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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天黑黑-第34部分

小说: 天黑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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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一眼,草儿的妈妈依旧在全神贯注得看着电视。草儿接过我手中的鱼缸放到了窗台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地上铺着鸭蛋绿的瓷砖,有两张不太大但是看上应该是很舒服的床,空调、冰箱、沙发一应俱全。房间虽说是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舒服。

  草儿转过身指指窗外示意我们先出去。

  “走吧!先去买点东西。”来到屋外草儿挽起我的胳膊说道。

  出了疗养院,沿门前刚刚坐小巴来的路往南折返走了有十分钟的路程,右转便见到几个正在贩卖水果的小贩。心想:这儿没有什么长住的人家,大概他们主要的顾客是来这儿探望病人的家属。草儿买了几个芒果和一个蛮大的西瓜。没走出几步草儿又想起妈妈的病房里面没有刀便又返回让卖瓜人把西瓜切成了块儿。路过疗养院传达室时,草儿取出几个芒果送给了看门人。那人一直不停得说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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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草儿妈妈的病房,电视已经关了或许网球比赛已经结束了。草儿妈妈的室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草儿妈妈正坐在窗台旁出神得看着鱼缸里的金鱼。草儿转身取来水果盘将芒果和西瓜从塑料袋里面取出并伸手指指沙发示意让我坐下。草儿拿起一片西瓜递给了又取出一片走到她妈妈跟前问道:“可想吃西瓜?”草儿妈妈好似没有听见般的不与理会。“听说前几天擦伤了前额现在还痛吗?”草儿见她妈妈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映便转过身来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大贺,你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可以吗?我去一下洗手间。”

  “没问题的。”我点点头说道。

  草儿把手中的西瓜重新放回果盘里面便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坐了一个上午车的缘故,口渴的不行便拿起草儿递给我的西瓜自径吃了起来。

  将手中的瓜皮放到了茶几上,无意见看到草儿妈妈正在看着我便开口问道:“来一点吗?很香甜的。”

  草儿妈妈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过头去将目光重新落到了面前的鱼缸上。

  我拿起一块西瓜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递到了草儿妈妈的嘴边。没想到她竟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很好吃的,对吗?”我问道。

  草儿妈妈依旧在目不转睛得看着鱼缸里的金鱼,她的脸上始终洞察不出任何的表情。不一会儿草儿妈妈竟吃完了我手中的西瓜。

  “还要在来一点吗?”说着我将手中的西瓜皮丢到了茶几上重新又取来一片递到了她的嘴边。

  草儿从外面回来见到我正在喂她妈妈吃西瓜不禁惊讶的问道:“她肯吃西瓜了吗?”

  “已经吃完一片了,这是第二片。”我微笑着说道。

  “她呀!就知道欺负人。以前我每次来都会给她买西瓜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吃过。”草儿从门后取来毛巾擦了擦手又将毛巾放回了原处。走到她妈妈身边俯下身来撒娇似的说道:“你呀!就会欺负人。”说完草儿还冲她的妈妈做了一个鬼脸。

  “能帮我再陪妈妈一会儿吗?”草儿直起身来对我说道:“我得去帮妈妈洗一下换过的衣服。”

  我点点头说道:“尽管去好了。”

  草儿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从床下取出换过的衣服盛到盆里又从床头柜里取出洗衣粉便转身离开了。

  “还要在来点吗?”我拿着手中的瓜皮再次问道。

  草儿妈妈好似冲耳不闻般的没有任何反映。“那来点芒果好吗?”草儿妈妈依旧没有理会我。我转身坐回沙发上,草儿妈妈却站起身来。她递给我一把折叠椅又返回窗台边环抱起鱼缸朝门外走去我只得紧跟其后。在穿过住宿区的甬道时遇到两个穿着同样病号服的男人,见到草儿妈妈环抱的鱼缸便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这条黑色的是公的。”另一个则说:“这条红黑相见的才是公的。”草儿妈妈则环抱着鱼缸站在那儿任凭他们议论着。“只有公的才会穿黑色的衣服。”“不对,不对。另外那一只身体看上去要强壮些它才是公的。”“公的一定不会穿带有红颜色的衣服。”“谁说不穿,以前我就有一件红黑相见的衬衫是以前的女朋友送的。”“我说的是正确的。”“我说的才是正确的,不信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查资料验证一下我的观点。”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离开了。

  我尾随草儿妈妈来到白楼前的水池边。草儿妈妈把鱼缸端在胸前仔细得端详了好一阵子而后她又伸直手臂将鱼缸里的金鱼倒进了水池了。我从侧面见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感到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微笑。

  草儿妈妈端着鱼缸绕过水池沿脚下的石子小径直径朝东走去。我搬着椅子紧随其后。榕树下的那几个人依旧在玩着丢网球的游戏。一个头戴遮阳帽的人站在两个丢球人的中间高举着双手一只手伸出了三跟手指另一只手则伸出了四根手指。心想,他或许在充当着裁判的角色而现在游戏的比比分则应该是四比三。

  跟随着草儿妈妈穿过一座拱形得石门,眼前竟豁然出现一片荔枝园。虽说这园子里只有那么二十几棵荔枝树,但是每棵树上都结满了果实甚至已经让有些不负重荷的枝桠弯下了腰来。有些只要抬起手来便可以摘到。

  草儿妈妈在一个树下立足抬起头端详了一阵子又直径走到了另一棵树下,招手示意让我过去。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得将手中的鱼缸放到了地上,接过我手中的椅子放到了一块较平坦的地面上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便抬起腿站到了椅子上,身旁不远处便有一串红的发紫的荔枝。此刻鼻尖早已捕捉到了荔枝所散发出的特有的清香。

  草儿妈妈弯下腰拾起鱼缸举到了我的面前。我便身手将一个个已经熟透的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荔枝一一摘下丢到了鱼缸里面。顷刻间鱼缸里的荔枝便漫溢了出来。从椅子上跳下来,草儿妈妈领着我来到石拱门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草儿妈妈剥好一颗荔枝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张开嘴草儿妈妈手指一挤那只剩一半的荔枝壳那颗晶莹透亮的荔枝肉便滑到了我的嘴里。随之而来的是满嘴的清纯香甜。

  “喏——可真是香甜呐!”说着我从鱼缸里面取出一棵荔枝同样剥好一半递到草儿妈妈嘴边说道。

  草儿妈妈摇摇头,用手指指指我示意让我吃下。

  “嘴里满满的呐!这荔枝可真是香甜,试试看嘛!”我说道。

  草儿妈妈张开嘴我以与她相同的动作将那颗荔枝肉挤到了她的嘴里问道:“是香甜吧?我可是没有骗人的。”

  草儿妈妈仍旧没有对我说出任何的言语只是我从她的脸上洞察出了一丝我可以肯定是真实存在的笑容。我伸出手接住从草儿妈妈嘴里吐出的荔枝核。旋即我又剥好一颗递了过去,草儿妈妈口含着荔枝含含糊糊的对我说:“好。”那声音像是用丹田之气硬生生得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好吃是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草儿妈妈没有回答我而是又从喉咙里面挤出“草儿”二字。我再次伸出手接住草儿妈妈吐出的荔枝核。草儿妈妈的嘴唇悸动了良久又挤出“拜托”二字。



  “好。草儿。拜托。”寻思了良久心想草儿妈妈可能是想对我说:“草儿是个好姑娘,拜托请你一定好好待她。”我深吸了口气努力做出诚恳的表情点了点头。

  “回去,担心。”草儿妈妈看着我努力得说道。这声音比起刚刚要清楚了许多也有了些底气。心想她可能是要对我说:“赶紧回去吧!不然草儿会担心的。”

  草儿妈妈环抱起装满荔枝的鱼缸我搬着椅子一起往回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对草儿妈妈所说的谎言让我的心情在瞬间跌落到了底点。路过假山时那几个人依旧在玩着丢网球的游戏。只是站在中间的裁判高高举起的双手此时个伸出了一根手指。回到宿舍区正好遇见草儿把洗好的衣服用衣架撑起一件件得往门口的凉衣绳上挂着。

  “採荔枝去了?”草儿见到妈妈环抱着的鱼缸问道。草儿妈妈没有吱言低着头自顾进屋去了。

  “金鱼呢?”草儿用衣架撑起一件衬衣低声冲我问道。

  “假山下的水池里。”我右手指着假山的方向说道。

  “哦!”草儿点头应道。“是妈妈的主意?”

  我点点头。

  “几点了。”草儿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到凉衣绳上后问道。

  “十一点半了。”我看看手表应道。

  “该吃饭了,饿了吧?”草儿用手指拢拢长发微笑着问道。

  “还好!吃了些西瓜和荔枝。”

  “介意在这儿的食堂吃饭吗?”

  “哪儿的话,怎么会呢?”

  草儿冲我莞儿一笑。

  把脸盆和椅子放回屋里,草儿挽着妈妈我尾随其后一同朝食堂走去。在食堂的门口草儿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递到门口的柜台里说道:“两份套餐。柜台后的服务生旋即递出里两张餐券。草儿又冲我说道:“妈妈不用买的,在住进来的时候费用已经交齐了。只有前来探望的家属如果要留下来吃饭才会交付一定的费用。”进了食堂草儿又将手中的餐券交到了门内侧过道旁的柜台里。食堂不是很大,倒是干净的出奇。食堂中央摆放着盛有食物的柜台,有三三两两的人正手拿盘子在挑选着食物。心想:这大抵是自助式的午餐。食物柜台的两侧整齐的摆着圆桌和圆凳。同样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一面窃窃耳语着什么一面吃着面前的食物。草儿挽着妈妈领我来到食物柜前各自取了被分成许多格子的快餐盘。“是自助式的想吃什么自己选好了。”草儿回头冲我说道。“尽管放心好了,我会填饱肚子的。”草儿不时的低下头来问她的妈妈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草儿也只能通过她妈妈脸上极其细微得变化来判断出她妈妈的反应然后来帮她妈妈夹菜。

  选完食物后我们来到一张空的圆桌前坐下。这时食堂里的人也渐渐得多了起来。不知何时耳边竟响起了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我选了一条个头不算大的清炖梭鱼、空心菜和一些看上去还不错的家常豆腐外加一份米饭。草儿和她妈妈面前的快餐盘里除了些青菜之外便别无它物。

  “要是有啤酒就好了可是这儿是不允许喝酒的。”草儿说。

  “没什么的,反正现在也不想喝。”

  我用筷子夹下一块梭鱼放进嘴里。“恩!味道挺不错的嘛!”

  “这儿的厨师不错,能够做出许多地道的拿手菜来。来这儿之前听说是在星级宾馆里面做大厨来着。后来医好了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所以就在这儿谋了份差事。”草儿说道。“如果喜欢尽可多吃些。”

  有两个穿病号服的男人走过来指指我们对面的空座问道:“这儿可有人?”草儿摇摇头示意没有人来。他们便在空位上坐了下来。两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其中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得鼻梁上还架着一幅丝边的眼睛。另一个则一直叼着一根不知有何用处的塑料棒,只有在嘴里有食物时才会将那根塑料棒像拿香烟似的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还不时做出掸烟灰的动作。心想:他或许是在戒烟。

  “这么老是这一个调调呢?难不成这儿就这么一张CD?”说着那个叼着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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