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恶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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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耶!今天早上她放在我家门口的,上面留着纸条叫我交给阿强哥哥。”
“你怎么会认识雨虹姐姐的?”
“每次我爸妈不在家,雨虹姐姐就会让我到她家吃点心啊!”小男孩原本酷酷的脸上,出现了稚气的笑容。
“噢!原来是这样。”何家强也微笑了,“雨虹姐姐人很好,对不对?”
“嗯!”那小男孩重重点头,“我要去打棒球了!拜!”
目送那小男孩离开之后,何家强才上车打开了那纸袋,不知为何,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些什么就要被撕毁、粉碎……
果然,当他展开那张素净的白纸,上面娟秀的字迹这样写着:
阿强: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真的对不起。
希望你别再那么傻了,我不值得。
我去高雄开学术会议,这几天让我静一静,请不要找我。
雨虹
除了这张纸,牛皮纸袋里还掉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那颗闪烁光芒的戒指。
那么这就是一切了,这就是答案了,他完全明白了。
只是要如何说服自己的心,教它不要那样疼痛、不要那样酸楚,他可能永远都不能做到……
茫然,是何家强唯一的心情写照。
茫然地开车到工地去,茫然地指挥工程进行,茫然地筹画建筑公司,茫然地回家、上床、发呆、失眠。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改变,朋友相劝没有用,父母担忧没有用,什么都没有用,只有那双美丽眼睛的主人才有用。
何振辉摇着头,“这孩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杨淑芳叹着气,“我看这次是很难好起来了。”
何家强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在心中喃喃自语着,“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
是的,他怎么这么傻?能拥有那样快乐的日子已经够了,他为什么还要痴心妄想得到更多?是他逾越了那本分,是他超过了那条界线,才会破坏了这份美好,才会让她害怕得想逃。
她曾受过两次感情上的创伤,当然不愿轻易打开心防,尤其他还是这样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她更不可能把他当作终生伴侣的人选。
她肯让他待在身边,肯和他出双入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是他毁了这一切,是他傻,是他太傻,亲手毁了多年来的梦想!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抓住双手,狠狠往自己头上敲。
“我要是聪明一点就好了!我为什么就是不能聪明一点?”他在被窝里如此低叫着,没有人会听到这样的疑问,就连老天也不给他答案。
这一天,他的茫然终于为他找来了大麻烦。
这天中午,在工地里,一群工人们边吃便当、边讨论他们工头的怪异之处。
“强哥好像哪里不对劲耶!”
“对啊!他整天失魂落魄的,都不像以前酷酷的样子!会不会是失恋了?”
“不会吧!喜欢强哥的女人可不少,他怎么会有失恋的机会?”
“你们看,强哥又在那晃荡了!”
大家抬头望去,果然,何家强又是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
但在这鹰架、钢筋、水泥的环境中,哪个人不是乖乖的戴着安全帽?如果有不怕死的傻瓜,大概也只有为爱情伤神的傻瓜吧!
没错,何家强竟然忘了戴安全帽,一脸茫然地走在钢架下。
“强哥,快接着!”一个工人把安全帽丢给他。
何家强没接着,正要弯腰去捡,上方却落下一根铁架,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后脑。
他连叫都没叫一声,双腿一软,叫这样闷声倒在地上。
“强哥!我的天啊!”众人惊叫起来,纷纷上前探视。
“他昏过去了!快去叫救护车!”
“赶快通知他家人,谁知道他家的电话?”“拿他的手机吧,上面应该有电话纪录!”“好,快打!第一个电话是……”
高雄,南方之都。
中山大学图书馆,宽广气派的会议室中,台上一名教授正在发言,讲题是“红楼梦中的爱情纠葛”。
在靠窗的位子上,有一个看来很安静的身影,内心却不太安静。
雨虹看着这一页的报告已经十分钟了,但还是什么都看不下去,最后她只能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
偷偷把视线移到湛蓝的西子湾,她却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唉,最近老是这样,不专心!不用心!不知心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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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是没用的,她明白自己心不在焉的原因,就是为了那相识十五年的何家强,就是为了那傻到让她不知所措的何家强。
突然看到那枚星般的戒指,教她如何能不惊不逃?
她没有勇气接受,没有信心承担,她搞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究竟是习惯性的依赖、多年来的独有?还是真正珍惜着、疼爱着他?
为什么?他俩之间永远是这样纠缠不清?
而她,是不能想出答案,或是不愿想出答案呢?
发呆之中,午餐时间到了,她只能对着精美的餐点发呆,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于是她接起了电话,“喂?”
“喂!你是强哥的家人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呃!是的。”她有些迟疑地回答。
“强哥在工地出事了!你是他手机上第一个纪录的号码,你快来台北医学院!我们在急诊室!”
“喀!”电话被挂断了,雨虹的脑中霎时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阿强出事了?那个最强壮、最勇敢、最健康的阿强?不会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吓坏她呢?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恢复一点理智,“抱歉,叶教授,我要走了!”
“什么?下午还有会议要进行呢!”叶教授从文件中抬起头。
“我……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出事了,我一定要去见他!”
叶教授拨了拨自己的眼镜,不敢相信自己这位得意门生就这样抓着皮包冲出了会议室,因为,他从来没看过这位淑女跑过步呢!
从图书馆到隧道门口有一段路程,雨虹抓起累赘的高跟鞋,赤着脚用力奔跑,此刻,就算能多争取到一秒钟也是宝贵的。
当她终于搭上了计程车后,立即喘着气说:“我要到小港机场!请你尽快!”
那司机看她一脸紧张,却慢条斯理地问:“要多快?”
“要最快的速度!我……我要回台北见一个重要的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一定是你男朋友吧!好,包在我身上。”那司机爽朗一笑,使出高雄司机的魄力,开始在马路上演出惊魂记。
相当不可思议她,雨虹在二十分钟内就到了小港机场,“谢谢!谢谢!”
她丢下了一千块,直奔航空公司柜台,“我要到台北,立刻!”
“刚好有一班飞机要起飞了,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候补位置,您真是幸运!”一位服务人员这么说。
上了飞机,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破皮了,丝袜也早就宣告报销,但她毫不在乎地穿上了高跟鞋,早已将自己的淑女形象丢到海里去了。
从高雄到台北,不过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在任雨虹心中却是分秒难捱,当她一到松山机场,马上又叫了计程车直奔台北医学院。
阿强!阿强!我就快到了,你千万要等我,别让我见不到你!
“司机先生,请你再快一点!被开罚单的话我出钱!”她不住催促。
“轧!”一声,计程车在医院门口煞车停下,任雨虹又付了一千块,快步奔向医院的急诊室。
她抓住第一个看见的护士小姐问:“请问……请问何家强还活着吗?他在哪儿?”
“何家强?”那护士小姐有点被吓到了,飞快查阅了资料说:“已经动过手术,被送到病房去了,号码是……317。”
“谢谢!”雨虹转身就跑,在五分钟之后抵达病房门口。
“阿强!”她根本忘了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病床旁围了好多人,有何振辉和杨淑芳,有工地里的工人,还有那位陈秋燕。
但雨虹什么人也看不见,她只看到头上包着绷带的何家强,她立刻冲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望着他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一瞬间以为他已经离她而去了。
不,不会吧?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让她再也看不见那对她微笑的面容?
何振辉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雨虹,你别太担心,医生说外伤已经止住了,只要再观察有没有脑震荡,一切就没有大碍了。”
杨淑芳也安慰着她说:“阿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真的?他真的没事?”一路上的奔波,让雨虹整个人软倒下来,却也稍微恢复了正常心跳,“他……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工人开口说:“强哥忘了戴安全帽,结果一根铁条掉下来,砸到他的后脑,他就这样昏倒了。”
“忘了戴安全帽?”雨虹皱起眉头,“他怎么会忘了呢?”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说出口,何振辉只好打圆场道:“阿强有时候也挺迷糊的,大概一时就忘了吧!”
“是吗?”雨虹还是难以相信。
“雨虹……雨虹……”何家强在昏迷中仍然不安的口中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我在这儿,阿强,我就在这儿。”她握紧他的双手,柔声抚慰着他。
“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会走的,我怎么都不会走的。”
不顾所有人的眼光,雨虹亲吻过他的手、他的脸,而何家强激动的情绪,也因为这声音、这触摸,终于稍微平静了下来。
何家强手下的兄弟们们看到此景,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O型嘴,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强哥,竟然会有这样柔情万分的一面!难怪强哥会在工地里失神,这原因摆明了就是出在这位小姐身上嘛!
既然何家强的家人都到了,这伙兄弟们也就先行告辞,“我们会帮强哥办保险理赔,明天我们再过来。”
“好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杨淑芳连忙道谢。
众人一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何家夫妇和雨虹,何振辉咳嗽一声问道:“雨虹,你不是在高雄开会吗?要不要紧?有我们照顾阿强就够了。”
雨虹摇了摇头,“我……我不管了,我要在这儿陪他。”
在这样的时刻,她在哪儿都是没用的,她的心根本就离不开他?
杨淑芳善体人意地说:“那这样吧!阿强还要住院好几天,我们先回去帮他准备东西,等会儿再带些吃的一起过来。”
“也好,那我们先回去一趟。”何振辉拍拍妻子的肩膀,两人走出病房。
雨虹甚至忘了要说声再见,她的心思只放在何家强身上。
刚刚知道他出事的那一秒钟,她以为脚下的地板裂开了、头上的天空崩塌了,真的有一种时空突然毁灭的感觉。
那样的恐慌现在仍紧紧的围绕着她,即使握着他的手也不能消除,除非是看他睁开了眼睛,否则,她可能怎样都挥不开那感受。
“叩叩!”敲门声响起。
雨虹一抬头,原本以为是医护人员,没想到却是刚刚离开的陈秋燕!
“你……有事?”雨虹疑惑地问。
陈秋燕沉重地点了头,“是的,我有话要告诉你,是那些人不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