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总是不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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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最后一个大礼完成后,陈慎往人群里瞥了一眼,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没发现流树的踪影。
陈慎怀着疑问在一句礼成下,踉踉跄跄被推进了喜房。
像是一块密不透光的布将这天空遮盖,夜色暗沉的夜色有些不详,却仍旧掩不住喜宴上的欢声笑语。
灯光被小厮燃了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修士的耳朵里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一时间有些烧灼的寂静。
陈慎尬尴的轻咳几声,灯下黎于姿的容颜灿若烟霞,玉白的手指紧张的捏住朱衣,透出一股活色生香的味道。
他摇去脑中的旖旎,刚想开口说自己有带地铺,想黎于姿这般聪慧的女子自然明了他的意思,也不会咄咄逼人问缘由。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破开,陈慎见黎于姿的眼底现出一抹欣喜,有些疑惑地向门口看去。
面色通红的流树正斜靠在门口,湿润的眼睛折射着亮光,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陈慎很自然以为他是为黎于姿而来,看了床沿面色紧张的人一眼,善解人意地说道:“流树,你同她先谈一下吧,我出去透透气。”
流树只是看着他没有作声,慢慢走到门口擦肩而过时却被人拽住了胳膊,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陈慎的皮肤下意识战栗起来,带着压抑的愤懑声音响起:“我来找的人是你!”
陈慎心里忽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上方的黑影笼罩住:“师兄,你的大喜之日,我却还没准备好贺礼,真是失礼,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有个毕生难忘的婚礼!没有合适的礼物,我将自己送你吧!”
陈慎只觉着流树喝多了,以至于开始胡言乱语:“你醉了!”
流树低低的笑了,抬起来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我没醉!还有比喝酒更好玩的事情等着我,我怎么会醉!”
那种心底发毛的预感又慢慢涌上来,他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却被钳制地更紧。
紧接着他听到了噩梦开启的咒语:“师兄,我们洞房吧!”
身体被人紧紧禁锢在怀里,骤雨般细细密密的吻轻咬在他的脸上,他拼命的挣扎却被*,他听到床上方向传来的吸气声!
“你疯了!”
陈慎几乎快要被逼疯,终于逮到机会抽身,抽出剑的手对着流树无声震慑,却发现对方已然毫不在乎,浓烈的黑雾将流树包围,只有两点幽紫明灭却更显妖异!
陈慎认出那是魔气,他终于明白了流树的失常,转身想让黎于姿出去喊人,却发现对方仍然保持着最开始的坐姿一动不动,连眼睫都不曾眨动。
“流树你醒醒,不要被魔修控制!”
流树将黑雾置于手掌中玩弄,听到他的呼喊有些好笑:“师兄,你以为我是被控制的么,这只是真正的我而已,”看见陈慎还未换下的红袍,他和煦的笑容更甚,意有所指地说道:“今日是师兄大喜之日,*一刻值千金,莫要耽误了!”
见流树想要靠近自己,他又将剑举起来,流树却只是轻蔑的一瞥,一团黑色雾气附着到他的剑上,与剑心意相通的他似乎听到了泸湛的哀鸣!
陈慎分神之际,一只手已经将他的腰拦回来,死死勒紧的力气让他升起更大的恐慌感。
流树不怀好意地瞥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低头一口咬住陈慎的耳朵:“今日师兄的洞房定会永生难忘!”
大红的长袍被人发泄般狠狠撕裂,里衬缓缓拉开,清瘦的胸膛跳入眼帘,凸出的锁骨被薄薄的肉附着着,让人升起一种咬下自己印记的冲动!
毛茸茸的脑袋低下,锁骨上传来的异样让他彻底慌了手脚,他几乎快要尖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流树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他还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口齿不清地回道:“我觉着师兄已经懂了!”
第六十五章
陈慎全身的灵力都被压制住,根本毫无脱身的希望,他的脑袋无力垂向一边,却正好对上另一双目光。
心头顿时一震,今日之事怕是躲不过去,思来想去,在现代约炮都那么盛行了,大老爷们他就当尝个新鲜,他咬住下唇:“不要在这里!”
流树闻言从他身上抬起头来,露齿一笑:“我就是要让你的新娘看到,你在我怀里意乱情迷的样子!”
羞耻的感觉瞬间袭击他的心底,陈慎面色赤红,嘴唇却气得颤抖。
流树本就是来报复师兄的婚礼,在双修伴侣面前被男人抱过的师兄,还怎么去和她共度一生!他要为师兄烙下心结!
不过看到师兄逐渐惨白的脸色,他还是有些心疼,不过他绝对不会再向以前一样收手,师兄的身体那样漂亮,给别人看他也不怎么情愿。
眼角的余光瞅见宽大的屏风,他的眼睛顿时一亮。
黎于姿的视线被屏风遮挡住,陈慎的心里好受许多,但是还没等他松口气,真正的折磨便铺天盖地地将他席卷。
一脸隐忍地任由着别人摆弄,他听见恶魔一句句在耳边撒下诱惑:“我爱你啊,我爱你,你是我的,你再也逃不掉……”
榻上流树亲吻着陈慎的身体,爱怜地在额上的四叶舔了一下,几乎是控制不住的,陈慎咬住唇也没能忍住身体的颤抖。
流树见他的反应,轻笑一声辗转亲吻,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窗外的夜色浓如稠墨,也丝毫不能沉重屋内压抑的喘息。
陈慎醒来之时,人已经换到陌生的地方,身子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别扭的感觉,大概已经过去许久了。
推开门,浓重的魔气扑面而来,他连忙运起灵力屏蔽,不料经脉里灵力皆无,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魔力。
正在他目瞪口呆之际,流树已经站在门外,黑衫衬得他面白如玉,只是唇色鲜艳地近乎不详。
“很奇怪对不对,你当时被人下的毒,我只是暂时压制住,现下受刺激活跃起来,毒发便是这般模样,不过你也不用再想着回苍梧,万魔之地更适合你!”
陈慎几乎是厌恶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却有一只手将自己的下巴掰回去,幽紫的眸子闪着愤怒:“你也有情动不是么?”
这话简直戳中陈慎的死穴,男人*上头便只有沉沦,他也有享受到不是么,何必又作出一副被强暴的样子。
想到这身体都没了力气,他勉强挣开流树的手,瞪视着他:“你究竟想要怎样?”
流树抱住他的腰身,脑袋在他肩膀上摩挲:“很简单,我只想要师兄爱上我,然后永永远远都和我在一起!”
原来这些行为的初衷是你爱我,上帝已经疯了!
陈慎冷笑一声:“不可能!”
推门将流树关在外面,陈慎终于虚软了身子,将自己埋入棉被。
像是一层禁忌被打破,恶魔索性撕下脸皮,露出罪恶的原始面目。陈慎清醒后,夜夜无尽头的折磨便也开始,他有时想要用魔力将自己弄晕,可恶魔总是会想尽办法让自己醒来,有时欲火焚身,有时是最羞耻处的刺痛,甚至霸道到连*都要一起!
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从前曾以为最亲近的人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模样,最初心痛也被骇破心神的震惊所掩盖,现下不过一片荒凉,每次的折磨不过加速内心的干涸!
也许是身体实在不能与魔力友好相处,他的身体一日日垮掉,也许死后便能解脱去原来的世界,所以他很热衷任何事都可以忘记的沉睡。
梦里的高楼大厦熟悉得让他热泪盈眶,冰冷的混凝土虽然没太多美好的回忆,但却没有恶魔的声音来打扰他。
流树亲眼目睹梦里的一切,他趁陈慎未醒之时抽身而出,摩挲着床上人的唇,他的目光渐渐换上与动作的温柔完全相悖的狠厉!
陈慎今日仍旧没能幸免一场磨难,只是*之际,恶魔又在他耳边送给他一个更大的刺激:“其实我的道名叫流缘,你回不去的!”
陈慎听到了心里的城堡轰然倒塌的声音,紧接着他很幸福地晕了过去。
陈慎再也没醒来,无论流树如何折腾,那双桃花眼依旧冷漠的紧闭着,而眼睛的主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
像是失去阳光的树苗,先是树叶失去光泽,枝桠上的嫩芽萎蔫着死去,慢慢地灰败的气息渗进树干里,腐烂在看不见的地方飞速蔓延,到了最后,便只剩下一块枯树干还可以怀缅。
流树看着他的衰弱,只每日喂食更多的药膳,可是他永远不会放手,你死了,尸体也是我的!魂魄抽到索宝梭里,我仍拥有你的全部!
梦魇觉着自己的主子勉强还算个正常脾气的魔,可是最近,狂躁的气场在主子三步开外都清晰可嗅,且有与日俱增之势,最奇怪的是总是半夜站在屋外吹冷风,血红的月亮有比以往好看么?
流树每日都在房中处理事情,而每次放松时往床上瞥去的一眼,心却纠得更高,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握一把流沙,越是用力,流失的感觉就越强烈,可是这样他就越紧张地加注力气,他像一头陷入了怪圈的兽,连张牙舞爪的对象都找不到。
他没有错!可是心里越来越焦灼的感觉,时不时刺痛他一下,不放他片刻轻松。
视线又不自觉溜到床上,那人的脸色更苍白了,他烦躁的推开桌上的文书,狠狠地将床上的人拎起来,大声咆哮:“你不是想离开我么!我告诉你,你现在给我醒来,我就答应你!你给我醒过来啊!”
似乎沉睡中的陈慎真的听到了这场咆哮,他虚弱地挣开双眼,定定的看了他一刻,低头又昏了过去。
这一醒便是良好的开端,身体如枯木逢春开始有了血色。
陈慎终于在三日后完全清醒,他第一句便是:“你答应我的!”
床边熬红双眼苦苦等候的人,闻言轻轻点头,递给他一碗汤药,嘴角甚至挽起一抹笑意。
不知为何,陈慎总觉得那笑有些意味深长。
陈慎已亟不可待逃离,便忍了对方的时刻贴身监视,休息几日攒了几分力气,只身一人便要离开,流树在他身后紧随。
陈慎也不搭理他,更怕惹怒他反悔生波折。
万魔之地与外界的通道是一片山崖,猎猎西风放肆扫荡整个山头,刮下去的石头没发出一点声响。
陈慎还以为对方想来个跳崖逼婚,还紧张的扯了对方往土地那边走,后来才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先不说对方不是脑残,便是对他的感情到底如何深浅还不知道呢。
松了手,小心翼翼看了流树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脸上挂着解脱释怀的笑容,才放了心。
“我不知你为何如此疯魔,但时日多了,你就懂了这些都是不对的!你我的师兄弟缘分已尽,日后好自为之吧!”
风声里没捎来回答,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下,对方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回头之际不小心被风迷住眼睛。
陈慎眨眨眼,透过水雾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迷蒙,他眼里才有泪水好吧,一定是看错了,那小子还笑着呢。
走过了十米远的距离,眺望着远处天高海阔,他的心情终于回晴,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慢慢地,他嗅到身后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