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的一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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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个高级成员不时会抛出一个复仇的计划。听取了每一个提议，但是并不热心。“我们会有时间去做的，”他一直说，“让我们先看一下今晚会发生什么。”
每隔半个小时，谢瑞莎会从医院里打电话报告普雷斯的状况。在听取这些报告时，表情紧张。普雷斯从高中起就是他的好朋友，是允许进入他的核心圈子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我正要在地板上打个盹儿，走了过来。
“谢谢了，哥们。”他平静地说。
“谢什么？”
“你本不必搅进这浑水的。”
他一定听说过了我帮忙把普雷斯拖进了大厅。我什么也没有说。拍了拍我的腿，问我要不要瓶可乐，然后就去了冰箱那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黑与蓝（4）
当天晚上再没有枪击，但是紧张气氛并没有减弱。我没有回家。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旦确切查明了谁该为这次袭击负责，他就召集了“排骨佬”和几个其他的手下来追捕枪击者。亲自动手帮忙殴打了他们，黑暗之王还取走了他们的枪和钱。在后来告诉我，由于这些年轻的竞争对手“没有生意头脑”，所以无法协商，惟一能够考虑的方法就是武力反击。
普雷斯又在医院里待了几天，不过子弹并没有造成不可恢复的创伤，他很快又可以行动了。
一天，“排骨佬”打电话告诉我一个大消息：马上就要获得另外一个重要的晋升——这一次是在城市一级的黑暗之王组织范围内。如果计划顺利，，“排骨佬”和普雷斯将会负责更多的黑暗之王派别，这意味着要管理相当大型的毒品交易操作。从“排骨佬”的声音里，我能够听出他的兴奋。对他来说，这次提升也意味着更多的钱和地位上的提升。“两年，就是这样，”他告诉我说，“再做两年这种营生，我就洗手不干了。”“排骨佬”一如既往的实际，正在为他的未来攒钱——一栋房子、全日制的大学和一份合法的工作。
“排骨佬”告诉我，在接下来几个星期里，不会在罗伯特？泰勒待很久，因为他的新职位需要若干准备工作和外出搜集情报的工作。但是他已经要求“排骨佬”给我传个消息：“想要你和他一起参加下一次的地区性黑暗之王的*。你打算去吗？”
我等待这个电话已经好几年了。我拼命想要得知帮派高级领导层的情况，而现在已经位列其中了。看来我最终得偿所愿。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为自己的研究偶尔感到内疚，因为我以自己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跟这一街区其他的非法商贩一样，也做了一个混混。“一百块”曾经那么叫过我，他是对的。我一直都在劝说人们给我信息——故事、数据、访谈、事实——任何可能让我的研究更为有趣的东西。
所以只要有机会回馈，我都会很开心。那个写作小组并没有如我所期望的那样运行良好，而我当时正在寻求其他行善举的机会。当芝加哥公立学校的教师们开始*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机会。由于黑暗之王规定，每个帮众都要高中毕业，所以请奥特里在*期间设立一个项目，以便让的成员可以远离街道，做点家庭作业。奥特里已经在男孩&女孩俱乐部设立了类似的项目，但是帮派的界限禁止的成员去那里。
奥特里同意了，他邀请我去负责楼里的一间教室。我乐于效劳，我很确信向高中生讲授历史、政治和数学应该不会太难。
我们在一个肮脏昏暗，洗手间坏掉的公寓里碰面。在约好的那天，有二十到五十名不等的帮派成员到场。空气臭得厉害，我不得不允许他们抽烟，以掩盖空气的味道。室内座位不够，所以孩子们从邻近的公寓里强行征集了一些椅子，而没有保证要归还。
在第一天，我正在讲授历史和政治，而学生们则在大声喧哗的时候，突然未经通告就走了进来。他斥责他们要专心听讲，命令普雷斯把一个特别吵闹的马仔抓进走廊里，揍他一顿。
后来，我请求不要再打断我。我坚持说，要是他们知道他要监视他们，那他们将永远不会学到任何东西。和奥特里都认为我疯了。他们觉得，若无不时探查的威胁，我决无可能控制这些蛮横任性的青少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黑与蓝（5）
他们是对的。还不到一天，课堂就陷入了混乱。在一个角落里，几个家伙正赞赏着其中一人刚带来的一支枪（他真是细心，还知道在上课的时候卸下子弹）。在另外一个角落，几个青少年组织了一场掷骰子比赛。胜利者不但可以拿到钱，还有权利去抢劫睡在附近空闲公寓里的流浪汉。有个孩子带来了一部收音机，并即席创作了一曲说唱音乐，主题是他们的“印第安老师”。歌中大量引用了卡斯特（Custer）、吉荣尼莫（Geronimo）和“臭烘烘的安—拉伯”（the *elly AyRab）（似乎这里的任何人都从没意识到“*”和“印度”实际上是不能通用的；反正在讲到我的时候，这二者都是同等程度的贬义词）。房间里最老实的孩子们，是那些在耐心等待着朋友们从商店里带回啤酒的家伙。
从那时起，情况就愈发糟糕了。我的一些学生开始在课堂上出售大麻；而其他的人则会随意地离开大楼去找个*。当我把这一切都报告给的时候，他说只要那些家伙们出现了，他们就不会在街上闲逛，惹出真正的麻烦来。
考虑到他们用我的“教室”来交易毒品、赌博和玩弄枪支，我好奇所说的“真正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我的角色迅速从教师降级为婴幼儿保姆。这一学期持续了两周，直到有新闻说教师们的*已经获得调解为止。到这时为止，我对奥特里与这一街区的孩子们相处技巧的崇拜，已经呈指数级地增长了。
尽管我作为一个老师以惨败告终，但奥特里还是再次打电话给我，要我帮忙。这一次的赌注要大一点——而且对我来说，回报也大一点。
奥特里和其他男孩&女孩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想让我帮忙写一份提案，以交给司法部，建议向青年人的项目拨发特别款项。这项提案需要提供计划区及其周边街区深入的犯罪统计数据。这一数据通常很难获得，因为警方并不愿意公开此类信息。但是如果我参与这个计划，我就可以直接和雷吉？马库斯（Reggie Marcus）警官联系——租户们的“雷吉警官”——那个自己在罗伯特？泰勒长大，而又愿意致力于改善当地生活的警察。我欣然接受了这个机会。
我曾经遇到过雷吉几次，不过现在才有机会与他近距离共事，并且培养一种真正的友谊。他大约六英尺高，肌肉身形都像个橄榄球运动员。他总是衣着讲究，沉稳决断。我知道雷吉经常和帮派领导人直接打交道，以希望可以把暴力维持在最低水平，而且在这个计划区的街头混混们当中，他是一种外部的权力。现在，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向他提问他的工作细节了。
比如说，为什么他要确保惟有帮派可以持有枪支，并以此来减少枪支暴力？
“比起租户，他们更不喜欢枪支暴力，因为那会吓跑顾客们的，”他解释说，“所以他们会努力平息事态。”
一个寒冷的下午，我去一个位于格兰德大道（Grand Boulevard）街区的警察局见雷吉，这个街区距离的地盘有几条街远。我到达的时候，他说他还要再打几个电话，所以我去找饮水器。警察局很简陋，一排又一排乏味的灰色隔间，空气又冷又湿，砖地由于带进来的雪而变得湿滑。
在饮水器附近，我看到一堵墙上满是拍立得照片。照片上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黑人，绝大多数看起来或者眼神茫然，或者桀骜不驯。在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文字说明各人的姓名和所属帮派。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黑与蓝（6）
在照片旁边是一捆绑在一起的派对宣传单，题目是“米奇眼镜蛇南部*”。的帮派在资助某个派对或者篮球联赛的时候，满楼都是他们这种类似的宣传单。在米奇眼镜蛇传单的右边空白处，有几个手写的名字。好像那是一张签名纸一样：“沃斯顿”、“奥尼尔”、“布朗”。
我正在翻检传单的时候，雷吉过来了。
“别在这里待着，”他担心地看着说，“别谈论这个。我以后会解释的。”
我们前往男孩&女孩俱乐部，找奥特里谈一下司法部的基金。当我们走进雷吉停在警局后面的SUV时，我还在想着米奇眼镜蛇的传单。
我想起了黑暗之王在几年以前举办过的一次派对。他们租了伊莱克斯旅馆的第二层。女人们都盛装打扮，男人们都穿着整洁的运动服或者是熨过的牛仔裤。他们喝啤酒和葡萄酒，跳着舞，并且在整个屋子里传递大麻。
和我正站在角落里交谈着，突然有五个男人闯进了房间，都穿着一身黑衣。其中一人举起了一支枪，展示给所有人看。另外四人跑到房间的四个角，其中一个喊着让所有人都靠墙站。他们其中有四个是黑人，一个是白人。向我悄声说，“条子。”他和我靠墙站好。
一个参加派对的帮派分子，身材高大，至少有六尺二寸，二百五十磅重，开始反抗。“干你，黑鬼！”他叫道。两个黑衣人迅速把他拖到了洗手间——从那里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们正在狠狠揍他。我们都安静地靠墙站着，听着他的呻吟声。
“下一个是谁？”一个黑衣人喊道，“谁想尝尝这个？”
他们中的两个拿出黑色的垃圾袋。“现金和珠宝首饰，全都放在袋子里！”一个人喊道，“马上！”
当袋子到达我们这里的时候，平静地放入了他的项链和钱夹，里边有一些二十块的纸币。我把口袋里的大约十五块现金放进了袋子。这时候，那个拿着袋子的人抬头盯着我看。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在继续收钱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看。他似乎有些困惑：我明显是一个外来者，我在那里做什么？
完工之后，那五个人把袋子扔出窗外，平静地鱼贯而出。过了一会儿，让我跟他到外面去。我们走向他泊在邻近停车场的车。一些其他的黑暗之王老大加入了他，对他被抢劫表示同情。
“该死的条子总是这么干，”告诉我，“只要他们查出我们在开派对，他们就打劫。”
“为什么？而且他们为什么不逮捕你呢？”我问，“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条子？”
“这是个游戏！”其他的黑暗之王老大喊了出来，“我们赚所有这些该死的钱，他们也想要分赃。”
“他们嫉妒，”平静地说，“我们赚得比他们多，他们受不了这样。所以他们就这样报复我们。”
我很难相信警察会如此厚颜无耻，去打劫一个街头帮派。但是似乎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他的绝大多数夸张都是为了让他看起来更有权势，而不是更无能。
我本已完全忘记了那次事件，直到我在警局看到了米奇眼镜蛇的传单。我疑惑那些写在空白处的名字是否就是签名打劫派对的警察们。所以我告诉了雷吉那次黑暗之王的派对，和所宣称的打劫者是警察。
他开着车，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你知道吗，素德，你必须要对你所听到的东西小心谨慎。”他说。雷吉开得很快，呼啸着碾过未清扫过的积雪，好像他正在越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