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那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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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着后背,她还一边不好意思的偷笑着:“哎呀,好丢脸呢!长这么大没晕过车……”
也难怪杉杉会吐,刚才的路真是印证了那首歌的歌词: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等杉杉休息了一会,喝了点保温杯中的热水,我们才动身走进苗寨深处。
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令我心旷神怡,看着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四周有绿油油的梯田,寨子的中间还流淌着一条小河穿寨而过,潺潺不息。这里的淳朴风景立刻吸引了我们的眼球,刚才的眩晕和疲惫感一扫而光。
我们沿着有些小坡度的石板路行走在寨子中间的小路上,一路走一路寻着适合入住的旅馆。最后经过三个人一致的表决后,我们选择了一家寨子中央的吊脚楼入住。由于没有三人间,我们选了一间四人间入住。
走在吊脚楼的表面上,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感觉非常古朴。屋子外就是一个不太大的阳台,正好对着外面的小街道,看着错综复杂的楼顶瓦片层层叠叠着,还有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在房顶上悠闲的散着步。
放下行李后,我们三个就迫不及待的走出旅馆外,欣赏起苗寨古朴的景色。没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落细密的小雨丝,整个苗寨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似幻似真。
杉杉刚好带了一把红色的折叠伞,打在头顶上,走在我和石晟睿的前方,形成灰蒙蒙的雨雾中一道美丽的风景,不时回头对我们嫣然一笑,看得我心神荡漾不能自制。
(附苗寨一些画面,和雨中的景色,拍摄者……杉杉)
(九十九)
细密的雨丝变得越来越大了,打在身上有一丝凉意。杉杉欢快的跑到我身边,把雨伞撑在我们的头顶上,红色的伞面把她的小脸蛋映衬的更加粉红好看,竟然痴痴的看得呆了。握着她扶着雨伞的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情不自禁的一直微笑着,心里的幸福感肆意的弥散开来。
哎,我彻头彻尾的沦陷了。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为自己所爱的人神魂颠倒。杉杉摸了摸我的手背,心疼的说:“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冷?”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为我揉搓起两只手来,她的手暖暖的,绵绵的,碰触着我的肌肤令我整个心房都温暖了起来。
揉搓了一会,她抬眼看了看孤独一人走在细密雨丝中的石晟睿,然后丢下我,跑出了伞下,走到了石晟睿的身前。然后调皮的对石晟睿眨了眨眼睛,大声的、略带命令的语气:“脱衣服!”
石晟睿被吓了好大一跳,回头看了看我,又看着矮她很多的杉杉疑惑着,双手抱肩,结巴着:“你,你要干嘛?”
“快点啦,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杉杉不容石晟睿回复,便伸手利索的把石晟睿身上的抓绒黑色外套脱了下来,再把裹在自己身上的冲锋衣披在了石晟睿的身上,然后帮她穿好,还踮起脚尖把衣服后面的帽子盖在了石晟睿的头顶,自己则穿上了石晟睿的那件外套,然后笑眯眯的说:“好了,这样就不怕雨淋了,我这件宝甲又抗风又抗雨。”
说完又欢快的跑回我的身边,与我共打一把伞,继续走在苗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我回头看了看仍站在雨中发愣的石晟睿,她的眼神里似感动似无奈,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哀伤情绪。我在心里轻声叹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点异样。在同情石晟睿吗?还是感受到她此刻五味杂陈的心情?
她与杉杉结识三年多的时间,但是杉杉却没有因此而爱上她,而是爱上了在旅途中与她认识不久的我,虽然仍然不确定,杉杉对我的爱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如此对比下来,别说是默默喜欢杉杉的石晟睿觉得有些悲凉,连我也替她觉得可惜。
即使时至今日,仍然对杉杉的一见钟情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去年平安夜那个小雪的晚上,杉杉的笑容却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中,仿佛化石一般不可磨灭。或许这样的情愫,并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判定吧。
又走了一会儿,杉杉这才吵着肚子饿,我们三个人向路过的村民打听了附近吃饭的地方,一个大娘告诉我们,可以去寨子上面找一家专门经营农家私房菜的住户吃饭,听说房子的主人还是当地的一个画家。
打听清楚了那家人的姓名,我们便一路寻着往寨子的上面走。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让我们找到了目的地。房子的主人亲自出来招待我们,是一个大概年纪四十上下的当地男人,穿着汉人的服饰,除了脸庞看起来比一般人宽一点之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他把我们带上了房子的二层,四面通透的小阁楼上,可以望见整个苗寨烟雨蒙蒙的风景。坐在了长长的低矮桌子前,听着他介绍一些菜式,便随便点了一些在阁楼上面静静的等待着。期间还和那个画家攀谈了起来,知道他以前曾经当过兵,后来从事专门为苗家人描绘生活的画画事业,并经过他的引荐走进了他的画房,欣赏他的作品。
说实话,我觉得画的很普通,但是因为具有很浓的民族特色,看得也饶有兴致。最后我们都在其中一幅画面前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张描绘苗家人下蛊的画面,杉杉蹲了下来指着那幅画问男人:“苗家人真的会下蛊吗?下蛊真的有效吗?是不是很恐怖?”
房主笑笑的回答着:“我们这里不叫下蛊,叫放蛊。只有在深山苗寨土生土长会说苗语的人才有机会学,而且只限女性才可以学。放蛊是要折寿的,所以其实会的人很少,即使会的话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没有你们听说的那么恐怖……”
他点燃了一支烟,继续淡淡的说:“其实在苗族人里,最有名的是放情蛊,也是最毒的一种蛊。”
杉杉直起了身子,跑到房主的面前,仰头问道:“情蛊?有多厉害?”
“怎么说呢?传说中的情蛊,是苗族女孩子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可以放在所爱的人的饭菜里,也可放在服饰上。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会忍受不住痛苦而自杀。而且不许再背叛自己的爱人,如果背叛就会用生命付出代价,当然放蛊的女子也不会独活。而且一但被下蛊的男人再与第二个女人有性行为;就会爆毙而死。而情蛊也只有下蛊的女方可解,当然女方也不可以再有第二个男人,不然也会爆毙而死。”
杉杉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房主。然后她吞了吞口水,转过头再看了看我,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才说:“神啊,还说不恐怖?爱一个人怎么可以要别人的性命?假如真的爱对方,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啊,何苦让他人赔上性命?这和要挟有何区别?如果是我,断然不会对自己所爱的人放蛊,她若有天不再爱我,就放她自由的飞吧……如果爱情需要这种巫蛊来维持,那不要也罢!我要的是对方真心实意的付出真心!”
房主笑眯眯的望着杉杉,补充着:“是啊,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啊,你的男朋友听到一定会感动的,或许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对方才可以,对吗?”
(一百)
杉杉重重的点了点头,喃喃低语:“若是两情相悦自然好,如果因为各种外在原因不能相守,就诚心的祝福吧。”然后她若有所思的紧紧凝视着我,欲言又止着。
心里一沉,难道我在杉杉的眼里是一个不能坚守自己爱情的人吗?还是她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而她这份担忧又是来自哪里?还是每一个身为拉拉的女子,心里总会或多或少缺乏安全感?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当时的相爱,总抵不过时间的摧残,现实的可悲,看到的、听说过的劳燕分飞的拉拉情侣何止一个?我和李楠经历了五年,一样逃脱不了分离的结局。但是并不喜欢杉杉此刻的胡乱担忧,似乎缺乏了一丝起码的信任,至少在爱情初来时,请不要怀疑不要徘徊!
我走过去,站在了杉杉的身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披肩长发,轻语:“别胡思乱想,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所爱的人。”
杉杉反握住我的手,忽然绽开笑容,她挑起了单眉:“我哪有乱想?是你在乱想吧……嘿嘿,敲敲你的头,清醒点!”
捂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或许真的是我多疑了?
饭菜终于适时的摆上桌面了,三个人如狼似虎的饱餐着面前的美食。房主还热情的拿出了自家幔拿拙疲鋈艘渤┛斓耐匆鹄础C拙频奈兜篮苋岷停淙蝗肟诘氖焙蛴械愦碳ぃ橇魅敫鼓诨故呛芪潞偷模乓坏愕阆闾鸬奈兜馈�
我们看着阁楼外仍然飘落的雨丝,和苗寨的美景,有一瞬间身在世外桃源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房子的大门口处传来了几个苗家女子歌唱的声音,便起身顺着阁楼下的楼梯望过去。
原来是一队旅行团来此吃饭,大门口处站着几个身穿苗族风情衣饰的女子,在唱着我们听不懂的迎宾歌谣。每个人进来的时候,还必须喝上一大碗的米酒,才能放行进来。石晟睿在一旁嘟囔着:“怎么咱们没这种待遇啊?”
然后从楼梯上走了下去,跑到门口也讨要了一碗米酒喝方才罢休。随着她身后又走进来几个旅行团中的女人,其中一个非常扎眼,直立的短发,浑身上下打扮的干净利落又不失一丝帅气,白净的肤色,配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外面穿了一件红色的格子衬衫,隐约看到左耳上还扎了一个晃眼的耳钉。身高也有165左右,挺拔又不失一丝文静。
她特意仔细看了看走在身前的石晟睿,上下打量着。然后唇角堆出一丝笑意,但是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石晟睿走上楼梯,看着我和杉杉站在楼梯口,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马上对我们报以满脸的笑容,便跟随着她的旅伴走到了阁楼的另一边,坐在了更长的一张矮桌边。
杉杉捅了捅我,压低声音说着:“那丫头是个T吧?长得挺好看耶!”
下意识的耸了耸肩膀,没好气的回:“你怎么知道一定是T?中性的女孩也未必都是拉拉。”
杉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表情:“我看八成是,要不然刚才干嘛看着晟睿不怀好意的笑?我是火眼晶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人群里的拉拉……”
“算了吧……当初你还以为我是直的!”我辩驳。
“你……好吧,你是例外!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又那么母儿的……我怎么看得出来啊?”杉杉诡辩。
“母?”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继续辩驳道,“谁母了?再说,谁规定T就必须中性必须MAN啊?”
杉杉拉着我坐回了桌子旁,喝了一口米酒轻轻说着:“好嘛好嘛,你不母你不母!反正那丫头应该是个T没错啦!格子衬衫,黑边眼镜,短发……这些都是很多小T典型的妆扮啊!再说你看她的气质,啧啧啧……我打赌她肯定是同类人!”
“同类同类,你就那么喜欢观察同类啊!我就不信她是拉拉!”我也喝了一口面前的米酒,心里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怒火。
“抬扛是吧?”杉杉瞪了我一眼,不服气的高昂着头,“行,我证明给你看!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管她是不是拉拉呢!再说你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