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制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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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当然非我莫属,彭拯这个小鬼头竟然也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绩。这种成绩当然让我们不得不沾沾自喜,要知道我们俩可是在与别人同样负重的情况下,还有一副不少于全装重量的装备呢,如果将它们脱下来,不用说前一二名绝对非我们莫属。
接下来的重点考核当然就是四百米障碍,对于四百米障碍这种较为专业的军事训练项目,更可以看出新兵蛋子新兵连两个半月以来的训练成果如何,因此也格外引人注目。
当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进四百米障碍的场地时,我们才发现这项考核甚至把老兵们都惊动了,场地另一边站了好些老兵,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进行考核,并且在相互地讨论着什么。
而让我们新兵三排新兵感觉有些意外的是,似乎老兵们对我们三排新兵更为注意,在训练考核的时候,我看到老班长们虎视眈眈,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们,这种带有不明意图的注视实在让人有些心虚。
这种状况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用彭拯的话说就是,他们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们,就仿佛一群恶狼看到一群膘肥体壮的小绵羊,神情竟是极为兴奋,看得我们忐忑不安起来。
“怕什么?这些家伙是在物色你们下连之后要抢的新兵战士呢!”
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乔阎王”倒是解答了我们的疑问。
“为什么他们会特别盯着我们三排呢?一排、二排的新兵他们为什么留意得少?”
一个战友看着那些老兵的目光有些发寒,怔怔地问道。
“乔阎王”眼里浮过一丝傲气,仿佛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训练出来的兵就算走到全团,都会有人抢着要,能给他们那是他们的福气。”
我们不禁集体无语,向这个变态白了白眼,看来所说的给你一点阳光就灿烂,给你一个微笑就可以当爱情,完全可以用在他的身上啊,看不出这个暴力分子还挺自恋的!
话虽如此,可是等四百米障碍考核的成绩出来之后,这个“阎王”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那种得意的笑看在我们心里就直觉得是那么的淫猥,直看得我们大叫后悔,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少用点力气呢?
不由得这家伙不得意,因为我们的成绩实在是过分的优异了,以至于优异得老兵同志们都有点目瞪口呆,而“乔阎王”会极为得意地冲到他们面前神气活现,然后我们就听到那些老兵的赞誉之词潮水般地向他涌去,心里实在是不忿到了极点。
数据显示,新兵三排除了五公里越野的成绩领先之外,四百米障碍的考核成绩更是超出了其他两个排一大截,除了病休的五位同志之外,其他参加四百米障碍考核的兄弟,最慢的都达到了一分四十五秒,最快的竟达到了一分二十八秒。
变态强悍的旷连长(2)
也许一分四十五秒的成绩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经过三个月的苦训,这个成绩实在算是很一般了,但这可是三排的最后一名啊,平均成绩算下来我们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分三十七秒,足足比其他两个排超出三秒有余。
而让我和彭拯极为后悔又让可恶的“乔阎王”最长脸的是,在这个恶魔残酷压榨二个半月之后,那个一分二十八秒的成绩当然非我莫属了,而彭拯的一分三十秒的成绩也是稳坐新兵连的第三把交椅。
成绩虽然出色,可是“乔阎王”与老兵们嬉笑打闹完,将我们这些新兵蛋子集合之后,他那张脸又魔术般恢复成现在的烂苦瓜,好像我们欠他一百万似的冷冷说道:
“这次你们的成绩一般吧,比我去年带的兵差了点,他们去年的平均成绩是一分三十五秒。你们这帮废物,他妈的让老子丢人大了,现在给我滚回去,我要罚你们一个十公里的越野!”
妈的,“乔阎王”你去死吧,我们从边上一排二排新兵那羡慕的目光里面已经看到了我们排有多出色,已经从老兵同志发着不明寒芒的眼里知道了我们现在有多抢手,我们帮你长脸了,可是你这个人渣却还要罚我们一个十公里越野?
对于他以上让人极为不齿的言论,我们只做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反应,那就在他还没下令向后转的情况下,由鄙人带头,给了他一个漂亮的集体向后转,全排给了他一个潇洒的无言藐视。
在他脸色突然一变,额上青筋暴出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快步跑进了宿舍,根本不让他有机会对我们下毒手,我们两分多钟就打好了背包,一溜烟地就主动向营门外冲了出去,等到出了营门,整个青山绿水之间就传来了我们爽朗快意的笑声……
而耐人寻味的是,对于我们做出的以上举动,直到我们从营外跑回来,这个恶魔竟然没有找我们麻烦,“乔阎王”那天也第一次没出营门去监视我们是否按要求跑完。
间接地我们还从五位在宿舍“病休”战友口中知道,“乔阎王”甚至还在宿舍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我们飞快遁走的背影说道:
“他妈的,这帮臭小子……”
“乔阎王”对我们态度的改变,似乎预示着我们苦难的日子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熬过了体能强化周,受过了那简直让人疯狂的折磨,尤其是经过了考核,得到老兵和连部干部的一致认可,我们这些新兵蛋子的日子终于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的训练强度明显逐渐减少,除了例行的每天两趟十公里越野,再加上几遍四百米障碍、体能训练之外,我们得到了很多的休息时间,甚至我们也会在训练之余拿起笔来写写家信。如果外面天气不错,我们也可以三五成群到外面去晒晒太阳,享受一下日光浴的乐趣。
虽然“乔阎王”那张死板的脸上还是不见多少笑容,但对我们明显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甚至有时看到我们新兵在一起侃侃大山,打闹一下,他也会假装没看到。
而让我格外惊异的是,“乔阎王”竟然似乎有些转性了,他的改变足以让我们大跌眼镜。在他向我们突然挤出一点笑意时,我边上的彭拯还曾经有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历史。
用他的话来说,看到一只老虎向你展露笑脸,那绝对比看到一只老虎向你咆哮而来要恐怖多了,他宁愿看着自己被吃掉,也绝不愿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只要一看到那张笑脸,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狼外婆和小红帽的悲惨故事。
变态强悍的旷连长(3)
但事实呢,小鬼头没有被吃掉,我们从那以后竟然很少听到令人恐怖的咆哮声,也很难听到“乔阎王”对我们破口大骂,甚至在我们有些不安的情绪里,我们发现“乔阎王”嘴里常吐的骂人口头禅也会少很多。
真是上天眷顾啊,入新兵连近三个月了,我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也有尊严,也有我们说话和表达自己快乐和哀伤的权利。
院里的老兵有时也会与我们聊聊家常,他们的面上不再有轻蔑的笑容,甚至对我们这些尖子兵还格外地重视,交流之时也显得格外亲切。
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受宠若惊的事,开始的时候,这种事情会让我和彭拯常常不知所措,甚至激动莫名。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也就慢慢地习惯了,渐渐地也就与老兵同志们聊到一块儿,像兄弟般地欢声笑语起来。得到了老兵同志们承认之余,我们也似乎在慢慢融入这个军营。
这些事情让我和彭拯感慨万千,在男人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以实力说话的,谁的实力强,谁就是让人尊敬的强者!
从那一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属于你的权利并不是天生就应该有的,它同样也是要自己经过努力才能获得,其实说白了尊严和自由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林大海!”
“到!”
“彭拯!”
“到!”
我和彭拯回应以上话时,我们俩的脸色一片苍白,心里更是惊恐莫名,因为“乔阎王”慢悠悠地从宿舍门外走了进来时,万分不巧的是他正好看到我和谢剑把彭拯压在床上。
要怪只能怪彭拯这小子马屁心思坚决,至今不肯交出他的私房货,我们正在“严刑拷打”这小子到底把他那两条中华烟藏在哪里,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慰劳兄弟们,而这种意外的结果却不想被“阎王爷”看到。
我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剧,硬着头皮看着“乔阎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们俩去四百米障碍场,旷连长在等你们!”
淡淡地说完以上的话,“乔阎王”扔下了一句话:“把床上内务整干净!”
天哪,因为我们弄坏了床上的内务,因为我们在训练时间内嬉笑打闹,平日里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乔阎王”绝对会让我们三人享受一下什么叫非人虐待的苦楚,而且绝对会让我们终生难忘,可如今他的表现却是让我们大跌眼镜。
然后,他竟然就走了,走得极为自然,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如此一般。所有在宿舍里看到这一切的战友都用极为诡异的眼神在相互质疑,这个长得像“乔阎王”的角色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用怀疑什么,他还是那个‘乔阎王’,只不过部队就这样!”
还是长期在部队生活过,很有发言权的谢剑笑嘻嘻地回答了我们的疑问:“一旦我们的表现得到他们承认,我们的能力已经可以做一个合格的战士时,我们也就获得了一切应有的权利。”
“那……那我们俩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四百米障碍场了?”
彭拯盯着门口,似乎生怕下一眼就会看到咆哮而来的“乔阎王”冲到我们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给我们一声狂吼,他显得有些怯生生,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妈的,你们两个小子快去吧!”
谢剑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可是没什么事,可是你们……嘿嘿,就要等着旷连长的操练了,我真想去看看你们受虐待的糗样啊!”
“你去死吧!”
当然,他的嫉妒心理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和彭拯还是向他竖起了中指。
变态强悍的旷连长(4)
不过,在走的时候,我和彭拯还是以示安慰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在全宿舍战友复杂的眼光里向四百米障碍场地走了过去……
没有办法,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去吧。
至于谢剑所说的旷连长的操练,嘿嘿,体能强化周我们都熬过来了,旷连长能把我们操练成什么样呢?对于他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我们还是可以理解地。
要知道,谢剑的失意,还有新兵连战友们羡慕的眼光,其实我们都很清楚缘由所在,他们也知道旷连长要我们去四百米障碍那里干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两个多月来我们的出色表现,我们受尽“乔阎王”折磨而苦练出来的成绩大家都看得见,这一点不仅新兵三排里的战友服气,就是连队里面的老兵同志也不得不对我们刮目相看,这样的结果足以让我们成为营里重要的培养对象,也是新兵连去团里参加军事训练考核的主力。
甚至那个只要能带着绑腿、腰带和背心跑进一分四十五秒以内,就可以得到旷连长亲自传授四百米障碍过障碍技巧的约定,很多战友和老兵都知道,现在能得到旷连长亲自施教,这份殊荣足以让我们自傲。
虽然当时很多人认为我们难以坚持下来,甚至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