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草---之---情人出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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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翱没有再听张有豹说什么,他转过身子,倒背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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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件事,成了李占翱把赵花花嫁给他的话柄。张有豹还想分辨,可看到李占翱身后的赵得利,他给这个“姑老爷”跪了下来,加上半年以前的那件事,虽然是偶然,但毕竟看了人家闺女的一切,我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赵得利跪在李占翱身后,哀求着说:“豹儿爷,我知道我那傻丫头配不上您,可是,可是……,你就多担待着吧,她好歹也是个女人,也是一条命,她也是,也是我老汉的命根子啊。”
我当时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没敢再说,因为人穷,人穷就志短,谁叫我这饭碗,是人家老李家给的呢,我这避风遮雨的破窝儿,不也是人家给的吗,我还有什么话说呀?我现在才明白,我平时那翩翩的风度,那超人的枪法,那超凡的骑术,那人模狗样的威风,都是他妈的假的,我不过是人家老李家养活的一条狗而已,再厉害的狗,见了主人,也不敢呲牙啊。我默默地退回了那座新盖的草屋里,咬着牙,面对着那个总是朝着我傻笑的傻妞儿,干坐了一宿。
三小姐李娟雅从县城回来了,她一知道这件事,和李占翱闹了一气。可我这里已经是生米做成了熟饭,她闹了几回,也就没法再闹下去,因为连她自己,也被她父亲李占翱,嫁给了仙人洞的朱家老二。
出嫁前,李娟雅对着我发誓说:“豹哥儿,我这辈子是还不清你的情义了,等下辈子再结合,可下一辈子的事,咱们谁也不知道,可是,咱们的下一代,咱们都能看得见,咱们让咱们的下一代,结成美满婚姻吧。”
张有豹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她李娟雅答应的“下一代的美满婚姻”哪儿去了?儿子张树叶和她女儿朱丽珍这个样子,算美满婚姻么?
天蒙蒙亮,张有豹就一骨碌爬起来,他要去仙人洞,他要当面问问李娟雅,她答应的事,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
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1)
###(三)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1)
(三)天蒙蒙亮,洞房里的朱丽珍还在伤心地哭着,连嘴上的血痕都没擦一下,她就是想让那血痕留在嘴上,留下她的伤心,留下她的罪孽。
朱丽珍和张有富入了洞房,就在张有富被她拽到身上的一刹那,她还觉得挺好,一个男人,一个硬邦邦、光溜溜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男人那耻骨,小肚子下那硬硬的突出出来的那块骨头,压到了她那最敏感的地方,酸溜溜,麻酥酥的,所以,她痒的大叫了一声。可是后来,她让张有富插入的时候,却没有了效果,张有富那桑葚大的玩意,也只能在入口处摩擦,根本不能插入。曾经经历过男女之爱的朱丽珍,渴望插入时那一刻的刺激,继而渴望高潮的到来。张有富那玩意虽能进口儿,但不能深入,她就知道,她所希望的一切,是不会来了。她先是失望,继而气恼,一个翻身坐起来,把张有富推了个仰八叉,顺势就朝着张有富那玩意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张有富,什么也不顾,就光着身子,当啷着血淋淋的老二,跑出了洞房。这时候,她才知道坏事儿了。可她不后悔,也不害怕,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死了倒干净,她横下一条心,静静地等着,等着张家来报复。她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
她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正房有人要过来。只听到正房里,踢踢踏踏的杂乱的脚步声,朝院子外面走了。一会儿,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又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确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咋回事呢?她还不放心,又披上衣服,到屋子外面看了看。整个院子里,只是一片白皑皑的雪,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人。她失落落地回到厢房,围上被子,呆呆地坐着。
小院静静的,这寂静,开始叫朱丽珍感到十分的孤寂,随后,又叫她有了几分的害怕,她感到这黑糊糊的夜幕,到处都是危机,她胆怯地向四周看看,一股巨大的恐惧忽然向她心头袭来。啊,我咬掉了他的那个,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呀,他可能因为我咬掉了那个,他就要死了……。啊!他要是死了,我不就是杀人犯了吗?我是个杀人犯呀!她这样想着,嘴里还不断的叨咕着:“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我是个杀人犯呀,……”她再也坐不住了,看看已经天蒙蒙亮了,她穿上衣服,就跑到了区公所。
黎明前,区公所大门外,也只是白皑皑的一片雪,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朱丽珍敲开了紧闭着的区公所的大门,一进区公所,她就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我坦白,我交代,我杀了人了,杀了人了,我是个杀人犯,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区公安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找上门来的少妇,嘴里叨叨咕咕地说自己杀了人了,他们不敢怠慢,叫来几个人,先把朱丽珍看了起来。
区公安员简单地问了问朱丽珍情况,然后就押着她来到巴噶砬子对证,他们走进张有富家的时候,张有富已经被张树叶背回家,正安置在正房的大炕上,围着被坐着。
张根毛一回到家,就在院子里、厢房里,到处寻找着朱丽珍,他并不是想报复朱丽珍,而是想叫朱丽珍给张树叶、张有贵他们做早饭。既然儿子没事了,夜里的事,他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子张有富也不说是怎么回事,他也就没有理由再责怪朱丽珍。他没找着朱丽珍,就站在院子里喊着:“朱丽珍,朱丽珍,你出来,你出来吧,我不会把你咋的的,你出来,给我们做饭,你哪儿去了。”
就在张根毛大呼小叫地喊着“朱丽珍”的时候,区公安押着朱丽珍走进了院子。
这叫张根毛大吃一惊,说话都喀吧起来:“你们,你们,你们这是…”
一个公安接过张根毛的话,说:“我们这是押着杀人犯,前来检验被她杀死的那个死人,那个被杀的人呢?那死人叫张有富,你们把死人张有富停放哪儿啦,快领我们看看去呀。”
张根毛不认识区里的公安,因为张有富没死,所以,他没听明白区公安说的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看到了朱丽珍,就走过去一把拉住她,说:“你跑哪儿去了,还不快去做饭,树叶和有贵都饿坏了。”
区公安见张根毛来拉“杀人犯”,马上就把他扒拉到一边,训斥说:“你要干什么?”
张根毛在村子里是农民协会主任,当然也不愤儿,他指着区公安反问说:“你们要干什么?”
张树叶、张有贵听院子里有动静,都走了出来。当他们看见被区公安押着的朱丽珍的时候,都诧异地睁大眼睛。他们不知道,朱丽珍犯了什么罪儿。张树叶特别关切地看着朱丽珍,又仔细的看看押着朱丽珍的两个区公安,他想从这两个区公安的脸上找到答案。两个区公安个个是一张古板的脸,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朱丽珍出了什么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见一个区公安恶狠狠地对张根毛说:“你不是问我们要干什么吗?我们要验尸。”
张根毛这回听清楚了,他怔怔地看着区公安,只是不明白他们到这儿来验什么尸。他诧异地问:“验尸?你们要验谁的尸呀?”
区公安见张根毛那怔怔的样子,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说:“验张有富的尸,你们把张有富的尸体放哪儿了?听明白了吧,快领我们去吧。”
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2)
###(三)第四章 自报的杀人案(2)
(三)张根毛听明白了,他们要找的是自己的儿子张有富,他看看被区公安押着的朱丽珍,想想夜里发生的事,知道是朱丽珍这娘儿们,以为自己咬死了有富,自己去报了案,才有了今天早上这出戏。他想对区公安说清楚,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也说不大清楚,他支吾着说:“你们别找了,他…他,也没啥事,是吧,也就是小了点儿,小是小了点儿,可是还有呀,有,就不算事了,是吧。”
区公安听张根毛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什么大点儿小点儿的,有啊没的,我们都不管,我们就是要见见他人,他人呢?张有富呢?我们要找的,是张有富,张有富。”
张有富听院里有人喊他,就在屋里答应着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在屋里呢,在屋里坐着呢,围着被坐着呢,出不去,你们进屋来吧。”
区公安听了屋子里张有富的喊声,先吃了一惊,他们互相看了看,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朱丽珍真切地述说了,她杀死了张有富,她自己也供认自己是“杀人犯”,要是朱丽珍没有杀死张有富,谁愿意把“杀人犯”的罪名,无缘无故地扣在自己头上呢?可现在张有富又真真切切地在屋子里喊,死人能喊话吗。他们再看朱丽珍,只见朱丽珍也傻呆呆的。
一个公安忍不住说:“今天,真他妈的斜了门了。”
另一个公安一挥手,说:“走,先进屋看看再说吧。”
屋子里,张有富瞪着眼睛,迷茫地看着走进屋来的区公安,还有被公安押进来的,自己的新媳妇朱丽珍。两个区公安看见活生生的张有富,瞥了一眼朱丽珍,问:“你说你杀的人,是他吗?”
朱丽珍一进屋,就看见了张有富,他还活着,这叫她一下子也傻了。朱丽珍脑袋里飞快地想着:他活着,我就不是杀人犯,就不用为他偿命了。朱丽珍被公安押解的这一路,才知道了死亡的恐惧,知道人的求生欲什么时候最强烈,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希望张有富活着呀,他活着就不用为他偿命,她自己就不能死了。现在,她看见了活着的张有富,知道自己不死了,自己能活了。可她马上又想到了在洞房里,她演的那么一出戏。她咬了他的那家伙,今后他们还咋在一块儿过日子呀。朱丽珍就这么颠三倒四地想着。
区公安见朱丽珍傻傻的,又问:“喂,喂喂,你说你杀的,是他吗?”
朱丽珍还在想着她的事,没有回答公安的问话。她想:咋过日子那是以后的事,先别去想了,现在,确确实实张有富还活着,有个活着的张有富,他就救了自己的命了,这时候的张有富,成了朱丽珍的救命的活菩萨。她忘了对张有富的嫌弃,忘了押解她的公安,忘了关切地看着她的张树叶,忘了其他的任何人的存在,她疯了似的扑过去,一下子扑到张有富的身上,尖叫着:“你活着,你活着,你活着,我也死不了啦。”
朱丽珍这一扑,正碰到了张有富刚刚上了药的那地方,疼得他又大叫一声,这叫声,不亚于夜里的那声惨叫。
张根毛见朱丽珍把张有富又弄得这样叫唤起来,他也不管他这老公公的身份,一把就把朱丽珍从炕上拉了下来,铁着脸训斥说:“你还想把他弄死呀。”
两个公安看着张有富,又听了张有富杀猪般的叫声,互相看了看,讪讪地说:“死人活了,还能叫唤了,叫唤得还挺响,没事了吧。”两个公安一脸的轻松。可他们想想一大早,就被朱丽珍折腾了半天,气得回过身来,冲着朱丽珍又训斥道:“以后,你再报案说杀了人,要把人真杀死了,再报案,别他妈的瞎咋呼。”说完,两个区公安悻悻地走出了张家大院。
朱丽珍被张根毛拉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