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听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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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跟副阁主也不知怎么了。”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朱溪白了薄阳一眼,“阁主……喜欢副阁主。”
“这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让人震惊,薄阳久久没缓过来。
“你看花树年,论入阁时间,他不如你长。论习武资质,他不如歌行,为什么在泠云阁,他的地位仅次于阁主和副阁主?”
“为什么?”薄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会医术!如果阁主不再副阁主身边,他能救副阁主。你没发现副阁主无论到哪里,身边没有阁主就一定会有树年吗?”
“但这也不能说明……”
朱溪拍拍他的肩膀,“真相隐于细枝末节,你太粗心大意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薄阳半天说不出话,这太隐晦了,他实在没看出来。“副阁主对阁主……”
“当然也有意思了。”
“这……这更不可能了。”
朱溪一副说教的表情,“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对副阁主来说是特别的,你说那人是谁?”
薄阳毫不犹豫道:“阁主!”
“这不就结了!”朱溪惋惜道,“一人有情,一人有意,可惜没人捅破那张纸。”
薄阳继续呆掉,“为什么没人捅破?”
“副阁主幼年的经历,对男人之间……有阴影,所以以前一直很排斥这些。你忘了吗?歌行开他一句玩笑,他愣是把人打的卧床半个月,阁主还敢说吗?那一说,就很可能会闹翻的。所以阁主始终表现的只把副阁主当兄弟,以副阁主那别扭性子,自然不更可能开口了,估计他都没发现自己对阁主的心意早就不同以往了。”
“……”薄阳顿觉得自己太太太单纯了。“那你为何还问阁主娶不娶亲?”
“我原是想猜猜阁主到底有何打算的。”
“猜到了吗?”
“只能说主子心意难测。”朱溪摇摇头。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苏云起一把夺过秦泠雪的酒杯。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秦泠雪不甘示弱地反问。
苏云起眼神闪烁,“我想喝。”
“我也想喝。”
“你不能喝了,会醉。”
“喝酒不就求一醉吗?”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好像胆汁上涌到嘴里,秦泠雪觉得整个嘴巴都是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窝在心里,煎熬着他的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似乎别有深意的在乎,他实在受够了。心上像被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堵闷无比。“你凭什么叫我别喝?”
苏云起苦笑道:“唉,孩子大了,会顶嘴了。”
秦泠雪一拍桌子吼道:“苏云起!谁是你孩子!别以为救了我,就在我面前高一等!酒壶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秦泠雪气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苏云起身上掷。
苏云起竟然没闪开,酒杯就那么直直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秦泠雪一见流血了,酒醒了大半,忙撕下衣服,给苏云起止血,“该死,你怎么不躲?”
苏云起任由他手忙脚乱地包扎,“不打着,你怎么消气?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秦泠雪闻言,手下一顿,恨恨道,“是你怎么了才对!”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苏云起苦笑。
“都想娶亲的人了,确实挺好的。”秦泠雪挖苦道。
苏云起调笑道:“那你还砸伤我这新郎官?”
“真是抱歉,耽误了阁主的吉日。”秦泠雪讥讽道。
“你何必这样明嘲暗讽?我那是玩笑话。”苏云起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怕我成了家,你就成了个外人,到时亲疏有别。我不娶亲就是。”苏云起这番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让秦泠雪更加的怒不可赦。
他“腾”地站起来,“谁稀罕你这样做?你凭什么为了我不娶亲?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吗?我秦泠雪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和福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娶亲就娶亲!我现在就下山帮你物色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你坐等着当新郎官好了,我自不会耽误你的吉日!”
☆、第二十九章 狭路偏相逢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苏云起眼看着一抹白影越来越远,心如刀绞,双目失神地独坐在凉亭上。端起酒又是一杯,酒入愁肠,凄苦无比。
正端酒喝着,见薄阳奔了过来。“泠雪呢?”
薄阳急道:“副阁主刚才下山了,看起来挺……生气的。”
苏云起凄然笑道:“他是替我找夫人去了。”
薄阳一听,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这……”
苏云起叹了口气,“随他去吧。你来陪我喝几杯。”
薄阳只得落座,断断续续陪着苏云起喝了几杯。直到薄暮时分,苏云起被薄阳扶着,东倒西歪的回了房。
一到江城秦泠雪就栽进一家酒馆,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闷头喝了起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都填不满,他烦躁不已。
此时已经入夜,酒馆的客人不多了。小二见他带着斗笠,斗笠上还围着面纱,怪是神秘,桌上还放着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剑,一时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秦泠雪被他瞧的一阵火起,对着小二甩出一把银针,冷声喝道:“滚!”
小二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不已。掌柜的早已躲在柜台后不敢露头,这种客人他们怎么惹得起,稍有不慎,小命就搭进去了。
自秦泠雪进了酒馆之后,坐在角落里的方楚天就瞧见了他。
白衣、面纱、凤翎剑、银针……他已然猜出秦泠雪的身份。仍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小酌。
秦泠雪平日并不饮酒,虽偶尔会喝上一杯,但像今天这样几乎是把酒当水来喝,还是第一次。一坛酒下了肚,秦泠雪已是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方楚天见状,施施然来到秦泠雪的桌子边坐下,“如今酒馆要打烊了,不知这位少侠,住在何处?老夫送你回去吧。”
秦泠雪烂醉如泥,哪还能回话?嘟囔了句:“走开!”便趴在桌子上睡觉。
方楚天并不离开,等了一会儿,见秦泠雪睡着了,才架住他往外走。
秦泠雪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呢喃道:“云起?”
方楚天冷笑一声,沉默不语。眼里却浮上一丝算计的精光。
上次苏云起让他颜面尽失,无论如何他都要趁这个机会羞辱一下泠云阁。
方楚天把秦泠雪扶到自己落脚的客栈。他也是半百之人,扶着这么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吃力,把秦泠雪扶到床上,方楚天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天。
他上前轻声喊道::“副阁主?”
见秦泠雪没有反应,方楚天伸手摘掉他的斗笠。乍见秦泠雪的样子,方楚天呆愣半天。
“李秋心?”细细辨认了一番,方楚天嘴角浮起一抹淫、笑。七年遍寻不到,没想到如今他竟自己送上门来!
睡熟的秦泠雪好似纯净无瑕的婴儿。墨玉般的青丝散乱地披在肩上,秀眉被额前细碎的发丝半遮住,两瓣殷润的红唇,如带露的娇嫩花瓣,魅惑撩人。眼角的红梅更衬的肌肤若雪。
方楚天看的喉咙一阵发紧,颤微微地伸手去解开秦泠雪的衣服。白皙细腻的肌肤让方楚天不禁吞了吞口水。
脱了上衣,秦泠雪有些冷,微微卷缩了一下身子,呓语道:“云起,冷……”
方楚天见他似有清醒的迹象,忙封住了他的内力。
脱光秦泠雪的衣服,方楚天连连惊叹,这样一个尤物,当初怎么就让他跑了?都怪江寒袖那小子!那日他正想霸王硬上弓的,他却杀到玄空门扬言要替他师父报仇,看在自己是他师叔的份上,方楚天处处留情,他却变本加厉。等摆脱了那小子,回到密室里才发现秦泠雪已经逃跑了。方楚天这些年找遍了中原各地,也没找到他,谁曾想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泠云阁的副阁主。如今这送上门的美味,岂有不吃的道理?正准备上下其手,方楚天突然觉得有些内急。若是一会儿正行好事时,不得不去茅房,岂不大煞风景?思及此,方楚天盖好秦泠雪,下楼去了客栈后院的茅房。
方楚天哼着曲,正边走边系腰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方楚天!真是冤家路窄!”
到江城见天色已晚,薛林慕本打算找家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回泠云阁。没想到竟在客栈后院见到仇人。
方楚天回头,见薛林慕手中的剑光正盛。
“哼,方楚天,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个小娃娃玩。这几年你三番五次挑衅,老夫都忍了,你今日若是纠缠,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你只管受死吧!”薛林慕说着举剑就刺。
方楚天被迫举掌架住,两人就这样缠斗了上百招,最后还是方楚天用尽内力逼退薛林慕,才结束这番苦斗。方楚天精疲力竭地在地上躺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来。当然,薛林慕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半夜酒醒,秦泠雪头痛欲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立即发觉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大惊失色。一边急急穿上衣服,一边努力回想醉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其余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刚穿好衣服,就见方楚天就推门进来。
“醒了?”方楚天奸笑道。
“是你?!”秦泠雪的面色瞬间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秋心,看来你还记得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秦泠雪捏着胸前的衣领,怒吼道。
“做了什么?当然是做了该做的事。”方楚天轻描淡写道。
“你这个畜生!我非杀了你!”秦泠雪愤怒至极,只想一掌打死眼前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恶棍,一运气却发现丹田像被封住一样,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
方楚天邪笑道:“是不是提不上真气?”
秦泠雪咬牙道:“你封了我的内力?”
“你如今已是泠云阁的副阁主了,我能不防着你吗?”方楚天走到秦泠雪面前,伸手想抬起秦泠雪的下巴,被他闪了开。
方楚天放下手,“没想到这么些年你一直躲在泠云阁。秋心,跟我回去吧。我也让你当玄空门的副掌门,怎样?”
秦泠雪愤恨地盯着方楚天,“你做梦!方楚天,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方楚天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挺精神,我们再来一回。”方楚天舔了一下嘴唇,淫、笑道,“秋心,你的滋味真好。”
屈辱、愤怒、仇恨、绝望……已经焚烧完了秦泠雪仅剩的理智。他拿过桌上的剑,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方楚天砍去,方楚天却轻而易举的闪开。眼见没了内力,一丝取胜的希望都没有,秦泠雪一把掀翻桌子,想夺路而逃,却被方楚天点住穴道。
“你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方楚天的声音像恶魔一般,困住秦泠雪。他死死咬住嘴唇,胸膛里的恨几乎要就将他摧毁。可是,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
苏云起,你在哪里?
秦泠雪闭上眼,几乎以为黑暗从此占据他的人生时,门外却传来一声惊呼:“李清远,你在干什么?”
方楚天面色一变,急忙拉开门,却只听见“噔噔”的下楼声。方楚天顾不得秦泠雪,忙追了出去。
方楚天离开后,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