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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负如来不负卿-第4部分

小说: 不负如来不负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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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向岸边,然后,看到了他。一个有着红发金眸的男人,坐在礁石边,仿佛正痴迷的看着世间最美丽的画面。
他下意识的抱住身体,那人却为他披上的僧袍,转身离去。
那一整天,他都无法修心入定,闭上眼就看见他焰红的长发,深邃的金眸。抚摸着袈裟,仿佛上面还留有他手指的余温,隐隐藏着他的气息。如果他的心够静,就能觉察出那是魔者的气息,可惜他的心太乱了。
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那个男人爱上自己了。当他想到〃爱〃这个字眼儿的时候,又觉得非常羞愧。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的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颜枯骨,不过皮相,你执着什么?另一个声音说,不破不立,不舍不得,不入红尘,如何证得圆满?
他的头很疼,莲华和袭灭的声音不停交替着。有的时候全部是莲华,有的时候又全部是袭灭。越到后来,情形越无法控制。莲华主导的时候,他还忍痛在万圣岩的禅房内打坐,但是常常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银锽朱武的怀抱里,也许是莲华越来越无法控制袭灭的行为。
他们见面的场所常常是天湖,那里很高,空气很薄,一般人的功体不能到达,所以罕有人至。
朱武最经常做的就是静静的抱着他,吻他额上的法印,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轻薄。
他们不问彼此的来历,生怕说出来,就无法再象现在这样。
那天,他躺在朱武的怀里,看着他幽深的双眸,轻叹了一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朱武爱怜的抚摸着他银色的长发,〃吾不愿你忧,亦不愿你怖。可是,吾却放不开。。。。。。〃
他分明看见朱武眼里的哀伤,却感到了自己内心的疼痛。他抬起头,闭上眼,生涩的将一抹樱唇软软的送上,随即便如天旋地转般,被那人的热情燃烧殆尽。
记忆好像有了一段空白,很多很多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朱武进入他的那一刻,他的泪水滑下了面颊。
他听见朱武低沉的声音,〃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佛的一滴眼泪,那么你的眼泪,便是吾心间的湖水。〃
。。。。。。
事情渐渐演变的不可收拾,他发现自己有了双脉。
一个声音说,你犯了如此多的戒律,你应该及时悔悟,回头是岸!拿掉他,你还可以重新修过!另一个声音说,众生平等,他也是一条生命,难道你要杀生么?
争论无休无止,他再度陷入迷茫。他恳求善法天子用断罪真言将他锁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控制住自己。就这样一个月,两个月,。。。。。。过了好几个月,他还是无法忘掉他。
他擅自挣脱了封印,即使损坏功体也再所不惜,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找他!
然而,天湖的湖畔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岸边的礁石上只放着一串红色玛瑙的佛珠。
他踉跄着回到万圣岩,心如死灰。他听见自己对大日殿的圣尊者说,〃吾犯了色戒,请赐吾遮那八部刑,驱除心魔。〃
于是遮那八部刑加身,刺足、链身、黥体、针掌、封眼、锁喉、栓耳、焚业。
当最高刑〃焚业〃开始的时候,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上很轻,四周梵音缭绕,金光普照。他似乎已经看到大日如来的慈悲,赦免了他的罪。
忽然,身下的剧痛将他拉向了地狱,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成佛么?另一个声音说,是的,如果没有你。

袭灭天来转头看向银锽朱武,悲哀的笑笑,〃如今,吾再也不是他,你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吾与他,就如同彼岸花的花与叶,不能共存。〃

…我是有罪的分界线
啊~~佛祖啊,我有罪!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七佛灭罪,如来大悲!
第七章 魂断梦空
滕邪郎在回府邸的路上听见了一些的议论,惹得满肚子不快。
人们都在传昨夜吞佛童子的伤忽然加重了,连鬼知、冥见长老都束手无策,看样子就只能等死了。又有人说,只怕这是心机魔人洗清自己杀死黥武嫌疑的又一次表演罢了,估计他也忌惮前任战神的回归。
滕邪郎听了怒从心生,抽出鞭子就甩得嚼舌头的人满地找牙。
不错,吞佛杀黥武的话自己是说过。可是天地良心!并不曾对吞佛以外的任何人说起!现在传的满城风雨倒象是自己是那始作俑者、长舌八卦之人!妈的,太有损大爷的颜面了!
抽完骂完,滕邪郎一肚子邪火还是没消。不行!得去找吞佛当面说清楚!还有,吞佛你丫的要是真死了,我家小弟怎么办?

说起他家小弟赦生童子和吞佛童子之间的故事,不禁让人唏嘘。
师兄弟二人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冷俊潇洒,一个纯洁无瑕。大概除了滕邪郎,没人不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年幼的赦生总是追随着吞佛的脚步,甚至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显得多余。这恐怕也是滕邪郎与吞佛成为天敌的原因之一。如果故事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未必不会成就一段魔界的佳话。
然而,可恨这世间总有〃然而〃二字,吞佛童子领命去苦境开启魔界封印,赦生童子在家期待着师兄的凯旋而归。待得漫长的百年之后,吞佛童子胜利完成任务回来,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对赦生童子渐渐冷淡,不再嘘寒问暖,不再关切如初,常常独自坐在赦道的尽头,饮一盏诉说无人的寂寞。
为了这事儿,滕邪郎没少跟吞佛干仗,打得头破血流。
〃你丫的,到底想怎么着?给个准话儿!〃滕邪郎擦着嘴角的血丝。
吞佛默然半晌,只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滕邪郎愣了半天,终于爆发,狠狠将吞佛掼在地上,压着打,死命的抽!
〃除却巫山不是云?!那我小弟算什么?啊?等你一百年,你他妈的就来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
吞佛难得没有还手,闭了眼睛,任嘴角的鲜血飞溅到滕邪郎的绣着云龙的袖子上。
赦生从后面走了上来,冷冷的说,〃行了,别打了。〃
滕邪郎没想到小弟会出现,一时有些惊诧,莫非他都听见了?
这样的结果于赦生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刺痛。自己一直不问,也是不想听吧?
滕邪郎以为赦生会大哭一场或者闹一顿什么的,但是完全没有。
待过了几日,滕邪郎以为小弟没事儿了的时候,哪知道赦生竟然选择逆修之法!从此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滕邪郎知道,赦生是真的伤心了。没有了吞佛,他不想再看这世界;没有了吞佛,他也不想再跟任何人说话。
滕邪郎恨吞佛恨的要死,但是倘若吞佛真的死了,那么赦生呢?即使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赦生的选择,一定是……死。

吞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问他,〃吞佛童子,你欺骗了谁?杀害了谁?你愧疚么?你后悔了么?〃
他忍着胸口的剧痛,费力的半天才爬起身来,按着头拼命的想。
说实话,他这小半辈子骗的人比吃的米多,杀的人比走的路多,名符其实是〃欺骗与迷惑的魔法师〃。愧疚?后悔?一时间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大概是债多不愁,婊人婊的习惯了也就心安理得。
还没想完,忽然觉得胸口的血呼啦啦的流个不停,抬头一看,一个绿发青衣的少年执一柄宝剑已将自己贯穿。〃剑雪?!〃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摔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见四处都是漫天飞舞的白雪。梅林之内,剑雪无名背靠着一株红梅,安然入睡。
〃汝没有死?!剑雪!〃他拼命的想要喊醒剑雪,但是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他伸出手去推他,他也没有反应。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笛声……〃鹊桥仙〃。剑雪无名睁开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看见远处,剑雪无名搀扶着一身棕衣的自己在雪地上蹒跚而行。
他听见一剑封禅说,〃如果让你退出江湖,你肯不肯?〃
剑雪笑答,〃有何不肯?〃
一剑封禅问,〃那你为什么还在?〃
剑雪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你还在。〃 
他们渐渐远去,只在雪地上留下四行足迹。

他急忙追上去,忽然天黑了。
他看见,棕衣的自己坐在不远处一个牢笼里,剑雪无名守在笼外。
笼内的一剑封禅对剑雪说,〃你知道吗?你让我很伤心。〃
剑雪的泪滑出眼眶,〃我知道。〃
一剑封禅叹了一声,〃可你知道吗?你比我更伤心。〃

他忽然觉得胸口剧痛,一摸之下,发现血又汩汩而出。
他看见剑雪抱着自己不停的颤抖和哭泣。
他说,〃剑雪,勿悲伤。吾最不希望伤害的人就是你。吾希望来世。。。。。。〃
〃不!不要说来世!你的今生还没有结束,我找人为你疗伤!〃
〃傻剑雪。。。。。。〃他拔出体内的莲谳,反手插进了剑雪的胸膛,〃吾骗汝的。〃
一声炸雷,大雨倾盆!剑雪睁着不甘的双眼跪倒在血水之中。
他分明看见剑雪眼中的哀伤和悲痛。

〃不!不!不是这样的!吾,吾没有骗汝!〃
〃不……〃

〃醒醒!吞佛!你醒来啊!〃袭灭天来一手为吞佛输入真气稳定心脉,一边焦急的唤着吞佛的名字。
鬼知、冥见以及众多医官都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滕邪郎一来,看见的就是吞佛府上这样乱成一锅粥的情景。
〃呕……〃吞佛忽然呕出一口淤血,眼睛慢慢的睁开,又似不堪疲惫般缓缓的闭上。
袭灭天来摒退众人,为吞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吞佛吾徒,你觉得怎样?〃
〃吾无事。。。。。。只是个噩梦罢了。〃吞佛虚弱的回答。
噩梦?袭灭天来心头一动。〃嗯,你好好睡吧。师尊在这里守着你。〃
第八章 爱痴
银锽朱武轻抚着尚未从爱欲中缓过来而不停喘息的袭灭天来,将他汗湿粘在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柔声说,〃天来,吾知汝心惦念爱徒吞佛童子,吾已经派人四处去寻求药方了。麦担心了,好吗?〃
袭灭天来背过身去,并不理睬他。
自从袭灭天来与银锽朱武恢复了这种关系之后,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有时候连续一个月也不让朱武碰一下身子,有时候又要朱武要的厉害,疯狂的不要命似的,完事之后却又常常赌气不理他。
朱武总是百般迁就,万种宠爱。可袭灭天来不肯接受他的册封,甚至不让他公开他们的关系。银锽朱武也只好同意,便只能偷偷摸摸的,深更半夜跑来六欲天地与袭灭天来幽会。朱武觉得很无奈,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有点刺激。
袭灭天来呼吸渐渐平稳,忽然冒出一句,〃你最近来得太勤,就不怕给九祸或者伏婴师知道么?〃
朱武觉得这个人真不讲理,我何曾怕过?还不是你自己不让我说的。
〃呵呵,吾给他们各自想要的,他们便该知足。九祸要地位要名份,吾就给她;伏婴师要权力,吾也给他。〃朱武扳过袭灭天来的身子,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而汝,天来,汝要的只是银锽朱武,吾便给汝。〃
袭灭天来心里哼了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不是那声〃天来〃让他有点舒服,他当场就发作了。
别人都称呼袭灭天来〃尊者〃或者〃魔者〃,亲密些的称呼是〃袭灭〃,只有银锽朱武叫他〃天来〃。他说,汝是天上的来客,上天赐予吾之礼物。每当两人亲热,袭灭天来听见他唤自己〃天来〃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高潮。
银锽朱武看着袭灭天来皱着眉头一脸不屑的表情,觉得好笑,〃好,那让汝自己说,汝要什么?〃
袭灭天来披衣而起,走到窗前,今夜月色如血。
他低头一阵狂笑,猛然停顿,一手指天,〃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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