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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破碎虚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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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夜惊大奇,直力行这下不是顶门大露吗?不过此刻岂容多想,腰劲猛运,整个人再凌空弹起,变成头上脚下,避过矛尖,两手化拳,向直力行顶门重击而下。    
  直力行仰起长脸,当毕夜惊看到他眼内坚决的神色,心中骇然大震时,已来不及改变即将发生在他两人身上的命运。    
  双尖矛断开。    
  变成两支短矛。    
  直力行整个人炮弹般跃起,头顶撞上毕夜惊的铁拳。    
  毕夜惊双拳痛击在直力行头上,听到他头骨碎裂的声音,同一时间他头颅两边椎心钻肺般狂痛,直力行撞上他双拳的同时,举手把双矛左右插入他的头内。    
  毕夜惊明白了,直力行自知今夜必死,找了他来陪行,那是他一生中最後一个思想。    
  高楼上一声狂嘶两个人形翻滚而下。    
  蓬!蓬!两人齐齐掉在街心。    
  两大高手同归於尽。    
  碧空晴连叹息思想的时间也没有,思汉飞的长矛在两丈外的屋顶幻变无常,准备惊天动地的最後一击。    
  长矛开始向自己推来。    
  他又感到长矛带起的惊人压力。    
  那边厢的思汉飞收摄心神,他就是长矛,长矛就是他,再也分不出彼此。    
  碧空晴的武技比他想像还要高明强大,绝对可以代替横刀头陀的位置。    
  他蒙古国势如日中天,水涨船高,出了魔宗蒙赤行、国师八师巴和他思汉飞,正是上应天理,但不解的是宋朝覆亡在即,居然仍能冒出了像传鹰和碧空晴这两位绝世豪雄,令人费解,何况尚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上宗师令东来。    
  远方的碧空晴发出一下低吟,初时微细难闻,彷似来自十八层地狱之下,倏忽後占据了整个天地。    
  思汉飞像在狂风呼号中,逆流而上,他知道碧空晴已把他独门的气功,溶入啸声,向自己展开最狂猛的硬攻,自己的心灵稍露空隙,立时受制,现出破绽。    
  两人到了决一雌雄的最後关头。    
  碧空晴双拐向刺来的长矛缓缓击出。    
  矛和拐以奇怪的缓慢速度不断接近,又似乎快若奔雷。    
  双方都清楚对方的意向。    
  矛和拐都变成了有性格有感情有志向的异物。    
  两人同时发觉了一件事,惊骇莫名。    
  就是照目前的发展,当长矛贯穿碧空晴的胸膛时,恰是双拐击碎思汉飞头颅的一刻。    
  没有人敢作少许改变,气势和速度已伸展到极尽,任何一丁点的变异,只会加速对手的速度,增强敌人的气势。    
  此消彼长,无论愿意与否,箭已是在弓弦上。    
  两大高手一步一步走向同归於尽的末路。    
  在这生死的边缘,碧空晴闷哼一声,硬生生把双拐收回,一个倒翻向後,在思汉飞的全力攻击下,这样化攻为守,不啻自杀。    
  思汉飞一声长啸,不进反退,把长矛收於身後。    
  碧空晴长笑道:“思兄果为真英雄。”    
  思汉飞微笑道:“碧兄以身试法,临崖勒马,免去我们同归於尽的绝路,思某岂能负起不义之名,乘危出手。”    
  碧空晴道:“这一仗还要继续否?”    
  思汉飞豪情万丈道:“这一仗作和论,碧兄可随意离去,不过,下次再见时,思某必然不择手段,务求置碧兄於死地。”    
  他已知道碧空晴的可怕,再不会给他公平拚斗的机会。    
  碧空晴见他丝毫不虚伪作态,一连叫了几声好,眼睛转往直力行伏尸之处,口中却道:    
  “未知田过客和传鹰生死如何?”    
  卓和的声音在右手的屋顶响起道:“田兄不幸战死,传鹰已经逃去无踪,碧兄可放下一件心事。”    
  碧空晴悲啸一声,越过屋顶,消失在黑暗中,果然没有一个蒙人拦阻。    
  思汉飞仰望天上明月,心想,真正最可怕的敌手,还是要数传鹰。 
第六章 山雨欲来         
    传鹰搂紧其中一头狂牛,身後是烈焰冲天的牛车,也不知身在何处,狂牛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很快远离战场。    
  经过这一阵调息,传鹰气力稍回,虽仍未能提气动手,但要逃走,还是可以。    
  这时轰天动地的蹄声愈来愈近,大批追兵衔尾追来,传鹰奋起意念,一跃离开牛背,跌进街角的暗影内。    
  高典静立在窗前,眼看另一边湖岸上的火把光芒,耳听那震天的杀声,心如鹿撞,暗忖不知与那冤家是否关连,蓦地传来拍门声。    
  大门打开,一个血人扑了进来,不是传鹰还有谁人。    
  传鹰道:“快将门外血迹抹去。”    
  高典静急忙遵从。    
  传鹰躺在地上,连动一个指头的力量都没有,高典静的俏脸又转过来。    
  传鹰微微一笑道:“高小姐,小弟特来听你弹琴。”    
  高典静秀眉紧蹙道:“你再不休息,那就要待来世才成。”    
  传鹰闭上双目,从留马平原山君古庙之会开始,从未试过现在那种平静。    
  岳册已成功转交龙尊义,此後的成败,再不是他传鹰所能干预,且那是日後的事了。    
  传鹰醒来时,是第二日的中午,睡了足有六个时辰,传鹰借深沉的睡眠,与天地浑然化合,此刻醒来,浑身精力充沛,昨夜浴血苦战後的力竭精疲,一扫而空。    
  传鹰环顾四周,置身处是一间小小的静室,布置朴素,除了淡淡的幽香,便全不能使人联想到这是一间女性的闺房,特别是家高典静这位色艺双绝,琴动江南的美女。    
  传鹰离床步出室外,来到一个陈设素简的厅堂。    
  自己昨夜的记忆,就是到此为止,想来高典静要把自己搬到她的床上去,必然费了一番手脚,以她那样娇滴滴的人儿,当时情形之狼狈,传鹰想起也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意。    
  厅堂中间放了个琴几,几上是张七弦古琴,日下琴在人不在,照理这仍不应是高典静回飘香楼工作的时分。    
  玉人何在?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传鹰饥肠辘辘,连忙找寻香味的来源。    
  犹豫了片刻,推开厅堂右边闭上的偏门。    
  里面是一个书斋,正中放了张书几,这时几面放的却不是书本,原来是盖好的饭馄。    
  传鹰毫不客气,伏案大嚼,心中一片温暖,似乎嗅到高典静纤手的芳香。    
  从书斋的窗往外望,外边花木繁茂,生机勃发,四周围有丈许的高墙,把外面的世界封隔开来,清幽雅静。    
  高典静这所房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这美女自有一极独特的气质,迥异流俗,只可远观,不知陆兰亭和她是甚么关系,当日自己将陆兰亭的信交给她,却给她一把撕了,今人费解。    
  便在这时,门声轻响,高典静轻盈优雅的身形,飘然而入,俏脸上神情仍是那样平静无波。    
  传鹰感激地道:“高小姐琴技无双,估不到厨艺也是那么精采。”    
  高典静见他安坐如故,虽然大模厮样,却语气真诚,发作不出,没好气地说:“像你那样的狼吞虎咽,便如牛嚼牡丹,怎能知味。”    
  心想这男子总能处处令自己的心田无风起浪,刚才回到飘香楼,正是要推掉今晚的琴约,好得多点时间在家。    
  这时一双蝴蝶在窗前飞舞,双翅拍动间,不时展示它们背上的美丽图案,阳光照耀底下,在花草间自由飞翔。    
  传鹰见高典静呆呆地瞧著那对飞翔的蝴蝶,一副心往神驰的模样,试探地道:“那双彩蝶非常美丽。”    
  高典静淡淡道:“我注意的却非它们美丽的外表。”    
  沈思了一会儿,又道:“我很羡慕它们,蝴蝶短促的生命,令它们所度过的每一刹那都是新鲜动人。一般对我们毫无刺激的景象,例如日出日落、雨露风晴,对它们来说都是彻底的惊喜,没有一刻的重复,没有一刻的白费。”    
  传鹰心中讶然,不禁对她另眼相看,高典静这个看法隐合哲理,却又充满悲哀的味道,心下暗自沉吟。    
  高典静道:“你为甚么不问问你那些战友的遭遇?”声音细不可闻。    
  传鹰霍地抬头望来。    
  高典静吓了一跳,原来她竟然在传鹰眼裹看到深刻丰满的感情,这类情绪通常都很难和这个凡事满不在乎的浪子连在一起。    
  高典静低声道:“思汉飞已公布了直力行和田过客的死讯,并将他们的首级示众,只有碧空晴侥幸逃去。”    
  两大高手,一起命毕当场。    
  传鹰知她与当地权贵非常熟络,要得到这些消息,自非难事。    
  他尽力压制自己骤闻这两大高手的噩耗时那种悲痛。    
  传鹰与他们虽不算深交,但各人肝胆相照,几番出生入死,已建立深厚的感情,幸好碧空晴安全逸去,他对这慷慨激昂、豪迈不羁的好汉,特别有好感。    
  高典静见他垂首不语,安慰他道:“死亡亦未必不好,怎知死者不是在另一世界‘醒了过来’呢?”    
  传鹰奇怪地望她一眼,暗忖此妹的语气怎么这样酷似自己,脑筋同时飞快转动,想到思汉飞居然将这两人的首级示众,摆明了必杀自己的决心,以蒙方的庞大势力,要查到自己隐匿於此,并不太难,况且官捷等还知道自己和高典静有着一定的关系,看来蒙人摸上门来,应是早晚间事,怕就怕连累了高典静。    
  当然唯一方法就是即时离去,想到这里,传鹰长身而起。    
  正不知要怎样开口,高典静道:“你要走了?”    
  传鹰道:“高小姐之恩,传某没齿不忘,他日有缘,再来相会。”    
  高典静缓缓背转身,平静地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见与不见,有何分别。”    
  传鹰本想美言两句,但想起不宜久留,心内暗叹一声,转头而去。    
  大街上阳光耀目,天气良好。    
  传鹰在闹市大摇大摆地走著,一点也不似蒙军的头号敌人。    
  据他推算,昨夜参与围捕他的蒙方高手和精锐,现在必然处於休息的状态下,尤其是那些曾和自己或碧空晴等搏斗的高手,更需要避入静室练功,好恢复损耗的真元,疗伤过程的长短,要视乎个人的修为而定,像传鹰这样六七个时辰便功力尽复,是绝无仅有的例子。    
  现在可以说是蒙人防守最脆弱的时间。    
  当然思汉飞老谋深算,一定有所布置,使敌人难以有机可乘,但无可避免地,必然偏重於防守那一方面。    
  街上行人众多,间中走过一队队的蒙军,都认不出传鹰,当是未曾参与昨夜之役,这些都是戍兵,与昨夜精锐的近卫兵团,各隶属不同的任务和范围。    
  传鹰一直向城门走去,心中只想赶快离开此地,此後何去何从,出城後再作打算,心中同时升起了几个念头:祝夫人不知怎样了?祁碧芍又是否随龙尊义安返南方呢?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在後跟踪。    
  传鹰不动声色,闪身便转入一条窄巷,两边高墙,整条窄巷一目了然,传鹰正盘算跟踪者如何仍可尾随自己而不被发觉,此时有人急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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