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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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闻兰整理秋鲁的收藏品时,就曾经见识过类似的一幅*仕女图。据闻兰解释那是清代某个不知名的画家临摹唐寅的海棠春睡美人图,为曹雪芹的“石头记”绘制的插图底版,上面还有一段题字: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什么唐明皇、杨贵妃,唐伯虎他统统不知道,也没兴致去知道;画上的题字是什么意思他也懒得去搞懂,但那幅“海棠春睡图”上哪怕最微小的细节他也能过目不忘,就像雕版画般镌刻进了脑海里。
他记得当时展开卷轴一见到那幅图画时,就曾如此这般浑身颤抖不止。闻兰见后也只是轻笑一声,拍拍他的手背让他退出屋,还小声教训他道:“为什么封资修的东西要作为毒草评判和“四旧”焚毁?就是因为它会毒害你这样的青少年的思想意识。现在懂了吧。”
老榔头:新基督山伯爵节选】
………【生死搏杀 选】………
肇辄绝望认命地阖上眼皮,等待着预制板把自己的脑袋像西瓜般拍碎,但一声轰隆声响后他发觉自己的脑袋依旧完整,屋面板似乎并没砸烂自己的脑壳。他睁眼一看,屋面板由于整体长度大于两墙体间的净距离,一端落地后另一端被墙体卡住了,斜依在他头顶上方约两三个拳头的高度上再也落不下去,恰好给了他制造了一个仅够藏身的缝隙。而且原本朝内倾斜严重的梯间墙,被预制板这猛烈的撞击给再次扶正,不再像刚才那般摇摇欲坠。
肇辄大喜过望。
不过也没时间额手相庆了,因为他随即就看见许道定的半个头颅露出了对面外墙的墙顶,人显然也马上就要借助室外钢楼梯的小平台爬上墙头。
既然自己躺在楼板上还能看见他,他也同样应该看得到自己。于是肇辄又赶紧将身体朝板缝内走道的方向再缩了缩,力图把自己身体还暴露在外面的部分也隐藏起来。自己现在就是手无寸铁的一只鸡仔,被他发现就只能任杀任剐了。
身下有什么硬东西咯住了背部,窄小的空间内无法挪动身躯避开它,疼得肇辄肌肉一阵抽搐。艰难地把一只手弯曲着塞到背后掏弄了一番,他抓住那物体后捏到手里一摸索,发现居然是一只膨胀螺栓。肯定是原来固定铁栅栏的东西,因为铁栅栏被自己从墙壁上拉扯脱了,所以随之滚落在楼板上。他想,手里此刻总算有了寸铁,许道定真要是近身了,也算有样东西可以勉强应付一下。只要许道定不掏枪射击,近处他没地方落脚,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他就是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一时之间也无法奈何自己。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肇辄逐渐镇定下来,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面。
片刻后,许道定果然爬上了墙顶。拾起搁放在墙顶的手电筒后,他试探着在墙顶走动了两步。
这许道定不愧是大山里长大的,懂不懂轻功肇辄猜不透,但从上次汉沽时平步如飞对自己的追杀;能在这样的危墙上如履平地走动这两件事儿就能看出,他的身手确实是依靠昔日攀山越岭和上树下岩练就的。
厉害!肇辄心里嘀咕了一声。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许道定凭借他的身手本来就占有绝对优势,现在又居高临下,手里还握有枪械,这让肇辄心里直打鼓,非常担忧许道定发现自己的藏身处后,不计后果地给自己一枪。
不过害怕也好担忧也罢都不管用的,得盯牢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迎战准备才行,否则就只能被动挨打了。于是肇辄把头稍微朝外面探出一点点,这样他能看到站立在墙头的许道定的下半身,而许道定因为站着观察四下的动静的缘故而无法看到藏身在板下的肇辄。
许道定先是用手电筒随意照射了一番,察看了整个三楼的基本情况,随后将手电筒转向了仅剩两块残存楼板的禁闭室,见楼板上面啥也没有,于是就一边一条腿地骑在墙头,俯身将电筒朝被砸穿后似深井般黑咕隆咚的二楼和一楼照去。
或许是楼下此时还有尚未完全断气的人,残砖瓦砾的废墟堆中发出了些微的动静,于是许道定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着,然后在墙头揭起已经松动的板砖,朝那发出声响的地方使劲砸下去,而且一块接着一块连续不停,一直砸到那个地方终于再也没了声响方才罢手。
等到他估摸着废墟里再没有喘气的了,这才把手电筒再次搁放在墙头,自己重新站起身拍拍手里的灰尘,洋洋得意地冷哼道:“小杂种,你等着。老子也不管你是否还喘气,这就找人来给你建一座生祠,把你供在佛龛上。”说完这句话他慢慢转过身并蹲下去,对楼下正在抢险挖掘三号楼被掩埋人员的某个管教干部高声喊道:“给我找一根撬杠扔上来。我已经发现三楼垮塌的房间还埋着几个喘气的,我得把他们挖出来。”
“许队长,需要人手帮忙吗?”
“你们救楼下的人吧。这个地方你们上不来,有我许道定在这儿,还用得着你们帮忙?别?嗦,再耽搁些时辰,神仙也救不活埋在下面的人了。”
许道定有这样的好心?肇辄稍一品味不由浑身只打寒颤。
这厮显然判断自己跌下了楼底,或许依仗身手好并没有当场殒命,而只是躲藏在某处角落中舔伤口并逃避他的追杀,他方才投掷的那一大堆砖头未必能伤着自己,所以才找人讨要撬杠。其目的不是救人,而是想把整个三楼没有垮塌的部分全部拆除掀倒,把自己活埋在砖石瓦砾里面。
怎么办?自己此刻虽然暂时没被他发现,但若是整个三楼的墙体都被他推倒,自己藏身的这块已快断裂的楼板肯定也会随之垮塌,或者干脆让他用撬杠直接给掀翻到楼下去,到那个时候……
想清楚了这种可怕的后果,肇辄感觉不能光躲藏着被动挨打了,得主动出击和他干上一场,那样或许还能死里逃生博出一条活路。于是肇辄趁着许道定背身和楼下人对话的功夫,慢慢从楼板下探出半截身子,并将手中一直捏着的那枚螺栓掂了掂,试着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或许因为身体仰躺着的缘故,肇辄感觉有些别手蹩脚,螺栓掷出去后未见得能有多大的准头,但手还是能使得上力,螺栓砸过去后的力道应该足够了。
这是赌命,你不先干翻他,等他拿到工具后马上就会来活埋自己。有这个先发制人的机会就值得博一把了!
决定动手后,肇辄感觉要想砸中许道定那颗扭来晃去的头颅不太有把握;他身体的目标倒是很大,也容易击中,可那家伙身上有神功护体还皮糙肉厚的,上次*那玩意吃了自己的飞腿也没能造成致命损伤,这枚飞过去的铁螺栓,即使砸中了他背部也只是给他挠痒痒。这样一琢磨,他决定用螺栓去砸许道定的小腿最理想,只要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他能够吃得住这一击之力,也很有可能因惊慌失措从而在倾斜的墙顶上因立足不稳而摔下去。如果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即使他仗着好身手摔不死,但受伤是可以肯定的。有那么个时间差,自己就可以趁机从容脱身了。
肇辄决心已下,当即将手里的唯一一件武器投掷出去。
“嗖”
毕竟是仰躺着做出的投掷动作,肇辄的身体各部位因没法很好地协调配合,飞出去的螺栓没能砸中许道定的脚脖子,倒是歪歪斜斜砸中了他搁置在身旁墙顶上的那支手电筒。
“啪嗒”一声脆响后,屋顶的天空再度笼罩于一片黑暗中,正在朝楼下吆喝着讨要工具的许道定被声响惊动了。在漆黑的夜空中他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偷袭了自己,也无法判断袭击者隐藏的方位,但他能断定的是肇辄还活着,有这个结论就足够让他惊喜了。
“嘿嘿,小杂种,你果真命长,是不是留着命等我来收拾啊?”
被肇辄偷袭后的许道定不恼反喜。
放声冷笑一阵后,许道定也懒得再等着楼下人去寻找趁手的拆墙工具了,他转过身观察了一阵后,由于始终无法确认肇辄的藏身地,于是他动作灵敏地开始沿着墙顶先走了一个九十度角,绕到了梯间这边也就是肇辄头部这一端的墙顶,并骑在倾斜的墙头再度弯下腰身仔细察看了一番。此后他略微思索了一阵,然后就开始逐一掀起屁股下下已经松动的砖块,握在手里用劲朝屋内的各个方向砸去。
他的目的是打草惊蛇,要用不断投掷出的砖块逼得肇辄无处藏身,最后乖乖现出原形来。
许道定带着内劲扔出的砖头不停砸向几个不同方向的墙面,然后又破碎为几块跌落到楼底,并在楼底下搞出了很大的声响,有几块砖头当然也砸向了三楼尚未垮塌的两块楼板上。但肇辄勘破了他的意图,躲在两块预制板的夹缝中屏息缩为一团,绝不轻举妄动,为避免有尘埃落进眼里还干脆阖上眼皮。
许道定折腾了一阵搞得自己气喘喘的,见肇辄依然像缩头乌龟般始终不肯露头,火气就渐渐涌上来。气恼之下他从腰带上的枪套中摸出了手枪,推弹上膛后厉声喝道:“小杂种,再不滚出来老子就视同你是在拒捕了。”
老榔头新基督山伯爵节选】
………【小儿女初试云雨情】………
水库边雨后湿漉漉的草地上,绿绿的草叶儿还挂着清亮的落水珠。
脸色阴郁的肇辄坐在雨后的草地上,裤子贴近地面的那半截已经湿透了,但他只是望着对岸的朦朦远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蓝蓝坐在他的腿上,侧脸对着他,柔软温润的小手捂着他的脸颊,爱怜地凝望着。
“蓝蓝姐姐不会嫁他的。”
“……”
“姐姐连心里想都不想他好不好啊?”
“……”
“真是的,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吗。要不是红红姐提起,樊二柱是鸡是鸭人家都不知道!谁要嫁他了?”
少女红红薄薄的小嘴儿噘得高高的,就像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小喇叭花儿。
“不准提那个讨厌的名字!”少年气哼哼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又侧过脸去观望湛蓝的水面。
“吖,会说话了,没哑巴啊!姐姐不提他了好不好?”少女喜笑颜开
“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不要你当姐姐了!”
少年将捂着自己脸颊的少女柔软的双手拉向自己的身后,待她环住自己的腰后,凝视着她清澈得可照见自己身影的双眸,语气很平静很坚决地说:“知道吗?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当姐姐。长大了你要当我媳妇儿的。”
“姐姐听你的!”
“又说错了。该打你屁股!“
“哪里错了呀?”少女娇憨憨地傻笑着问
“从现在起就不准当姐姐了。要叫蓝蓝!”
“不当姐姐,那要我怎么做啊?”
“我来教你!”少年用双臂环住少女扎着马尾巴的头颅,在她的唇上笨拙地啄了一口。
“呸,小屁孩,不懂装懂。你还教我?”
少年亲吻少女的过程中,脸颊上薄软的髭须在少女脸上磨蹭着,少女耐不住痒痒,咯咯地娇笑起来。嗔了一句后,又在他结实的背上掐了一把,推开他,蹦跳着跑开去。
少年跃起身,如同下山猛虎似朝边笑边退的少女扑去,一把就将她扑倒在草地,顺势压在她富有弹性的温软的躯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