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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失落的秘符-第11部分

小说: 失落的秘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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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伽利伸手去拿文件夹。“谢谢。”
    “等等。”他父亲把手搁在文件夹上。“还有一些事情,我需要解释一下。”
    扎伽利向父亲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倒在椅子上。
    “所罗门的遗产中还有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父亲的目光直盯着扎伽利的眼睛。“你是我的头生孩子,扎伽利,这就意味着你有权利选择。”
    这年轻人坐直了身子,眼里闪出了好奇。
    “这个选择也许会在极大的程度上决定你的未来,所以,我敦促你慎重地考虑一下。这个选择就是……财富,或者智慧。”
    扎伽利茫然地瞪着他。“财富或者智慧?我不明白。”
    所罗门再次走向保险柜,他拿出一个刻着共济会符号的沉甸甸的石头金字塔。他举着金字塔走过来,把它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旁边。“这个金字塔是很久以前制造出来的,委托我们家族保管好几代了。”
    “一个金字塔?”扎伽利看上去不怎么来劲。
    “儿子,这个金字塔是一份地图……揭示埋藏人类失落的最伟大财富地点的地图。这个地图的制作,是为了让那笔财富有朝一日能被重新发掘。”彼得的声音此刻浸满骄傲。“今天晚上,根据传统,我可以把这交给你……以某种条件。”
    扎伽利怀疑地看着金字塔。“这财富是什么?”
    巴拉米看得出来,这种粗俗的问题不是彼得所希望听到的,但他仍然保持着稳健的风度。
    “扎伽利,如果没有大量的背景知识很难解释得清楚。但这个财富……本质上,是某种我们可以叫做古代奥义的东西。”
    扎伽利大笑起来,显然他认为父亲在开玩笑。
    巴拉米可以看出彼得眼睛里越来越深的忧郁。
    “我很难描述,扎克。传统上,一个所罗门家的孩子到了十八岁时就要开始接受更高的教育——”
    “我告诉过你!”扎伽利冒着火顶了回去。“我对大学没有兴趣!”
    “我说的不是大学,我说的是共济会兄弟会组织。我说的是在始终保持神秘的人类科学中的教育。”
    扎伽利翻了个白眼,“共济会的讲训你还是给我省了吧。我知道我是第一个不想加入共济会的所罗门。可那又怎么样?你不明白吗?我可没有兴趣跟一帮老头玩化装游戏!要让我为这玩意儿放弃我应得的财产,根本就没门。”他他把文件夹在腋下,经过巴拉米身边出了书房。
    六年后,圣诞节那天,所罗门家族还沉浸在扎伽利去世的痛苦中,一个声称自己在狱中打死了扎伽利的壮汉闯入所罗门家的别墅。入侵者为索要金字塔而来,但他带走的却是伊莎贝尔·所罗门的生命。
    几天后,彼得把巴拉米召到他的书房。他锁上门,把金字塔从保险箱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所罗门疲惫地叹了口气。“你把尖顶石带来了吗?”
    巴拉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小包。褪色的棕色纸上系着细线,上面盖着所罗门戒指的蜡封印。巴拉米把小包搁在桌上,他知道,这个分为两部分的共济会金字塔不该像今晚这样共处一室。“另找人来保管吧,别告诉我是谁。”
    所罗门点点头。
    传输带辘辘转响,在黑暗中,兰登和凯瑟琳交换了各自所知的情况,正说到彼得的手是如何发现的,“罗伯特!”凯瑟琳说,现在她的口气更紧迫了。“睁开眼睛!我们到了!”
    兰登感到自己像是刚从某个地下沟渠生出来似的。再生。他马上转向凯瑟琳。“你还好吗?”
    她的眼睛红着,显然刚哭过,但她只是克制地点点头。她一言不发地拎起兰登的包穿过房间,把它搁在一张乱糟糟的桌子上。她拉亮了夹在桌上的氙气灯,拉开拉链,翻下包面,朝里面看去。
    在清亮的氙气灯光下,她慢慢地伸手进去拿出那个方形小包,举在灯下细细地查看。
    凯瑟琳现在似乎有些愤怒了。“巴拉米叫你不要打开这小包?”
    “是的,他的态度很坚定。”
    凯瑟琳显得十分怀疑。“但你说过,惟有这块尖顶石才能解开金字塔的密码,你说过解开金字塔密码是那人要你做的事情。这是我们能够把彼得找回来的惟一办法,不是吗?”凯瑟琳漂亮的面孔变得严峻起来,她把一绺头发夹到耳后。“这个石头金字塔,不管它是什么,已经让我付出了整个家庭的代价。先是我的侄子扎伽利,再是我的母亲,现在是我哥哥。让我们直说吧,罗伯特,如果你今晚没有打电话来警告我……”说着,凯瑟琳挑衅地把细绳使劲一拽,脆弱的蜡封裂开了。
    从包装纸里,凯瑟琳取出一个灰色的石制小盒。这盒子很像是打磨过的花岗石立方体,盒子没有铰链,没有插销,令人不知如何开启。这让凯瑟琳想起了中国谜盒。
    盒盖翻开时,兰登和凯瑟琳两人都呼吸急促。盒子里面似乎有光芒射出来。此物闪耀着超自然的光泽。凯瑟琳从来未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器。“真是壮观啊,”她悄声说。尽管在石盒里密封了一个多世纪,尖顶石却没有显旧或褪色。黄金具有抗腐蚀性。这也是古人认为它神奇的原因之一。“上面刻着字。”
    铭文虽然很小,却异常清晰,优雅地镌在尖顶石的一个面上。
    奥秘
    隐藏于
    秩序之中
    “定冠词(the)和秩序(order)的首字母是大写的。”兰登说。
    凯瑟琳茫然地点点头。“我看到了。”
    兰登只能想到一个合乎逻辑的暗示。“‘秩序’(TheOrder)指的一定是共济会。”
    “我同意,”凯瑟琳说,“可这仍然没有任何帮助,还是等于什么都没告诉我们。”
    “罗伯特,你对一五一四年有什么印象?”凯瑟琳把石盒递给他。“看,这盒子上有年份。你对着光仔细看看。”
    兰登在桌边坐下,凑近台灯审视立方体的石盒。就在靠近底边的一角,雕刻的小字正是数字1514,后面还有A和D的字样,但排列的方式异乎寻常。
    “这个年份,”凯瑟琳的声音里突然透出了希望,“大概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关键点?这块方石标注了日期,很像共济会的奠基石,或许它是某个真正的奠基石的象征物?或许是公元一五一四年落成的某栋建筑?”
    就在那几秒之间,兰登确定自己能一清二楚地破解金字塔的秘密。“凯瑟琳,这是你的功劳,”说着,他把盒子包好,“万事俱备。我们走。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解释。”
    任何一位研究中世纪艺术的专家都会认得这种符号,这是众所周知的落款——代替签名的符号。盒身上这枚记号中的A和D并不代表耶稣纪元后……而是一个意思完全不同的德语词。
    “AD指的不是年份,凯瑟琳。而是阿尔布雷特·丢勒。”阿尔布雷特·丢勒——这位十六世纪的着名德国雕刻家和画家是她哥哥最喜爱的艺术家之一,凯瑟琳对他的作品有一些印象。他已经死了四百多年了。“从符号学上说,丢勒近乎完美。”兰登边说边朝一连串闪亮的出口指示灯走去。“他是文艺复兴思想的终极体现者——既是画家、哲学家、炼金师,还终其一生钻研古代奥义。至今还没有人能完全理解隐匿在丢勒艺术品中的信息。1514这几个数字,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们:那是指丢勒的一幅具体作品。那幅画叫《忧郁症I》,完成于一五一四年,被公认为北欧文艺复兴的扛鼎之作。描绘了人类为了理解古代奥义如何苦思冥想。”
    凯瑟琳绕到书桌后,插上电源。等电脑终于慢悠悠地启动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高清晰度的数码照片,夺人眼目。
    《忧郁症I》的画面主体是一个深思的人物,背后张开巨大的双翼,坐在一栋石头建筑物前,身边围绕着各种古怪、诡异、源自想象的东西,彼此都似乎毫无关联——量尺、衰竭的瘦狗、木匠工具、沙漏、各种几何形体、吊着的摇铃、天使像、一把刀、一把梯子。
    凯瑟琳这才看到,方格子里确实有数字,1514就在其中。
    “凯瑟琳,那个数格就是破译金字塔的钥匙!”
    她惊诧莫名地瞪着他。
    “那不是个普通的数字方格,”兰登说着,咧嘴一笑,“所罗门小姐,那是个幻方。”
    “幻方”是个术语,指的并不是什么神秘法术,而是数学——由连续的数字组成的数格,无论纵向、横向还是对角线的数字相加都能得到相同的数值。
    凯瑟琳飞快地分析了一遍丢勒的幻方,将每一排、每一列的数字相加。
    “三十四,”她说,“每个方向加起来都是三十四。”
    这时,兰登更激动了,“非凡之作啊!《忧郁症I》是幻方历史上首次出现在欧洲艺术品中。有些历史学家相信,丢勒在此暗示:古代文明的秘密已从埃及神秘教派中游离而出,此刻正掌握在欧洲神秘社团的手中。”兰登停顿了一下,“我们因此回到……这里。”
    他指向那张纸,雕刻在石头金字塔上的字母格。
    “现在再看这个模式就有点眼熟了吧?”兰登问。
    “四阶数格。”
    兰登拿起铅笔,将丢勒的幻方谨慎地描摹到小纸片上,排列在字母格的旁边。
    凯瑟琳顿时傻眼了。“仍然一堆乱码。”
    兰登沉默良久。“事实上,凯瑟琳,这不是乱码。”灵光一现,他的眼睛又亮起来,“这是……拉丁文。”
    JeovaSanctusUnus。
    “真一神?”她喃喃自语。这个词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帮他们找到她哥哥的资讯。“这就是金字塔的秘密信息?真一神?我以为是一幅地图。”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巴拉米说得对。电话那头的人承诺了,给予他们庇护和答案。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到达那里。
    记忆总以同一场景重现。
    安多罗斯的枪筒之上是彼得·所罗门无情凝视的灰色眼眸。坠落时,头顶的世界不断后退,当他坠入瀑布上游翻滚的水雾时,一切都在消失。
    瀑布旁水流不断,冰层显然不厚,安多罗斯直接砸穿了冰面,落入深水。他伸手抓挠冰面,想要破冰而出……他盲目地摸索枝条,找寻树干刺破冰面的地方,渐渐贴近了冰封的河面。手指终于触摸到了树干旁的小孔,有流水,他使出浑身的气力顶动树干,想把小孔撑大。他把脚蹬在树干上,肩背用尽全力朝上顶……最后他终于从水里脱身,气喘吁吁地躺在冰面上……
    后来,安多罗斯选择了上西区的公寓,花了大量时间钻研共济会金字塔的传说。
    纽约公共图书馆里藏有五十三本有关文身的图书,几周之内就被他全部读完。安多罗斯读得越多,他就越感慨自己曾是多么盲目无知。他开始做笔记,把所有念头、手绘和怪梦记下来。等到图书馆无法再满足他的求知欲时,他便出钱雇佣珍本书商帮他搜罗世上最稀有的读本。
    后来,他发现了亚历斯特·克劳利的着作,十九世纪初的克劳利是个异想天开的神秘主义者,被教会视为“有史以来最邪恶的活恶魔”。克劳利写道:庄严祭献自我,方能变得神圣。
    血祭增添了他的活力。安多罗斯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年轻。他感觉自己正进化成某种异类。某种更强大、更高级的异类。
    直到安多罗斯读罢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他才终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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