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黑诊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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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苗晚间运到了李家村。是夜,李家村的田里一片繁忙景象。
第二天,田里种满了各种树苗。虽然北方的树木还没有泛青,可李家村田里的树苗有的已吐出了绿叶。
李家村的人也是悲喜两重天,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高歌有人哭泣,还有的在家里搭起了灵堂。
那天夜间,县里发生了八起车祸,有六起与李家村的人有关。死三人,伤十二人。李厚因酒后驾驶,在逆行与一辆货车相撞,命丧当场,李夫人命大,但失去了双腿。李父因内疚于次是自缢。
与李家村沾亲带故的人第二天上班时直喊腰酸背痛,喝浓茶与咖啡仍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上班时哈欠连天。更有甚者,爬在桌子上就鼾声如雷。
“这次征地你家能多挣十五万吧?”
“哪能,我家的树不是果树,恐怕分不了这么多钱。”
“这次还是武先知家挣的最多,估计能多挣三十万。”
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一谈起田里的树,仍意犹末尽,亢奋不已。
那一夜挣的钱如果能按预测的那样,恐怕是有的村民辛苦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很多家庭一直沉浸在憧憬发征地赔偿款的喜悦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重名
重名
早晨,明医生刚打开诊室的门,还没来得及搞卫生,一个姑娘便跟着进来了。
“你那里不舒服?”明医生只好先坐了下来。
“我是来帮我表叔开药的。”姑娘见明医生把自己当成了病人,紧忙着表明。
“最好让病人自己来,我们看一下情况,还应该做些必要的检查,这样会使我们的用药更有针对性。”明医生说。
“我表叔是大刘庄的,离这几十里地,而他身体有残疾,行走不便。”姑娘解释道。
“病人怎么不好?”
“感冒了。”
“发热吗?”
“不发热,我在家时给测过体温。”姑娘说。
“有流鼻涕咳嗽的症状吗?”
“没有,就是嗓子痛。”
明医生给开了盒头孢呋辛和利咽解毒冲剂:“先吃这两种药看看,不好带他来医院。”
“麻烦您给多开些,再给加上同仁堂的感冒清热和日夜百服宁好吗?我们来医院一趟也不容易。”姑娘说。
“按你说的症状,开这两种花就够了。”明医生不情愿地说。
“我知道。求您了。”姑娘可怜兮兮地恳求。
农村也有了医疗保险,门诊和住院多少也能报些,虽然有上限,但没有起步限。不用拿医疗手册,不像城里的医保那样非要本人拿着手册去,因为手册上在照片。可农村的医保也必须到指定的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站才行,所以现在农民有个头痛脑热也不像以前,到诊所或药店买点药凑合了。买两片去痛片也要跑医院或社区,而社区卫生服务站的药不全,更多的人为了买药,不得不涌进医院。如此以来,使本来就超载运转的医院门诊雪上加霜。
“我们都成了药店的售货员了。”因为开药的太多,有一天明医生曾向同事抱怨。
“这样的病人到省心。”同事则看到的是好的一面。
谁都有个求人的时候,本着方便病人的原则,明医生满足了姑娘的要求。
明医生打扫完卫生,到了杯水。屁股还没坐稳,本院的武护士带着一个小伙走了进来。
“明医生,我同学咳嗽发热三天了,吃了消炎和退热药后也不见好,您给检查检查。”武护士声如黄莺,悦耳动听。
一测体温,三十九度。
“叫什么名子?”开检查单时明医生问。
“刘一守。一横的一,守卫的守。”刘一守恨不得帮着把三个字给写出来。
“刘一守。”明医生重复了一遍,突然问,:“家哪里的?”
“大刘庄的。”刘一守答。
“大刘庄。”明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再次问:“大刘庄有几个刘一守?”
太巧了。和刚才开药姑娘的表叔同名同村。
“一个。”刘一守语气十分肯定的回答。
“不对吧。刚才有位姑娘给她表叔开药,名字也叫刘一守。还说他身体有残疾,不方便来医院。”明医生反诘。
“刘彬,你啥时候改名叫刘一守了?”武护士满脸狐疑地问。
“刘一守是我叔,有残疾,是村里的五保户,医药费全保。我打电话问过我姑,说我叔没病,让我用他的名子。”检查不用底方,也不管年龄,刘彬想等开药的时候再把这事挑开,没想到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把这事提前暴光了。
“刚才那姑娘开了不少药走了,你再重复使用,还能报销吗?”明医生不悦地说。
如果有人来查,用药肯定不合理。
刘彬打通了姑姑的电话:“姑,表妹刚从这开了不少药走,我还能使我叔的名吗?”
“没事,能报。”刘彬姑姑的声音明医生听得清清楚楚。
“我姑就是管医疗报销的,她说没事肯定能报。”刚才还萎靡不振的刘彬吃了灵丹妙药一样突然变得底气十足。
胸片显示,刘彬得的是肺炎。应该住院治疗,可住院必须要实名,不能冒名顶替。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您开液我在门诊输吧,用最好的药。”刘彬豪气冲天地说。
多个朋友多条路,谁也不知道哪天会用到谁,都有求人的时候。同事的面子不能不给,高价药往往有高回报。这种互惠互利的事不为无疑就是刘彬口种的傻蛋,明医生自然不会做傻蛋。
明医生明白,刘彬口中最好的药肯定是指最贵的药。虽然看不起慷国家之慨的人,明医生还是给刘彬开了最贵的药。 。 想看书来
不怕镇长怕流氓
不怕镇长怕流氓
小华与小明同村,又是同桌。小学毕业,二人上了中学,虽不是同桌,但还在一个班里。中学离家较远,二人一直是同去同归。
前几个月,村里的地被占,说是要建房子。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不少人欢欣鼓舞。以后,村民也可以住上楼房了。也有人不高兴,住楼房得交这费那费的,没了地,到哪挣钱去。
没多久,村里人便从喜悦中跌了出来。赔偿的钱太少,还不如邻县的三分之一。
住楼还要交钱,装修还得花钱。对于靠地吃饭的庄稼人来说,情愿住平房。对于以后,也没个说法。
村里更多的人不愿被拆迁了。
夜半三更,很多人的门窗被砸,电也没了,水也没了。鸡没了,狗死了,回来开门发现锁眼被堵了。
村里来了一些陌生人,几天就换一拨。
村里人心惶惶,很多人怕了。胆小怕事的在明知不合理的合同上战战兢兢地签上了名子。为了免遭无妄之灾,吃亏也认了。老话不是说了嘛,吃亏人常在,想巧死的快。
千锤百炼传下来的话自有它的道理。
小华的舅舅是镇长。村里人便找到小华的妈妈,让他去找镇长管管这事。
“行,我改天就去。”小华的妈妈一口应了下来。
过了几天,小华的妈妈回话说:“我弟说了,这事他管不了。”
小明的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因为家里的玻璃被砸,不光骂过村干部,连派出所的人也骂过。到不是当官的怕她,因为她哥是部队的官,一般人懒得理她。
小明的妈妈决定自己去找镇领导。
一进镇政府,正巧镇长站在院子里。以前见过镇长几次,镇长也知道小明的妈妈是姐姐的邻居。
见小明妈一脸气愤的样子,镇长招呼道:“大姐来了,有事?”
“找你告状来了。”小明妈开门开山,直抒来意。
“告状得去法院,镇里不断官司。”镇上笑着说。
“我是告村里拆迁不合理,村民受人恐吓没人管。你上镇长,我不找你找谁?”明明妈振振有词地说。
“拆迁赔偿有政策,这事得按政策办,这事我说了也不算。”镇长打起了太极。
“政策,再好的政策到下面也走了样。最后还不是谁有权,谁有钱谁的嘴就大,谁就说了算。”明明妈以为镇长只是邻家孩子的舅,便口不择言地说。
镇长见小明妈口无遮拦,便沉着脸说:“这事你先给村里说,村里解决不了再往上反映,我得到县里开会,先走了。”
见镇长变脸,小明妈也不高兴了:“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村里人都跟开发商穿一条裤子了,找他们有用我就不来找你了。”说起村班干部她就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村长、书记都游说村民签合同,可见他们早已搅在一起了。
镇长有一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便不耐烦地说:“你要真有他们勾结的证据,到法院告他们去。我得开会去了。”
见镇长要走,小明妈说:“这事你不给我们做主,我就去跳楼。”
“要跳就上五楼。”镇长说完后离开了镇政府。
镇长不是被吓大的。三天不打,上墙揭瓦,女人就是欠打。难怪圣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小明妈自然没勇气去跳楼,面子重要,但大不过生命。
有人要去北京上告,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没上火车,就给抓了起来。说是破坏安定团结。
还有几个闹得凶的人,一个人出门时被陌生人饱以老拳。哪些打人的凶神恶习煞都是外地口音。
更多的人被逼无奈地签了合同。
人传言说,镇长媳妇的表哥也参与了开发。人们开始对小华家人的态度转变了,好像是小华家人强占了他们的房关。
小明也因此同小华反了目。
上学、放学的路上,村里的孩子每天骂小华,有一次小华急了,跟一个骂他的孩子动了手,那些明着拉架的孩子暗里趁机对小华拳打脚踢。
平时也没人理他。
小华不愿上学,不愿出门。
小华妈问明了情况,便去找弟弟。
派出所出面,孩子们众口一词:“是小华先骂的人,先动的手。”
派出所也只能把情况反馈给家长和老师。
镇长在电话里打村长和村书记臭骂了一顿:“别管用什么办法,把这事摆平了。如果再有下次,有你们好看。”
“保证没有下次,您就瞧好吧。”村长与书记誓言旦旦。
第二天,那些打镇长外舅的孩子被在路上被人臭揍一顿,个个吓破了胆一样,没有大人相陪,不敢出门。
迟迟破不了案,小明的妈在大闹派出所回来的路上,被人挑了脚筋。
“敬酒不吃吃罚酒,再闹把你儿子的胳膊腿给废了。”临走时,那些人搁下话。
小明妈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怕字,从此偃旗息鼓。
报名1
报名
南小童到了上学的年龄。
在报名的那一天,南家人起了个大早,奶奶给孙子包的是小童的至家,三鲜馅小水饺,而且是用波菜汁、胡萝卜汁和出的面,皮薄的透明,饺子大小也就平常饺子的四分之一。小童一口吞得下二三个,可奶奶还是坚持给包得小小的,说是好消化,不会噎着孩子。
饺子煮熟后盛在盘子里,红绿相间,色彩鲜艳,晶莹剔透,如叶似花,看上一眼,令人垂涎欲滴。
小童看着盘子里的如花似玉的水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