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黑暗千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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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我感觉了一下空气的流向,发现我们来的方向气压更低,距离船体破损的位置更近。那边说不定已经不能走了。
弗尔海姆虽然跟他的兄弟们一样狼狈无法保持平衡,但起码头脑还很清晰,立即用心灵传讯告诉我,“往上走!”
在这没有重力的地方,如何区分上下都很困难啊——不对,在战舰上,上下似乎只是个相对的概念,或者说,那是重力发生器的位置决定的……
弗尔海姆直接往我脑袋里塞了一副战舰的简单示意图,“我们现在在下层建筑这里,往战舰主体的方向走。”
于是我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的这艘,似乎是叫马肯纳之耀号,同样是一艘月神级巡洋舰,但轮廓跟艾迪的座舰异端救赎号稍稍有那么一丝区别——异端救赎号的下层建筑可没这么大啊,红海盗给私自改装的?
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正要辨认可以走的路,弗尔海姆却猛地一斧劈在一侧的墙壁上——或许那原来是顶壁或者地板,现在已经分不清上下了——露出另一侧的走廊。“走这边!”
尖锐的气流顿时从那边喷射出来,显然,那边气压较高。
我取出两枚热熔炸弹,把那个缝隙扩大了一些,把野狼们一个个塞进去。然后,我和弗尔海姆对视一下,都傻眼了。
以阿尔斯兰的块头,要制造一个容纳他通行的洞至少还需要十枚炸弹,可这种贵重武器我也没有太多存货。
“你们不用管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亏得无畏机甲嗓门够大,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中都清晰可问。
他说的没错,无畏机甲的钢铁之躯只要不被光矛直接命中,丢到真空之中也不会有太大危险,等战斗结束之后再出去找回来就是了。但我们显然不能就这样把他丢着不管,从符文祭司的眼中我也能看出,即便是他这样地位崇高的人,也承担不起随便放弃一部无畏长者的责任。
我将力量凝聚到那道缝隙之中,试着将它撕裂。很幸运,战舰内部用来隔离出空间的钢材,并不像坦克装甲那样用的是特制是硬化钢,只是很普通的匀质钢板,就算是接近半米的厚度,我也能将它们撕开。看来,只需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一声巨响,热浪从我背后袭来将我完全吞没,隔着灵能护盾我都能感觉到那灼热,仿佛头发和衣服都要烧焦一般。不用回头看,我明白是又一记光矛命中并贯穿了船体。若不是我随时保持着护盾,单薄的血肉之躯会被瞬间给挤得血肉模糊。
热浪过去,风向顿时一变,寒冷的气流迎面吹来,将我向后推去。战舰外面的真空正在将空气急速抽离,同时气压差也在迅速破坏战舰内部的钢铁结构,我已经能听到墙壁不堪重负扭曲变形时的声响。
再有一点点就好了!我进一步加强了灵能的凝聚,过度聚集的力量使得我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在我的意志之下,钢铁如腐败的皮革般被撕开,这种强大的破坏效果让我喜悦,甚至那头脑中的痛苦也变作了快感。
“快点离开!”我以近乎心灵冲击的形式向弗尔海姆发出传讯,同时举起阿尔斯兰那庞大的钢铁圣棺往裂口里塞去。裂口还是不够宽大,跟无畏机甲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难听声响,不过无畏机甲的装甲比匀质钢板要坚硬的多,我想阿尔斯兰应该不会介意的。
终于,这边就剩下我自己了,一阵近乎虚脱的感觉袭来,我几乎无法在这狂风中稳住身体。突然,弗尔海姆从裂口中探出半个身子,炽烈的雷电在他手上闪现。
恶魔追上来了!我感觉到了背后那股恐怖的力量。
那家伙居然没被直接命中吗?!
来不及回头确认,我立即闪到一边让出射击通道。闪电与我擦身而过,背后传来恶魔痛苦的咆哮声。
弗尔海姆将战斧的长柄伸给我,在我握住的同时,我感到一条触手缠住了我的小腿。
冰冷而滑腻,带有锋利的倒刺,蠕动中在我身上划出道道血痕,而且越缠越紧,几乎勒断骨头。
“放手!”我重新凝聚起意志,心灵冲击的力量直接将苍老的符文祭司震晕了一瞬,于是他如我所愿的放开了手。
我夺过这把精良的能量武器,澎湃的灵能之力注入其中,一个个符文闪亮起来,两刃发出令人兴奋的寒光。我转身面对那巨大的恶魔,放开对身体的稳定控制,任由狂风和恶魔的触手将我带向前方。
恶魔正用几条短粗的触手扒住墙壁并在上面爬行,此时分了两条,张开圆口向我咬来。我只是轻挥一下斧头割断腿上那条,继而猛然加速前冲,避开袭来的两条,径直冲向恶魔那庞大的本体。
宛如一坨烂肉般的躯体上浮现出人脸的轮廓,仿佛在嘲笑我的软弱挣扎,又似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狂暴。但此时我比这恶魔更加狂暴!
“我誓言守卫帝国!
我誓言对抗帝国之敌!
以帝皇之名!
净化异端!屠戮异形!涤荡污秽!
杀!杀!杀!”
我以超过一百吨的力量掷出这闪耀着雷霆之力的战斧,近两米长的巨斧深深劈入恶魔的躯体,连整个长柄也没入进去。那篆刻着符文的利刃不仅斩开血肉,也在灵魂的层面撕开恶魔的本质。
我听到恶魔声嘶力竭的吼叫,肉体和灵魂的双重痛苦彻底激发了它的狂暴天性。它不再固定在震颤不已的墙壁上,伸出所有触手朝我袭来。但我此时也处于完全的亢奋之中,这种状态下我的力量足以生生撕碎比它巨大数十倍的雷鹰炮艇!
灵能凝聚成一柄柄巨大的战锤,在恶魔身上砸出朵朵溅血的花,同时也将它砸得不断后退。那些逼近我的触手,被我硬生生撕扯下来。我用最野蛮最毫无技巧的方式朝这污秽的化身发泄力量,此时我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挥霍!
空气进一步变得稀薄,但风依然强烈,将我和恶魔推动着朝战舰的创口飞去。
骤然,我眼前变得无比开阔,狭窄的钢铁巷道不见了,群星充满我的视野。
虽然灵能护盾使我不至于被这近乎绝对零度的环境杀死,但这幽深黑暗的虚空让我感到寒冷,同时也让我稍稍清醒了一些。这不是我所熟悉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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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光指望那寥寥几个人给钱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刚进入无处着力的太空中,恶魔徒劳的挥动着满身触手却无法自如行动,而鉴于方才的攻击并没有产生太大效果,我也暂停了下来。
现在,我身处幽深而无边无际的茫茫太空,这给我莫大的孤独感,比以往任何一次孤身深入敌后都更加令人不安,因为以往那些作战毕竟都是在地面上进行的,对比眼下的情况,能够脚踩坚实的大地居然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好在,马肯纳之耀号就悬浮在我头顶上方不远处,虽然没有任何灯光或者焰火闪亮,这个巨大、冰冷而漆黑的钢铁造物也让我有了距离人类并不遥远的感觉,于是我将自己颠倒了一下,让战舰转移到我的下方,使我产生一种就悬浮在大地上方的错觉。
这里光线昏暗,看得出是一个行星系的边缘地带,视野中最亮的恒星还不如某些世界上月亮的亮度。距离我不过几十米的恶魔用肉眼看去也只是个模糊轮廓,看不清细节。在马肯纳之耀后方不远处——当然,这实际上足足有几百乃至上千公里,但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太空里人的距离感受到很大影响——寂静之刃的静默之厅要塞、太空野狼的冰霜之牙号攻击巡洋舰、还有艾迪的异端救赎号都在那里,还有另外两艘小一些的舰船——不知何时到来的,敌人的战舰。或许就是这些新出现的敌人,让方才的炮击受到了干扰吧,不然说不定已经直接把恶魔给轰掉了。
那边正在发生交火。
我对那边的战局并不担心。敌人的其中一艘战舰个头比月神要小得多,只有三分之一的长度,同比例换算吨位的话几乎只有三十分之一,这种规模似乎只能是护卫舰。而另一艘虽然稍大一些,却连正规战舰都不是,只是艘配备了一点武器的民用运输船。说起来,我对那种运输船还更熟悉一些,因为我们帝国防卫军并不是每次远航都运气那么好能乘坐海军的船的,大多数时候还是临时征用一些民用船只,像那种看上去只是个大货物舱拼装上三个或五个推进去就能被叫坐货船的东西是我们最常碰到的了。这也是我在乘坐梅尔维德挑夫号这种海军的正规大型运输舰时感觉非常受宠若惊的原因之一。
既然敢用这么微弱的力量朝我们攻击,是不是已经说明这里已经距离敌人老巢很近,迫使混沌到了拼命抵挡的时候了?
不过,考虑到西尔维娅和我曾经用雷电这种还没奇美拉那么大的小飞机就重创了一艘战舰,我也只能默默的向帝皇祈祷,希望敌人那边不会有像西尔维娅那样的疯子舰长,以及像我这样的天才灵能者。
我对那边的战局毫无插手能力,此时的要紧任务还是眼前这个恶魔。它毕竟不是我所熟悉的对手……
换做我往常遇到过的任何敌人,哪怕是一架雷鹰炮艇那样巨大而坚固的钢铁造物,在方才那一轮疯狂的攻势之下也早已经化作碎片了。可眼前这坨烂肉,看起来居然没发生什么变化——好吧,比刚才更大了,触手也更长更粗了,反倒变得更加强大的样子。
比较耐打的烂肉型敌人,比如辛列至的惧妖,纳垢的瘟疫战士,都是让人异常头疼和恶心的敌人。惧妖被切成小块还能一个个的存活下去,瘟疫战士更是视普通枪弹和激光如无物,但惧妖并非无限可分,瘟疫战士能够承受的重击也非常有限——我就曾经用不到二十吨重的半个坦克炮塔只砸了两下就把某个纳垢瘟疫领主连同他身下与他化身为一体的摩托车一并捶打成连纳垢都绝不可能认出来的一堆渣渣。
是不是我的战术出了什么问题?强忍着过度施法造成的剧烈头痛,我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
除非战况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境而不得不临死一搏,否则防卫军的标准战术很少出现这种疯狂而不留余地的进攻。我们习惯用炮火洗地,然后步兵稳步推进占领,中间能用坦克上前去碾压几次则更是再好不过。我们也喜欢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立起刺猬一般的枪炮之林和乌龟一般的工事要塞,等敌人傻乎乎的撞上来送死。如果是难度比较高的小队甚至单人任务,我们起码还有光学迷彩一类的伪装供我们实施潜伏和渗透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