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坐太阴的女子-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芝琪深深看着罗名伦。她对他的热情早在他第一次出轨就浇灭不少,以后每况愈下。
第二章
看着罗名伦把门掩上,单芝琪蜷起身子,紧紧的将双腿抱住,她突然觉得白头至脚好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个冷水澡。
她站在莲篷头下,任凭冷水冲刷,但无论如何也冲不掉刚才罗名伦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和屈辱。
他怎么会那样对她!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他,从前就算他色欲高涨,想要超越他们说好的上半身尺度,但只要她喊,他就自己到厕所解决。
是酒让他乱性?还是借酒壮胆?或是她做了什么让他亢奋?
她觉得好累,所有的感觉都乱了,混在一起,像一锅大杂烩。罢了,她必须好好的睡个觉,一切,都丢给明天吧!
唉,她上辈子一定是鸵鸟,这辈子才会有它的习性,凡想起来会头痛的事,向来不多想,只想睡觉,好像一觉醒来后会有所不同,明天会更美好。
()
其实,最难的事,应该是天亮以后的事……
走出浴室,单芝琪把所有可能穿上的衣服全穿在身上,包括暖腿、卫生衣;似乎这样才会有安全感。然后,她倒头在沙发上,卧房里的那张床,她不想睡在上面,她打他的时候,他竟然泄在床上,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把床罩、床单统统拿去洗。
单芝琪阖上双眼,努力催眠自己。但三十分钟前发生的影像仍在脑海中游晃,令她不得入眠。他那像野兽般饥渴又凶暴的眼神,令她全身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排斥他碰她?两情相悦后做那种事不是很自然的……难道她是性冷感的女人?
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
莫的不能再想了,什么事都不能往深处去想,否则得出来的结论都将是那么失望,不是痛楚,而是不堪再看。
单芝琪知道,在许多人眼里,除了左菲和熊思思,她和罗名伦是俊男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她自己眼里也是——只须不要把事情往深处想就行了。
一盏温柔的小灯下,单芝琪辗转反侧,不断弄出唏唏嗦嗦的声响,然后,在天将打扑亮的时候,才在太阳|穴一抽一抽,鞭打似的疼痛中迷迷糊糊晕睡过去。
五个小时后,电话铃声把她从梦中叫醒。
单芝琪拿起话筒含糊地应了声,“喂?”语中有着初醒的沙哑。
“唉哟,昨晚熬夜画漫画了是不是?”是左菲。
“没有,昨晚我哪有心思画漫画,一直在想算命师的话。”她只诚实了一半。那件事不能让在菲知道,她会把罗名伦批评得体无完肤。
真的很邪门,罗名伦向来很有女人缘,但他就是得不到左’菲和熊思思的好感,她们说他生了一张让女人魂萦梦系的脸外,还生了一张王牌大骗子的嘴,而这两样就是撒旦的授记,他是撒旦派来毁灭地球上的生物——女人。
“虽然我很希望算命仙算对了,不过,我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你想想看,光台湾地区,平均每天同一时间从产房推出来的新生儿就有八十人,同命盘的人就有七十九人,为何只有他做总统?算命仙说的,听听就好,不用当真。”
“可是他通过我们的小考,又说不准的话可以去砸.他的招牌。”
“真的不准,你会跑一趟大龙峒去砸他招牌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算命仙多少会察吉观色,他看出你是好好小姐,根本不会去做砸人招牌的事,所以才敢那么说的。”
左菲总是能说出让人没办法反驳的道理来。“哦……你找我有什么事?”
“杂志社有工作给你。”
“左菲,你该不会是在为我制造算命仙预言的机会吧?”她敏感地问。
“拜托,团员都是你认识的,大美,还有正和她打得火热的陈祥,以及有妇之天何东平,请问你是想横刀夺爱,还是要做外遇?”
大美是采访编辑,陈祥和何东平都是摄影师,而单芝琪是特约编辑,他们四人都是她上班的探索杂志社出版的自游自在地理杂志的编辑群,已有过几次出国采访的经验了。
“都不可能。”她兴致勃勃地问:“这次去哪个国家?”
“绝不可能遇到白马王子的国家,尼泊尔。”左菲笑出声,“只有印度阿三。”
“那里不是也有皇室,说不定我会被尼泊尔主子看中。”她和左菲抬起杠。
“哈……你瘦得跟皮包骨一样,那里的皇族喜欢有小腹的女人,你呀,没皇妃的命。”左菲消遣她,“你要不要去?可以当作一次自我放逐,顺便在那里好好想一下你和罗密欧的婚事。”
“去!”她很早就想去尼泊尔看看,这次有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那下午带护照和五张大头照来我这。”
“不是直接送去旅行社吗?”
“呆子!”左菲奸臣笑两声,“你先来找我,这样我才有摸鱼的机会,我们一起去旅行社,然后再去看电影。”
“我真替你老板叫屈,高薪挖角到一名渔夫。”
“不过是恍以前多一万,你以为多少?我才不会为十张一千元鞠躬尽瘁。还是你最好了啦,自由业,不想动笔就搁着,偶而出国旅游。我实在已经过腻了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像钟摆一样,说不定我哪天跌破大家的眼镜,抓个路人嫁了,做少奶奶去也。”
“拜托,有钱人不会走在大马路上,都是坐在双日轿车里。”
“好,哪天我找辆宾士五百撞下去。”
“神经,撞上天堂了怎么办……等等,我有插拨电话。”
“你去做你的事吧,唉,早点出门,中午我请客。”
左菲挂了电话后,她转接等在线卜的电话。
“小琪……还在生我的气吗?”是罗名伦,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与卑躬屈膝。
她并不意外。八年来都是这个模式,她一生气,他就变成小李子,对她像慈僖太后一样必恭必敬,频频道歉、高贵的礼物、对爱的宣誓,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受尽呵护。
“没有。你头伤要不要紧?”
“不要紧,只缝了三针。”他故作轻松的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罗名伦将话题一转,含笑说道:“小琪,我在那家你最喜欢的日本料理店订了位子,中午我来接你。”
“不巧好唉,我刚跟左菲约好……”
“打电话跟她取消嘛。”他央求着。
“不好啦,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嘛……阿伦,最近我会去尼泊尔一趟。”
“杂志社的工作吗?可不可以推掉?我们的婚事还有好多要讨论的。”
“你昨晚又没醉得不省人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我以为你是一时气话……”他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不是……所有的事等我从尼泊尔回来再说好吗?”’
“好吧,都依你,哪天出国?我送你去机常”
“嗯。”单芝琪应着。第一次,她心里对罗名伦的殷勤产生怀疑;他来迭她是体贴?还是想看看团员有谁?
一个月后,桃园中正机常
当单芝琪和罗名伦推车走进机场大厦时,立即看见大美和陈祥朝他们招手。
“哟,你还没换男朋友埃”大美一见面就开玩笑。
“托你的福,我们就快结婚了。”罗名伦笑脸盈盈的搂了搂单芝琪的肩。
单芝琪看了罗名伦一眼,没说什么。给他留点面子。
“恭喜呀,终于抱得美人归。”陈祥捶了捶罗名伦的胸膛。
“咦?何大哥还没来啊?”单芝琪稍作环视。
()免费电子书下载
“上星期何大哥的小儿子被车撞到,还在住院哪,所以没办法来。”大美又说:“他介绍他学弟代替他,就是坐在那边的酷哥。”
单芝琪和罗名伦随着大美的眼光看向脚边放着很多摄影器材的男人。.
那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世纪未迷人的颓废特征,留着小山羊胡,左耳戴着一只刺眼的铜耳环,梳在脑后的小马尾,也箍着一个亮贝澄澄的铜环,一件短的皮背心,裸露出结实的双臂,左臂上有一个图案复杂的刺青,破一堆洞的低腰牛仔裤,一双时下最流行的运动休闲鞋。他两腿伸得长长的靠坐在椅上,忧郁深邃的轮廓不说,举手投足的酷劲,简直让在场的女性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算命仙的话忽然一闪而过,单芝琪的头皮一阵发麻!这意外的团员,该不会就是她的……不可能!他那调调,她看了就讨厌。
就在此时,那人的视线与她接个正着,他眼中有着颤然的惊奇。单芝琪脸上一阵烧烫,立刻移开视线。她竟像少女一样脸红了,连自己都不能置信。
“痞子!”罗名伦低说一声。
“美国回来的嘛,他叫范欧文,还没有名气的自由摄影师。”大美透露,“你不要看他那个样子,何大哥说他是绿星球党的,很有爱心的人喔。”
“管他什么党,只要是党,都是惹是生非的。”罗名伦恶意批评。
甲芝琪白罗名伦一眼,“不知道的事,就不要乱说,绿星球党是国际环保组织,做的是推动环保、抢救地球的事旷”
罗名伦讪讪的说:“算了吧,不过是沽名钓誉,到处向开发中国家要钱。”
“懒得跟你说,你不回去上班啊?”他今天请了半天假。
“不急,你上飞机后,我再走。”罗名伦文文地说。
“啧啧,依依不舍。”大美抿着嘴笑,“陈祥,你有罗大哥对单姐的三分之一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还希望罗名伦有陈祥三分之一的专情呢。单芝琪苦涩地想。他们结婚后,罗名伦会不会就此收了心?还是如左菲所说的,不要寄望那张纸有什么约束力……
“你在发什么呆?走吧,我介绍你认识新夥伴。”大美推了推她。
他们来到范欧文面前,他站了起来,单芝琪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壮硕。她的身材已是相当一高佻,有一米七,但站在他面前,她却显得娇小无比。
“范欧文,这是单芝琪,她男朋友罗名伦。”大美简单介绍。
“是未婚夫。”罗名伦则有深意地纠正。
有必要这样强调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单芝琪皱下眉头。她心里很清楚阿伦是在暗示范欧文——别打她主意。阿伦似乎很在乎范欧文,她可以感觉到他连毛细孔都呈现备战状态。
“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罗名伦掏出撕不破的名片。
范欧文接过名片,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名片。”
“拍不拍广告CE?回台湾后来找我,我有很多Case。”杰立广告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而他两年就坐上经理,业界封他广告金童。他善于吸收客户、应付客户,很多家广告公司都想挖他跳槽。
“谢谢,我不拍商业。”范欧文神情淡漠地说。
“机会来了怎么不把握?自由摄影师,没什么收入吧?”罗名伦讥诮地说。
这么说话,太无礼了。单芝琪心下对阿伦起了反感。
“是啊,我到现在没房子,也没储蓄,保险也只有全民健保,没有工作的时候,只好兼职做园艺或工地监工,缴得出房租水电、三餐有着落就好。”
一般人都不直这么老实的把自己的拮据说出来,而他却那么坦荡,单芝琪看着与罗名伦谈话的范欧文,对他产生了一种全新的看法。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体魄与精神上都特别健壮的人。他和左菲是同一类。
“你这样什么都没有,很少女人敢嫁你哟。”罗名伦语带嘲讽地说。
范欧文耸耸肩,“无所谓。”
“对不起,打断你们说话,阿伦你跟我来一下。”她领着罗名伦往大门走去。
“什么事?”罗名伦装傻地问。
“你心里有数,无端端的,你对范欧文说那些很没礼貌。”
“会吗?只是闲话家常而已。”罗名伦睥脱地望向范欧文,“你看他那些装备所费不赀吧?做园艺和监工哪买得起,他一定还兼差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