兴平的码头开始,赶上三点十五分的公车,到兴平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